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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升官又进爵,财源纷纷至,家和体魄健,尽享天伦日,于常人而言,人生乐事大约也就如此。

原以为再简单不过的事,荀东既却一开始就碰了壁。

修养几日后,荀东既便进宫去找云容,想着带他出宫吃喝玩乐,快活快活,再不济先让云容揍他两拳消消气,总归有许多方法让人开心的。

只是一切都得先见到人才行。

虽然大哥给了他最大的便利,也保证不干涉他所做之事,但也给他立了规矩,不可失了荀府和皇家的礼仪,也就是说他不可硬闯宣德殿,更不可直接虏了人强行带出宫。

大概是因不满荀东既的挑衅让云容坠了马,之后林公公一见到荀东既,便脸色不善的对荀东既说云容身体不适任何人都不见。

荀东既也拿不准是这林公公不想让他见云容,还是这是云容的意思,既是来哄人开心的,也立了规矩,当然就不能硬闯,将人惹的更生气了可不行。于是荀东既虽然不满,但还是乖乖回去了。

可接连几天,都以相同的理由被堵在宣德殿外,荀东既的耐心一点点被抹没了。

哼,此路不通,自然有别的路可走。

皇城最外围的宫墙有数十米高,但这内院殿群的宫墙却没有,荀东既抬头望了望三米多高的宫墙,又望了望左右没人,足下有力,两三步蹬上红墙,翻越而过,一瞬间消失在宫墙里。

自从坠马后,云容确实精神有些不振,没有往日游戏的兴致,于是便窝在屋里看话本,荀东既偷摸着来到云容的居所时,云容正拿着一本话本在看,桌上还有好几本,每本都有折痕,想来这几日看了不少,见荀东既进来时,一时有些愣住。

云容看向荀东既身后,未看到林公公或其他人,视线才又转向荀东既,倒是一脸平静,丝毫不见怒色,那日在斗马场对他挥动鞠杖之人似乎不是他,云容也不叫人,只是问道:“林公公呢?”

“不知,大约在前院防着我呢。”荀东既略带得意地走到云容面前坐下。

“那你如何进来的?钻狗洞?”云容一本正经的问。

荀东既气笑:“你这有狗洞?那该早些找人堵了。”

云容不紧不慢地将自己手中的话本摊开在荀东既面前,那翻开的一页正是描绘一书生为私会千金女钻狗洞的情形。

“哼,此等败坏德行之事真该抓起来,而且为什么不是翻墙而是钻狗洞?”荀东既冷哼道。

“这等文弱书生,你以为能翻得过墙来?所以你是翻墙进来的?”云容讽刺道。

“是有如何?”

“那你岂不也是败坏德行之人,该被抓起来?”

“你又不是那千金小姐,注重那名声。”荀东既笑道。

闻言,云容轻哼了声,不再说话,继续低头看他的话本。

荀东既打量了一会儿云容,也未见他像大哥所说的心情不好的样子,见他不理他也不恼,伸手压下云容手中的话本说道:“一直呆屋里不闷吗?我带你出宫玩可好?”

“不好。”云容抽回自己的话本继续看,淡淡的说。

“醉芙楼的烤鹅可是天下一绝,宫中的御厨怕是也比上的,再配一壶温热的百年佳酿,保你口齿留香,身心通畅,想不想去尝尝?”

“不想。”

“那去西街的鸿运赌坊如何,京中最大的赌坊,摇色子,抽签子样样俱全,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要不要去赌一赌?”

“不要。”

“东市近来来了一批胡商,带了众多中原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去逛逛如何?”

“不逛。”

......

“那听曲呢?”

“不听。”

......

荀东既无奈,长叹了口气,

“好吧,那天是我不对,不该戏弄你,我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生气了吗?生气对自个儿身体不好。”荀东既以为云容还在生气,所以才不愿和他出宫,想他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先服个软又能怎样!

