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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初夜

明天就是他20岁生日,但,此刻坐在小饭馆里,和众人嬉笑打闹的少女,并未注意到他。

向卫郁闷拿起电话,一边付款给路边烤串老板,一边打电话。

“2串烤面筋,微辣。”

电话接通,向卫咬了口面筋,“老佟,叫‘胖子’、‘诸葛村夫’,滚出来吃烧烤,爷今天请客。学校西门,老地方。”

掐断电话,他在小饭店外细嚼慢咽吃着面筋。

一串面筋,他能嚼出花来,咬牙切齿的嚼。

一提到吃,“胖子”率先到达。

“胖子”:“搞毛呢,一个人搁这儿吃串,老板,也给我来三串面筋,中辣。记他账上!”

向卫也不说话,余光仍旧往饭馆里瞟。

诸葛治到时,一脸嫌弃看向卫和“胖子”蹲台阶上吃烤面筋。

忍不住吐槽,“差个破碗,你两就能开门营业了。”

“胖子”吃人嘴软,忍不住帮向卫反驳,“小爷不跟你计较,但向卫狗贼需要用脸乞讨?你疯批了吗?他开门营业也是当‘鸭王’!”

诸葛治:“嗯,‘王中王’火腿肠。”

“胖子”:“……真不要脸,喂,向卫,‘诸葛村夫’说你像火腿肠又细又软。”

向卫闻言,挪了视线,瞧了眼两位室友,并不想搭理,注意力都在另一边。

向卫咬了口面筋,“你爹我是象拔蚌。”

诸葛治:……不要脸。

“胖子”:……臭不要脸。

佟迈到时就见三人蹲在一起啃串,“你们干嘛呢?不是要去宵夜吗?”

向卫瞥了他一眼,不说话,目光重落饭馆中。

“胖子”递了他一串烤串,“吃完才算入伙,‘向狗’今天又发病呢,就当送葬呗。”

佟迈接过烤串,若有所思,顺着向卫视线,终于看清饭馆里的人。

满朋高座中,女生笑容极为惹眼,丝毫未察觉远处的灼热视线。

佟迈无奈,他这位“兄弟”的心思太明显,他不帮忙都不行。

佟迈:“不是说要请客,愣着干嘛?老板,一会儿他们点的串,送到那家饭店。”

老板应了声,佟迈又踢了向卫一脚,“愣着干嘛,付完款就跟上来,是你说请客的。”

言毕,佟迈推着诸葛治和“胖子”往小饭馆走。

向卫悠悠扔了竹签,付了款跟上其他几人步伐,佟迈走得并不快,似在等他赶上。

敏锐察觉他状态的佟迈,向卫面无表情走在三人身后,视线微垂,内心微波。

努力装作不在意,他只是,和室友出来聚餐罢了,和她没关系。

一点没关系。

硬要说“关系”,他们仅仅是——

同班六年的好友,也不过是谈过半年的“前任”罢了。

大一的形同陌路,他只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留意着她。

假装巧遇,打个招呼,或者撑伞送她回寝室,又或者,他提前为她留了图书馆位置之类……

都,仅仅是巧合而已,因为,他们同校。

她的心里,再无他,他是否该退到朋友位置,不再妄想?

妄想她对他不曾忘记,不曾记恨,不曾厌恶……

“……你这人,难缠又真令人腻味。”17岁的夏叶,将他丢在马路上,他眼见她背影消失,决绝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20岁的夏叶,此刻在他面前小饭馆里,喝得东倒西歪,笑语盈盈,却不是对着他笑。

他拉了别人充当自己借口,为了守着她。

如果喝多,没有轻薄之人他也安心,若有歹念的人,他不会善罢甘休。

前面的“胖子”和诸葛治两人插科打诨,转头又问他要不要今晚去网吧包夜。

他视线聚焦在正前方的女生身上,无暇顾及别人。

顺手点了支烟,假装不在意应了声,耳朵却只闻女生笑,笑声清朗,他愈加烦躁。

“叫你呢,你‘嗯’个毛呢?问你是去‘包夜’,还是跟佟迈回寝室‘休养生息’?”

向卫全无心思,“回家。”敷衍了事。

“胖子”一声嚷嚷,“向卫你恋家啊?回个屁的家啊,回家多没意思。”分贝大了些,其他桌人闻声投来目光。

学校是挺大,但向卫名声在外,什么“南陵校草候选”,“自动化最帅学弟”之类虚衔在身,校园论坛自然常见他身影,学校后门又都得同学,难免引人注目。

他微微抬眸,一脸冷漠,心想“胖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头收拾他。

诸葛治拿了菜单,正准备回去,却瞥见隔壁桌的“机电系”,其中就有“机电系花”,他记得,好像叫夏叶。

“哟,机电系的学长学姐们啊,这么巧。”

半垂着脑袋的“系花”抬了眸,醉眼惺忪,视线缓缓落在人群后的向卫身上。

微微拧了眉,用她宕机的脑袋在思考什么似的。

向卫叼着烟,在人后,面无表情呼出一口烟,微白的烟雾,让人看起来虚幻几分。

内心汹涌澎湃,紧张得喉间一紧。

他伸手夹下烟,四目相对,挪了视线到诸葛治身上,余光里,女生歪着头,忽而轻笑一声。

不敢看,不敢看她。

不过是一场心知肚明的相遇。

将彼此爱意隐晦,小心躲在人群里尽兴。

他爱她,可她爱他吗?

