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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贴额感而同

赵玉明望着对方双目有一瞬出神,愣愣点头道:“好说,好说!”

参盏反问:“你呢?”

赵玉明才想起没有自报家门,便将之前取的名字再讲了一遍。

参盏念道:“逸之、迭之。”

缓缓笑了笑:“好名字。”

俩人再次回到黄瑄房间,病人被药汁沾湿的衣裳已经换掉了,侯淑龄正坐在床沿边上用面巾擦拭着黄瑄的脖颈。糊儿注意只有他俩,上前低声问道:“怎么只有二位道长?”

赵玉明回道:“我师兄和祝姑娘去别院查看情况。”

糊儿道:“这邪祟还没有被除掉吗?”

赵玉明道:“还有些残余,恐躲灾府中某处害人。”

糊儿面色稍缓,赵玉明又道:“两位姑娘,眼下你们在黄公子身边照料不离,我需要在二位身上施道护身咒,可挡邪祟侵袭。”

侯淑龄转头,发髻中的步摇叮铃作响:“邪祟?”

参盏冷哼:“那你以为,黄瑄怎么成的这幅样子。”

侯淑龄语气有些锋利,疑问道:“小女子听说邪祟是怨气所化,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会害到他的头上?”

参盏道:“你倒是见多识广。”

侯淑龄摇头道:“哪里,我只是读了几年私塾,识得几个大字,想来天理应是如此。”

“天理的确如此,所以你好好想想那病榻上的,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参盏接话道。

侯淑龄面色如常,但言语间已有轻微不悦:“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糊儿见状,上前轻声劝道:“姑娘,全城大夫都没有诊断出少爷的怪病,现在这几位道长又出手相助,我们就听他们的吧。”

侯淑龄犹豫一番,收起不悦,点点头:“那就有劳道长了。”

赵玉明便上前给一客一仆捏了个护身咒辟邪,随着赵玉明手势变换口中念词,一道蓝光从他指尖发出,蹿到受咒者眉间,消失在她们身形间。

期间赵玉明顺势探查两人身上的气息,皆是寻常凡体不错,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邪气都没有。

赵玉明保持手势,面中稍露疑惑之情。侯淑龄问:“道长?可有什么问题。”

赵玉明恢复神色如常,微笑道:“并没有。”不露声色向参盏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

参盏移步于病榻对面的桌案前,瞧着一架子的文玩道:“陈兄,你过来看。”

赵玉明快步走到参盏,随手拿起一只文玩手串佯装细瞧,识海里参盏声音响起:“没有发现吗?”

密言术。

赵玉明在识海内轻叹口气:“没有丝毫邪怨气息,大抵是逃遁了,早已不在这间屋内。”

参盏道:“那就难办了,康宁城这么多地方,此物又善于隐匿,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出来。”

若是不在这屋子里面,黄瑄应该还可以撑上一段时日,性命暂时无忧。

冤有头债有主,话是没错,但难保不是邪祟一时兴起选上的猎物,赵玉明担心要是他们一行人在这儿,那邪物便到别处去祸害人,亦或者一直潜伏着,直到找到机会将黄瑄的阳气给吸干。

赵玉明坚定道:“一定得把它找出来,或者说,引出来。”

参盏顺手接过手串,有指尖轻轻碰到赵玉明的掌腹边缘,冰凉轻柔。

参盏也佯装打量手串,掂着就盘了起来:“怎么个引法?”

你倒是不当自己是外人,随便盘起手串了,赵玉明一把拿回手串,放回原处:“当然是放诱饵引蛇出洞,再请它入瓮。”

参盏瞧着空无一物的手,表情微动,双手背后,观察其他物件,又问:“还请逸之道友详说。”

赵玉明不答,想起另外两人:“不知师兄和祝姑娘那边如何了?”

参盏眉毛一挑,周身灵力微微波动,阖目道:“倒是从黄知县那了解不少,想来应该是有些眉目了。”

“此话怎讲?”赵玉明问道。

参盏靠近俯身贴近额头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灵光一闪,赵玉明眼前一白,不由得眯起眼睛,再一睁开便是在另一个房间内。

此刻他正坐在圆桌前,面前摆着茶具;邻座是霍源,坐姿笔直,对面则是黄知县。

是祝鹤的视角,他现在和祝鹤同感,能看到祝鹤眼里的一切。

只见霍源开口问道:“知县大人,我几人已几乎能够确定,令郎并非染有恶疾,而是邪祟缠身。所以一般的药石是没有效果的。”

黄知县惊慌道:“道长,那这可如何是好啊?”

霍源沉吟片刻,抬头认真道:“如果能弄清楚黄公子近期经历,大概能够推断出这邪祟是从何而来。大人可知黄公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异样的?近期或者在这之前是否与人结怨?”

