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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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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许月看着多出来的一只手,目光很淡,轻声提点,“阖家团圆的日子,鹤总不赶着回去,倒在这里拉着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闲扯,像话么?”

“贬低自己是你的作风,不是我的,”鹤柏的手紧抓着,一瞬也不敢疏忽,黑沉的眸子明晦不明,“尔尔,我早就说过了,名份这个东西,给你了就不会有别人。”

所以刚刚的迟疑是因为她说自己是垃圾?

沉吟片刻,江许月对上他的目光,反怼回去,“您确定是给我说的?不是别人?”

鹤柏想开口,却被身后的人扰了话。

“三爷,绪...绪小姐来了。”下人过来回话。

江许月不再挣扎,半靠在柱子上,嘴角是略勾的笑,看起来嘲讽至极。

鹤柏面色冷淡,指了条路,“让她滚。”

以往看着老爷子的面子,他对她客气了些,如今火都烧起来了,他不记得她是谁。

“老爷子那里..”那人尽量克制声音的颤抖。

“不好交代?”倏而,他冷笑着开口:“谁在乎呢。”

他既然能让老爷子分身乏术,自然有这个能力摆脱鹤家。

都这个场面了,江许月根本就不敢走,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会怵他?

想着想着,她突然听到他笑。

刚想说话。

鹤柏溢出笑,转变主意,“带她进来。”

没几分钟,绪之被经理带了进来。

“鹤总,我..”

他饶有兴致,握住江许月的手腕摩挲,“嘘,我问,你回答。”

绪之以为他改变心意了,已经十年,他会不会大发慈悲放过她。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鹤柏收紧意图挣脱的手腕,指骨触碰到她瘦弱的腕口,有些心疼,嗓音不明朗的开口:“有人传我们是初恋?”

绪之被吓得脚下一软,瘫在地上,“鹤总,不是我说的,不是我。”

“看我干什么,看着她,和她说清楚,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耐烦的退后一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提示,“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是你所图非虚。”

绪之这才看到站在一边的江许月,见着她,大吃一惊,昔日稚气未脱的女生如今敛不住风情的意味,披肩毛衫,白袜包裹细嫩的双腿,裙摆被风吹。

她震惊,“你...”

江许月神情淡漠,瞧她如此吃惊,平淡至极,像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忽而又觉得好笑,摆明想恶心人,“怎么?绪小姐,看到我很意外吗?”

“没..没有,”她磕绊回答,但一想到自己生不如死的生活,声调尽量平稳,“江小姐,从始至终我和鹤总都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一厢情愿,也是我串通亲戚给他下了药,让他把我当成了你,求你让他放过我。”

话还没完,绪之的情绪突然崩溃,也许是难捱的生活消磨了所谓的尊严,她最后的大喊大叫,都被场外的安保拉到外面的林子里,说给了驻足的鸟听。

这么多年来,还是他妥协了,他根本不想强迫她。

亓墨说得对,他对她上心了,身边人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只有他深处中心却不自知。

“尔...”见她抬眼看过来,他一哂,“江小姐,待会儿一起吃个饭?”

江许月冷眼旁观,漠视他眼里的恳求,“我不饿。”

他个子很高,灯光坠地,影子拉长,“就当陪我。”

江许月的余光看到过来的林准,启唇,“鹤先生,我已经结婚了。”

闻言,鹤柏变了脸色,猩红的双眸死死锁住面前的人,似要将她撕碎,这道不大不小的声音落到他的耳里,他只觉得讥讽,十五年前的痛楚被日复一日的噩梦撕扯,就连现在,他都意识不到是否真实。

他呼吸一滞,如同溺水的鱼,祈求落下的雨点。

“什么?”

林叙白是听着亓墨在群里发消息才知道鹤柏过来了,这不也得过来看看他这为情所困的兄弟,毕竟当年鹤柏吃的第一碗醋是他那表弟给的,表弟出国后他才有脸见鹤柏。

刚跨进来,就遇到林准索性一块过来,好巧不巧就撞上这幕,高挑白皙的女人只着了件浅色外套,配了件短裙,黑发半披,五官精致细腻,脖颈在白褶灯的照射下尽显风情的意味,和一路走来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的完全不一样,很有辨识度。

林叙白愣了一瞬,随即扭头质问,“什么时候的事?”

林准看了眼冷着脸没有笑意的女人,弯了唇,认下,“前一个月,我们在国外订婚,这次回来就是介绍她给你们认识。”

捕捉到“订婚”的字眼,鹤柏转头问道:“有登记?”

