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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敢玩我?看我不玩死你!

长安城一连七日阴雨如线。

好不容易等到云收雨敛,迎来艳阳天,积攒多日的订单终于可以照常发货了。

沈懿转动钥匙打开库房大门,却见里面的大米、布匹、茶叶、白盐、瓜果菜蔬,无一例外,全部遭水泡了,其上爬满各色霉斑,恶臭扑鼻,蛆虫涌动,蚊蝇乱飞。

当即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以衣袖掩鼻,强压下恶心,金丝锦靴哒哒哒踩在地面上,围着库房仔细探查,地面干爽,屋顶瓦片完好,不可能是雨水之故。

眸光扫到装着大米的粗布麻袋,一切好像有了答案。

原本鼓鼓囊囊板板正正立在地上的袋子瘪了一半,空荡荡的袋身软趴趴东倒西歪,泛着水渍,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

沈懿提起来一瞧,果不其然,古怪就是从这些大米里出来的,还在滴滴答答往外渗水,一百多个米袋子皆是如此。

怪不得杨洛安把一千斤米全部低价抛售给他,还好心派马车给他运送回来。

还煞有介事地提醒他这几日有雨要将货物好生存放。

难怪那日他围着自己这库房走了两圈,笑得身子一耸一耸的,腰都直不起来。

原来在那刻开始便已经在布局,成心要干坏事。

脑海中杨洛安的笑越发奸诈,笑声刺耳。

被摆了一道,沈懿气极反笑,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起,“去,将杨洛安给我绑过来!”

又想到杨洛安这人素来奸滑,浑身上下全是心眼,比泥鳅还难抓。

一般人根本降不住他。

立马出声喝止,“慢着,我亲自去!”

杨洛安拨弄算盘珠子对账,伙计火急火燎冲进门,气都喘不匀,“掌柜的,不好了,沈懿带人杀过来了,小的们拦不住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是来算账来了,收了白玉算盘便朝着后门跑,“跟他说我不在。”

一阵劲风窜过,头顶投下一片阴影,后脖颈突然被掐住,往后一拽,撞上一具坚实的身躯。

沈懿的大掌像毒蛇一样自颈后往前游走,掐上他的脖子,一寸寸收拢,掌心炽热的温度灼烫着他的肌肤。

杨洛安顷刻间头皮发麻,浑身涌起鸡皮疙瘩。

耳边恶魔低语,“想跑?晚了!”

沈懿将杨洛安夹在咯吱窝,大长腿一跨,粗鲁地扔上马车,一路颠簸,直奔库房,自身后冲着他屁股猛踹一脚,将人踹进去。

猝不及防间闻到一股恶臭,杨洛安下意识干呕起来,一脸嫌弃地掩着鼻子,“沈老板这是……沤肥呢?”

沈懿气得险些吐血,“这么会说话,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

杨洛安将头摇出残影。

沈懿红着眼睛瞪着他,大掌桎梏着杨洛安的下巴,逼着他去瞧自己货物的惨状,“杨掌柜,解释解释吧!”

杨洛安幸灾乐祸,语气浮夸做作,“呀呀呀!我先前早就提醒过你这几日有雨,千叮万嘱让你好好检查库房,怎么竟还泡成这样?”

沈懿瞧着杨洛安皱着眉做着西子捧心状,好像在替他有此损失感到心疼,嘴角却是压都压不住,都快咧到后耳根去了,分明就是在偷着乐,霎时间怒气更甚。

他将米袋往杨洛安怀里一扔,杨洛安的小身板禁不住这沉重一击,连连后退几步方才堪堪稳住身形。

沈懿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我七日前从你那儿买的米,为何每袋不翼而飞了大半,又为何滴水不止?”

杨洛安淡定地将米袋放下,不顾身上湿了大半的衣服,理直气壮地扯过沈懿的袖子,将手上黏糊糊散着恶臭的粘液在上面擦拭干净。

沈懿一向爱干净,脸色更加黑沉,拳头都硬了,后槽牙咬的咯吱响。

杨洛安语气无辜,“我真不知道啊,绝对不会是卖给你的米品质有问题,买之前你不是仔细查看了吗,还说我这货绝对物超所值,不卖给你你都跟我急呢。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仇家干的啊?”

