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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别怕

精神的高度兴奋扩散至身体,几个小时的又唱又跳没能平息,反越发助长了这种状态。下了台的张云欣频频向staff们表达谢意,成员们各自休整的同时也向受邀而来的其他艺人朋友们打招呼。

“看样子腰伤恢复不错诶,刚才那个是新歌吗?听到歌词突然惊到我,但是很棒,非常棒。”周子瑜看完表演第一时间来找张云欣,拉着她的手神情有些踌躇和诚挚,她其实有在担心,这首歌仅从歌词就能听得出,后续一定会有很多争议点。

张云欣完全懂她的意思,握着她的手同她身后的孙彩瑛打完招呼后回:“其实还好,最怕的就是没有讨论度,否则更衬提名名不副实。”

“好,想date的话随时,我最近很有空。”周子瑜百分百支持张云欣的想法,能打心底体会到这位朋友的不易。

原以为象征成就的提名该是胜利的皇冠,却不想在那之后反倒成了大众企图规训的放大镜,韩国人对名利的推崇在张云欣身上正逐渐消失,而国内……也对她近乎苛刻。

这种事,作为曾经的亲历者,周子瑜太懂了,正是因为感同身受,才希望朋友能够不受伤害。

见张云欣需要好好休整,合影留念后周子瑜就要和孙彩瑛先走。

“那等我过几天得空约,阿瑞斯应该也想kaya和butter了。”分别前张云欣抓紧说,她看着周子瑜明艳的眉眼,声音不由自主轻柔。

“好。”周子瑜如此笑着应下,那笑一如她们初见时那样温和。

观望了一阵终于等到张云欣空下来的经纪人当即见缝插针,叫她赶紧过去一下。

休息室,一打开门就看到桌面上下层层堆叠的花束,经纪人指着其中一束简明扼要,“SK送来的,来的时候方社长在,人已经和防弹经纪人走了。”

无所谓,从她当初和卢素英见面起被人撞见起,她同SK的间接关系就迟早会被人知道。这花估计是卢素英借次女的名义送来的。卢素英对她说过,SK电讯重组,是利用kpop国际贸易渗透进去的好时机,Coca是其中便利的一环。而她们给张云欣的置换条件就是SK电讯旗下的平台资源到PRISTIN,张云欣甚至可以反漏多余的资源给到hybe其他团,前提条件方时赫想必在此之前就已经清楚,才会走得匆忙。

张云欣要的是互惠互利的平等合作,而不是单一的上下级控制。对于大部分普通idol来说,看似简单却并不容易。尤其是在hybe这样企图行业垄断打造流水线idol的大公司。

“他没问别的什么?”张云欣做思考状拧眉问。

“没问,就让我赶紧把明信片拿走,除了你以外对其他人不能讲这个花的来历。”

张云欣接过经纪人递来的明信片,上面根本什么多余内容都没有,字样简单:

“SK赠予Coca”

真有够直接,怪不得连方时赫都选择遮掩。

……

正如周子瑜所担心的那样,一夜之间,YELLOW SOUL这首歌一举跨越为张云欣写得这么多歌里最饱受争议的一首。以往的歌曲浅尝辄止张贴国籍标签,但这首歌里直指肤色和种族,高调宣扬了黄皮肤黑头发的精神,一边与从前那些备受欧美国际称赞的看似刻板印象实际寄生了欧美灵魂的作品背道而驰。

业内外皆对PRISTIN即将回归的专辑抱有极大的关注,大家都在期待,经受过格莱美洗礼后重新扭转方向进行重生而非被寄生,是否会被国际市场接纳。

“嗯……我的确,出于对东亚文化的期待写下这首歌,但我不太喜欢他们这么想。”在公司来回被几位熟悉的制作人揪着问后,张云欣回到工作室后如是说。

别人都在期待她即将发布的作品,她本人现在抽空缩在自己工作室的座椅里,抒发酝酿着新的作品。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错,但独属于我的个体差异性因为这样的争议被磨灭,相当一部分人忽视了我思考下的判断,其实从前许多首歌也有过,唯独这首愈演愈烈。”

张云欣一手支撑着下颌角,一手握紧笔,慢慢在面前白净地纸上郑重写下六个字。

阮玲玉。

一遍韩文,一遍中文。

趴在她肩头的金硕珍看清文字后,不由念出声来。也就在这一刻,困惑了许久的问题得到了答案,金硕珍直起腰背,搂着张云欣腰的左手始终没有松开。再看向张云欣时,目光里更多了几分了然于心。

“你知道?”

