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黑暗中他睁着眼,看着不甚清晰的天花板,思绪纷飞。
原来安安竟然喜欢那样吗?
也就是说她是那样用的手?
他还以为……
被子下赤着的身体,那里似乎还有她的手指停留。
那也就意味着他当时的感觉是对的。
那种奇怪的、错乱的,好像自己被做了什么的感觉。
只是由于太过反常,没有被他深究。
陆宁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换言之,他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行为。
他没有侵入她……任何一个部位。
更没有让她痛。
黑夜中陆宁暗自忖度着。
他该生气的,不是吗?
正如陆既安所说的那般。
她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不说,还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进行的。
不仅如此,今晚她还诈他。
她辅修心理学就是为了主导人的意识,尤其是他的意识吗?
他该生气的……
极力回忆陆既安生日当晚发生了什么却一无所获后,陆宁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猛地坐了起来,伸手打算开灯。
却在意识到这不会改变任何现状之后,缩回了手重新躺下。
比起她是承受的一方,好像自己是的话,会没有那么地……难以接受?
反正他宠惯了,也付出惯了。
他早已习惯无条件地宠溺她,不是吗?
眼下这样也好,比他料想的情况要好得多。
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更不知道该如何满足她。
他此前还在担忧她身体那么娇弱,动不动就生病。
她刚高考完他转头就要担心她上了大学谈恋爱可怎么办?
她万一被外面的臭小子迷惑了,可怎么办?
现下倒是可以打消这种顾虑了。
虽然还是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但是他会习惯的对吗?
就像他平时没有裸睡的习惯,因为安安随时可能会来到他的房间。
半夜跑来跟他一起睡也是常有的事。
可他却这样空着回来了,并且回来之后犹豫了不足三秒,继续这样躺下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是有那么一点点满足感的,不是吗?
他可以在全然不会伤害到她的前提下让她快乐。
他的人生信条不正是如此吗?
他是的吧?
他会的吧?
思至此陆宁去拿枕边的手机。
点到搜索引擎键入关键字,仔细浏览了起来。
*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陆既安侧躺着,捏着手机看着屏幕中陆宁的一举一动。
看他突然起身,又继续躺回去。
那副牵动着她心神的身躯无论什么形态都好看。
当然,乖乖躺着的时候最好看。
他一定是知道了。
陆既安毫不意外,她也有恃无恐。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会被原谅,陆宁无疑就是那样一个她确信的存在。
她全方位无死角地监控着陆宁,当然也包括他的浏览记录。
她知道他的手机里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连跟异性的聊天内容都规规矩矩的。
他是那样的干净又纯粹,好到像是天使,又像是圣人。
嗯……除了几分钟前的搜索词条。
陆既安一条一条地刷着陆宁的浏览记录,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时间快进到明晚了。
她期待可以看到一个全新的哥哥!
十八岁生日陆既安记忆犹新。
那晚堪称她的人生事件。
凌晨全家为她庆生过后,两个人上楼回自己的房间,陆宁照例先是给了她一个晚安吻。
回忆到此处,陆既安去翻当晚的监控视频。
随后陆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也跟着进来了。
跟他聊聊天,给他倒了杯水,顺便加了点料。
这一筹谋了无数个日夜的捕猎计划,终于在十八岁的第一天得以实施。
陆宁那天也像今晚这样,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父亲耳提面命的那些防人之心,陆宁从来不会、也不打算用在她的身上。
喝完没多久他就软趴趴地躺下了。
他的身体真的很软,明明看着也很有劲。
但就是很香很软,又很白很粉。
陆既安瞬间被拉回到那一晚——
她对他爱不释手又爱不释口。
摸也摸不够,亲也亲不够。
恨不得两个人是连体婴儿,最好长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
但也不行哇!
那样的话,她还怎么为所欲为?
她还怎么享用他?
陆宁似乎是被勾起了点薄弱的意识,微微曲起腿。
他连那里都是粉色的,在无声地引诱她。
日思夜想地,陆既安伸出手……
此刻她才是对着奶酪陷阱垂涎三尺的老鼠,不管不顾地靠近诱捕器。
果不其然,捕鼠夹一触即发。
偷吃的老鼠被一把夹住手指。
然而这位猎人却与陆既安大相径庭。
该猎人明显要温柔得多,心胸宽广得多。
他一次又一次地纵容陆既安,丝毫不忍心责罚于她。
陆既安哪怕成了猎物,也仍旧呈现出猎人的姿态。
诱捕器不断流淌着蜜汁,这对她来说分明是奖励,偷吃老鼠于是更欢快了。
她大快朵颐,肆意挥霍着琼浆玉露。
咕叽咕叽的声音接连不断。
陆既安吞了吞口水。
扔下手机转身面对着墙壁。
“好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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