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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理发店三楼

“这是我养的兔子。”她蹲在笼子口,“这只野兔是山上逮的,前几天还吃奶呢。”

立宵站着看了一会儿,蹲了下来。

“这三只白兔子是一家的,这只灰兔子太小了,就放在一起了。”

“它耳朵怎么了?”立宵指着灰兔子头上那个耷拉着的耳朵。

“哦,前几天这只小白兔总往他头上踩,但是耳朵应该没折,应该过段时间就好了。”

小灰兔自己在笼子里吃白菜,过会儿小白兔过来,它退开,盯着立宵看,立宵也正看着他。

“你喜欢他吗?”女孩在身后问了一句。

“嗯?”立宵站起身。

“那只白兔。”

“我喜欢灰兔子。”

“哦,你想养吗?”

立宵抬手透过笼子在灰兔子头上蹭了蹭,小兔子耷拉着耳朵,很乖,“我能把他带走吗?”

“当然可以。”

立宵抱着小灰兔回家了,小灰兔很怯,很怕,吃东西都小心翼翼,立宵伸手摸它就想缩,但还是梗着脖子。

“你是不是怕我抛弃你?”

小灰兔不说话,他放下了嘴边的白菜,盯着立宵不说话。

“你想叫什么名字?”

立宵把兔子抱起来,放在怀里,小灰兔的下巴搁在他的手背上,热热的,“叫红薯好不好,你喜不喜欢?”

小灰兔没反应,

“那叫芋头?”

小灰兔还是安安静静的。

“元宵儿!”

小灰兔耷拉着的耳朵直了直,另一只耳朵因为先前受伤,没直起来。

立晚从后边抱走了兔子,“元宵好听,你看,他乐得眨眼呢。”

“哥,他是不想姓你的姓,但想叫你的名呢。”

立晚对这个突然到来的新家人爱不释手,“他是公的母的?”

“公的。”

“那还挺好,免得怀孕受罪。”

“哥,你要怎么养他。”

“他又不叫,买些胡萝卜,偷偷带回宿舍去。”

“你们宿舍的人不会玩死他吧。”

立宵想了想,“如果他们题能做完的话。”

立宵自从拥有了这只小灰兔子,整天就是教室宿舍两点一线,吃饭都不去食堂了,小兔子很乖,刚开始很怕生,到后来已经能在立宵写作业的时候主动跑到立宵身边,有时候还主动扒拉他的胳膊,要立宵抱着他,立宵进入新的城市,进入大学之后的隔膜悄悄扩大,把小灰兔也融了进来,也因为这只小灰兔,立晚隔三差五坐着高铁来找立宵,带着元宵儿去公园里散步野餐,立宵那段时间过得不错,有时候心血来潮租辆车带着元宵儿去旅游,也算快哉,可大三寒假的时候,元宵儿病死了,立宵那一年也久违地生了病,从难以忍受的客居生活里脱身回了家,他也开始备战考研,这也许是他做得最错误的决定。

备考的过程是很痛苦的,立宵失去所有去北方旅行的计划,包括厂里的事务,整日待在学校,漫长的冬季看不见雪,他无法融入,考研是他给自己设立的困局,把自己留在南方,留在无人之境。

后来,后来怎么了,后来在所有有意无意得知的迟曙的消息里,在四年无声无息的默默观察探寻里,坚持又放弃。他最终还是买了回家的票,用迟林的死赌和迟曙相见,无数次偶遇再见,死缠烂打,十分难看。

立宵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很厉害,尤其是耳朵,他伸手摸了摸,耳朵直抖,有些粘腻,血腥的铁锈味。

立宵闭着眼睛,想着刚才做的梦,他梦见了元宵儿,梦见了自己考研的经历,还有后来回来,迟曙——

他正想着,门外传来了声音。

“你打算干嘛。”

“再说。”

“再说是什么意思。”

“你帮我瞒着他妹妹。”

“我瞒不了,立晚今天早上看见被子上的血就要见立宵,为什么会流血?”

