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我说停停。】
【原来我是文盲,温缪在说啥?】
【不是…沈以言你来真的?】
【这是要干嘛?知道的是演电影,不知道的是求婚被拒。】
【难道真实的导演和演员是这样的关系…?】
【…别嗑了家人们,你们不怕他俩真的搞一块去吗?】
别搞啊!这不是一档硬核的荒岛求生综艺吗?!
也有乐观的观众继续吃瓜看乐子:【没事啊,沈以言这不是被拒绝了吗!】
【啥叫得到回应?说啥呢?】
【沈以言说话啊沈以言!】
【听不懂,但这暧昧感叫我大受震撼。】
听不懂的大有人在,但其中一定不包含沈以言——
坦白来说,创作者很难创作一个完全与本人毫无关联的角色。大部分作品的人物、角色,都会带上创作者自身的逻辑倾向与情感投射,个人经历、情感、意图,都只是构成艺术作品的众多材料之一,而作为导演的第一部作品,沈以言很难避免这一点。
他承认,构想中的研究员就是他对某种概念、某种追求的放大版演绎,目的是证明个人对“爱”的独特见解…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压根就不出在这里。
艺术创作大可成为幻想的天地,他对“爱”的假设也基于故事写好的前置条件,这并不意味着,现实世界的沈以言就必须要找非人类谈恋爱——
也没人告诉他这地球上真有非人类啊!!!
谁能想到,在电影开拍之前,导演兼编剧的沈以言先遇到故事里面的前置条件。
这下好了,故事变现实了。
…那么。
他需要得到温缪的回应吗?
“我不知道。”
沈以言本次的回答是四个字,“我不知道。”
善解人意的外星人对此表示理解,换位思考的话,温缪的出现简直是沈以言此生最夸张的人生变量了。
QAQ被温缪的说法逗得直打滚,【就像是虔诚的教徒某一天突然发现神是他同事一样震撼。】
温缪淡淡地在内心补充,“不是上司吗?”
QAQ:【……!】
那很可恶了。
弹幕一阵又一阵地刷过问号。
【????????】
【我不是一直在看直播吗?我为什么听不懂他俩在说啥?】
【难道是…心有灵犀心灵感应?!】
【啥意思,他俩在游艇上睡了?咋这么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不行了。】
【沈哥到底要干嘛啊!他微博超话都炸锅啦!】
“不过,你可以放心。”
温缪看着身边仿佛被冰水淋头的人,在浓郁的夜色中,他们坐着的树干只能分到稀薄的火光。
“我已经答应你了,我会参演你的电影。”
灰烬中隐约出现了果香。
“刚刚只是一个提问。”温缪垂着眼,今天晚上的谈话应该到此为止了,“也许你可以不用考虑是否区分、如何区分,这些都不算重要。”
“重要的是先完成你的作品,对吧?”
沈以言哑然失笑。
逃避可耻但有用,温缪帮他找到了逃生通道。
人有的时候不能活得太明白。
“…好。”
今天的晚饭是压缩饼干...原本还有那条送上门来的蛇。
但在询问大家的意见之后,大部分人都对吃蛇肉有些抵触——在有压缩饼干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吃野味比较好。
林子易把压缩饼干分到这边的时候,小眼神不是很安分地转来转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远离了树干,回到夏悠身边。
前一天晚上大家都在游艇上度过了良好的睡眠,生物钟一打乱,七八点的时候也并不犯困。只是现在的气氛也无法像休息室里那般热闹了,不光是多出一个苏家荷,更是多出一个夏悠的敌人。
好在所有人都在忙碌各自的事。
苏家荷在角落发呆,夏悠和林子易在聊游戏,温缪和沈以言在维持安静的气氛,陈陌和柏笙还在研究陷阱,赵小云则盘腿坐在一边旁观。
事实上,陈陌和柏笙正对着一堆树枝、藤蔓和石头愁眉不展。书上描绘的几种捕捉小型动物的陷阱都结构清晰,原理看着也十分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不行,这个套索的触发机关太灵敏了,稍微一碰就塌。”
陈陌泄气地松开手里一堆散架的细树枝和藤蔓,他尝试复刻书上的触发弹力套索。但林花岛上能找到的藤蔓却不给力,不是太硬就是要么太软,根本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三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柏笙拿起另一根较为柔韧的藤蔓,试图加固上去:“书上说要用有弹性的幼嫩树枝做弓形梁,我们找到的这些都太老了,或者粗细不合适。”
他们先前还想要做一个落石陷阱,却找不到合适的杠杆支点,能够稳定悬空、又能被轻微触动就释放、对付野兔也足够的石块更是难寻,他们甚至缺乏坚固的绳索来固定。
实在不行...抓来的老鼠也...
