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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又是一节体育课,江雪因为脚伤,就请假留在教室里。

她也没什么事干,就拿出课外书在看,当然,看的书和学习无关。

她正看到精彩之处,突然,门边响起一阵声响,她本来不想理,只是那动静越来越大,她就蹙着眉,从书里埋起头,往外看去。

下一秒,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那一瞬间,江雪无比后悔她没有去上课。

她抿了抿唇,坐在位子上,看着贺信沉着脸朝她走近。

他来到江雪桌前,就甩出一个手机,亮着的屏幕上赫然是她和司寒在校门口的照片。

江雪在看到照片之后就凝向他。

贺信身体倚在前一排的桌子上,手指敲击着江雪的桌子,他缓缓道:“江雪,你还挺厉害的,竟然同司寒搞到一起。”

江雪当即就反驳:“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呵,你没有?那这照片是什么,你当我瞎吗?”

照片上正是她抱着司寒手的那一瞬间,单从画面上瞧着就好像她在和人撒娇一样。

“关你什么事!”

江雪还真是奇怪了,这人一而再再而三找她麻烦,上次她没有告发他,已经是她一再忍让的结果了,真当她没有脾气嘛。

就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教室门外就冲进来好些贺信的跟班,嘴上嚷嚷着:“妈的,江雪,真是给你脸了!”

“什么玩意儿,也敢对信哥这样说话!”

“……”

而江雪在说出那句话后,其实就后悔了,她脚正伤着,想跑都跑不了,更何况对面还这么多人。她面上装得镇定,实际心里慌得要死,懊恼自己为什么要逞口舌之快。

贺信没料到她竟然还会反驳,牙尖的很啊!

当即就怒上心头,他手大力地拍在桌上,人也朝江雪逼近,眼神阴鸷地盯着她。

江雪就白着脸往后退去,贺信也不断朝她逼近,身体向她倾轧。

在她背抵在椅背,退无可退之时,她暗吸一口气,也就在这下一秒,一只手钳制住她的脸,用力地掰正她的脸,力道大到皮肤立即现出斑驳的红痕。

始作俑者却是一脸得意。贺信将她脸提到面前,刻意压低着声音说:“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滚出亚林。”

这一下,就如同扼制住江雪的命脉。她清楚,贺信是真有这个能力,可能都不用他多费口舌,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她就得灰溜溜卷铺盖走人。

只一瞬,她的眼睫如蝶乱颤。

她垂眸温顺着,脸上的表情透着脆弱,她说:“对不起。”

面对她的道歉,贺信没有回应,只是凝着她的眼眸一暗。

诚然,江雪的颜长在他审美上,眼眸水灵的像星,唇同花瓣一样娇嫩,偶尔的脾气就像小猫挠爪一样让人心痒痒。

同样,示弱的表情也让他有些吃这一套。

她这个人是有点不一样的。

他突然沉默下来,眼神幽暗,手指触到她唇上,在那一点一点的。

随着他的动作,江雪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她慌极了,身体瞬间僵硬,她忍着害怕的情绪,凝着他:“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话音刚落,那只手就将她脸一甩,用力到她人也跟着这股力道摔到地上,她脸也在顷刻间感到疼,火辣辣的疼。

贺信只轻飘飘瞥她一眼,就收回视线,轻蔑道:“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之后他就往门口走去,边走边怒道:“以后这些屁事别特么烦我。”

高崇自是了解他,在听出他话里意思后,就推着那个拍照片的人,点他:“说你呢,个瘪三一样,一天天没事找事,信哥一天到晚多忙啊!需要你来这找存在感了?”

“对不住,对不住,信哥,这次是我错了,下次不会了。”那个小弟连连点头,弯腰道歉。

他显然不知道贺信这是突然怎么了,他在拍下这张照片时,本以为会得到一通夸赞,没想到反倒挨顿批,费力不讨好。

他顶着一张苦瓜脸跟在后头赔罪。

贺信在出教室后,看都没看他一眼,只丢下“滚蛋”二字。

高崇就推了他一把:“听到没,让你滚蛋,别烦信哥啊!”

在他这么明晃晃的厌恶后,那个小弟就站在楼道上,不敢再跟过去。

贺信往楼下走着,中途连着怒骂几声,情绪很差的样子。

高崇就随在他身后也在说着:“信哥,你要是真喜欢江雪,咱们还有别的法子。”

在他这句话后,贺信当即停下脚步,黑着脸看向高崇,眼神含怒。

在他这样的视线下,高崇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打了自己一拳,闷闷的一声,他快速认错:“我说错话了,信哥。”

“你也滚蛋。”

贺信说完后,就继续下楼梯,后边跟着一大群人,很明显就不是要去上课的。而高崇自是不好再触霉头,他就没有跟上去。

而教室里的江雪,在这一群人乌泱泱散去后,却是大舒一口气,她没想到,这次贺信竟然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她心脏在剧烈跳着,还在惴惴不安,生怕他们又折返回来。

她从地上爬起来,到坐在位子上时,仍有一种不真实感,她就坐在那,平复着呼吸。

等下课时,夏思思回来看到她惨白的脸,吓了一大跳,她立即上前关切地问:“江雪,你怎么了?脸这么白!”