“当然,大学的时候看过那部电影,印象深刻的是,它和我同岁。”

张云欣点头,“这是我几年前就想写的歌,有过初稿,但初稿已经遗失。”

“给sulli写的吗?”

问出这句话的金硕珍没有留给张云欣一丝一毫喘息的余地,而这一瞬间她也第一次对金硕珍生出一点可以被称为厌烦的情绪。她垂下眼眸,同时厌倦着自己极为容易发霉的心情,那更昭示着她曾经那么毫无力气过,无力得近乎苍白。

“对不起。”她亦能这样坦然地对金硕珍说出口,来自她对自己近乎苛刻的规训。

她想她对她莫名的执念,大概会伴随她一整个职业生涯,且不容被忽视。

张云欣微妙的神色在金硕珍静默的观察下显露无遗,他对她突然说出口的道歉已然感到明晰,事实正是,sulli是张云欣非同一般的执念,尽管这一切的开始只是最简单的粉丝对偶像的幸福寄托。不,对张云欣来说不是寄托,她是真的亲自去做了,做到如今这种备受关注到偶尔令她苦恼的程度。

但除此之外,他也隐约能感受到张云欣的疲惫,对这份她从来没有放弃过的事业而感到疲惫。

很突然,但不得不说这才应该是正常的。

组合、公司、血缘亲人以及他们的恋情,每一件事堆积在一起,再有忍耐力的人也会有守不住的一天。何况他比谁都清楚,在外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Coca,在他面前是会自苦着缩进他怀里的张云欣。

一开始,他还能做到夹在她和公司之间调和平衡,但兵役空白期淡化了他在其中的作用,等他退伍时,张云欣已经完全不需要他的帮助了。她在社交中渐渐变得比他更加八面玲珑,反而是他逐渐退回到安全区,不再强装自如,露出最本实地面貌。

《阮玲玉》这部电影金硕珍记得,阮玲玉在绝笔信中写道:我一死,何足惜呢?不过还是怕人言可畏,人言可畏。

在张云欣眼里sulli是这样的,所以她会惧怕点并不算太意外,她也一直将Coca和张云欣活成两个看上去完全不同的人。

所以张云欣会产生厌烦的情绪一定不是她过于情绪化,是他忽视了默默扛着累累压力前行的她已经很疲倦,从而惊扰了她。

当金硕珍说出这句道歉后,张云欣再难抑制窝进他怀里泪水涟涟。她其实并没有他怜惜的那样承受不住压力,她只是彻底相信了自己可以停泊。

曾经的她总觉得,世界是一个巨大圆,让她找不到来路与归处,只不停绕啊绕,重复着无止境的漫长,没有一刻停歇,随风寂寂,那风也连带着吹散了她想要落泪的每一个瞬间。

而现在,每一个人都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告诉她,幸福也是可以落泪的,可以无比自由地落泪,且无人指责。

“你总是让我忍不住去嫉妒你。”泪流干,张云欣趴在他肩头,目光不知看往何处。

她说:“我们明明同样曾“叛逆”过,我因一无所有而选择不顾一切,你却拥有着与生俱来滋养出的,坚实可靠的底气。同样的自信,天差地别。”

“但其实你不是我第一个嫉妒的人,张艺兴才是,我嫉妒了他很多年,至今都在嫉妒。这话我从来都没有对他讲过,太难以启齿了,我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这样潮湿的小心思暴露在日光下,我宁愿把它捂起来发霉,好被苔藓紧紧裹住。但是你又闯进来,把它掀开在太阳下暴晒。”

