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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魂穿

沈清辞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中,脑海里仍萦绕着医院值班室里那挥之不不去的气味,以及那位年仅二十二岁、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离去时空洞的眼神。

第三次清宫手术,女子的身体堪堪承受,心神却仍沉溺于薄情郎的虚言诓骗之中。沈清辞劝了又劝,终是医者难救不自爱人之心,徒留满腔无力。

洗漱罢,她将自己深深埋进柔软的床榻。身心俱疲,意识很快便沉坠下去,恍如陷入温暖而黑暗的泥沼。

迷蒙混沌之际,一道绝非耳畔所能闻的冰冷声响,似金针直刺入她神魂深处。

【检测到宿主身怀“引导女子自爱”之宏愿,并有践行之迹。魂灵特质契合,可承本系统。】

【异世一生,现世一宿。】

【“从良系统”对接伊始……对接圆满,绑定已成。】

【警告:宿主原生躯体已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侦测到适配度极高之新殒躯体,坐标异世,境况危殆。即刻进行灵魂迁移,请宿主谨守灵台一点清明,抵御时空震荡之苦。】

沈清辞只觉神魂被一股巨力攫取,猛地自安眠的躯壳中抽离,陷入一片光怪陆离、无声呼啸的混沌之中。那感觉瞬息万年,又似弹指一瞬。

再次聚拢知觉时,率先感受到的是一股陌生的沉重与虚弱,四肢百骸如同灌铅,喉间干灼似火燎。

鼻腔里再无家中熟悉的淡香,取而代之的是一缕淡淡的、混合了不知名草药与陈年木料的熏香气息。

她费力掀起似有千钧重的眼帘,映入眸中的是雕花繁复的拔步床顶,淡粉纱帐朦胧垂落。此地,绝非她所熟悉的卧室。

“小姐。小姐您可算醒了。”一声带着哽咽的惊呼在一旁响起,紧接着,一张圆圆的脸蛋凑近,眼角泛红,满是惶急与庆幸,“苍天保佑,您昏睡这两日,可真真急煞奴婢了。”

沈清辞唇瓣翕动,却只发出沙哑的气音。春桃见状,急忙捧来一盏温水,小心托起她的头,缓缓喂下。温水滑过灼痛的喉咙,稍稍滋润了干涸。

意识,也随之带来了另一股汹涌而至的记忆潮水,属于这具身体原主,一位同名同姓的十六岁太医之女沈清辞的短暂人生。

此乃天盛王朝,她是太医院院判沈泓独女,年方二八。原主性子怯懦,自幼体弱,虽出身杏林世家,却因身为女子,被父亲严令禁止触碰家传医术,只令其修习女红闺训。

然深闺寂寂,药香袅袅,终是浸染了一颗不甘之心。

父亲考校兄长或指点学徒时,她便常寻个由头,立于廊下窗棂的缝隙边,屏息凝神地听。

偶得片刻机缘,潜入父亲书房,指尖拂过冰凉药匣上那些墨字名目,心中默记。

那被严令隔绝的杏林天地,于她而言,反成了暗夜里一簇幽微却执拗的光。

不久前一纸圣旨骤降,竟将她赐婚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慕容渊。这婚事非是殊荣,反成催命符咒。

记忆最终定格在府中花园湖畔,背后一股猛力袭来,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间淹没了口鼻。落水前,似有一道压低的、充满恶意的女声钻入耳中:“凭你也配攀附摄政王?”

非是失足,实为谋杀。祸根,便是这桩她无从抗拒的婚约。

“春桃,”沈清辞嗓音沙哑,勉力模仿着原主语气,“我是如何被救起的?”

“是府里小厮发觉,急忙捞了上来。老爷用了药,说是寒气侵体,需好生将养。”春桃抹着泪,“小姐,您往后可千万离水边远些,此番真是万幸。”

沈清辞心下冷笑。万幸?若非那诡异的“从良系统”与她魂穿异世,这具躯壳早已香消玉殒。

融合的记忆告知她,此间世道男尊女卑,女子地位卑微,连行医都被视为不洁。

原主之悲剧,根源在于这世道对女子性命的轻贱。她想起现代那位屡屡自伤其身的女病人,与这原主遭遇,何其相似。

无力感再次漫上,却迅即被一股不甘压下。既然系统予她替活之机,又绑定了这意在助女子的“从良系统”,她断不能不作为。

【叮!宿主任务:于三年内,成功引导并帮助至少十名风尘女子掌握医术,实现经济与人格独立。当前进度:0/10。系统初始积分:100。可兑换物品列表已开放,请宿主自行查阅。】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响,眼前浮现一道仅她可见的半透明光幕,其上罗列着些许简易药品、基础医理知识与此间货币,皆需积分兑换。

