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正摘菜,老板亲自来问他们两个今天中午吃什么。
风清许眼眉不抬:“你随便上。”
老板一听,嘴角忍不住上扬:“好,我按昨天那个规格上。”
没多久,炝拌辣莴笋、葱爆鸭心、五香鱼块、佛手白菜、百果松糕、苹果、梨、芭蕉制成的枝头干,一壶上好乌龙茶和一壶温白水,送上桌。
晚明月把他们摘好的菜,交给老板,她也动筷。
风清许开口说话,他说他这次摘菜的体验,蛮有意思,希望晚明月下回教他其它的。
晚明月便说好,和他说起田里一些趣事,有她亲身经历,有她道听途说。她说得新鲜,风清许目视耳听,时不时出口成章。
风清许吃了七分饱,擦了擦嘴,悠悠倒杯茶,他喝了半杯茶,对晚明月道:“待会我们去告示贴,看这城里有什么贼人贼事。”
晚明月道:“好。”
出了店,天气不错,不过与昨日相比,差了些。
他们昨天走了走,晚明月有心留意澜珀城告示栏,风清许亦是。
他们来到告示栏,却见一小片人海,沸反盈天,表情个个不对劲,就好像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情。
晚明月心尖一惊,这可不是一个好事。她立马钻进去人群,人群拥挤,她快被挤成一个长方形西瓜。
挤进来途中,她看见地面掉了一张宣纸,她顺手捡起来,是一张缉拿令。一张偏方清秀脸,颧骨较高。下面详细写这位通缉犯的罪行,是个易容高手,经常变化容貌骗姑娘。
晚明月眉尖一抽,她可讨厌这种人,她不会给这种人好脸色。她看向告示栏。
告示栏贴着两张纸,左边是还是一张缉拿令,看起来很久了,似乎粘牢在告示栏,她手上这张似乎是履在上面,然后掉了下来。
这张缉拿令是一个人贩子,浓眉凶眼,下巴遍布络腮胡,额头有一个疤,像月牙。
右边的是“新鲜出炉”,是一张重金悬赏,昨夜林府进贼人,将二公子林逸之身边贴身仆人全部杀害,手段极残忍,不是常人能做到。林老爷特贴出此告示,望有英雄好汉抓住这凶手。
围观的百姓议论:“这可怎么办,我们澜珀城民风一直淳朴,多少年没出现血案,这叫我怎么敢晚上上茅房。”
“可不是,这林二公子为人老实,怎么和人结怨这么狠。”说这话的人身子似乎打个冷颤,“贴身的仆人全死了。”
“是啊,要说是林小公子我还能理解,怎么会是林二公子。”
“欸,这说明这林二公子背地干的龌龊事多得去了。”
“有可能。”
晚明月看完这个重金悬赏,毫不犹豫地撕下。
围观的百姓吃惊。
“这个女娃娃撕下来了。”
“女娃娃你行不行,不行别趟这浑水,一晚上杀了有七八个人,这凶手本事大得,女娃娃你还年轻,趟这浑水做什么,小心搭进去自己的性命。”
晚明月问:“老伯伯你怎么知道昨晚死了七八个人。”
“我不知道,我随便说的。这大户人家的公子哪个不是跟着一串人。”
“这样啊,多谢各位好意。我若不是有天大本事。我也不会撕下这告示。我一定会抓住凶手。”晚明月冲大家抱手作揖,她走出来,将手里的悬赏纸递给风清许。
风清许快速看完,他一折,目光冷凛:“我们去林府。”
—
林府,明窗净几的房间。
一个斯文清瘦的男子,十**岁,手肘轻搁在桌上,眼帘垂着,眉宇轻蹙,陷入深深沉思。
一颗脑袋悠悠探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
林逸之回过神,有些无奈道:“三弟,你是想吓坏我。”
林清之任性哼一声,他跛立箕坐,顺手拿起一块糕点,边吃边问:“二哥你在想什么?”
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林夫人胆惊受怕,林老爷忧心忡忡,他二人私下商量,他们是和谁结下了这么大仇,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林逸之更不可能与人结仇,林逸之品性端正,更何况,出了那个事,林逸之变得有些沉默,不太爱出门。后又专心备考,一心读书,怎会与人为敌。
林夫人和林老爷很担心林逸之身心健康,他二人找林清之谈话,可以说下命令,让他不准出门,陪着他二哥。
林逸之听到三弟的话,刚想说没什么,那个陌生、充满不可置信歇斯底声音猛地贴在他耳边:“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林逸之毛骨悚然,本能驱使他迅速地回头,空空如也,没有人,那我刚刚听到声音……他慌张又茫然地看四周。
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从敞开雕窗射进来的阳光,好像只是面上的明丽。
林逸之的脊背漫上一层冷气,“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你要害我啊!”
他的大脑又爆出这个声音。林逸之脸色煞白,捂着太阳穴,他的头突然好痛。
“二哥!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二哥!”林逸之举止突然异常,可把林清之吓坏了,上蹿下跳地大叫。
林逸之抽着力气安慰他:“我没事,别担心,我就是想到昨天晚上,有点难受。”
林清之愤愤道:“二哥你想昨天晚上做什么,有什么好想的,快忘掉!”