黄知县皱眉思索一番,缓缓道:“瑄儿大约是几日前,约莫五六日前便有身体不适、精神萎靡之状......至于仇家,道长,我们这些拿俸禄的,无非就是按照律法和朝廷旨意办事,加之瑄儿性格不好,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倘若现在想想有谁想要陷害瑄儿,着实想不出是谁。”

祝鹤追问道:“黄知县,黄瑄现在被邪祟摄尽阳气,性命垂危。他近日去过何处?做了哪些事情?与何人来往?烦请如实告知。”

祝鹤是一个直击事情要害的女侠,赵玉明心中暗暗赞许。

黄知县闻言面色有些难挂,不好意思言明:“他平日里贪玩些,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出去玩乐。”

赵玉明心道:怪不得那时老伯那样说话,原来正主是个纨绔子弟,那斗鸡走狗、结交契弟、喝花酒争缠头应是不在话下了。

黄知县又无奈道:“我就这一个儿子,我公务缠身,所以对他放纵娇惯了些。”

“那不知他的朋友们是否也有像黄公子这般状况的?”霍源问。

黄知县摇摇头:“我这几日派人去其他府中打听了,无有一人像我儿这般。”

祝鹤道:“近日你府中可有怪事发生?”

知县回道:“这......府中倒是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但是与本府相距不远的杜府旧宅倒是近来怪事连连。”

霍源道:“还请知县详说。”

知县继续回忆:“这还得从天君殿说起......”

天君殿,顾名思义是供奉天圣君的宫观,坊间也叫圣君庙,但圣君有两位,所以官方更多分别尊称为天君殿和地君殿。南方两洲较之北疆,天庭的信众广多,所以一般供奉的多为天圣君。除了圣君外,天地两界能被民间供奉的神仙,少之又少。

话说半月前,康宁县衙出资银钱数十两,告示招募瓦工木匠数人,修葺天君殿,须赶在农历三月三庙会日前完工。

如果参与天君殿修葺工程,一来官府报酬较为丰厚,二来能积攒功德,得天君神泽福气庇佑。所以告示一经贴出,城中工匠争先恐后,不出半日便募满了所需工匠。

天君殿修葺事宜进行十分顺利,七八日便完工,距离预计工期少了好几日。黄知县瞧着那杜家老宅年久,便差这一众工匠进了老宅,将这座年头久远的老房也好好修缮保养一番。

谁料这些工匠师傅们,不甘府衙所给报酬,在天君殿修葺的那段时间,偷偷密谋,将殿中的功德箱和天君像内金身给挪换了,私藏在了杜宅中。

杜宅修缮工程完毕当日,待监工巡视检查完毕、放发薪酬并遣散工匠后,他们又偷偷潜入,聚在杜宅隐蔽里屋瓜分所窃金块钱财。

黄知县傍晚处理完公务后来到杜宅观览,意外将这一伙窃贼抓了个现行。知县勃然大怒,就地将几人审讯完毕。没成想在将犯人从杜宅押送打狱途中,天空紫惊雷,地面瓢泼雨。风雨交加的夜间,犯人乘机逃窜。翌日清晨,官府接到报案,老农放牛时在城郊外发现了几具焦尸,散落在一棵被裂雷劈穿的松树下。

“我当时差了主簿去辨认,尸体皆已焦化呈碳黑之色,面目已不可辨别,但观现场焦尸数量、身形还有周围散落的物件,可以判断是那几名工匠。”

说到这里,黄知县一脸余悸:“百姓们都说是天圣君得知此事,动了雷霆之怒,降下天罚。”

祝鹤评价道:“听起来就是一起寻常盗窃案和雷劈意外,称不上怪谈。”

赵玉明赞同地点头。却忘记这本是通感祝鹤所观,自己还在黄瑄房间和某人抵额而立。

一点头,便生生撞上了对方的额头,撞处有些微痛,更多是因为尴尬情绪传至额间的发烫。

赵玉明扶额后退半步,面带歉意看着参盏,对方站直身形,倒是表情从容,眉毛一挑,目光越过赵玉明,停在更远处。

赵玉明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一瞧,在病榻旁伺候的两人定定地往他俩这边瞧,脸上表情虽很克制,但两双美目微圆,眼神中满是惊异与探询......

坏了!刚刚赵玉明和参盏通感时没注意场合,主要是动作过于亲密,怕是要被她们当做怪人看待了。

赵玉明日常打哈哈:“哈哈哈,两位姑娘莫要见怪,这是术法的一种。”

两位姑娘对视一眼,侯淑龄先反应过来,扶着糊儿的手笑道:“是我等久在闺阁,不曾见过如此术法,还请两位道长见谅。”

糊儿随即也附和道:“是是是,我却没见过这等架势,孤陋寡闻、孤陋寡闻。”

赵玉明面上继续礼貌微笑点头,识海里问参盏:“道兄,这同感诀应该还有其他法子通感他人吧?”

参盏道:“自然。”

顿了顿道:“可以执手通感。”

赵玉明:“额,那还是等和她俩汇合之后再详问吧。”

这位道友是有两把刷子的,可这些术法施展在他这里怎么这般怪异?莫不是遇到了个邪修!

赵玉明摇摇头,心道:邪修也未必,大千世界,没见过的奇异之处多了去了,不可因一招半式就胡乱猜测对方来头。

“眼下我们又当如何?”参盏声音传来,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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