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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林丫头,你与楚小子,有私交吧?”

先前林妍找刀疤脸都作男装,认不出也正常。林妍看着他笑,“疤爷这本事用的可不是地方,您这营生,有时候难得糊涂,不是?”

刀疤脸在江湖上打交道的人多,自然懂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哈哈道,“哈哈,姑娘说的是!老刀我以前没见过姑娘,姑娘出了门,老刀一样没见过姑娘!”

“正是。”林妍说着推过去一摞纸,“这里是两份话本子和歌谣,有劳疤爷找人印出来,发给各个茶楼瓦肆的说书先生和弹唱歌女,另四首童谣,找人教给京城里外的乞儿叫花子。明晚前,我要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能听到这些东西。”

刀疤脸翻开看了几眼,脸色一变,推了回来:“姑娘,恕我老刀这儿庙小,这活儿计接不得。”

林妍又推过去,“价钱随您开。”

“姑娘拿得出这种东西,不会是缺银子的人。”刀疤脸说,“这些话本歌谣有影射第一次北伐与元庆党禁之嫌,更大赞楚氏功绩,为楚氏洗白,老刀我怕惹了上头动怒,不敢。”

林妍低笑,“刀爷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来在下的用意了。”

刀疤脸一哂,“姑娘这话本写的太直白,想瞧不出也难。”

“不写直白些,哪儿能让人看得懂呢?”林妍理着袖子,压迫感之势渐起,“有些话不说明白,刀爷也听不懂呐。”

“姑娘何意?”刀疤脸警惕。

林妍问他:“一边珍馐,一边牢饭,不知刀爷想吃哪一道?”

“哈,”刀疤脸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眼神凶恶,盯住林妍道,“我老刀在京城地界儿混了三十多年,可不是叫吓大的!”

“好啊。”林妍起身,说,“本官怀疑你与豳和府城防图失窃一案有关,还请随疤爷到兵部走一趟。”

能自称“本官”的姑娘家只有那一位兵部尚书。刀疤脸顿时就明白了来人身份,可他仗着他与魏钊是拜把兄弟,道:“林将军无凭无据,岂能冤枉好人?”

林妍却胸有成竹,道:“疤爷这些年,做过什么事情,倒卖过多少消息,可用我一一细说?”

“那又与豳和府何干!”

“是无关。”林妍点头,“但你与楚奕一党交往甚密,本官有证据怀疑你被楚奕收买,卷入此案。”

“一派胡言!我老疤从来不碰达官显贵的生意!”

林妍说:“软玉楼名妓抚影,可是那楚奕手下的暗桩首领,更是你这里的常客,你又如何解释?”

“抚影姑娘?哈哈,我光顾过她的场子,却没见过她来我这儿。”刀疤脸问心无愧,只当林妍诈他。

林妍笑笑,对他说,“证据确凿。”

刀疤脸盯了林妍一会儿,顿时恍然,豁然而起,“是你!”

林妍点头,说:“接了这买卖,本兵林茕,保你无虞。不接,我这就便查抄软玉楼,您猜,能搜出来什么东西?疤爷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选吧?”

刀疤脸眼光游移不定,一叹道,“我老刀干的这营生,也没指望能稳稳当当。道儿上有句话,祸不及妻女,林大人可能保我妻儿老小周全?”

“自然。”林妍承诺,“若刀爷需要,我送他们去圆州。无论成败与否,也请刀爷暂避些时日。”

“林帅率众起义反楚在先,解京城于水火在后,大人高义,老刀我敬佩您为人。我只问您一句,”刀疤脸看着林妍,指着那话本子,说,“您这些东西,是真是假?”

林妍笃定道,“卫老太师所述,千真万确。”

刀疤脸沉吟一瞬,道,“老刀我今日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将军不杀我已是高抬了贵手。大人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京里。”

刀疤脸一向识趣。

林妍满意刀疤脸的识趣,把替夏莹造势的事情也托付他办。

第二日市面上就传出来消息,软玉楼的夏掌柜要金盆洗手,摆出三道“玲珑谢客局”,自号大雍无人能破。

一时声名大噪,引无数国手尽折腰。

徐老太傅自去岁被楚氏设局辞官退隐就赋闲在家,老太傅唯爱黑白之道,战贴一路点到了徐府,徐老太傅按耐不住,欣然应邀。

软玉楼的雅室里,一子落下,胜负即分。

夏莹起身,盈盈一拜,“到底是老太傅技高一筹,胜了三子,冬棋惭愧。”

徐老太傅多年前与夏莹对过弈,看得出来,夏莹的棋风比多年前更踏实老练,道,“小丫头年纪轻轻,这份棋技了不得了!但是须知天外有天,口气太大可是要不得!”

