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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终章番外:情深缘浅终成殇

暮色如墨,悄然浸染初三(5)班的玻璃窗。我握着褪色的自动铅笔,指尖感受着木质笔杆的温度,恍惚间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课桌右上角歪歪扭扭刻着的"ZJH&MC"还带着新鲜的木屑,那是三天前莫辞用美工刀偷偷刻下的。此刻粉笔灰簌簌落在后颈,数学老师的声音像是隔着厚重的毛玻璃,而我望着前排莫辞后颈那颗红痣,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今天是他会将我们恋情捅破的日子。

"叮铃铃——"放学铃声尖锐地刺破凝滞的空气。我几乎是撞开椅子冲过去,书包带甩在课桌上发出闷响。莫辞正往帆布包里塞练习册,抬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受惊的蝶。"等等。"我拽住他校服袖口,布料上洗衣粉的柠檬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这味道曾让我在无数个失眠夜辗转反侧。

穿过被夕阳染成蜜色的走廊,我们来到学校后墙的小花园。爬山虎攀上斑驳的砖墙,开出细碎的蓝花,这里曾是我们最隐秘的避风港。记得初雪那天,莫辞冻红的鼻尖几乎要贴上我的,我们呵出的白雾在路灯下缠绕成缱绻的形状。此刻他却偏过头,校服领口露出半截银色十字架项链——那是他母亲去年圣诞节送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沙哑,"祝靖寒,你总说再等等,可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他踢开脚边一颗石子,石子撞在生锈的铁栅栏上发出清脆声响,惊飞了墙根的麻雀。我盯着他发旋处那撮倔强的呆毛,喉咙像被浸了盐水的麻绳勒住。系统榴榴在脑海里疯狂闪烁警告:若此刻处理不当,三天后莫辞将在家长会后彻底崩溃。

"下个月就是你生日。"我突然说,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个绒布小包。莫辞瞳孔微缩,那是他上周在精品店驻足许久的鲸鱼书签,银色尾鳍上缀着蓝色琉璃珠。"等我们考上同一所高中,等我成年,等我能光明正大地牵你的手......"我的声音越来越轻,却看到他眼眶泛起薄薄的水光。晚风掠过爬山虎,蓝花簌簌落在他发间,像一场无声的雪。

然而命运的恶意远比想象中汹涌。三天后的清晨,当我踩着上课铃冲进教室,发现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黏在我背上。后桌女生慌乱地收起手机,屏幕蓝光映出论坛首页刺眼的标题——《震惊!初三某班惊现断袖情》。照片像素模糊,却能清晰辨认出上周我在小花园给莫辞戴围巾的画面。"双男"之首张野吹着口哨晃到我桌前,痞笑着用篮球鞋碾过我课本:"哟,原来高岭之花好这口?"

霍浔拍案而起时,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这个总把校服扣子解开到胸口的少年,此刻脖颈青筋暴起:"说清楚,谁拍的?"但回应他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哄笑。我按住他颤抖的肩膀,余光瞥见莫辞趴在桌上,校服兜帽几乎遮住整张脸。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在课桌上留下月牙形的白痕。

王鹿是午休时找到我的。这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抱着作业本,眼眶通红:"我看到是三班的人拍的......莫辞他今天没吃午饭,一直在天台。"我冲进炽热的阳光里,汗水瞬间浸透后背。天台风很大,莫辞倚着生锈的护栏,手里攥着被撕碎的情书残片,纸片像白色的蝴蝶在风中打着旋儿。

"为什么要救我?"他突然开口,声音被风撕成碎片,"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我想伸手触碰他,却在半空僵住。记忆突然闪回昨夜,榴榴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炸响:检测到世界线崩坏率上升至67%,若莫辞本周内出现自毁倾向,任务将判定失败。

莫烬华的怒火来得比想象中更猛烈。三天后的雨夜,我站在莫家楼下,看着四楼窗口透出的昏黄灯光被人影割裂。莫辞的哭喊声混着瓷器碎裂声刺破雨幕:"你根本不懂!"那声"滚"字落下时,我看见一个黑色物体从窗口坠落,在积水里砸出巨大水花——正是我送他的鲸鱼书签,琉璃珠碎成满地星子。

此后的日子像浸了苦胆的棉花糖,甜中带涩。莫辞开始躲着我,连早操时都刻意站到队伍最末端。我在他课桌里塞的牛奶总会在放学时原封不动出现,而他的作业本上渐渐爬满密密麻麻的笔记,像是筑起一道坚固的城墙。唯有王鹿偶尔会偷偷塞来纸条,字迹凌乱:他整夜失眠,在本子上反复写你的名字。

中考前百日誓师那天,我在走廊拦住脸色苍白的莫辞。他手腕缠着创可贴,袖口露出半截青色血管,像枯萎的藤蔓。"跟我去个地方。"我拽着他跑过落满槐花瓣的街道,来到城郊那片桅子花田。六月的桅子开得正盛,洁白花朵簇拥在枝头,香气浓得化不开。

"你说过喜欢桅子的味道。"我摘下一朵别在他耳后,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垂,"等我们考上大学,就去南方,那里四季都有桅子。"莫辞突然扑进我怀里,泪水浸透我校服前襟。他的声音闷在布料里:"祝靖寒,我好害怕......"

然而现实远比誓言残酷。填志愿那天,我看着莫辞把第一志愿改成千里之外的北方院校,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墨团。他说"父母安排的"时,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毕业典礼结束的黄昏,我们站在曾刻字的那棵树下,蝉鸣震耳欲聋。他摘下颈间十字架项链,银链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忘了我吧。"

再见面已是七年后。我站在旧书店雕花铜门前,玻璃橱窗里陈列着泛黄的诗集,扉页上印着"莫辞著"。推门时铜铃叮咚作响,他正踮脚整理顶层书架,白衬衫下摆露出半截腰窝,那道疤痕还在——是高三那年他从天台摔下留下的。

"莫辞。"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他转身时,岁月在他眼角刻下细纹,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他望着我,眼神像隔着毛玻璃:"祝先生,需要帮忙吗?"我摸出贴身收藏的鲸鱼书签残片,琉璃珠早已不见,只剩扭曲的银尾。"我开了间工作室,就在城南。"我听见自己说,"有间空房,永远为你留着。"

他笑了,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祝靖寒,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他扯开衬衫领口,锁骨处狰狞的烫伤触目惊心,"我爸用烟头烫的,说这样能戒了'恶心的毛病'。"窗外突然下起雨,桅子花香混着潮湿的泥土味涌进来,恍惚间又回到那年花田。"放过我吧。"他轻声说,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泪痕,"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相遇。"

走出书店时,雨丝细密如针。街角的老槐树又落了满地白花,像极了当年他耳后的那朵桅子。榴榴的提示音在脑海响起:世界线修正失败,任务完成度13%。我仰头吞下混着雨水的苦涩,终于明白有些故事从一开始,就写好了悲剧的注脚。那些未说完的誓言,那些被撕碎的情书,都化作掌心的砂砾,在时光长河里,渐渐消散无痕。最后只愿期待下一次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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