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穆显承意尽阑珊,越秉文忍无可忍后,气的给了他一脚,双眼圆蹬,拿筷子敲敲碗沿。
穆显承虽不满于此,但好歹懂得见好就收。
安分吃了几口后,不经意瞥见对面的人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穆显承:“?”
他又夹了筷子菜放进他碗里。
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越秉文咽下口中的东西,缓了缓才低声说道:“你,嗯,不是身体有恙嘛,解决好了?”
穆显承握拳掩唇,不甚在意:“小事,公司推荐去的一个饭局,人心混杂,不小心吸了点粉粉末末。 ”
越秉文:“……”
心可真大。
还未等他操起心来,就听那人又问:“ 说起来你又怎么来了?”
越秉文:“……”
捉……不是,查岗……
查个屁,都前男友了。
越秉文一心想着理由,刚眼皮一掀就瞥见穆显承促狭的便宜笑脸。
越秉文:“……”
穆显承对他到底是知根知底的,自然知道再逗下去的下场,喟然长叹一声,见好就收。
越秉文愤愤地忽略刚才,问道:“你就不怕那什么粉的,是上面命令禁止的东西?”
“!!”穆显承筷子一顿,问:“你担心我?”
越秉文抿抿唇,神色默然:“万一他们真是那个东西,我怕查的时候受你牵连。”
穆显承:“……”呵,男人。
床/上的时候说什么生死与共,白头偕老,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越秉文咳了声:“不是,我是说…嗯,注意身体。”
穆显承:“……”
算了,有什么比被对象认为不行更恐怖的事。
越秉文说完见他神色有异,细细回味了下刚才的答话,污者见污,惨遭传染。
担心再聊下去,某人直接身体力行向他证明,忙转开话题:“好了,也不晚了,赶紧去睡吧,我先回去了。”
穆显承听着这转移话题的生/硬/技术,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
他忍俊不禁想:算了,不逗他,毕竟这人真的会跑。
等等?他说什么?什么回去?谁要回去?
见穆显承一脸“你竟然吃干抹净就不认人”的震惊模样,越秉文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了莫须有的渣男心虚感。
越秉文:“……”
见此人铁石心肠,丝毫未语,穆显承神色更加委屈。
越秉文叹了叹气,“那你要怎么样?”
“嗯?”穆显承顿时反应过来,喜上眉梢:“留下来?”
越秉文目光瞬转,立马翻脸不认人,脸色冷硬:“没有客房。”
穆显承翻脸更快,委屈巴巴地提醒:“我可以睡沙发。”
越秉文心里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面上却丝毫不变,身上冷意更甚:“谁知道你会不会半夜梦游到卧室?”
穆显承颇厚的脸皮硬是被戳出一道缝,“……”
越秉文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
十分钟后,他重重地拍上房门。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越秉文:“……”意料之内。
又过了一会,房门被拧开的声音席卷而来。
再过了一会,他感觉身边身边塌陷了一块。
越秉文:“……”
直到他被拥在怀里,他都是满心的悔恨。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狗屁君子,分明是衣冠禽兽 。
被骂的穆显承丝毫不觉,满心欢喜地报上了朝思暮想的人儿,手上倒是老实,也不再动些什么。
两人相拥整晚,一夜好眠。
————
文悠悠瞧着夜色已深,纵然万般不舍,但还是挥着小手目送自家小可爱回了家。
文大小姐坚决不欲同穆显承这等衣冠禽兽,一道同流合污一心想着拐人回家/上/床,行这样这样再那样等不轨之事。
文骧钰:“……”
刚回到家,佣人还没接过衣服,讨债玩意的电话就来了。
“喂?”
文悠悠扶着吹乱的头发,归心似箭。
她苦着脸蹲在广场边吃了满嘴风:“爸,快喊吴叔过来接我,快快时代广场那。”
文骧钰笑了笑,在文大小姐扬起嘴角的下一刻画风急转:“怎么,你不是能耐吗?自己打车回来!”
文悠悠:“……”
爸,这是虐待你知道不知道?
她忧伤地向自家父亲表达了思乡之情,又关心了母上大人的动作,其用心之险恶简直不用言语。
正巧这时,睡得好好的美妇人抚上楼梯,睡眼稀松地朝丈夫问:“悠悠呢,没跟你一块回来?”
文骧钰:“……”
为了不让夫人担心,他熟练地给司机发了几百块加班费,委托他把女儿好好接回来。
二十多分钟后,文悠悠颤着脸走进灯火通明的文家别墅,心里直呼吾命休矣。
进了门,文大小姐哪还有在外面的傲气,陪着笑捏着嗓子喊了声:“爸~~”
文骧钰被她喊得一哆嗦,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说:“怎的,还晓得回来?我还以为你不干脆不归家呢!”
文悠悠面色羞郝:“我这不回来了嘛,女儿一路上想着父亲待我的好,泣声不止……”
“停停停!”文骧钰摆摆手,“别跟我扯这些,你看看你今天灌我的酒!”