“引导女子自爱,授以安身立命之本。这系统,倒与吾心相契。”沈清辞暗忖。当下之急,乃是透彻了解此间世情,尤是那些最需援手之女子的真实境况。

将养数日,身子稍见起色,沈清辞便以“屋中气闷,需外出散心”为由,欲要出府。沈太医对这刚历意外的女儿心有余悸,虽不情愿,仍派了春桃并两名家丁随行。

行走于京城街巷,青石板路,木质阁楼,往来行人皆古装打扮,叫卖声不绝于耳。

沈清辞却无心观赏这古意盎然之景,目标明确,循记忆往那最为繁华亦最藏污纳垢的烟花柳巷行去。

愈近那柳巷,空气中脂粉香气愈浓,混杂着酒气与某种难以言喻的颓靡气息。

楼阁之上,衣着艳丽的女子倚栏招袖,笑靥妩媚,眸光却多半空洞。路人有目不斜视、面露鄙夷者,亦有指指点点、言语轻佻之徒。

正当沈清辞心下沉重观望之际,前方忽起骚动。只见一名为万香楼的勾栏侧门洞开,两名粗壮龟公拖着一衣衫单薄女子出来,粗暴掷于街角。

“晦气。病成这样接不得客,还想白占地方?滚远些,莫死在此处污了地界。”一老鸨模样的妇人立于门首,尖声叱骂。

那女子蜷缩于地,痛苦呻吟,面色蜡黄,额间冷汗涔涔,双手死死按着小腹。沈清辞一眼辨出,此乃妇科急症之象,恐已染疾,若不速救,性命堪忧。

然则,路人皆掩鼻驻足,无一人施以援手。世情之薄凉,莫过于此。一风尘女子之性命,于这些看客眼中,怕尚不及蝼蚁。

沈清辞心头火起,医者本能令她无法坐视。她快步上前,欲查看女子情形。春桃吓得急忙拉住她袖摆:“小姐,使不得。那是腌臜地方的人,沾染了晦气。若传扬出去,您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人命关天,何来晦气之说。”沈清辞甩开春桃之手,语气斩钉截铁。她蹲下身,方欲探指搭脉。

恰在此时,一辆装饰华贵、四骏并辔的马车缓缓驶来,周遭护卫环伺,气势迫人。

行人见状纷纷惊惶避让,窃窃私语。

“是摄政王府的车驾。”

“听闻王爷对烟花之地深恶痛绝,怕不是有些缘由。”

马车于万香楼左近停驻。车帘微掀,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射出,精准落于正蹲在街角、与那狼狈女子一处的沈清辞身上。

那目光带着审视、不悦,兼有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令沈清辞脊背生寒。她抬首,迎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

车帘后人并未全然露面,然仅凭那半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与迫人气势,她已猜出来者身份,摄政王慕容渊,她此身之未婚夫,亦是原主殒命的间接祸首。

马车停稳,一道玄色身影利落跃下。慕容渊身姿挺拔,容色俊美无俦,却似覆了一层寒霜,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威压。他几步便至沈清辞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冷冽如刀锋。

“沈小姐,”其声低沉,不带半分暖意,“你身为未来摄政王妃,竟在此等污秽之地流连,与这等卑贱之人接触,成何体统?”

目光扫过地上呻吟女子,宛若看待秽物。那目光深处,似有一丝极力压抑的、几不可察的憎恶,仿佛透过地上女子,看到了某种令他深恶痛绝的过往阴影。

沈清辞缓缓起身,虽体虚力弱,脊梁却挺得笔直。她迎上慕容渊冰冷视线,不卑不亢。

“王爷此言差矣。此地是否污秽,端看人心,而非地界。至于这位姑娘,身染恶疾,痛苦不堪,在清辞眼中,首要乃一亟待救治之病患。医者仁心,眼中岂应有贵贱之分?”

慕容渊似未料其竟敢反驳,眉梢微挑,冷意更甚:“医者?凭你?沈太医倒是教出个好女儿。不过识得几味药材,便不知天高地厚。”

“此等女子,沦落至此,便是自甘堕落,污秽不堪。何谈命数。救治她们?徒耗药材,徒惹是非。你父将你护得太过,以至如此天真迂腐,不识世途险恶。”

【警告:慕容渊对宿主持有极度负面情绪,其根源与风尘女高度相关。请宿主谨慎应对。】

“自甘堕落?命数使然?”沈清辞被其言激怒,现代之魂难容此等**歧视。

“王爷可知,她们中多少是因家徒四壁,被至亲亲手推入火坑?多少是为势所迫,走投无路?”