向卫不确定,直到夏叶醉意阑珊举起双臂,对着他,晃了晃手臂。

“阿卫,疼不疼?”

一声呼唤,将他心中严寒驱散,终于迎来夏季,又似火烛点燃,一片一片亮了起来。

指尖一松,烟蒂落地,下一秒,他拨开挡在他身前的“胖子”和佟迈,急不可待的来到她身边,蹲下身,瞧着她醉态,又疑心自己听错,但她手臂随着他而转动,终于在他靠近时,她双手捧住他双颊,仔细瞧着他,似在检查他是否伤了。

“叫我什么?”

他只想确认。

确认她心里还有他,从来就只有他一个。

“阿卫,你又和谁打架了吗?疼不疼?要不要我亲亲你?”

喉间艰涩难语,小心藏匿的心愿,破土而出。

清浅时光的青涩,唤醒他与她的过往,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亲昵。

“一叶,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小名,你什么时候叫我?”少年撒娇般不满,少女含含糊糊,“笨蛋!”

“我们现在是在交往哎,还是你先对我告的白,叫我一声小名,不过分吧!”

“笨蛋!笨蛋!”

“叫声阿卫听听。”

“……”

“都交往了,叫一声都不肯吗?哎……伤心。”

“……”

少女伸手拽了他衣摆,红着脸,嘴唇紧闭,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

“……阿卫。”

“在呢,一叶,以后,一直这么叫我好不好?”

“要是分手了,我才不会叫你‘阿卫’!”

“怎么会呢?你怕我甩了你啊?不会的,就是变成鬼,我都会缠着你的。”

“滚!!”

……

她唤他“阿卫”,她的“阿卫”。

一个世纪的漫长,他像在确认她的心意。

“再叫一声。”

他哽咽许久,喉间挤出四个字。

三年,三年她再未亲切唤他。

只在梦中,他才能听她唤他,醒来更觉落寞。

“阿卫。”

迟迟得不到他回应,夏叶晃了晃自己手臂,挥舞着手臂,示意他拥抱她,就像以前,千万次的相拥,他们从未分开一般。

情难自已,原来,世间最大的欢喜,是所爱之人,也爱着你。

用尽气力,寻找彼此,跨越山海相拥。

他没有犹豫,将她拥进怀中,他的一叶,只属于他的夏一叶,原来,她还是他的。

一个拥抱,足以抵消过往一切迟疑和不快,于他而言,没有什么能比她重要。

千金不换。

周围人皆是吃惊,也很快醒悟。

“夏叶,你和向卫很熟?”

“学弟,夏叶是跟我们出来,理应我们送回去,学弟,你这是……”

“喂,夏叶,你还清醒吗?你和向卫……”

“要不等她醒醒酒?”

“学弟,你先放开她,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要不,你们也坐过来?”

……

三言两语,颇为吵杂。

向卫只觉怀里的人肩膀抖了抖,她攥紧他衣衫,像握住救命稻草。

委屈,无法诉说的委屈,想全都告诉他。

她眼泪簌簌,他轻抚她后背安抚。

“阿卫,我爸又找来了,快带我走好不好,我们躲起来,好不好?”

她的所有,他都明了,他心疼抱紧她,起身,离开人群。

“好,带你走。我们藏起来。谁都找不到。”

“喂,向卫……”诸葛治刚好说什么,却被佟迈拦住,对他摇了摇头,诸葛治住了嘴,咽下所有话。

“抱歉学姐学长们,他们两好像很熟,你们也看到了……”佟迈无奈耸了耸肩。

众人目送向卫抱着夏叶背影,逐渐消失在转角。

佟迈:你到底没藏住啊向卫,从大一开始,就藏不住的视线,藏不住的关心,妄图隐瞒所有人,终究败给了一人。

……

向卫将夏叶放在木椅上,拿了果汁给她,她东倒西歪,险些撒了果汁。

“不是说不会松手吗?你怎么不抱了?”夏叶红了眼眶。

他知她喝高胡搅蛮缠,却只好言哄着她。

“喝点,解酒。虽然知道你酒量好,但在外,还是危险的。”

“你不是会保护我吗?你说过的,骗子。”

她嘟囔,他苦笑。

“难道不是你一直要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吗?反倒成我不是了?”

“我就不能口是心非吗?就许你耍心眼,让……我告白,不许我耍小性子嘛!”

向卫愣了下,“那,以后你每句要和我了断的话,我都当你口是心非,好不好?”

