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上七点。
“唉,师傅,这儿!”人行道上的车站下,身形修长的青年,一手拿着豆浆嘴咬吸管,脑袋一歪夹着手机,用另外一只提着包子的手忙冲司机招呼。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黑色短袖,越秉文远远就瞧见,只见他双眼一盯,瞅见自己,立马紧握方向盘,驾驶着小黄陡然加速,一个俯冲稳稳停在越秉文面前。
利落地对完尾号后,随着车门“啪”的一声弹开,扭回头的司机熟练地扯出纸,拉下安全带压好系上,随口打趣道:“小伙子起挺早哈,赶着和小女朋友约会了吧?”
越秉文:“……”神TM去约会。
其实也难怪司机这么想,他今天难得的好好捯饬了一下自己,衬衫叠加米色毛衣,外套一件妮子长款,穿着一条修身休闲裤,踩着这黑白撞色板鞋,背着一个鼓鼓的斜挎包。
在加上他那张脸着实生的好看,薄唇轻言,淡露笑意,狭长的眼眸上盖着一层密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书架着一副秀气的黑框眼镜,满满的书香气息,透过镜片看到那双眼睛,浅浅地附着一层琥珀,漂亮极了!
近一米八的身高搭上这么一身,配上这么一张脸,路过的人少有不回头的,妥妥现在小女生钟情的纯情男高皮相,说是找女朋友约会再适合不过。
可惜——
“呃……”“赶着约会的小伙”连忙三两口塞完最后一个包子,嚼吧嚼吧咽下去后,顺手擦掉母胎solo至少20多年长出来的满脑门黑线,连忙正色道:“国家尚未富强,怎可儿女情长?”
说罢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喝完最后一口豆浆。
正回忆追妻年华的司机猝不及防被打断,哑着嗓子哽了半晌,默默吐槽道,挺,挺爱国一小伙。
越·爱国·秉·小伙·文微笑的望着司机,微笑着把剩下的塑料袋团吧团吧塞进包里,微笑着低头看了看表。
嗯,不错,刚过了两分钟,继而微笑着抬起头,提醒道:“师傅,可以走了吗?”
“……”
两秒后,只见司机迅速启动车子,一踩油门,架着小黄再次骑尘飞奔,逐渐消失在路人的视线。
错落的光穿过摇下的车窗,轻洒在越秉文的脸上,有点痒痒的。
他便醒了醒神,盯着影影绰绰,不由恍然,遂又闭了眼,任其在自己脸上张牙舞爪。
一路相顾无言,直抵目的地。
越秉文下了车后,立马从包里拿出口罩包在自己脸上,帽子往头上一扣,顺手把之前塞的垃圾扔进垃圾桶里。
随即正了正帽子,自我欣赏了会,抬脚向面前的大楼走去。
平封市第十八届线下作家座谈会现场,一名挂着工牌的负责员工刚完成现场勘察,调完话筒后拿起对讲机,问道:“这边现场没问题了,各位作者老师还有多久?可以上茶了吗?”
随着对面乌鲁乌鲁一大堆,小郑认命的放下对讲机,估了估时间,还是叫人把茶一一摆放在各个座次上。
不一会,受邀的作家陆陆续续进场,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热茶此时刚好进口,离开场还有一会,便各自找到相熟的细声攀谈起来。
聊着聊着,话题就不可避免的朝着那个方向发展——空了几届的位置今天会有人坐吗?
“所以他还会来嘛?”有人好奇。
“不知道唉,但是他已经几届没来了,说不准。”有人感叹。
“肯定不会来啦,当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网上现在还在吵,他估计还在调养吧。”有人想当然。
“也是哈,全网黑的时候,恨不得把他家的狗都吵出屎来,谁会受得住啊……”有人后怕。
当然——
“什么调养,骗鬼呢,人家说不准正伺候金主,恳求帮自己澄清一下‘谣言’呢,可比我们这群破写文的‘高贵’多了呢!”也有人阴阳怪气。
“哈,别搞笑了,就这么点事就把自己……关屋里,指望谁可怜他呢,还——
“嘎吱”一声,越秉文抬脚踏进大厅,习惯性地拉了拉口罩,瞅向刚刚戛然而止的呆头鹅,别有意味的地扫了一眼,哦,当时蹭热度没成的那位。
呆头鹅后知后觉得反映过来,脸猛的涨红,卡在嗓子里的那半截“还真是矫情”立马咽了下去,收起多嘴的毛病,歪坐在椅子上。
越秉文抿了抿嘴角,在一片倒吸凉气的“嘶”中从容地走到自己位次前,缓缓落座。
一旁司机口中的“女朋友”看够了热闹,把茶朝越秉文推了推,眼里尽是未收起的幸灾乐祸的笑意。
瞧见对方冷冷撇了过来,这双桃花眼中的恶趣味不减反盛。
越秉文没好气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口罩,第N次感叹,这个不要脸的混账玩意白瞎了这张好脸,欠得慌。
旁边的人混够了脸,这才哼笑道:“至于嘛至于嘛,人家只是小小的看个热闹,客宿大大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嘛~”
说完硬是从那张俊脸上硬凹了一个自以为甜丝丝的笑,成功恶心到了刚坐下的人。