江雪手就在摇着,有气无力地回:“没事。”

这哪是没事的样子,这下夏思思就更为担心了,她抓着江雪的手:“这才一节课的功夫,你怎么这么虚弱了?”

江雪总不能说刚才贺信带着人威胁了她一把的事,她就摇着头说:“我没事,就是摔了一下。”

这时,夏思思才看到她脸上的红痕,半边脸的皮肤红的像血透出来一样,这哪像摔倒的伤痕。

分明是掌痕!

她环视了教室一圈,没见到可疑的,就抓着江雪的手,焦急地问:“是不是有人打你了?”

江雪就摇头。

夏思思继续对她说:“江雪,你说出来,我陪你去找老师。”

她还是在摇头。

“你为什么不说啊?老师会为你做主的。”她有些怒其不争。

江雪就想了想,她可不觉得老师会甘愿冒着丢饭碗的风险为她而得罪贺信。

她说:“告诉老师也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夏思思不解地凝着她,不解她为何语气这么笃定。可随后,在她的眼神下,夏思思却逐渐回味过来。

她小心地问:“刚才是贺信来过吗?”

江雪轻点下头。

夏思思当即倒抽一口冷气,她小心地望向周围,极为不解道:“他为什么还要来找你啊?”

江雪蹙着眉头:“不知道,就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什么照片?”

“我和司寒哥哥站在校门的照片。”

“啊?司寒?”

夏思思一脸震惊地看她。

“对呀,我不是同你说过我之前认识司寒哥哥吗?”

这倒是,但夏思思还是想不通:“不过,你们如何能认识?”她和江雪皆是从福利院里考进亚林,这个她是知晓的,但司寒学长不是因为家世才进亚林的吗?

如何会和江雪有交集。

她很好奇,就缠着江雪询问。

江雪就凑近她,小声地说:“那你不要和别人说。”

“你放心吧。”

之后,江雪就把司寒小时候待过福利院的事同她说了,而夏思思,在她听闻这一消息事,再也掩饰不住情绪,大喊一声:“什么?”

江雪就神色紧张地捂着她嘴,食指抵在唇前,严肃:“不要说出去。”

夏思思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这才松开手。

也在她松手的时候,夏思思一把握住她的手,好奇地问:“那司寒是被收养的?”

江雪用力地点了下头,:“没错。”

夏思思艳羡叹道:“他运气真好!”

江雪也煞有其事:“没错。”

后来的一周,江雪害怕再次看见贺信,凡事都粘着她同桌,夏思思就吐槽她像一个跟屁虫。连体育课,她脚再不方便也会一同跟着去,只不过她是坐在树荫下。

她是打死都不想再一个人待着了。

而之后贺信都没有再出现过,那日的场景就像做一个噩梦一样,醒了就止。

对她来说,实乃好事。

这一日,图书馆内。

七点钟声起,司寒正和江雪补完课,两人准备离开,江雪正收拾着笔袋,对他说:“司寒哥哥,明日我不能来补课了。”

司寒凝着她,眼神有几分诧异。她除了脚伤那日没有补课,其余时间都坚持下来了,而且这段时日,她脚上的伤好了许多,正常走路没有什么问题。

他有点好奇原因。

于是,问道:“为什么?”

江雪收拾的动作一顿,神色相当认真地说:“我要去附一医一趟,要看一个人。”

一个人?

司寒继续看向她,江雪就说:“我要去看廖阿姨,她前段日子生了好大的病。”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整张脸上的神情都难过下来。

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询问:“司寒哥哥,一场病真的会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吗?”

她垂着眸,很迷茫的样子。

司寒凝着她,只抬手轻轻抚了下她脑袋。

第二日,下课铃响后,江雪就往住处赶,在回到家后,她放下书包就跑进厨房,将提前预约煲好的鱼汤装进一个保温盒里,她拎着保温盒就往外跑。

她出了门,就往淮市口碑最好的一医赶去。

她进入医院大门后,颇为熟练地去往住院楼中,暑假里,她就经常往这跑。

出电梯后,她就顺着走廊去到一间病房外。

在拧开门把手后,她就进到病房里,对着床上的人喊着:“廖阿姨,我来看您了!”

