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显承叹了口气:“不好吧。”
越秉文:“……?”
穆显承像是很担心:“浪费钱不好。”
越秉文满头黑线:“我有钱,不算浪费。”
穆显承更加低落:“我怕外面的不干净。”
越秉文微微笑了笑:“没事,你以前点的外卖更不干净。”
穆显承强调:“我身体不好。”
说完又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
越秉文仰头望天,借此掩饰自己翻的白眼。
他磨磨牙,轻声问:“那你想怎样?”
穆显承侧头瞥见他头上隐隐暴起的青筋,吞了吞口水:“嗯……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他眨巴眨巴,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越秉文偏着头,皮笑肉不笑:“你信不信我一锅饭送你去医院一日游,顺便造福下医务人员,让你免费倾情演唱——《铿锵玫瑰,风雨彩虹》。”
穆显承打了个冷颤:“……”
倒也不必如此。
他轻声试探:“要不还是在外面吃吧。”
越秉文反守为攻:“怎么,你嫌我做的饭难吃?”
你说你嘴欠那么一句干什么!
穆显承心里呕的要死。
不料下一刻越秉文便眉眼弯弯朝自己笑:“行了,走吧。”
说完他起身,想着拉他一起站起来走。
穆显承紧紧跟着愣神:“去哪?”
越秉文走在前面拉着,头也不回:“吃饭啊。”
穆显承心脏漏了拍,再次确定:“去哪吃饭?”
越秉文无语凝噎:“我家啊~”
穆显承得了准话,开心地直冒泡,要不是在没有人的大庭广众之下,他准得抱起人转圈圈。
越秉文抹了抹按住人/流/下的汗,头疼得一抽一抽的。
穆显承到底还是没有犯傻,乖乖地跟着他去买了菜,又打车回去。
紧紧拉着他一路上楼,开门,进屋。
照越秉文这副薄脸皮的模样,只能说幸好另外一辆电梯没人。
而且大多数人这是正好在家做饭。
“喵呜~”
越秉文极有先见地退后一步,傻傻站在前面的人直接被撞得一个趔趄。
“唔……”
穆显承反应过来,一手提着白猫,一手捂着肚子,满眼控诉地朝努了努嘴。
内伤,你赔。
越秉文熟练地接过猫,边顺毛边问:“你要吃什么?”
穆显承略微做作地问:“嗯?!我还能点菜?!”
越秉文:“当我没说。”
说完把猫丢给他,径自提着菜走向厨房,然后关上了门。
穆显承得意地撸着猫,不死心地又问:“要我帮忙吗?”
里面直接了当地传来一声“滚。”
穆显承接受良好得/撸/起了猫。
虽然这猫有点胖,而且脾气还不好,抱着一会便给他手上添了道杠,但胜在干净,所以愚蠢但可爱。
他/撸/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将他颠了颠,感叹:“不错,还挺有份量。可以卖个好价钱。”
“穆显承!”
越秉文怒喝道。
穆显承缩了缩脖子,消了音继续服侍猫大爷。
少爷被薅地眯着眼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整团猫老老实实地盘在他腿上,尾巴时不时地擦过他的大腿根。
穆显承趁其不备,双手握住他的前腿,猛地提起。
猫:“???!!!”
霎时间,整个屋响起杀猪般地“喵呜”声。
穆显承抿着唇望着它竖起的尾巴,心道不好,要遭。
下一刻,越秉文握着菜刀从厨房里杀出来。
两人一猫相视无言。
良久,越秉文拿着菜刀的手缓缓垂下。
他神色复杂:“你到底在干嘛?”
穆显承放眼望着天花板,心虚不已:“我和它一见如故,就逗它玩玩。”
越秉文看着少爷狠狠地挠了他一下,就施施然跳下沙发,走着猫步溜进书房。
越秉文“哦”了声,憋着笑回:“所以,你们现在姐妹相称?”
“……?!”
他惊讶道:“它是个妹妹?!”
看着不像啊,壮成那样。
越秉文斟酌着语言:“嗯,少爷曾经是个弟弟,你这么说也没错。”
穆显承:“哈?曾经?!少爷?”
那胖猫?!