哭完又说话的嗓子是那样的干哑,留意到的金硕珍伸手拿来水杯递给她。张云欣双手试探着捧起水杯,烫意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隔着玻璃袭来,温和从手掌攀爬进血液,依旧是那引人沉醉的安心。

他一言不发的温情,像一面镜子,照得她自惭形秽。

只能说类似这样细小的堆积,竟然真的完好将她安放。都说爱情无法恒久,她却觉得如此这样的每一个时刻都是永恒,原本她最不信永恒,也最担心深爱会变得窒息,乃至被吞噬。

但其实他们并没有真的提出过,彼此要完全相互理解或者共享全部生活。独立自由与爱并存,他们都给了彼此最合适的空间。也适当填补,并共享了对方的孤独。

“我又何尝不嫉妒你呢?”金硕珍看着张云欣,也仿佛在看曾经无数个扭曲的自己。

“没有任何约束,轻而易举就能做任何事,只要你想。你所有的成果都有大家肉眼可见的实力去匹配,于是你的野心人人夸赞,无人反驳,甚至忽视。我一切的光环,由家庭赋予,由组合冠名,未来也可能由你增辉,却唯独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你能信誓旦旦在节目说出自己不靠脸吃饭,我不能。”

他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惊醒,孤独其实从未消失,只是爱接踵而至。

他也曾一度认为距离产生美,人要学会适可而止。有行程的时候就是最好的距离,感情再热烈也是有度的,人和人待久了会厌烦的。

所以说这些话也并非有任何怨怼或责怪,只是爱无声无息浸润得太深了,导致他所有的克制面对张云欣都不成立。

张云欣从他怀里退出,颤抖着抚摸上他的脸颊,以深呼吸来平复心情。金硕珍看得分明,她仰头的瞬间眼里盛满了她,她突然笑起来,问他:“这算什么,吵架吗?”

金硕珍也笑:“对,吵架。”

“那为什么吵完架我似乎更爱你了?”

金硕珍也不知道,在他以往和人相处的经历里,吵架后会更加客气疏离。

他想了又想,答:“因为你本来就很爱我。”

又哭又笑后让张云欣陷入短暂空白,瞬间情绪解离,她莫名像个旁观者一样回顾了刚才的一切,只挑拣出最后一句,重复了一遍:“对,我爱你。”

消化爱意的时候,太喜欢了就什么都不顾地放肆吞了,一不小心就呛到心肺鼻眼。

宽大的双手揉捏着另一双略小一圈的绵软,金硕珍低头,弯腰将额头抵在张云欣肩膀上闷声:“我想重新处理一下Coca和JIN的恋情,放过粉丝也放过我们自己。”

他松手,改搂住张云欣的腰,一抱就抱了个满怀,轻而易举就将她包裹了起来,“别怕。”

他说得也没错,既然决定要珍惜这段感情,果决一点对谁都好。

张云欣抬手抚在他后背,宽阔结实的脊背在她掌下,哪怕隔着衣料触感也很真实,她找回自己差点走远的声音,清醒冷静:“好。”

《无逻辑番外·哨向文学①》[可怜]

在张云欣以为她就要彻底成为一个普通人的时候,迟来的觉醒打乱了她所有关于普通人的人生计划。

很烦躁是真的,更烦躁的是偏偏觉醒成了哨兵,看似待遇高,还不是活成普通人眼里最可怜的模样。不能吃辣不能喷香水不能听摇滚乐……这些都一一在她身上应验,且超强的五感几乎扰得她这段时日都未能好好休息过。

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下意识躲避了圣所的追踪,她不想被抓去培训,等待一个毫无干系的向导来“拯救”她,后进入央塔为央塔效力,将所有生存的倚仗都寄托在央塔那帮人身上。张云欣决计是做不到的,她这辈子的精神倚仗只可能会是她自己, 所以就算是一个人东躲西藏耗死,也不要被抓去被训练成一个没有思想的人形兵器。这就是近几年的央塔,被钱权名利洗刷,早已不复建设之初能够为普通哨兵和向导提供一个庇护所的央塔。