文悠悠:“……”
旁边刚收拾好的林姨'帮了嘴:“老爷,小姐本来就不怎么去这些交际场,闷着了自然要出去透透气。”
文悠悠摸了手鳄鱼眼泪,心里默念,好林姨,还是您疼我。
她顺坡下驴,转头瞅向父亲,眼泪汪汪。
文老爷子刚在酒局上见识了女儿的做戏能力,想着夜色已深,便也没强留她,挥挥手让她赶紧上去洗了睡。
随即转头面向林姨,面上嗔怪:“你们就惯着她吧。小姐挥巴掌都要担心小姐手疼不疼。”
林姨解下围裙,她打小姐满月就在文家干活了,完全看着小姐长大,直把她当自家宝贝女儿似的。
她也没拆自家老爷的台,笑笑说:“又没惯坏,小姐有这个命,品行又好,惯着点怎么了。再说小姐还不是您女儿,您不惯着谁惯着?”
文骧钰难得沉默。
文悠悠一边上楼,一边支着耳朵听林姨火力输出,面上微热。
她忽的朝父亲问了句:“爸,那个什么马叔叔家有没有女儿?”
文骧钰皱着眉想了想,回了句:“有个养女,五岁从福利院抱回来的,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事儿了?怎么知道……”
文悠悠得了答案,忙不迭溜回房间,将这声唠叨关在门外。
良久,她轻嗤了声。
什么马总,三无垃圾。
————
马凇摸着鼻尖,目送最后最后一名客人和和美美地走出酒店,心里松了口气。
“啊切!”
他一面接过经理递来的纸巾,一面心里囔囔,哪个不长眼的骂我。
倒也没甚在意,抽了根烟点着,问:“小姐呢?”
经理回:“去了趟医后,现在回家歇息了。”
他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只吩咐经理快点把一切收拾好。
想着好不容易溜走的兔子,他笑了下,掸下烟灰便毫无留意地驱车离去。
竖日上午。
夏日的朝阳透过窗帘缝隙扑洒进房里,纯黑的被褥像是忽的有了温度。
床上相拥的人无意识地动了动。
随即越秉文在温热里麻木地睁开了双眼。
越秉文:“……”
入眼的果不其然是昨晚压了自己一宿的,那张王八蛋的大脸。
他试着抽了下手,没抽动。
越秉文:“……”
昨晚果然就不该让这个人爬上/床,一抱住就不撒手,腿压着腿,一手捁着腰,一手揽着经,下巴更是时不时地蹭蹭脸,生怕他跑了似的。
他不信邪地扭了扭腰,还没摸着床边边,便叫腰上有力的蹄子一把拖回了怀里。
紧接着脸颊被嘬了下,早晨特有的低哑吹着他耳垂,好不委屈:“明明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的,用完人了就想跑。“
越秉文:“……?”
面上隐隐爬上热意,还未等他嘲讽这厮的臭不要脸,眼神一转,便瞟见墙上的空调。
19℃?!!
大刺咧咧的——19℃?!
到嘴边的话被他微笑着咽了下去,胎死腹中。
呵,怪不得。
穿着薄的可以的T恤,哪怕盖着有点份量的被子,也难免感觉冷。
他就说,怎么半夜睡得好好的,忽的冷的一哆嗦,只能迷迷糊糊地朝着身边的热源摸索着靠过去。
越秉文嘴角抽搐,要不怎么说是衣冠禽兽,整整800个心眼子,一肚子算计全费在这里,不愧是他。
他平复了下心情,道:“醒了就把手给我松开。”
穆显承:“QAQ”
无奈地思索再三后,穆显承最后摸了把他纤细的腰,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
越秉文:“……”
他转过头去,还未言语便被穆显承挟住唇,细细吻了上去,估摸着月饼发火前一刻住了嘴。
他扶他坐起来,神采奕奕:“早安吻。”
越秉文:“……”
忍住,动手不好。
却见那玩意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我的给了,你的呢?”
越秉文:“……?”
怎么,这个还得分个人是吧。
穆显承满眼柔光,一点都不在乎对方的冷脸。
他眨了眨眼,又轻轻的凑上前去。
越秉文:“……”
最终,穆大教授在得手前一刻被果断踹下了床。
“咚——”
他满脸无措:“QAQ”
越秉文看着对方贼心不死的模样,深深后悔,自己那一脚还是太轻了。
吾有一友,劝吾劳逸相合。细指,拖欠甚断,于所阅之人,不益;然,于所著之人,甚益。
(小声哔哔,在断更的边缘疯狂试探。)
大声哔哔,其实单身有助于长生_(:з」∠)_
算了,等我把开车的路打通再说。
PS,小孩回来了,继续投入家教工作QAQ
努力保持隔日更的同时还宰加倍蓄力ing
感谢阅读_(:з」∠)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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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抽丝裹挟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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