“喵~喵~“
像是听见两人在讨论它,书房那头穿出响亮的“喵喵”声。
“嗯,对啊。”他点点头,“金贵点好养活。”
穆显承听完难得沉默。
歪理。
他心说。
越秉文见他接受了现状,顺手绕着围裙揩了揩菜刀,回了厨房。
“你随便坐。”
他走到一半丢下句。
穆显承听到耳里,落到心里。
想了想,他还是迈开腿朝书房走去。
这间公寓被他布置地很温馨,所以稍微冷调的书房就显得格外醒目。
穆显承熟练地摸进去,虽然不是之前规规整整的,放在内嵌楠木架上,但也不算乱。
各种书分门别类地码在收纳箱里,甚至贴心地标记了年份,一眼数过去,整整十三个大箱子,差不多中号行李箱那样大。
不行,有点多,市中心那套房子装不下。
穆显承抚过一个个箱子,为心里的盘算头一次感到烦躁。
郊区那套……不行装修好像不怎么和他的意。
暂时放下这事,他侧目一看,灰色小矮桌前垫着一个面包坐垫,白白软软的。
桌子上摆着的一摞书,侧面密密麻麻贴着索引,有一本瘫着的《中医药理学习题集》,前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半,旁边阖着的是《古代针灸推拿名家思政案例集 》。
蓝色的书皮,一看就冷冰冰的,十分没有阅读的**。
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没有关的笔记本电脑,黑色水笔被狠心流放在边沿。
光是这些,穆显承就能想到,那个人愁眉苦脸地坐在桌前,沉痛接受一些繁杂又必要的知识,偶尔跟着题集做几下,沉下心感受,然后又自己细嚼慢咽,简单易懂地填进书里。
按那根水笔的下场,无外乎是卡壳了很久,孩子气的拍笔泄愤。
他低低地笑出声,忽然感觉脚上毛茸茸的。
低头一看,少爷正大刺啦啦地摊在坐垫一旁的簸箕里,上面仔仔细细垫了很几层,故而它睡的十分安然,尾巴无意识地无差别攻击一切近身物种。
不仔细看,那一摊猫白白的猫正好与身下的床单相呼应。
他蹲下身,笑着轻轻拉了下他的胡须,全当打招呼:“你好啊,少爷~”
说完又掐着时间,赶紧在一爪子糊过来前收回了手。
“出来吃饭。”
越秉文朝书房喊道。
他将饭菜一一摆在客厅的饭桌上,还没见蹭饭人的身影。
“来了~”
果不其然,等他刚刚落座,抬眼就见那人面带笑容从书房走出来。
身上的大衣不知什么时候脱下来,被搭在玄关的椅子上,轻薄的黑裤将衬衣扎进,又适到好处地包裹住那双长腿。
越秉文将盛着饭的碗递给他,支着下巴有点纳闷:“你说,你又不爱看书,怎么老往我书房钻?”
穆显承接过碗坐下,捏了捏他的脸,满嘴歪理:“比起读书,我更爱读书的那个哈姆雷特。”
越秉文闭口吃饭,身体力行地拒绝继续这个话题。
穆显承见他不说话,也跟着端起了碗,看着他那张脸下饭。
柔和朦胧的灯光下,他眼角那颗小痣却愈发惹眼,眼睑习惯性地垂下,掩住那一弯琥珀。
身上原本的针织衫早在系围裙前脱下,系带形成的褶皱被粗心留下,使的那件本宽松的T恤紧紧的贴在他皮肤上。
“好看吗?”
越秉文突然问。
穆显承莞尔:“好看。”
结束暖场,他又是一记直球:“我要搬家了。”
穆显承:“……??”
他放下筷子,问:“这么快?”
好不容易找到人,还没撒网这兔子又要跑了。
他有点郁闷地想,不开心。
越秉文又补充:“我猫能放在你那吗?”
我能经常去你那串门吗?
穆显承行动快于思考,几乎是他话音一落,就点头如捣蒜。
越秉文措不及防地笑出声,支着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最终这顿家常饭菜以两人低头刨饭结束,原因是越秉文拒绝这样王八瞪乌龟似的,心不在焉地吃着饭。
穆显承撇撇嘴,十分遗憾地低下头。
吃完饭,穆显承十分自觉地收拾碗筷,拿去厨房撸起袖子洗。
越秉文靠在推拉门上眯着眸子,安静又明目张胆地看着他微微勾下的身影。
穆显承心里门清,一边享受着他的注视,一边美滋滋地刷着碗。
作为报酬,穆显承理所应当地按着越秉文,靠在墙上耳鬓厮磨了会。
越秉文最后喘着粗气,狠狠地拍开他掐在自己腰上的手,眉目圆瞪。
穆显承不死心地揪着他又磨了会,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他。
越秉文暗暗揉着微微发麻的腰肌,心里不禁为以后的日子发起了愁。
哎,这怎么一股以后天天打扑克的阵仗?
最终穆显承因这次得寸进尺,被越秉文毅然决然地遣送回去。
他见挽留无果,又恶狠狠地抱着他啃了几口,于是被越秉文挣开后,一路被推进停在路侧的出租车里。
穆显承眼巴巴地瞅着他走地飞快的身影,痛心自己失去了表演恋爱版铁窗泪的机会。
越秉文似有所感地打了个喷嚏,想清楚缘由后,头也不回地跑进小区,硬是没回头看一眼。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见这位乘客一脸望眼欲穿的表情,面无表情地吐槽:“别看了,人都没影儿了。”
穆显承回过神,轻轻将头靠着,说:“走吧。”
司机就等着这句话,轰着油门驶出去,生怕这人继续墨迹下去。
今日限定版绿茶穆_(:з」∠)_
感谢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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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十里飘香绿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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