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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至亲

虽然家里还没有来电,但云乐也不打算在白澈这里多留,就给白澈发了消息。

云乐怕白澈中午不做饭或者连她的饭一起准备了打算等他回复了再走,就边画画边等,但等了很长时间也没回复。

倒是又接到了赵金的电话。

云乐脸皮薄不会拒绝别人,就接了。

赵金倒是一如既往地自来熟,先为前天晚上的事向云乐道了歉,然后又客套了会儿才说:“嫂子,前天晚上和秦哥打架那人,进去了你知道吗?”

这次就换云乐震惊了。

“嫖的时候被带走的,抓了个正着,他爸托人疏通关系都没能弄出来,”赵金有点幸灾乐祸,“没想到秦哥不声不响,还有这一手啊。”

云乐眉头一皱:“秦子阑干的?”

“不是秦哥还能有谁?”

他这么说,云乐也没细想,挂了电话以后,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其实云乐也拿不准白澈中午到底回不回来,毕竟虽然检察院离得近,但现在还没过五一,中午时间很短,按照燕城的交通状况,来回一趟四十分钟起步,更何况还是上下班的高峰期。

基本吃了饭就得走,没有休息时间。

她去冰箱里翻了翻,白澈倒是屯了不少东西,就是很多已经放坏了,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在家做饭了。

云乐把坏的拿出来扔了,挑好的炒了两盘菜,刚炒好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一看,是白澈。

“你怎么没回我消息?”

白澈微怔,然后拿起手机来点了几下,又放下解释道:“我上午开庭,手机开了免打扰,没看见。”

他又问:“你没走吗?”

“嗯,”云乐点点头,“我怕你没看到。”

“做的什么饭,”白澈顺手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云乐,然后把外套脱下来挂到玄关上,“我还说带你出去吃。”

“简单炒了点,冰箱里的菜都坏了。”

白澈手下一顿,面不改色:“最近忙,没时间做饭,一个人也不好开火。”

这倒是,云乐没反驳,她也经常对付一口,就低头拆白澈给她的东西,是份精致的小蛋糕。

饭后白澈就要去上班,他临走时和云乐说:“你下午想走就走,不走得话,钥匙我给你挂玄关了,你出门方便。”

但当白澈晚上回来,家里真的没有云乐的身影时,心里还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钥匙也依然在玄关挂着。

他打开灯,家里被收拾得非常整洁,早上他给云乐盖的被子已经被叠好放到了卧室床上,中午的碗筷叠放整齐,就连垃圾桶都被换了新袋。

家里空落落的,白澈也没什么动力,他打算简单吃两口就继续还没写完的论文。

但走到餐桌旁边时,发现了张小纸条。

——“好好吃饭,吃完再工作”。

白澈低头笑起来。

上次云乐夸他字写得好,但其实和云乐比起来,白澈真是自愧弗如,白澈练字是为了以后工作生活时方便,但云乐是正儿八经练过的,春联福字什么的信手拈来,参加各种书法比赛也是拿奖拿到手软。

他拿起那张字条,走到卧室书架前,夹到了一本书里,翻书的时候,还有一张浅粉色的卡片掉出来。

白澈捡起来,背靠着书架站着。

那张卡片上还有轻微的折痕,四周已经卷边泛黄,上面只有简短的几行字,白澈看了半晌,一起放起来了。

周日那天,燕城博物院的人果然特别多,不少外省的人都专程来参观,门口队伍拉得特别长,准备排队过安检。

秦小少爷从来没有排过队,有点不耐烦,但这主意是他出的,来都来了不好公然搞特殊,就是脸色有点不好看。

也好在这个季节天好,不冷也不热。

排了半个多小时,二人终于过了安检,进去之后领了一张纸质门票,对着门票上的地图研究半晌,终于找到了古画展览的馆。

云乐难得兴致很高,走走停停,时不时就要停下来看看,但古画大多数都禁止拍照,她也就没怎么拍。

这里面的画秦子阑大多数都不认识,偶尔有几副认识的也是在网上见过,他对着古画的名字搜了几幅,发现都能搜出来。

“这东西网上不是都有吗?”秦子阑问。

云乐心思没在他身上,听到问题连头都没回,只敷衍说:“那怎么能一样。”

一样不一样秦子阑看不出来,他甚至感觉有几张画得特别丑,但他是陪人来的,非常自觉地闭嘴了。

逛完古画展,时间还长,出来以后云乐低头看地图,问:“你有没有想去的馆?”