顿了顿,夏叶看向他的眸色氤氲,眼泪又不自觉往下落,眼泪鼻涕都晶亮,他掏出纸巾替她擦了又擦。

“我们夏一叶同学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

“……我没哭。”

酒劲终于逐渐涌上心头,夏叶脸色变了变,忍不住趴在路边呕吐起来。

不放心送夏叶回寝室,又不能带回家,向卫无奈背起夏叶,走向酒店。

拿热毛巾替她擦了脸,又给她倒了热水,将她扶起,喂她喝水。

小心舒了她后背,怕她呛到。

“不烫,我试过。”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现实戳破,泡沫一般消失。

他疑心是幻觉,但臂弯间的真实提醒他,是真的。

都是真的,他的夏一叶,在他怀里。

还是呛了一口,夏叶咳嗽不止,埋怨不停。

向卫拍着她背,耐心宽慰,“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们一叶是最好的姑娘,我们一叶没有做错什么。”

就当,她在撒娇,他只觉甜腻。

他爱吃甜,因为见到夏叶的第一眼,就想到糖。

是颗,极难驾驭的“话梅糖”。

又酸,又甜,他最爱的口味。

夏叶却不老实,向卫记得她酒品没这么差,大约家里事真的令她郁闷。

她在找个发泄口。

向卫招架不住,桎梏住她手,她才安静,醉眼朦胧,水汽茵茵,翩若惊鸿,见之忘俗。

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温柔。

水眸波澜点点,将他看了个透。

夏叶微微眯起眼,手臂勾上他脖颈,“阿卫,我是不是做梦……”

朱唇不点而红,常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向卫的理智在瓦解,伴随坍圮的还有他的矜持。

“阿卫,你是不是默认我在做梦……”

“阿卫,你没有亲过我……”

“阿卫,亲亲我,好不好?”

她指尖滑过他喉结,停在他胸口,隔着薄衫,她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热。

烈火焚烧,她觉得很暖,因为她心里好冷,忍不住贴的更紧。

“如果是做梦,阿卫,就一次……就这一次……让我拥有你……好不好……就一次。”

她的柔软身躯,蜷缩在他身上。

向卫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动就克制不住。

他从来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也不是圣贤,他只是个爱她的男人,庸俗又贪恋她。

她不是“圣母”,他也不是正人君子。

刚好,他们都是红尘里,俗得不能再俗的“饮食男女”。

向卫捏了捏她耳垂,她的耳垂最为敏感,以前靠近讲话她都要缩着脖子。

他最是清楚不过。

果然,他摩挲着她耳垂,她就像打开了奇怪开关,整个人烦躁难抑,扭了扭,道了声“痒”。

她一动,他就解一颗纽扣。

她也不客气,伸手摸上他胸口,“突突”跳动的心跳,惹得她笑意能放肆。

“阿卫,你在紧张吗?心跳这么快。”

向卫微微眯眼笑了,“你不紧张吗?”

“我没有。”

“口说无凭。”

赌气似的,她握着他手,放在她自己胸口,“都没有心跳……对吧……我们分手那天,它就停止跳动了……你不知道吗?”

明明是颗疯狂鼓噪不停的心脏。

他们都一样。

都在等,等待过线的那一瞬间,等待火山爆发的一刻……

“一叶,夏一叶,如果我亲下去,就不会停。”

“对你,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

“所以,不要过火。”

夏叶瞧着他一阵笑,“如果,我偏要过火呢?”

顿了顿,眸色沉了些,“你能拿我怎样?”

怎样?

怎样?

要怪,就怪黑夜,怪黑夜和酒精,一个灌醉我,一个灌醉你。

所以,我们都是无辜的,只是夜太美,饮正酣,我们正好相爱。

仅此而已。

隐没于黑暗中的喘息,彼此教诲,对**坦诚,对自己坦诚。

一夜疯狂,精疲力尽,都像要用尽这一生所有爱意,汹涌而狂躁。

此生注定纠缠不休的夏叶和向卫。

夏叶跪坐着,半醉半醒,睥睨垂眸,看着向卫,隐晦不明中透着一点冷意。

轻笑一声:“裙下之臣。”

向卫也笑了,“你说是怎样就怎样,‘臣,为您马首是瞻,万死不辞,九死不悔’。”

*

生日总是令他期待,17岁的生日礼物是被人打到住院,20岁的生日礼物是夏叶的初夜,那,28岁的生日礼物会是什么呢?

向卫想,大概,过几天就会知道了。

往事历历,向卫坐在电脑前,喝了口咖啡,她会给他什么惊喜呢?

她的生日在半年后,向卫想,那时,他应该会为她准备好礼物。

一个,她想不到,他会送给她的礼物。

不论什么手段,哪怕被人误解,被人咒骂,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绝对不会松手。

难缠不过小鬼,他宁愿做个“恶鬼”。

他的生日愿望,从来只有一个。

17岁的生日愿望,20岁的生日愿望……28岁的生日愿望……

【希望夏叶爱我,永远属于我。】

向卫想,他对夏叶何止“贪婪”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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