“他的耳朵。”

周程久在门口转了转,“迟曙,你跟我说你到底要干嘛,你还要不要走了。”

“我要怎么走。”

“迟攸同回来了。”

“他留不下来的。”

“那他妈的凭什么就非是你留下来!他亲儿子不留你留啊!”

“你别吵。”

周程久叉着腰,气得脸都黑了,“你把人都我放了,立宵还在读研我跟你说,人家在南方买了房子,他根本不会留下来,人家立晚是他亲妹妹,你以为她会见不到立宵能一直信我的话!”

立宵听到门哐当响了一下,迟曙靠在门上,“再等等。”

“越等你越放不下人。”周程久还想再骂,迟曙低着头,扭头看了一眼锁着的门,周程久放轻了声音,“小曙,你听我说,立宵一看就还喜欢你,立晚说他请假回来的,没事干嘛请假回来呀,他还喜欢你,你觉得,你这副样子,他还敢不敢继续喜欢你。”

迟曙不说话。

周程久苦口婆心,“小曙,他要真的不想要你了,他怎么会回来呢。”

迟曙轻声笑了下,嘴角拐起一个刻薄的弧痕,“那他既然这么想要我,之前为什么要离开。”

周程久没说话。

“你怎么知道,他还会不会再走第二次。”迟曙看着周程久的脸,“是他先来招惹我的。”

周程久叹了口气,“你不能一直关着他,立宵什么样的人,你以前不清楚吗,他要想走,你真能强迫他,你不怕他恨你?”

“反正我也分不清我对他到底是喜欢还是恨了,都一样,我不想管那么多了。”

周程久看着迟曙。

“再给我点儿时间。”

周程久看了一眼屋里,“你让他给立晚打个电话,立晚担心死了。”

“好。”

“一个星期,你要放了他。”

迟曙没说话,周程久走了。

立宵在屋里听得很含糊,他唯一感觉到的,就是耳垂在流血,立宵打量着四周,左手腕被锁在床上,这里很熟悉,立宵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是理发店的三楼,他回来之后第一次跟迟曙见面就是晚上在外边客厅里喝酒。

迟曙把门打开,立宵的眼睛看过去,迟曙走过来,拿着碘伏,给他的耳朵上药,立宵疼得直抖,“你咬的?”

“你凑上来的。”

立宵看着天花板回想了一下,想不起来,迟曙看见他发呆,又低头咬了一下,立宵腾的一下要避开,被迟曙按着另一只手,立宵脸色苍白,额头都冒了冷汗,迟曙还含着他的耳垂,拿犬齿细细地磨。

“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咬。”立宵嘴唇发抖。

“你是不是喝酒多了耳朵疼。”迟曙挪开牙齿,嘴唇上沾着血。

立宵推了推他,耳朵的刺痛让他整个人都十分难受,连带着左半边脸的时候神经都一抖一抖的。

“立宵。”迟曙叫了他一声,立宵扭过头来看他,迟曙的嘴唇覆盖上来,夹杂着血腥味,立宵被迟曙按着手腕,宿醉头脑昏沉,他由着迟曙摆布,等吻完了,满嘴都是血腥味,迟曙抬着头,盯着立宵的眼睛深沉又细密,像是觅食的野狼。

立宵没忍住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他无法不承认,此时的迟曙非常有攻击性,但同时,也非常有魅力。

“立宵,我们做吧。”

“等等。”立宵握住了迟曙按在他腰上的手,叹息似的轻声讨饶,“我昨晚上跳了一夜的舞。”

“那去浴缸里吧。”迟曙看着立宵的脸色,又伸手去碰他的耳朵,被立宵攥住了手,说实话,立宵对于迟曙的反常,内心并没有所谓的恐惧,反倒是庆幸,甚至是有点儿兴奋在的,但是他从高中到现在算来将近七年没有沾过荤腥了,现在在这个不算熟悉的地方,他的身体异常疲惫,加之昨晚上反常凌虐他耳朵的迟曙,让立宵心里非常没有底,立宵有些不自然地开口,“现在理发店开门了,这里也不太隔音,不太好吧。”