沈懿揪住杨洛安的衣领,将他提溜到半空,磅礴的怒意掺着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脸上,“我初来乍到,刚在长安经商立住脚跟,与人交好,只同你结过仇怨,你自己都说是仇家干的,那便肯定是你干的确凿无疑!”

杨洛安脚尖堪堪碰到地面,手脚乱舞极力挣扎,“你这人怎么胡搅蛮缠,凭空污人清白!”可恨胳膊短,不能趁机抓花他的脸。

沈懿气笑了,胸腔一颤一颤的,小辫子上的铃铛跟着叮铃响,越看杨洛安唇上那两撇小胡子越觉得他像极了狡猾的狐狸,扎眼得很,恨不能给他一根根揪掉,“就你,奸商一个,跟我谈清白,这跟喊着‘大爷来玩啊’,卖笑卖身的风尘女子同人谈清白,有何区别?”

杨洛安:“……”嘿,骂的挺脏啊!

沈懿面色不善:“招不招?”

杨洛安连连摇头,眨巴着大眼,装傻充愣,活脱脱一介纯善良民:“不知道啊!”

沈懿五指松开,顺势往后一推,杨洛安一时不察摔了个屁股蹲,半坐在地上揉着屁股龇牙咧嘴。

沈懿瞧他吃瘪心里便舒畅,“你且在这里呆着吧,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交代,什么时候放你走!”

说完转身离去,关门落锁。

幽暗充斥着臭味的库房里,杨洛安一下下拍着门板,“沈懿,回来!狗东西,你他娘的这是非法囚禁!我要去报官!”

门板外传来沈懿吊儿郎当混不吝的声音,“小爷不光囚你,不给个说法,我还要打你!喊吧,今儿个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望着一地惨不忍睹的货物,杨洛安捋着八字小胡子笑着,却又不敢笑得太大声太得意,生怕沈懿听见破门揍他。

损失还真是惨重呢,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充斥心头,杨洛安在空气中兴奋地手舞足蹈,爽!

谁让两人结怨已久,这些都是沈懿该得的。

沈懿来自遥远的大漠,一月前举家迁徙,来到长安做生意。

他手下有骆驼队,专门运送胡人的稀罕玩意,吃的喝的玩的用的,一应俱全,卖的东西又便宜又稀奇,初来乍到,便抢了杨家不少生意。

杨洛安紧随其后开始轰轰烈烈搞改革,杨记的铺子里推出不少新奇东西。

两家分庭抗礼,却都有得赚。

刚开始杨洛安对沈懿并无恶意,他是长安城无数姑娘的春闺梦里人,人送外号玉面郎君,他对这个见谁都笑的美男子很有好感,是一种貌美之人对同样貌美之人的惺惺相惜。

他愿意去沈家铺子捧场,从沈懿手里买了不少瓜果菜蔬还有大漠那边特有的肉质肥美的走兽,在食肆推出不少新菜样式,一时间揽客无数。

后来,杨洛安发现沈懿卖给他的东西比市场价贵十倍,两相对比,大小、色泽、新鲜程度,简直一般无二。

大批量买不说便宜一些倒也罢了,竟然还针对他搞出两套价格,纯纯拿他当冤大头宰呢,简直就欺人太甚。

于是去找人算账。

不料沈懿振振有词,“好的先可着你们挑,挑剩的才流落外头,给你们这个价钱已经够公道了,你们赚的不也是挺多的嘛。”

杨洛安有样学样,将沈懿要买的丝绸、瓷器、大米、茶叶、细盐全部涨价。

沈懿一连跑了好几家商铺,无一例外都咬死了给出同样的价钱。

瞧他跑了一天什么都没买成,灰头土脸像个丧家之犬。

杨洛安站出来奚落,“不好意思,都是我们杨记的铺子。你初来乍到,我树大根深,尝到点甜头就想要蚍蜉撼树?哼,不自量力!沈老板,爱买买,不买滚!”