闻言,云容翻书的手一顿,抬眼看向荀东既,神色意味不明。

“荀太尉让你来的?”云容问,他可不认为荀东既会主动向他道歉什么的。

荀东既顿住,说道:“是也不是,大哥确实是教训了我一番,让我来赔罪,不过终究是我自己想来的,那天是我不对,我诚心道歉。”

云容沉默了会,说道:“不关你的事,说起来倒是你救了我一命,算是互不相欠吧。”

“那可不行,我这人是非分明,事因我而起,欠了就是欠了,总之,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听听,我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那让少府寺不许再苛扣我的银两。”云容说道。

荀东既刚想说这有何难,但转念之间又想,这可不行,虽然大哥没有明说,但让云容高兴这事,荀东既直觉可远不是只让云容高兴一时这么简单。据他所知,云容登基以来,大大小小受伤的情况不少,且似乎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若是让云容得了银两,估计以后这人怕是不好劝动了。

“办不到,我可无权干涉少府寺。”荀东既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哼”云容轻哼了下,心想你还无权,骗鬼呢,却未再多说什么。

荀东既自知理亏还想说些什么,云容却先开了口,唤了人来:

“来人,送客。”

林公公小跑进来时见到荀东既在屋里时不由一惊,这祖宗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

“你!!”荀东既生气,想他已如此放低姿态来道歉了,除了银子这事其他的又不是不能商量,当真是不知好歹。

云容无视荀东既冒火的目光,继续翻着手中的小话本。

“荀少将军,请吧。”林公公上前挡住欲向前的荀东既,恭敬的说道。

“哼”荀东既盯着林公公一会儿,生气甩袖而出,林公公赶紧跟了上去,确保这祖宗是真往宫门走去。

荀东既在前面走着,脸色深沉,正要转角出前殿时猛的转回身,差点让紧跟在后的林公公撞向他。

“林公公,你跟着皇上也有些年头了吧?”荀东既突然问道。

“是,五六年了。”林公公心有余悸,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

“既是如此,想必你对皇上的喜好了如指掌。”

“少将军说笑,做奴才的怎敢擅自揣测圣上喜好。”

荀东既摆摆手,也不跟他啰嗦:“我只问你,你可知道如何让皇上心情好起来,活蹦乱跳的。”

林公公怔楞片刻,问道:“少将军问这做什么?”

“不瞒你说,我大哥给我下的命令,需得把皇上哄开心了。”荀东既撇撇嘴说道。

林公公垂下眼眸说道:“少将军无需多做什么,过些时日皇子自然会好的。”

“此话当真?”荀东既疑虑地盯着林公公瞧。

“奴才自然不敢诓骗少将军。”只要你少来招惹皇上就好。

“公公说的如此确定,想来皇上时常心情低落,又时常自个好了。如此反复无常,跟五年前云昭的死有关?”荀东既丝毫不忌讳的直呼云昭的名。

林公公几不可察地浑身一颤,但很快恢复平静,云昭之死不过才过了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虽荀太尉下了死命宫中不许再提此事,但想知道也不难打听,当年荀太尉因云昭的死,下令处死的人可比丽妃造反时处死的人多多了,众多版本在民间流传,没什么好隐瞒的。

“少将军机智过人,想必都已知晓了。”

荀东既挑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管在战场还是在官场总归都是真理,他从不做无准备之事,自然对当年的事做了些调查,毒确实不是云容下的,但毒确实是云容递过去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或许云容一直处在自责愧疚中。大哥所说的哄云容开心,大概也是指解开云容心底的结。也不知大哥做何想,当真有必要做到这程度吗?但无论如何,既然应了大哥之请,他当然全力以赴。

只是眼前这人似乎不太愿意他靠近云容,有点碍事。

“你说的不错,是知晓了些,也包括你,希望下次我再来宣德殿时,稍微做做样子拦一下便好了,想必皇上也不会真的责怪你的。”荀东既似笑非笑的说道。

林公公袖中的手不禁握紧,抬头看了眼荀东既,垂眸谦卑地说道:“奴才明白。”。

“不过你也放宽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大哥会哄人开心,自然便不会再伤到他。明天我再来。”荀东既说完便要离开。

“少将军”林公公叫住荀东既,“望您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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