现在是张云欣觉醒后的第12天,也是她在经历了从不可置信的崩溃到选择离家不拖累父母,捏着父母最后塞给她的积蓄与在黑市交易的三支向导素伪装成普通人的第12天。

“阿瑞斯……”骤然钻出来的白团子滚入张云欣怀里,站在商店货架前的张云欣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抬头向周围看去,还好夜晚人少,没人注意到这里,想必阿瑞斯也憋坏了。

阿瑞斯是她的精神体,看外形是一只幼年纯白萨摩耶,虽未测试过等级,但原本期待着自己能觉醒成黑暗哨兵的张云欣在看到这只看上去萌态十足的微笑天使后彻底死心。

降噪耳机里的水流声隔绝着外界的声音,张云欣抱起阿瑞斯,突然嗅到一股混杂在不远处关东煮中的奇怪气味,且越来越近……

暂停耳机里的声音,张云欣敏锐地让阿瑞斯回到精神图景,拿起选好的商品装作若无其事结账离开。

逐渐靠近的腥臭味让张云欣有点烦躁,快步走到巷子时身后那股气味依旧没有消失,随着耳机里的声音暂停,那人的脚步声也逐渐放大。紧接着,身侧矮墙承受的重击让张云欣迅速转身做出防御。

一个浑身是伤的哨兵,从他狰狞的面部表情和一旁发疯四处乱撞的鬣狗看得出,他大概率进入暴躁状态。

疯了,不去找向导,找她一个伪装成普通人的哨兵干什么?!

张云欣一边闪躲开那只发疯鬣狗的冲撞,一边想着怎样在不泄露自己哨兵能力的情况下制服这个已经不受控的可怜家伙,总不能牺牲自己宝贵的向导素吧……算了,特殊情况,保命重要。

阿瑞斯或许受了些许影响,在精神图景中急得团团转,却被张云欣勒令不许它出来。

正当摔坐在地的张云欣犹豫不决是否用向导素时,刺眼的灯光从巷口照射而来,汽车的急刹声下意识让张云欣捂住耳朵蜷缩起来,她还不能很好地控制精神力形成完整屏障,否则也不会用什么降噪耳机。

腾飞而来的半透明幽蓝漂浮在暴躁的男哨兵面前,张扬飞舞的触须裹住鬣狗对张云欣的攻击同时,吸盘紧贴住哨兵,那哨兵肉眼可见经受安抚陷入昏迷,鬣狗也消失不见,大概率回到精神图景中了。

默默将向导素塞进袖子里,张云欣有点失语,显然是一名向导的精神体。

她此刻是不是应该觉得丢脸?似乎反被一名向导美救英雄?哦不不,她甚至没有完全学会控制自己突如其来的能力,应该不算丢脸,顶多算初出茅庐盲混的小小代价。

“不愧是图纳……嗯?会长!这边有普通民众被吓到了!”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已经站在张云欣面前的男哨兵,冲着巷口的另一个身影说。

她不是,她没有。

张云欣内心否认的同时瞄了一眼漂浮在半空中的巨物,困惑腹诽:给大鳍鱿鱼起名叫金枪鱼?好抽象。

然而,还未等,这大鳍鱿鱼的主人靠近,阿瑞斯就突然极端兴奋地冲出精神图景,扑到那名向导身上啃咬他的衣服。

张云欣:……

这,算,什,么!张云欣现在很混乱,非常混乱!这傻狗搞什么!

面对突然凭空出现的小动物,金硕珍饶有兴趣揪着它脖后拎起小家伙仔细打量,“看看又发现了什么,买一赠一呢。”

身边的部下震惊地看看阿瑞斯又看看张云欣,“居然是个小哨兵?圣所那帮废物!”

“所以,才不是什么普通民众,是个装普通人的小哨兵。”金硕珍把阿瑞斯抱进怀里总结,观察着张云欣,问:“觉醒没多久吧?怎么不去圣所登记培训?”

