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陆成舟带着顾砚在B市玩了个痛快。
把他能想到好玩的地方都带顾砚去了，就是第二天要去逛早市，顾砚在陆成舟八百个夺命连环call中起床。
即使顾砚起的时候还有点神志不清，但被外边的冷风一吹，就只剩冷了，困意瞬间屈服，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砚跟着陆成舟的步伐，在一群人的吆喝中走着。陆成舟看着精力十足，拉着顾砚在人群里穿梭。
走到一家卖早餐的面前，陆成舟问好顾砚的口味，一次性买了很多，也没考虑能不能吃下。
蹲在店家的旁边，顾砚接着陆成舟递来的饼。饼上还冒着热气，顾砚趁着刚出锅，嘴里呼着气把东西吃完。
陆成舟比他吃的慢，细口咀嚼，很是闲适。怕一会儿就凉掉，顾砚提醒他快点吃，陆成舟嘴上嚼的动作没停，又反驳说就是要这样才可以细细品味。顾砚被他堵的没说话，就向前几步，帮陆成舟挡风。
陆成舟终于把手里的两个饼吃掉，拉着顾砚的肩膀站起来，用力伸了下腰。陆成舟脸挤在围巾里，双眼闪着光，一只手塞进顾砚的口袋里，美其名曰说要取暖。
顾砚只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手默默抓紧。
逛完市场陆成舟和顾砚就在酒店旁转悠，没个目的地，说是要压马路。但顾砚想，谁家压马路在早上。
进了一个奶茶店，有了暖身子的饮品，陆成舟把手从顾砚兜里拔出来，放在面前的奶茶上。
顾砚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无语，合着就把他当工具人了，有了好的就抛弃他。
看着顾砚幽怨的目光，陆成舟笑出声，嘲笑顾砚幼稚，还说要把顾砚这副表情给拍下来。
顾砚抬手捂着陆成舟举起的手机，‘‘够了啊。’’
‘‘好的，不拍了。’’说着陆成舟放下手机，盯着顾砚看几秒，趁他低头喝奶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拍下照片。
拍完也不知收敛，正大光明地把手机放在顾砚眼前，笑得很无辜。
顾砚没办法，就说：‘‘算了，由你拍，反正我这张脸也不怕你拍。’’
‘‘这么自信呢？’’陆成舟顿时乐了，把手机放下。
‘‘嗯，你说呢。’’顾砚说着又往他那边坐近，手强势地放进陆成舟口袋里，掐了掐陆成舟的手指，以作警示。
把快冷下的奶茶喝完，陆成舟顺势拿起顾砚没喝完的，两口灌完。
‘‘我不喝了吗？’’顾砚问他。
‘‘你不是不想喝了，我替你。’’陆成舟点头，冲顾砚笑笑。
只是暂时不喝的顾砚同样点头，表示他确实不想喝了。
外边还是冷，陆成舟果断放弃继续在街上走的想法，他侧过头，问顾砚还想去哪。
‘‘你决定就好。’’顾砚开口。
‘‘现在外面冷，不想走了，去吃火锅？’’陆成舟做好决定，在手机上找了个就近的店，就等顾砚答应。
‘‘行，走吧。’’顾砚回他。
‘‘走着还是搭车？’’顾砚帮陆成舟把脖子上的围巾整理好，不明显地擦过陆成舟的耳朵。
‘‘五分钟的路，走过去吧。’’陆成舟转头，头抬起看着顾砚。
‘‘嗯。’’
幸好火锅店人不多，不用排队，要不然又得站着。
把菜单递给顾砚，陆成舟就拿出手机，很放心地交给顾砚点菜。
顾砚低头在上面浏览一遍，拿起笔在菜单上打勾。在锅底那栏犹豫几秒，顾砚随后在辣锅那画了画，把菜单交给一边等待的服务员。
‘‘谢谢。’’
顾砚点完菜，就无所事事放空目光。倒是陆成舟在一边有说有笑，听着像在和阿姨说话。
‘‘你和小顾好好玩，明天就得回去了，晚上不要太晚了，知道吗？’’老妈在电话那边嘱咐。
‘‘知道了，你都说几次了。’’陆成舟抬眼看见顾砚无神的眼睛，心里好笑。他悄悄移到顾砚身边，用点力气撞上去。
顾砚应该没什么防备，要不然不会被撞的倒向一边。陆成舟看着顾砚发出笑声，就差没和他一样倒下了。顾砚无奈地看着他，问：‘‘打完了？’’
那边听见顾砚的声音，老妈问了一句是不是顾砚。
‘‘是啊，妈，我先不和你说了啊，菜上来了。’’陆成舟把手机移开一点，就要挂断，顾砚动作急促地就拿过他的手机，对着屏幕打了个招呼。
‘‘阿姨好。’’顾砚的声音听着很是谨慎，连头也低下。
看着他很紧张的模样，陆成舟想把手机拿过来，但被顾砚拦住。陆成舟无声地问了句能不能行，顾砚只是微微点头，手机摆在他的眼前。