床上正合着眼皮的女人睁开一对浑浊的眼,缓缓看向门口。在见到江雪的第一眼,眼中就漾开喜色。

只见她脸上虽有病容,但也能从眉眼看出昔日的风姿。

江雪就蹦跳着跑到病床边,将手里的鱼汤放在床头柜那,“廖阿姨,瞧我带什么来了?是鱼汤哦!很补的!”

她边说着边旋开盖子,扑鼻的香味从中溢出。

床上的人嘴角漾着笑意,和蔼地看向病床前亭亭玉立的女孩脸上,她说:“谢谢江雪,真的很香。”

江雪脆声回道:“不用客气的,廖阿姨!”

她盛了一碗刚要给廖秀去喝,突然发现她还正平躺着,忙拍了下脑袋,想着天气热,脑子也糊涂了。

她跑去把床升起,再将鱼汤放到廖秀眼前,满眼期待地说:“廖阿姨,你尝尝看我的手艺退没退步?”

廖秀就低头尝了一口,捧场地说:“很好喝,辛苦你了。”

“不辛苦!您觉得好喝就好!”

江雪高兴地回着。

可是下一刻,江雪在看到她手上密集的针孔时,就又难过下来。

在她喝完之后,江雪在收拾着,廖秀就关切地问道:“江雪,你升高中还习惯吗?听陈舟说,你那学校特别好。”

江雪的动作停了一下,继而说:“我很好啊!您不用担心我!”

廖秀点了下头,也是适时想起她的儿子陈舟,“也不知道,陈舟现在在做什么?他好些天没给我回信了。”

廖秀语气中满含担忧以及憾然,因为她的病情,陈舟不得不中止学业,正想着法子给她筹钱。这段时日,人都看不见了。

江雪自是知道陈舟哥哥如今在哪,但她答应过他不能对廖阿姨说,免得她担心。

于是,她就挑着说:“陈舟哥哥不是声音很好听嘛,他正随乐队去外市巡演呢。”说是巡演,其实是在各大酒吧驻唱,但江雪没有直接说明。

“这样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外地的气候,能不能照顾好自己?”陈舟自小生在淮市,长在淮市,这次他跑去外面,廖秀很担心他会不会水土不服。

她在担忧着。

“不会的!陈舟哥哥还给我发照片了,上面他看着很精神!”

江雪急急接话,掏出手机,点开聊天框,放大照片给廖秀看,证明她的话。

照片是一张合照,灯光闪射,色调暗沉,看着就是酒吧一类的场所。

人群中的陈舟身量高挑,额上挑染着几缕银发,左耳上打着耳钉,表情似笑非笑的,配着狭长的眼,看上去酷酷的,桀骜不驯的调调。

很显然是符合当下的审美,特别是搞乐队的。

但是廖秀却皱起眉头,她不喜欢这个样子,这副打扮的陈舟,一点都没有学生模样,但她也明白,陈舟要赚钱要给她治病才会四处奔波。

她在医院一天,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她突然难过起来,眼圈都红着,她别过眼,对着江雪说:“不好意思,江雪,阿姨有些困了。”

江雪正诧异她这是怎么了,无措地收起手机,看向病床上背对着她,骨瘦嶙峋,头发干枯的人,她这才发现廖阿姨竟然已经如此消瘦憔悴了。

本来她记忆中的廖阿姨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就算陈家出了事,但她也依然爱美,很会打扮收拾自己的。

江雪想不出这一场病究竟带走了什么。

她干着声音解释:“阿姨,陈舟哥哥是在清吧里,环境很干净安静的。”

而廖秀,她对此其实早有预感,毕竟陈舟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又能做什么好工作呢?她只是在埋怨自己,她对江雪说:“好,阿姨知道。”

这之后,江雪很失落地走出医院大厅。

她莫名的难过,又不知道同谁倾诉,她就打通一个电话号码。

手机在那嘟嘟嘟响着,她也没挂,就在等着。

在快要自动挂断时,那边终于接起来,喧嚣的节奏律动声传到江雪耳膜。

她张了张嘴,低声地说:“陈舟哥哥……”

她声音又轻又低,和以往大不相同,陈舟也是听出来其中差异,声音不免染上焦急:“江雪?你怎么了?受欺负了?”

江雪下意识地摇头,却发现他看不到,手机那头音浪很大,她就大声回:“我没事。谁能欺负我啊!我是想问你如今在岘市还好吗?”

语气十分霸气。

那边沉声笑着:“还好,你有照顾好自己吗?”

“当然啦!”

“好,我接下来还有半场,就先不和你通话了。”

电话中止,嘈杂声也停在那头。江雪拿着黑屏了的手机,站在原地,两人一同长大的,江雪一下就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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