青山长居,越秉文为数不多的圈内好友,也是客宿为数不多的亲友。这个玩意当时还没写出成绩的时候,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断更,拖文。
气的当时他那为数不多的读者直翻白眼,只恨不能隔着屏幕把刀架他脖子上逼他死回来可怜可怜等他的网友们。
有一天,半夜码字的客宿刚发完新作没多久,就收到一条催更,点开一看,嚯,同是辛辛苦苦的码字狗,再一细看专栏,哟,还断更拖文,不能忍不能忍。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一积极进取的想法,他登上微博发出青山长居的“罪证”,呼唤他可怜的读者来认领,甚至再后来的新文里还频频推荐。
加上当时他还小有名气,又是少见的看中质量的作者,故而积累下来不少的读者缘。
这一推荐,嘶,好嘛,又一个宝藏被发现,就是有点拖,大家开始也没多在意,好看就行。
再说那边青山长居的读者,陡然一看这么高的阅读量,纷纷感慨,又一波怨种加入自己。
登上微博开始认领的读者一看,嚯,自己在这里辛辛苦苦的等更新,苦等这个负心汉好几月,他倒好,转头投进客宿大大的拥抱,这能忍吗?不能忍。
大家纷纷在客宿那条微博下表示完感谢后,盖起高楼斥责这个没有良心的混账东西。
路人一看这闹剧,嘿,相爱相杀的作者和读者之间有爱的互动,而且俩还都写的不错。
于是纷纷入股,一看,哟呵,写的还真TM不错,就是叫青山的有点拖,一拖拖几个月,你说气不?气就对了,大家吵吵闹闹终于被青山长居亲爱的编辑看见,当即同青山长居的读者进行了友好的交流,转头对他的稿费进行细细的的斟酌,幽幽地询问这个混账东西的意见。
在青山长居连连保证加更日更的进取意向后,这位编辑便去安抚起可爱的读者们,分享了他的上进,读者们一看,便又去客宿大大那刷了感谢,混了数据,两家读者自此友好相处,喜结连理,相亲相爱。直逗得看戏的路人啼笑皆非,一起加入。
只有从头到尾的受害者,默默咬着小手绢,恨恨地对客宿发表了慰问,具体包括但不限于“你这个狗比,祸水东引一把好手,当作者这是委屈你了!”“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云云。
大功一件的客宿欣然接受了感谢,转身在微博上捆绑安利了如今不拖更不断更的好作者——青山长居。
待被坑的绿着脸赶到对方微博底下时,读者又刷了一波感谢,当然,是客宿的。气的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恨不得打死那夜发催更的自己……在喜结连理的大家中格格不入,只能强颜欢笑。
回忆完客宿光辉历史的青山长居再度绿了脸,想自己何时遭过这种冤孽?!愤恨得正了身子不欲同某个狗比交流。
越秉文莞尔,夸赞了句:“那是不至于,青山大大如今可是不拖不断的好作者,在下怎么舍得计较这点芝麻大小的事呢。”
纪柏舟:“……”虽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好在座谈会很快就开始,越秉文只得收了性子,窝在椅子里漠然地接受注视,徒留纪柏舟和某只呆头鹅相顾无言。
其实不止是其他人,就连纪柏舟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好友会来赴这届座谈会,听这群闲得蛋疼的玩意扯闲淡,因为一堆子莫须有的事备受冷嘲热讽。既没必要,也不好受,着实不至于。
似是看出了好友的想法,越秉文少见地没怼他,眯着眼,懒懒道:“我总不能真一辈子烂在我那几十平的小破屋里躺平任嘲吧?我可不能辜负那些支持我的读者,更不能便宜那群造谣的功臣和浑水的人才啊。”说完眯起眼睛笑了笑。
有个傻子还在等自己呢。
许是闷在口罩里,越秉文的声音嗡嗡的,不像平日跟纪柏舟对着呛那么精神,但又无端生出一股子狠戾的意味。
纪柏舟了然,四年前的事按照这位主儿的性子,不清算活像野猪开飞机成了精。
了解完了大概,纪柏舟也收了心,静静等着座谈会的开始。
好在主办方时间掐的非常准,这边作者老师刚坐下闲聊没几分钟,那边便开始了进程。
好歹是在网文界有点名头,都纷纷闭了嘴鼓掌欢迎,给足了主办方的面子。
为什么千字这么难写(/_\)大怨种,我以后再也不催更了(=TェT=)挨骂(哦对了,大家放心追,这本练笔文,免费的,写不完我单身一辈子_(:з」∠)_拒绝烂尾太监从我做起,感谢相遇,拒绝抄袭融梗,当然我也没这个胆子)
爱发现这本文的读者们↖(^ω^)↗
PS,首发2023.2月(具体多久记不清了_(:з」∠)_)
感谢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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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国青年赴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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