林逸之挤出一个微笑:“我会忘掉的。”
他说这话,不过是让林清之安心。他怎么能忘掉,聪智自幼在他身边伺候,算他半个弟弟,友祥他们忠心耿耿,莫名其妙惨死,教他心碎肠断、悲愤填膺。
他一定要凶手血债血偿。
“公子!公子!”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和呼喊声。
一个小胖子,方圆小黑脸,脸上带喜笑冲进来。
林清之没好气道:“干什么!你捡到宝贝了!”
“没有公子。”小胖子老实道,他是林清之贴身小厮,名叫福来。
“那你这么高兴干嘛!”
“有人撕了告示,还是修行之人,他们来府上抓凶手。”福来高兴道,林逸之身边的贴身小厮、丫鬟,全死了。弄得林府所有仆人魂不守舍,担心下一个就是自己。
林老爷叫人去贴告示,府里的仆人都知道,都盼望着有人来,最好是修行之人。
林家两兄弟一听,林逸之脸上大喜,来的人是修行之人,抓住凶手的概率比较大,还快。
林清之脸上惊讶:“这么快就来人?!还是修行之人,别被骗了!什么老鼠耗子装阿猫。”
林逸之不高兴道:“三弟。”
林清之不耐烦道:“我知道了,谨言慎行。福来,你可看清来人的样子,来了几个人。”
“回公子,小的看得清清楚楚。”说着,福来眼睛瞪得圆溜溜、亮晶晶,“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脸蛋俊,身高背直,两只眼睛像玉,这样悠悠走来,活像天仙下凡。”
说着,他挺直腰板,走过林清之和林逸之看。
林清之和林逸之:“……”
像从棺材蹦出来的尸体。
福来转过身:“女的长得貌美如花,花见花开。”他一脸娇羞,婀娜多姿地走起来。
兄弟二人的目光不由落到福来一扭一扭的翘屁股,福来猛然回头,吓得两兄弟目光惊慌失措。
福来抛一个媚眼,林逸之一个激灵,脸色回了春,不忍直视地看向别处。
林清之眼角一抽一抽,旋即他一脸凶相:“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两个主动送上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两个尖嘴猴腮、歪瓜裂枣的蠢东西。”
福来震惊:“公子不是啊,他们俩个长得——”
林清之愤愤一个眼神刮过来,福来立马嘴拐弯:“公子说的对。”
林清之满意地点头。
.
厅堂。
林府仆人恭敬地上茶,林老爷和林夫人愁容的眉宇舒朗点。
林老爷道:“两位怎么称呼?我看两位年纪尚轻,想来还在进修,在哪个书院进修。”
晚明月和风清许如实报上大名,沧浪书院。
林夫人脸色一喜:“两位在沧浪书院进修,能来我们林府,是我们林府荣幸。”
晚明月以笑回林夫人,林夫人言重。
林老爷道:“我听人说,沧浪书院每年相月便会让弟子出学,旨在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两位应该是组队出学。”
晚明月笑着点头,突然间鼻翼有点痒。
他们寒暄几句,风清许直问林老爷昨天晚上情况。
林老爷正色道:“昨夜丑时,巡夜一个小厮看见一个黑影从我儿逸之院出来,以为是贼,便喊人抓贼。我叫来云去叫二公子,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来云敲房门无人应答,预感大事不好,便叫人把房门打开,几个跟在我儿好长时间,与我儿关系好的仆人全死了,死状古怪,非常人能做到,我叫人去报官,一位武品庚级的衙役说,这凶手大概是修品丁级。他们恐怕没办法抓住,我才叫人贴告示。”
武品即是一个修行之人综合考量,武功水平,选行的各项水平。
“可以带我们去看一下尸首。”风清许道。
“两位不嫌弃,我愿为两位带路。”林老爷起身道。
晚明月和风清许几乎同时起身,报拳:“有劳。”
.
平放的尸首,是个女儿身,眼角有一颗黑痣,不大也不小。下一秒,这具尸首的眼皮子被人掀起,但见白花花,下一秒,尸首的嘴巴被人打开,露出雪白的舌头。
林老爷心悸地别开眼。
晚明月淡定地收回手,这间阴凉的房屋,躺了八具尸首,一层表皮紧贴骨骼。死状古怪,绝非常人所为。
风清许开口:“像怨魂所为。”
晚明月认同地点头:“魂魄被人打散,一贯是怨魂做为。”
人死前有怨念或执念或其它,魂魄无法进入地府,只能留在人间,直到此“人”放下心中的怨念或执念或其它。
怨魂大多是是惨死,怨念冲天,民间百姓将怨魂称为厉鬼。怨魂的眼睛若是红色,说明他被心中怨恨迷了眼睛,一旦他报完复,便丧失理智。修行之人或取得好妖怪证书的妖怪,见红眼睛的怨魂,无法劝散怨魂心中怨恨,使眼睛变回正常颜色,立马斩死。
死者全是二公子贴身仆人,无论是不是怨魂,调查关键突破点在林二公子身上。
晚明月和风清许必须弄清楚林二公子和凶手有什么瓜葛。
晚明月组织好语言,侧过身。
[抱抱]炝拌辣莴笋、葱爆鸭心、五香鱼块、佛手白菜、百果松糕、苹果、梨、芭蕉制成的枝头干。——网上
打滚,好凉啊,凑个三人扑克都难,唉T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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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林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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