迟曙眯了眯眼,抬手就要捏他的耳朵,

“行行行,”立宵叹息道,“随你,但你轻点。”

迟曙低头吻了吻他的嘴唇,嘴唇凑到他耳边,立宵赶忙偏开头,迟曙狡黠地笑了笑,“那你记得小声点,上午客人很多的。”

立宵闻言睁大了眼睛,迟曙笑着解开他的手腕,抱着人往浴室去,客厅的窗户开着,立宵清楚地听到楼下一楼客人的嬉笑声和二楼洗头的声音,他的睫毛都抖了起来,下意识抓住了迟曙的胳膊,迟曙只微笑着吻了一下立宵的手背,就抱着人进了浴室。

立宵在浴缸里泡澡,迟曙坐在旁边椅子上,只看着,没一会儿,他想到什么似的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床头上那个锁链,立宵有些失措地看着迟曙把锁链的一端扣到了洗漱台下,另一边扣到了立宵的手腕上,立宵动了动手腕,锁链就哗哗响,“我很好奇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买了这个锁链。”

迟曙懒洋洋坐着看着立宵洗澡,轻声说,“有天做梦梦见你,结果你见了我要跑,所以醒了之后就买了一个锁链,放在床头。”

立宵闻言扣着锁链的手安静下来,又慢慢潜回到浴缸里,迟曙弯下腰,手指在浴缸的水面上轻轻搅动,“后来几次做梦,你再跑的时候,我就直接拿着锁链把你绑到屋里,那个时候你就像现在一样乖。”

迟曙笑着轻轻划着水面,鱼跃龙门一般一个猛扎,水面荡起一层波纹和一圈水花,立宵的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眨不眨看着水面再次归于平寂,迟曙微笑着凑近了,吻了吻立宵的下颌,立宵眉头皱了起来,手臂扶着浴缸往外退了退,迟曙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吻他的喉结,立宵的身体又被一寸一寸压回了浴缸里,立宵的手指用力握着浴缸的边缘,脸上浮起潮红,突然浴缸的水面溅起一朵巨大的浪花,迟曙的T恤被溅湿了,立宵突然用力坐了起来,一只手揽着迟曙的脖子,偏着脸在他的颈侧低声喘息,迟曙在浴缸里甩了甩手,搂住了立宵的脊背,“还洗吗?”

立宵摇了摇头。

迟曙笑了笑,打开了水龙头,“可是还没洗干净呢,还没有打肥皂,是不是?”

立宵抬起蒸得发红的眼皮瞭了他一眼,迟曙吻了吻他的眼皮,把人放回到浴缸里,水渐渐漫过肩头,立宵疲惫极了,眼半睁不睁,迟曙认真拿了香皂把人洗干净,把人抱回卧室,立宵沾到被子就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睡得很沉,毫无防备,迟曙被这样的立宵取悦了,坐在床头看他睡觉,立宵的眼长长的,尾梢上勾,看久了有一种让人想要征服却又无法征服的难耐感,迟曙摸了摸立宵还有点泛湿的头发,吻了吻他的额头,转身出去了。

立宵再次醒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三楼开着空调,他还是出了一身汗,他起身发现手腕很自由,也许迟曙买那个所谓的锁链只是一个情趣,立宵打开手机给立晚回了个电话,往门口去,结果门是锁着的,立宵转身回浴室冲澡,结果澡还没冲完门响了,浴室的门连着客厅,是玻璃的,进来的人一眼可以看见里面的人□□的样子,立宵静下来听脚步声停下,抬眼看见迟曙拎着饭进来了,迟曙看见立宵的时候微微惊讶了一下,转而微笑道:“你是真的很喜欢洗澡。”