夏莹笑道,“老太傅教训的是,这纵横十九道上胜负已分,老太傅可否再一论天下之局?”

“小丫头,”徐老太傅说,“要与老夫论天下棋局的,不是你吧?”

林妍从内室走出,一拜,道:“老太傅慧眼,晚生林茕,见过徐老太傅。”

夏莹告辞:“二位慢谈,我去沏茶。”

徐老太傅眯了下眼,“原来是林兵部。”

“老太傅府上的门槛实在太高,林茕无奈,这才以棋局之名相邀于此,大人恕罪。”林妍抱了下拳,自坐了夏莹的位置。

徐老太傅哈哈笑了一声,说:“不是老夫门槛高,而是眼下京城水太深,怕漫过了府门啊。读书人最重名声气节,老夫也怕晚节不保,索性闭门谢客,不闻窗外之事。”

林妍反问:“可身在京城,如何能滴水不沾身?”

“不知林大人想往老夫身上泼哪一盆水?”

“不敢,”林妍道,“晚生为袁老大人之案而来,请老太傅出山。”

徐老太傅听罢摆手,说,“老了,人一老就不顶用了。这案子,朝廷该如何判就如何判便是。”

这是推拒的意思。林妍知道说动徐老太傅不易,继续又道:“难道老太傅觉得,朝廷能公正判决吗?晚生此来,只想请老太傅在必要的时候,能讲句公道话。”

“公道话?徐老太傅疑惑了下,“林大人为敉王而来?”

林妍点头,“是。”

“稀奇。”徐老太傅敲着棋子,没有抬头,问,“你可明白,想定楚小子罪的,是摄政王?”

林妍说,“晚生明白,正因如此,这才不得已来扰徐老清净。而今,也只有清流能进一句直言了。”

徐老太傅摇头说难,“且不论他与摄政王世子恩怨,楚氏叛国在前,窃国在后,声名狼藉。谁为楚小子进言谁便是同污之贼,没人想担这个名声。”

“让徐老为难了。”林妍告罪,话锋一转又道,“然于理,此乃冤案;于利,恐两败俱伤;于名,松原妘氏有言,真相可以暂时掩饰,历史不能永远掩埋。楚氏不忘,文鉴阁不忘,晚生不忘,终有昭雪的一天。”

徐老太傅诧异抬头,看了林妍一会儿,忽问,“林丫头,你与楚小子,有私交吧?”

林妍求人帮忙,不能避讳,承认说,“是,颇深。”

徐老太傅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像要把林妍的身份看穿。

林妍坦坦荡荡,任他打量。

徐老太傅忽然说起,“老卫多年前收楚奕那小子做学生,那小子还带了个女娃娃上山。”他一顿,问林妍,“那个女娃娃,是你?”

看来如康老夫人所言,卫老太师、徐老太傅,甚至于当年的楚相、苏老大人,这些章华遗士,当真私交甚笃。

“正是晚辈。”林妍说道,“有幸求学于老太师门下三年。”

徐老太傅了然大笑,抚掌道了三声“好”,说道:“怪不得!怪不得老卫说江山代有才人出,章华火种未灭,他死也能瞑目了!好啊,好!”

徐老太傅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一直耷拉着的浑浊老眼清明起来,声音也变得洪亮,道,“来,难得好机会,老夫就与你论一论天下棋局!”

林妍一喜,“徐老是应了?”

徐老太傅哈哈大笑,指着她说:“你这丫头藏的深啊!竟把老夫也骗了过去,以为你也是林氏川南一党。凭你能有为楚小子说话这份心,老夫也与你说几句亮堂话!”

林妍起身一拜,“请徐老赐教。”

“你要清流进言,我就从清流问你。”徐老太傅说,“林丫头,何为清流?”

林妍想了一下,说,“德行高洁负有名望之士是清流,敢于直言进谏的忠正之臣也是清流。”

徐老太傅不置可否,说,“老夫先与你唠叨唠叨清流的人。当年南渡后,朝里有‘清流四柱’之称,分别是老卫、我、林长义与后来的常志峰。”

他从卫老太师说起:“中山卫氏,同心时代从海齐打出来的,比楚氏还高几辈。南渡时卫氏放出死话,卫氏全族与江北共存亡。一族在谱两千多儿郎,下到无名士卒,上到封疆大吏,全部殉国。老卫是太子少师,要护先帝南渡,为此长恨枉为卫氏子孙。老卫是性情中人,脾气臭。先帝逼隆德公主在前,毁约灭楚氏九族在后,朝廷乌烟瘴气,老卫一怒退隐,与其说怒,不如说,彻底寒了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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