“是这吃人世道断了她们生路,她们亦是可怜之人。王爷身居九重,不察民间疾苦,反倒在此妄断他人命运,岂非可笑?”

“我救她们,非止于祛除病痛,更愿授之以渔,使她们身有所长,心有所依,从此能凭己力立于天地之间。”

其语清晰有力,掷地有声,不仅慕容渊一怔,连远处围观人群亦起一阵低哗。竟有人敢如此对摄政王言语?还是个女子。

慕容渊眼底掠过一丝诧色,旋即化为更深寒意:“巧言令色。纵如你所言,她们身世堪怜,然既陷风尘,便是失了清白与尊严,何以抛头露面,行医济世?女子行医,本属荒谬。”

“荒谬者,非女子行医,乃是认定女子不可行医之偏见。”沈清辞寸步不让,“风骨非凭人赐,乃凭己立。女子为何不能以技艺安身,以德行立命,博得世人由衷敬重?”

“医术若精,能活人性命于垂危,扶羸弱于病榻,此即是医者至高之荣耀,亦是我辈存世之价值。王爷可敢与清辞一赌?”

“赌?”慕容渊被这突兀提议勾起些许兴致,唇角弯起讥诮弧度,“赌什么?”

他倒要看看,这女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赌女子能否凭医术自立,赢得世人尊重。”沈清辞眸光灼灼,“请王爷予我三年之期。三年内,我将于京城开设医馆,专收愿从良之女子为学徒,授其医术。我会令她们凭本事救治病患,赚取生计。”

“若三年后,她们中有人可独当一面,救治百姓,得一方认可与尊重,便算我赢。若我失败,或期间酿祸,清辞认命,安分嫁入王府,自此谨守闺训,绝不再提教授女子行医之事。”

此赌约,既是摆脱眼下困局之机,亦是她践行系统任务之最佳途径。她需此契机,一名正言顺行事之由。

慕容渊凝视眼前这眼神倔强、与他所知怯懦太医女判若两人的女子,心湖微澜。

此女胆识超乎预计。他心念电转,强硬手段固然可令其就范,但难免落个欺凌弱女的名声,不若顺水推舟。

许她三年,若她失败,自是心服口服;若她真能折腾出些许名堂。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一步闲棋,成败皆可控,且能暂缓婚事纷扰。

他认定沈清辞绝无胜算,令其碰壁,彻底认清现实,或比强压更易令其屈服。

“可。”慕容渊沉声应下,“本王便与你立此赌约。以三年为期。你若败北,须遵从圣意,安心待嫁,不得再有半分逾矩。至于你父处,本王自会知会。”

“一言为定。”沈清辞心下稍安。

赌约既成,慕容渊不再多言,转身登车,绝尘而去,似多留一刻皆污其身份。

沈清辞目送马车远去,略松口气,心绪却未轻松。她知,真正挑战才开始。

转身,再次蹲下,不顾春桃焦灼目光,仔细为那垂危女子诊查。初步断为急性盆腔重症伴高热,情势危急。她立时用初始积分向系统兑换了基础抗生素与消毒所用高浓度蒸馏酒。

“春桃将她移至附近可容身之处。”沈清辞果断下令。春桃虽惧,见小姐意决,只得与两名亦被小姐气势慑住的家丁一同,将那女子抬至邻近一廉价客栈安置。

救治直至傍晚,女子高热方退,病情暂稳。沈清辞几近虚脱,然见女子沉睡中稍展的眉宇,心生一丝慰藉。

问过客栈小二,知女子真实姓名为李招娣,乃万香楼最下等妓女,病已数日,结果被老鸨厌弃抛弃。

安置好李招娣,留些银钱,沈清辞方拖着疲惫身躯返回太医府。

沈府朱漆大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肃穆,门前石狮在朦胧灯笼映照下,投出长长的的影子,仿佛欲将人吞噬。

踏入府门,廊下悬挂的风灯随着夜风轻轻晃动,光线昏黄不定,将熟悉庭院照得影影绰绰,平添几分压抑。

她强撑着几乎虚脱的身子,每一步都似踩在棉絮之上,只想快些回到闺房歇下。

岂料刚踏府门,等候她的非是关切,而是雷霆之怒。

父亲沈泓面色铁青坐于厅堂上首,见她归来,猛一拍案:“逆女。你还知归来。今日去了何处?做了何事?满京城皆传,我沈泓之女不知廉耻,于花街柳巷与风尘女子厮混,更顶撞摄政王。”

“我沈家颜面尽丧你之手。自今日起,禁足闺阁,无我准许,半步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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