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缇魏这么多人那个第二性别转换剂的试验品频偏就挑到你头上了吗？”
“啊？”乔可斐给玄之抛出一个她从未想过的问题。
“接着。”乔可斐对着玄之抛过去一把钥匙：“到时候抽空去她办公室那个柜子里找找不就行了？答案都在那里。”
“怎么去？她又不能同意。”
“你不让她知道，她不就同意了吗？”乔可斐装模作样地拍拍玄之的肩膀，“别在白天去，最好加班到半夜‘顺路（重音）’去找一下。”
“噢，懂了。”玄之心领神会。
做坏事这一块./
但今天明天肯定不行，顾帆旋一加班就到凌晨，还睡在办公室里，睡醒就接着工作。
工作不死就往死里工作，顾帆旋就是这样的人。
主要是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睡不到八个小时，她没有黑眼圈的！
这是玄之特别羡慕的一点。
“苏桥和黎清了马上就回来了。也是提前的。你怎么不和她们一起啊？之前不是老想着出去玩？”
“你管呢。”
“好好好，我不管，行了吧？”乔可斐笑笑，“总有事的，你如果想说了，可以随时找我。我和她们两个保证没有关系。”
“嗯？黎清了不是……”
“她是我手底下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乔可斐的笑容有些奇怪，“我想弄死她和她是我手底下的人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我妈……”
“这我知道。”玄之刚听黎清了说过，“阿姨差点出了车祸就是黎清了干的，顾帆旋和我说过了。”
“嗯。知道了就好。现在唯一一个蒙在鼓里的也知道了，真是不容易。”
“嗯。”玄之没什么心情继续和乔可斐聊天，用极为敷衍的几句话结束了对话，回到自己办公室埋头干了一下午的活，最认真的一次。
临近下班，玄之也没收到要加班的通知，拿上东西跟着小职员们一起回家了。
平日里都是黎清了接送，玄之根本没想过从缇魏到自己家一次得近一百块钱。
而且现在是晚高峰，打车回去还没有走着快。
反正不算晚，干脆走个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回去算了。
早知道在缇魏再多待一会儿了。
走了半路，玄之在转弯时瞥见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那人……好像跟了她一路了。
是谁？
不管怎么说，不可能那么凑巧。这已经是明显的跟踪了吧！
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玄之扭头走进一家小店里装模作样地挑些什么东西。
大概十分钟，在确认门外确实没人后玄之才走出小店继续走路。
但紧接着，脚步声又在背后响起。身后的人对玄之伸出了手。
玄之倒吸一口凉气，正要还手，却听见熟悉的声音。
“是我，别怕。”
顾帆旋？
“顾总，您……？”
“顺路而已。”顾帆旋像知道玄之的疑问一般。
“哦……”玄之点点头，和顾帆旋一起继续走。
“顾总，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问就行。”顾帆旋一脸坦然的样子，玄之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这不很正常？
“就是……”玄之很想问第二性别转换剂的事，但想到乔可斐给她的钥匙，又把话压了下来。“没事。”
“？”
既然乔可斐能让她自己去翻，也就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都要自己去找真相了，想必顾帆旋也不能说出来。
一共走了四十多分钟，玄之才到家门口。
“顾总，我到地方了，先走了。再见！”玄之冲顾帆旋摆摆手，上楼前回头看见顾帆旋穿着大衣几乎和楼下卡其色的墙融为一体了。
但玄之很不明白——顾帆旋的家不是在晚市南边那一块吗？
自己家在北边，两边怎么可能顺路？
还有，顾帆旋这几天不是一直在加班吗？怎么今天到点就走了？
当然，玄之也是在可惜。毕竟照顾帆旋的下班时间，她完全可以今晚就去顾帆旋办公室找宝藏，只要在办公室里带着装工作就行了，没必要再回来一趟。
早不如巧，既然顾帆旋走了，那就今晚去吧。
在家吃了饭，时间刚过七点半，玄之就打车回了缇魏，一副去饭店吃了饭又回来干活的怨种样的会到缇魏。
这不怪她来得早，时间过了八点缇魏只往外放人，有人要是再想进来那就要报告给乔可斐或顾帆旋了。
这两人随机，毕竟保安也不知道那个员工是是那边的（当然还有像苏桥这样两边都有点的）。要是跟乔可斐说，玄之肯定是没问题的，会让保安放她进去。顾帆旋可就不一定了。她知道玄之不会是那种大晚上不在家待着回来干活的。
回了缇魏玄之直接进办公室耗时间，善后部是有上进的职员的，有些晚的甚至能到凌晨。
但没关系，玄之今晚有目标，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
等到大概十点半，善后部唯一一个上进心强到不能再强的职员也回了家。平日里她都是加班到凌晨，今天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但也没关系。
反正缇魏加班费高。
善后部没人，不代表别的部门没人。稳妥起见，玄之先把手机调成静音才摸出钥匙悄眯眯地摸到顾帆旋办公室门口。
但如果门锁了，玄之进都进不去，就别提偷东西了。
也不知道这顾帆旋怎么想的，和乔可斐的办公室挨一块，生怕平日里掐不起来是吗？
摸摸门锁，没关。玄之把门推开，趁着月光一眼锁定挂着挂锁的柜子。
拿钥匙打开柜门，玄之拿一本翻一本，大概半小时才找到有关第二性别转换剂的那本文件夹。
不敢带出去，所以玄之只能在办公室里借着手电筒大概浏览一遍，剩下的就想也不用想了。
但第一页就是关于第二性别转换剂试验品的挑选和顾帆旋签的字，并且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试验品由缇魏提供，由管理层挑选。”
对此玄之只想问一句她什么时候退出管理层了。为什么对此一无所知呢？
由管理层挑选，那么也就是说除玄之以外所有的管理层都知道这件事，但就没一个人和她说一声？
好啊好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个个都是卖被套的。
可当玄之看见“最终决定权归顾帆旋及颜哲”时她的心还是颤动了一下。
她一不知道为什么会挑到她头上。因为上面写着由缇魏挑选，林郁插不了手。二不知道为什么顾帆旋和颜哲会同意。
他们肯定明白，变成Omega，她的一生就会远比现在艰难。
而且那时玄之对顾帆旋可是明恋，**裸的明恋。
不搭理人就算了，怎么还把人推坑里呢？
难道是之前乔可斐传过的“给玄之一个地方她能自己挖个坑然后自己跳下去”的传言被顾帆旋听到了？
现在一看，这顾帆旋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玄之还是抱了一丝侥幸。毕竟决定权归颜哲和顾帆旋，万一这是颜哲定下的呢？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自我安慰完，玄之也打算走了。已经挺晚了，该回家睡觉了。
再推开办公室的门，玄之扭头对上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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