眼见被阿瑞斯破坏伪装,张云欣已气蒙,拒不开口回答问题。

“嘿这姑娘,会长问你话呢。”

张云欣回神,瞪了说话那人一眼,仍旧固执己见不肯吐露一个字。

漂浮在半空中的图纳,丢下那名昏厥的哨兵,改飘到张云欣面前,庞大的身躯挤进她的视线范畴。下一秒,图纳缩小,同样缩短一半的触须卷起张云欣的手腕。

金硕珍见此轻微皱眉,放弃和张云欣沟通,直接朝身边的部下道:“两个都带走,昏迷的那个送回央塔。这个,”他再次看向张云欣,而后闭了闭眼充满无奈,“带回去。”

……

翌日。被带回公会的张云欣坐在公会大楼的树底下的长椅上。

“听说了吗,昨天会长出任务后带回来个刚觉醒的小哨兵。”

“啊?刚觉醒?未成年?不是吧真造孽,合着他拒绝央塔配对是因为有特殊……”

“想什么呢!听说是那个哨兵觉醒晚了几年,人家早成年了……”

八卦的两人进到大楼内,完全没注意到长椅上的人。

满脸无语吹开被黏上来的图纳糊至脸上的发丝,张云欣听着那几句八卦很是不爽。

阿瑞斯跟着金硕珍跑了,喊都喊不回来,图纳倒是她走到哪里都跟着,自己就能玩得不亦乐乎。

说起阿瑞斯,张云欣又回想起昨晚的场景:

“傻狗,回来。”她终于开口,却是对阿瑞斯的喝令。

“傻狗?你以为这是萨摩耶?”男人抱着阿瑞斯不由笑出声,他重新拎起阿瑞斯到张云欣眼前晃了晃,“这可不是狗,这是狼,北极狼。”

说完,金硕珍把阿瑞斯放去给图纳玩,头疼地看着刚才测完的匹配度。作为稀有大向导,央塔并没有像对其他向导那样给他强行配对,而是坚持为他找到高匹配度哨兵以发挥他最大的价值。这么多年出现的最高匹配度也不过80%,还是央塔千挑万选给他的,图纳都懒得搭理。

这还是第一次,图纳这么亲近一个哨兵,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躲避圣所探查,连自己精神体都认不清的小哨兵。偏偏,她和他的匹配度接近百分百。

没有很喜欢,但没办法,他绝不能让张云欣就这么落入央塔手里给他强行配对,只好把她带回来。

“我不会送你去圣所和央塔。”金硕珍考量后抬头,“也可以教你控制自己的能力,构筑和维持屏障,甚至可以定期给你梳理精神图景。”

“条件?”张云欣终于肯同他说话了。

“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金硕珍,是一名大向导,也是公会会长。”他看向张云欣的等级测验单上清晰的b等级,继续说:“我猜你应该是不想被强行配对,才会选择躲藏,我也不想……”

“不,我只是不喜欢自己是哨兵。”张云欣打断他。

闻言,金硕珍略感意外地沉默下去,过了五六分钟,他才开口,“那如果,我帮你成为黑暗哨兵呢?”

拥有着极端自控力,不存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就不需要向导辅助的,黑暗哨兵。

张云欣是才觉醒,又不是没有常识,黑暗哨兵真有那么容易转化成功的话,人人都是了。回忆至此,她靠在椅背上又叹了口气。

勾起她发丝玩的图纳听到她的叹气声,松开头发飘浮到她面前,用触须轻贴贴她的脸以示安慰。

张云欣看向它,缩小的大鳍鱿鱼远没有它变大时那样克苏鲁,反而有点丑萌。虽然它很贴心,但张云欣必须要说,果然还是她家阿瑞斯最漂亮,昨晚那个男哨兵的鬣狗也长得丑。

百无聊赖等待许久,金硕珍出来的时候张云欣已经在长椅上等睡着了。他上前看着张云欣,实在无法想象,同自己匹配度如此之高的哨兵,居然这么天真无邪……可不就是天真无邪,攻击性弱、防备心低、极端理想主义,果然还是觉醒太晚导致吗?如果不是测验结果,他也无法想象实力为b级的小哨兵天赋预测结果为s级。

看了眼乖乖趴在她掌心的图纳,金硕珍彻底一言难尽,“回来。”

从前冷漠忽视除他以外所有人的图纳,现在有了张云欣,开始不理他了。

不,不对,还有一个例外。

金硕珍把幼小的白团子放在地上,图纳果然被吸引了过去,飘飘浮浮捉弄着阿瑞斯玩。思考着,金硕珍蹲下冲阿瑞斯勾勾手,阿瑞斯屁颠屁颠就过去了,图纳也跟着阿瑞斯飘到他面前,金硕珍指了指张云欣,问图纳:“你喜欢她?”