柏笙叹了口气,想起他和苏家荷掀开石块时,身边人看到鼠饼的尖叫声。
还是算了。
“要是能有鱼线或者细钢丝就好了…”
陈陌揉了揉眉心,年过三十的老大哥,有些年头未曾品尝过挫败的滋味。理论知识在现实材料的匮乏面前,显得是如此苍白。
赵小云盘腿坐在不远处,饶有兴致地旁观着两人的挣扎。他倒是心态放松,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目前的压缩饼干也还能撑。
他对吃肉虽然期待,但也没到非吃不可的地步。看着陈陌和柏笙还在失败,赵小云眨了眨眼,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营地另一边那个安静的身影。
柏笙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对陈陌说:“陈哥,我们要不要问问温缪?他好像对这些很在行。”
陈陌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他作为团队里年纪较长的人,第一天在赵小云面前说不和人家合作,后来又带着赵小云去求助已经足够丢面子了。现在连做个专门学习过的陷阱都要去温缪帮忙——
他抿了抿嘴,闷声道:“再试试吧,书上说还有另一种……”
他话音未落,旁边看热闹的赵小云才不管他陌哥的心理想法,温缪的亲近优先级早就高过这个古板的传统演员。他扯开嗓子,朝着温缪和沈以言的方向大喊起来:“哥哥!你快来帮忙呀——!”
他声音清亮,穿透力极强,瞬间打破了营地的宁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所有人都知道了,陈陌和柏笙需要温缪的帮助。
陈陌:“……”
老年人没忍住,看了赵小云一眼,别人不知道,但他对赵小云清楚地表达过对温缪的负面看法!后者则回以一个无辜又灿烂的笑容,就这么蒙混过关了。
赵小云在场的“哥哥”只有一个人,温缪闻声抬起头,沈以言也微微挑眉,侧目望过去。
温缪没有多言,站起身拍了拍沾上些许木屑的裤子,迈步走了过去,“...怎么了?”
看到温缪过来,柏笙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无奈地笑了笑,指着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原生态材料,解释道:“我们想按照书上的方法做几个陷阱,但是……材料不太合适,总是失败。”
他简单说明了一下他们尝试过的两种陷阱类型,以及遇到的具体困难。
陈陌蹲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但没有出声反驳。
温缪安静地听完,目光扫过地上的材料,蹲下身,随手捡起几根被判定为“太硬”或“太软”的树枝和藤蔓,用手指感受着它们的韧性和硬度。
“我并不擅长做这种活捉的陷阱。”他说。
柏笙一愣,“你的意思是...?”
“抓住兔子,可能会需要复杂的机关...但它们有固定的活动路径,如果做更为直接的陷阱,让兔子直接受伤呢?”
温缪拿起几根相对笔直坚韧的树枝,用固定柄直刀快速地削尖一端,然后选取了几根最具韧性的藤蔓。
将削尖的树枝以特定角度斜插进松软的土里,就能形成一个隐蔽的尖刺阵列,藤蔓一部分用来加固阵型,尽可能保证不会被猎物冲散架;另一部分用在周围做简单的缠绕,形成阻碍,引导动物本能地在陷阱里乱撞,利用兔子容易受惊的特性,让它们在触及尖刺时四处乱窜,不断地被绊倒或刺伤,鲜血淋漓——直至失去行动能力。
这是兽族帝**用地刺的使用思路,温缪只是进行了一次简陋的复刻。
他边说边演示,转眼间,一个令全营地瞩目的尖刺陷阱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好狠。
赵小云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了一步,他咽了口口水,“这个陷阱如果做大一点,应该不只能杀兔子吧?”
温缪点了点头,“如果是没有注意脚下的大型生物也很容易被绊倒,只要尖刺造成的伤口足够深,理论上杀伤力无穷。”
众人:“......”
总有人喜欢挑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林子易弱弱地问:“是不是也能杀人?”
“...是的。”
温缪还是点点头,“但我不推荐你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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