这玩意秦子阑一个都不感兴趣,小时候他爸收藏的古董还差点让他摔碎过一个,心不在焉道:“你挑就行。”

云乐没推辞,就近找了几个。

逛了两个馆以后,秦子阑渴了,二人去买奶茶,刚好饮品站和文创店之间离的很近,就进去逛了。

燕城博物院的文创产品不算特别贵,但很有特色,网上各种代购很火,云乐低头看着玻璃柜里的文创,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到了带着庄易的白澈。

她心头一颤,心跳都加速了几分。

秦子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乐拉到旁边的柱子后躲了起来,云乐还探着脑袋往其他地方张望着。

“怎么了?”秦子阑还在情况之外。

白澈显然还没看到云乐,摸着庄易的脑袋带着他去前台结账了,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云乐松了口气,道:“我看到白澈了。”

“白澈在怎么了,”秦子阑依旧大为不解,“你俩之前不是还好得跟什么似的。”

云乐没纠结白澈说的是周日还是周六,实话实说:“他前几天问我要不要来省博,我说我没时间。”

“所以乐乐,你是在和我偷情吗?”

秦子阑一副了然的模样,还笑起来,似乎颇为受用,云乐接连遭受两次冲击,被吓得不轻,猛然被呛到了。

但她不敢咳嗽,憋得脸都红了。

“倒也不必这么害羞。”秦子阑道。

云乐懒得理他,看不到白澈的身影以后,才咳嗽起来,秦子阑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肩。

这次省博逛得云乐提心吊胆,有点风吹草动就跑,看到有和白澈穿同色系衣服的人都要驻足片刻,简直草木皆兵。

怕什么来什么,燕城省博三层,占地面积也很大,但云乐走两步就能碰上白澈,又撞上之后,云乐听到了庄易和他的对话。

庄易面上不显,但语气闷闷不乐:“表哥,云老师怎么不来啊,你不是说她回来的吗,你是不是惹云老师生气了。”

“你云老师有事要忙。”白澈解释。

但对于这个答案庄易完全不买账:“啧,大人怎么每天那么多事啊,本来咱俩还说好昨天来,表哥你又说让我写完作业,你分明就是不想来了,多亏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表姐也是,之前答应我陪我去游乐园玩,结果她自己跑文城去了。”

他如数家珍,但白澈丝毫不感到惭愧,反而问:“庄易,跟我出来委屈你了。”

“怎么会呢表哥,”庄易立马换上阿谀奉承的笑脸,“我最喜欢和表哥一起出来玩了!”

反而几米开外的云乐有点心虚。

“那个是白澈表弟?”秦子阑问。

“嗯,”云乐点点头,“怎么了?”

秦子阑就是随口一说:“随便问问。”

他们走以后,云乐也没心情再逛了,刚好秦子阑也不耐烦,二人就走了,到了门口,还看到白澈带着庄易去找车。

秦子阑有些不满:“怎么阴魂不散的。”

云乐皱眉:“你别这么说。”

燕城博物院虽然占地面积不小,但他们选的几个厅都是连着的,大概是路线撞到一起了,才这么频繁的遇见。

云乐这么说了,秦子阑也就没再说话。

大概是感觉云乐没去成很遗憾,庄易晚上回去以后给云乐打了电话,他声音压得很低,还有点鼻音,不知道在哪,但是他用白澈的手机号打来的,云乐没怀疑。

“云老师,我跟表哥去省博玩了!”

云乐咳了两声:“好玩吗?”

“特别好玩,”庄易的语气很激动,“云老师你没去真的是太可惜了,下次我们再去的时候叫上你吧!”