图纳晃晃身子,以示赞同。

“她和这只狼这段时间会一直在,所以你要听话吗?”说完这句话,金硕珍朝图纳伸出掌心,图纳开心地转了一个圈回到他掌心,还要金硕珍把阿瑞斯一起抱着,回家!

“别闹,这是客人,有点分寸。”金硕珍看懂了它的意思,再三叮嘱教育。

客人张云欣睡得很不安稳,金硕珍看在眼里,他想起昨晚的承诺。于是决定等张云欣醒后让图纳尝试进入她的精神图景,尝试着帮她夯实精神屏障。

依旧没有安稳休息好的张云欣醒来后,迫于状态压力同意了金硕珍的提议,进行精神链接。

跟着金硕珍回到他办公室的张云欣坐在沙发上,任由金硕珍握住她的双手进行精神链接。太过顺利,顺利到金硕珍都不由叹息,阿瑞斯因为匹配度同意太快就算了,怎么她自己也毫无防备?

他观察着张云欣的精神图景,是一片很辽阔的苔原,遍地的常绿灌木和鲜艳花朵,甚至有小型湖泊水源,虽有冻土层但整个环境并没有很寒冷,甚至有暖化迹象,怪不得她完全没发觉阿瑞斯是北极狼。

图纳的触须长长蔓延开来,缠绕住阿瑞斯的爪子,被阿瑞斯带着跑来跑去,吸盘释放出的荧光液体也流落在冻土层中。冻土层的加厚令张云欣感到舒适,她从未感受过向导素的侵入,准备的三支向导素至今没有用到一支。这种精神层面舒适的感觉令她忍不住颤抖,甚至渴求更多的向导素进入精神图景,她看向这一切的源头——认真为她梳理精神图景的金硕珍。

匹配度的生理性本能催发张云欣看向金硕珍的目光变得黏稠,当金硕珍发觉她目光不对劲的时候,张云欣已经咬住了他的唇瓣,齿尖反复摩擦。偏偏此时,图纳不断生长蔓延触须包裹住了阿瑞斯的躯体。后悔自己低估高匹配度含金量的金硕珍不忍强行断开同张云欣的链接伤害她,反躬自责的同时却在听见张云欣喉咙中溢出的喘息后下意识抬手抚摸上她的后脑。

而有了他默许一般的纵容,张云欣的啃咬从他的唇瓣转战至他的颈间、锁骨……所到之处的皮肤都泛着红痕,以及细微的水光。

大向导如同染了春色湖水的双眸,是一个觉醒不久的b级哨兵带来的。他们从初遇到现在不足24小时,小哨兵就要彻底剥开他已经凌乱不堪的白衬衫……

清醒渐渐回笼,金硕珍下意识想推开张云欣又被她黏上去,陷入彻底沉沦的她接受不了已经临时结合属于自己的向导对自己有所抗拒,高匹配度高等级的向导素所拥有的独特吸引力,对自制力差的小哨兵而言是最极致的诱惑,理智早被抛却脑后,所以他绝不能推开她。看着眼眶发红的张云欣,金硕珍又不住心软,这一心软干脆放任张云欣闯进了他的精神图景,一望无际的深邃海洋,平静中蕴藏着惊人的能量。

半个小时后,清醒冷却下来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两端,陷入诡异的沉默。一个更加坚定不能把哨兵送到央塔手里掌控,另一个则对哨兵失控后的□□更加反感。

至于两位的精神体,阿瑞斯学会被图纳的触须绑着爪子荡秋千了。

当然,张云欣精神图景的暖化彻底暂停,取而代之的是温度降低,冻土层加厚完成,甚至飘起雪花,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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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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