林准压根意识不到他问这句话的意思,可林叙白懂了。

林准的声音轻缓,“还没,但我们准备去了。”

鹤柏截下他的话,“那就不算。”

这边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没人敢多言,就连打量的视线也是没有的。

琉璃灯盏被半开的微风吹动,发出叮咛的响声。

“我的事和你无关,”江许月将手抽离,看向林准,“我去个洗手间。”

鹤柏看着远去的人,眼里闪着不明所以的光,吩咐下去,“让人把这里围起来,别让她再跑了。”

说完也跟了过去。

眼见整个宴厅的人悉数撤走,林叙白拉着林准的胳膊,“走吧,我的好大侄儿。”

“小叔,我....”

林准想开口,但从林叙白的目光中看出点什么。

林叙白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黑暗中的男人,男人单手撑着墙壁,头垂直,淡薄的侧脸被浅光勾勒出流利的线条,微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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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台只有瓶洗手液,壁面很干净,能照出女人紧绷的侧脸。

她用手拂了把清水清醒,背抵住墙板,缓了好一会儿心才沉寂下来。

江许月再出来的时候,只剩下鹤柏等在门口,这个时间里,内厅的人早就撤完,江许月没有停留,径直从他身边路过,安静的大厅,男人认命地低下头,随后上前一把把人拉到身前。

江许月抿唇,礼貌而疏远,“鹤先生,请你放开。”

“那年我放开了你,你就跑了十五年,倘若这一次我也放手,你还会回来?”

“如果不是科研项目,你会回来吗?”鹤柏的眼睫扑朔,眼尾也在顷刻间发红,“回答不上来,我来替你回答。”

“你不会。”

“江许月,你哪怕看我一眼呢?”

“曾经我无数次想,如果没有那件事,我已经和你结婚了。”

“你说什么?”江许月望着他,又开口,“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他控制不住的收紧手里的脸,几乎是一瞬间,眸里的恨意散去,“被你逼疯的。”

厅内的灯光已经闭掉,只剩从大开的窗户洒落的月光,江许月试图和面前的人讲道理。

“鹤先生,我今晚有个会要参加,得先走了。”

看着被他掐红的脸,男人低下头,有些懊恼的放开手,转而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低哑,“江小姐也许不知道,你的行踪在我这里有个清晰的表,今晚乃至这一周你都是空闲的,谢教授的项目因为经费原因推迟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

难怪打电话去研究所时,项目依旧没有进展。

难怪警局会留她下来。

鹤柏攥紧她的手腕,将人拉着往电梯走。

“鹤柏!!”

禁锢在手上的力度一刻也没有松,甚至是紧得发疼。

“你放开我!”

门是指纹的,开启的那一刻,他拉着人闪身就进到里面。

木门呈半开状态,他看也没看,一脚把门踹紧。

江许月还没回过神,已经被他放到床上,恐惧在一瞬间袭上大脑。

她拼命挣扎,鹤柏俯下身跪在她的两侧,开始脱衣服。

月色下,男人清晰分明的腹肌被光打到墙壁上,他的身比很好,宽肩窄腰。

他全然不顾身下人的惊呼,单手将眼镜取下丢到床边,揪住这刻喘息,江许月往床尾爬去。

刚准备起身,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牢牢锁住她的脚,“鹤柏,你看清楚我不是她!”

“我知道。”

他轻轻用力,身子被一下拽了回去。

头砸进枕头里,陌生连带着恐惧一同袭来,她离开这么多年,他的性格以及经历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他也许早就不是鹤柏了。

“尔尔。”

他的身体已经覆了上来,热吻铺天盖地的落到她的小腹,一路往下。

密密麻麻的触感侵蚀她的神经,“不可以。”

“不行,鹤柏!”

鹤柏捞过左侧的领带,三两下将她双手捆绑,手被轻而易举的举过头顶,她的腰间传来大手抚摸的触感,瞬间激得她眼前一片空白。

一声清脆的皮带声响席卷了她的思想,羞耻感在裙子被撩起的那刻,刺激着生理反应。

她流出眼泪,泪水打湿了枕头,在国外这么多年,她哭得很少。

可如今,对上他,委屈和不甘在心底肆意冲撞,皎洁的月光给身上的他渡了一层薄薄的光。

好久不见,鹤柏。

他们欺负我,你怎么也要欺负我。

黑尽的夜,她被吞噬在深巷,围拢的几个人她看不清就和现在一样。

“小叔。”她抬眸,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反手却抄起烟灰缸直接砸过去。

霎时,他的额角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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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自己,做得好。

他心里想着,却被她的称呼激得尾骨发颤,突然就停了下来,遏制她的手松开。

模糊这么久的面容终于清晰起来,明明清冷的脸庞却有一双含情眼。

他起身,半跪在床上,沉默的把外套给她穿好,拉链拉到领口,回身将床头柜上的礼袋拿到面前,散发茉莉香的围巾围在她的脖颈上。

以往对上他拿捏不住的事情,他会掏出香烟,不紧不慢的点燃一根,看着它燃烧殆尽,以此舒缓紊乱的情绪。

仅仅是因为她不喜欢他抽烟。

如今也是,烟灰落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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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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