云乐笑笑,没放在心上,随口逗庄易:“好啊,那你们什么时候再去啊?”

谁知道庄易这孩子不按常理出牌,隔着电话云乐也能听出来他的得意,他说:“我下周就去!”

云乐又想起来在博物院里面咳嗽到窒息的感觉,她没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多多少少心有余悸。

问:“你下周还去?”

“对啊。”庄易前一句还兴致勃勃的,但紧接着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表哥”。

接下来电话里的声音就没有那么清晰了,但云乐本来就开了免提,也能听见点。

白澈率先发难:“你下周和谁去?”

庄易不明所以:“你和云老师啊。”

白澈不为所动:“我不去。”

庄易无所谓:“那我和云老师去吧。”

听他俩的对话云乐就想笑。

片刻以后,白澈大概是拿回来了自己的手机,说:“你别听庄易胡说,不用管我们。”

云乐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澈就挂了。

她皱眉,感觉白澈有点不对劲。

同样感觉的还有庄易,他正忙着和白澈吵架,语气细细听来还有点生气:“表哥你明明就想和云老师一起去,你为什么不邀请她?”

“你云老师有自己的生活。”

“表哥你就是不敢,”庄易情绪很激动,也不谄媚了,“云老师总有闲下来的时候,表姐说了,不能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能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那是奥斯特洛夫斯基说的,”白澈头疼,“再说你还发着烧,少操点心。”

庄易撇撇嘴。

翌日白澈出去上班以后,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就拿着他的电话手表又给云乐打了过去。他记忆力好,基本过目不忘,扫了一眼白澈手机上存的电话号记住了。

“云老师,你还在吗?”

“庄易啊,怎么了?”

庄易已改昨晚神采奕奕的模样,卖惨那套简直得心应手:“云老师,昨天我出去玩,今天就发烧了,表哥要上班没空照顾我。”

发烧是真的,白澈给他请了假让他在家休息,但没用照顾纯属无稽之谈。对此云乐也不信,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白澈从小就会照顾人。

但毕竟庄易都给她打电话了,上班时间白澈毕竟不在家,她总要去看一眼才放心,就说:“你等等啊庄易,我马上过去。”

“好的云老师。”

她到了一会,庄易给她开门。

“云老师你来啦!”庄易发着烧,但精神状态不错,眼睛转得倒是快,就是脸上烧得通红。

云乐把手搭在他脑门上,确实很烫。

“吃药没有?”

“吃了,”庄易说,“云老师我们来看动画片吧,表哥说他下班就回来了。”

对于庄易来说,周末固然很好,但是他更享受这种同学们都在学习,而他在家玩的快感。

云乐带着平板,庄易看动画片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画画,画着画着就看到庄易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到底是小孩子,刚才精神的模样应该就亢奋那么一会,云乐起身,打算把庄易抱到房间里面去睡觉,但是一用力,没抱起来。

“……”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重了?

云乐去给他拿了个薄毯子盖上了,又画了张草图,看了一眼时间,就起身去做饭。

大概是因为庄易在,白澈冰箱里的菜这次倒是很新鲜,云乐手艺还可以,家常菜做得很熟练,半个小时左右就做好了。

她去洗手的时间,白澈回来了。

白澈看到桌子上的摆盘,还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出现幻觉了,又看到庄易身上盖的被子,非常清楚以庄易的性格,绝对不会自己找被子盖上。

果然很快看到云乐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笑起来:“你回来了?”

“庄易让你来的吗?”白澈问。

虽然是问句,但确实陈述的语气。

云乐点点头。

罪魁祸首还在睡觉,没有要醒的自觉。

“他这个孩子就是这样,闲不下来,总想身边必须有人陪着,但你别理他他也没事。”

“他还生着病呢,你别说他了。”

云乐小时候也总爱黏人,尤其是白澈。

那时候白澈也不清闲,每天课业量很大,云乐就时常在他看书写字的时候,扯张纸在他旁边画画。

虽说云乐后来把这习惯改了,但她记得那时候白澈也没这么不耐烦啊,还能在大人不在的时候塞给她点水果零食。

果然人都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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