“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这件睡衣刚掉地上了。”立宵拿脚提了提堆在地上的体恤短裤,“这里面没有放衣服的地方,呃,我不是故意的。”

迟曙看了一眼他的腿,起身把窗帘拉上了,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事,你可以不穿衣服,我不介意。”

立宵:“……”

立宵无奈光着身子出来了,他大大方方坐到沙发上,看迟曙买了什么吃的,迟曙呼吸沉了一些,手掌附上他的肩膀,弯了腰,按在他的膝盖上,立宵肚子是真的很饿,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虽然他一点儿也不讨厌迟曙的抚摸,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吃饭的时候把饭吐出来。

立宵叹了口气,扭头按着迟曙的脖子把人压在沙发上,在迟曙有些错愕的目光里堵住了他的嘴唇,一个绵长的吻,迟曙难得地乖巧,一动不动任立宵跪在他身侧吻他,等立宵抬起头,迟曙舔了舔嘴唇,立宵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乖一点,等我吃饱了,随你尽兴。”

立宵说完亲了一下迟曙的眼睛,扭头吃饭了,迟曙买的是外街他最喜欢吃的那一家烩面,立宵吃饭吃得入迷,等他吃完的时候,迟曙不见了,他身边躺着一件黑体和一条短裤。

立宵套上衣服进了卧室,迟曙正侧躺在床上看书,他也穿着同样的黑体和短裤,不同的是,迟曙穿起来有一种锋利的感觉,好像要把人割伤,立宵穿起来有种外显的气质,十分飒然。

迟曙看见他就把书放下,朝他招了招手,立宵走了过去,迟曙看着他退去了红色结痂的耳垂,握着他的腰放到床上,立宵吃饱喝足,非常愉悦,很配合地躺下,迟曙低头看着他,“随我尽兴?”

立宵朝他勾唇,“随你尽兴。”

迟曙毫无顾忌压了上去。

夜晚的小镇别于城市,静谧且安详,内街街道上偶尔风吹过,也只是撩动了谁家的帘子勾住了哪家的灯,曙光理发店三楼外的空调外机往外排暖,窗帘在屋里被空调的冷风席卷,打颤,立宵的手握着床头的栏杆,嘴里咬着破碎的呻吟,尾声轻转,他的头发上结了一层清晨的露水,泛着莹白的光,月色一般皎洁,立宵的头几乎要顶到床头板,被迟曙按着肩膀往下推,立宵突然扶着迟曙的胳膊,迟曙握着他的腰,擒住了他的嘴唇。

过了一会儿,迟曙握着立宵的腰翻了个身,脊背上起了一层霜,曲折舒展,像是雾气弥漫半遮掩的群山在波光闪烁的湖泊里荡漾破碎,他在湖泊旋起的水花里扭头,跟迟曙接了一个浅浅的吻,迟曙耐心扶着他的唇舌,翻身下床,把人抱起来,“去浴室吧。”

浴室花洒蒸腾雾气,跟外边的空调冷气撞出小水滴,在湿漉漉的玻璃上模糊了两个手掌印,立宵的脊背抵在冰凉的玻璃上,嘶了一口冷气,被迟曙捏着腰直着身子,跟玻璃半分半离,不住的往下坠又抬起,立宵抖着胳膊按着迟曙的肩膀不住打滑,像雨水点缀的湖泊里失了根的荷叶,一直到迟曙终于往前一步接住他,立宵直接趴在迟曙的肩膀上,再也不想动一下,又被迟曙捉着胳膊直起身子。

立宵强抬着眼皮问:“你尽兴了吗?”

“那要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立宵试了一下打颤的腿,问:“能不能分期付款。”

迟曙不依不饶,“利息怎么算。”

“随你。”

“可以。”迟曙挽着湿滑的腰把人从浴室里抱了出去,空调屋里攒足了冷气,立宵在被窝里摸了摸,摸着迟曙的肩膀,抬手揽着迟曙的腰,把人捞进怀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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