‘‘小顾好啊，在这边玩的怎么样？陆成舟没有苛待你吧。’’老妈的声音听着也不自然。
‘‘没有，玩的很开心。’’顾砚战战兢兢回答，生怕自己说错话。
‘‘那就行，菜上来了就先吃饭，阿姨挂了啊。’’说罢那边像是躲仇人一样，马上就把电话挂了，顾砚就在嘴边那句阿姨再见还是没能说出。
陆成舟看这样忙问着，‘‘没事吧？我妈为难你了？’’
‘‘没有，阿姨就问了几句，说我们要吃饭就挂了。’’顾砚擦擦鼻子，心里松了口气。
‘‘那就行，那···那吃饭吧。’’陆成舟看着顾砚，没在他脸上发现异样。
‘‘就是吧···’’
‘‘什么？’’陆成舟瞬间着急，拉着顾砚的手，动作毛躁。
顾砚无奈看他，安抚地摸摸陆成舟的背。
‘‘别急，我是想说，阿姨听着也挺不自然。’’
‘‘哦，那可能是因为你现在是我男朋友，而不是朋友家的儿子吧。’’
‘‘我知道，所以我说没什么，你别紧张。’’
顾砚叹口气。
这个身份的转变确实还不太好适应，顾砚也没想着阿姨马上就能很轻松的跟他说话，还是要点时间。
‘‘行吧，吃饭。’’
陆成舟了解情况，手拿起勺子，把肉放进去。
后面顾砚也就没想什么，专心在一边涮肉，然后放进陆成舟碗里，直到放不下，他自己的碗里才终于有了东西。
一顿火锅吃的陆成舟都流汗，把脖子上的围巾脱下，又把衣服上的拉链拉开，这才舒爽。陆成舟呼了口气，手放肚子上，揉了揉。
吃完发饭晕，陆成舟把筷子放下，对着还在翻滚的锅发呆。
‘‘让你吃慢点也不听。’’顾砚看着陆成舟，拿过他面前的碗，把里面剩的吃完。
‘‘嗯。’’陆成舟懒懒点头，脑袋就差没掉进锅里。
顾砚坐到他身边，拉过他的头就摆到自己肩上。
‘‘回去睡觉？’’顾砚放松自己肩膀，调整姿势让陆成舟靠着。
‘‘不行。’’
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说不行。
顾砚一只手托住陆成舟他头，防止一会儿一不小心掉进锅里。
在手机上打好车，顾砚带着陆成舟倚在背后的墙上，随后侧过头看着陆成舟。
他的眼睛还没完全闭上，眨眼的频率变慢，每一下都昭示着这人的困意。大约是昨天晚上又睡晚了，今天还起的早，这样换谁都会困。
顾砚托着他，头抵在墙上，偶尔拿出手机看看。
十分钟过去，车到了门口。顾砚把陆成舟叫醒，自己在前台结了账。
‘‘我真要困死了。’’陆成舟靠在顾砚身上，没骨头似的。
‘‘让你昨晚熬夜。’’顾砚念他。
‘‘哪有？’’陆成舟气愤着反击。
‘‘呵。’’顾砚盯着他，意思明显。
‘‘也就两三点。’’说着心虚地把头低下，没胆看身边人。
‘‘今天几点起的？’’拉开车门，把陆成舟塞进车里，顾砚坐好后对着陆成舟质问道。
‘‘呃···也就七点吧？差不多。’’
看着顾砚黑下的脸，陆成舟很有眼力见，默默拉起顾砚的手，求饶地搓。
之后脑袋倚在顾砚肩膀，闭上眼睛装死。
顾砚转头看着不敢再出声的某人，让司机把前面的音乐关掉。
陆成舟原本不想在车上睡的，但是吧，奈何温度太暖，又或是顾砚的肩膀太舒服，没多久就已经不问世事睡着了。
顾砚无奈叹口气，认命的把陆成舟又要给司机磕头的脑袋摆好。
到了酒店楼下，看陆成舟睡得熟，顾砚就没叫醒他。动作轻缓地把陆成舟从车里抱出来，顾砚别扭地转身，费力地关上门。把陆成舟背在身上，顾砚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不知是惩罚还是安抚。
艰难地把陆成舟移到床上，顾砚把窗帘拉上，调好空调就帮陆成舟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
两人躺在床上，看着陆成舟睡得安详的脸，顾砚俯下身子缓缓亲了一下。随后把被子拉好，手揽着陆成舟，闭上眼睛。
······
这一睡就到了七点钟，陆成舟脑子还是昏沉，他伸手揉了一下眼睛。用了几秒分辨出他躺在顾砚的床上。腰上的手压的他有点难受，他低头看看，便想用手移开。
但顾砚实在力气大，陆成舟非但移不开，还被顾砚拉着又往他怀里去了点。这下陆成舟不动了，盯着顾砚的脸，慢慢地，他把手放上去，动作很轻地在顾砚脸上抚摸。
他睡得熟，被陆成舟这样摸也没醒。
又盯着瞧了很久，陆成舟向前移，双手环着顾砚的腰，眼睛又再度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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