沈懿不服:“凭什么单单卖给我的贵?”

杨洛安笑得欠扁,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的,“跟你学的啊!好的先供你们挑,你们挑剩的才轮到别人,你给我十倍,我还你十倍,我这是礼尚往来!”

沈懿:“奸商!”唾沫星子恨不能啐他脸上。

杨洛安笑得更加灿烂了:“彼此彼此,不遑多让。”

沈懿黑着脸,前脚高价买了,要了字据,后脚以哄抬物价罪把他告到官府去了,害杨洛安结结实实挨了二十大板,罚了不少银子,又赔了不少银子。

梁子就此结下了。

皮开肉绽,半个多月没能下床。

脸也丢了,银子还飞了。

杨洛安几时吃过这样的闷亏,他决定给沈懿一个教训。

他将囤聚的米全部抛售给沈懿,给出的价钱极低。

沈懿以为对方是想以次充好,毕竟跟奸商打交道不得不防。

他用铁钎子插入米袋,抽出,捻起米粒,先看,粒粒饱满,后闻,扑鼻清香全无霉味,再尝,扔进嘴里细细咀嚼品味。

他耐着性子,拿着铁钎子一袋袋插入,验过货之后才发现全是上等米。

杨洛安一脸嘚瑟,“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小人之心呢?我夜观天象,这几日恐阴雨不断,我们杨家的库房小,还要存放别的货物,只好含泪甩卖了。你到底要不要?”

沈懿自以为赚到了,脸上含笑,“要!”

两人都怕对方使诈,整个交易过程全部由官府之人见证,双方签字画押。

人证物证杨洛安皆有,只要他咬死不认,天王老子都拿他没办法。

——

沈懿沐浴后换了一身红衣。

蹀躞带勒出腰身,宽肩窄腰大长腿,五官深邃鼻梁高挺,端的是意气风发美男如画。

杨洛安被孙管家带上来。

一见面,沈懿上去便是一个过肩摔,一只脚踩在他的小腹上,弯腰下身,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恶劣地在他脸上游走。

“杨掌柜,我要的交代呢?”

杨洛安忍着脊骨断裂一般的巨疼,大喊,“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招什么招?”

“呵,嘴还挺硬!酒后吐真言,给我灌!”

三坛酒下去,杨洛安还在咂摸嘴,脸上酡红却是意犹未尽,笑嘻嘻开口:“还有吗?嘿嘿,没喝够!”

这是上刑呢他还享受上了?!沈懿气得想杀人,不多久,他便想到一招毒计,杨洛安阴他在前,他阴回去,如此才算扯平。

当即对着孙管家耳语一番。

孙管家按令领回来两个丑女。

沈懿瞧她们个个面似黑炭,额头内陷,两条粗眉直插鬓角,不笑时凶神恶煞,宛如秦关二门神,小眯眯缝眼,大圆饼脸,身材魁梧得像一座山,香肠嘴上的口脂糊出一大圈,像刚吃完血淋淋的生肉……长得实在是惨不忍睹,像被马车碾过十遍。

沈懿很是满意,笑得阴险,“你们,好好伺候杨掌柜!”

两个丑女比杨美丽还恨嫁,长相猥琐心理变态,平日里惯爱尾随落单的男人,将人拖进小巷子里轻薄,一听可以对眼前如花似玉家财万贯的美貌男子光明正大地辣手摧花了,催完以后还有银子拿,眼珠子瞬间亮了,嘴角的涎水总也擦不干净。

杨洛安在这两位女壮士面前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双手护在胸前,极力护着自己的清白,破防了,“沈懿,你他娘的不是个人!”

沈懿瞧热闹不嫌事大,笑得毫不顾忌,“这会儿先省点力,待会儿有你使劲的时候!”

两个丑女笑得银荡,一人一条腿拖着杨洛安回房,杨洛安在地上抓出十道指甲印。

随着房门嘎吱一声关上,杨洛安惨烈的哀嚎声几欲掀翻屋顶。

沈懿双手叉腰,心里痛快,笑得特大声。

“哈哈哈,让你跟小爷我横。敢玩我?看我玩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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