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跳跃,映照出黑衣人冷酷的面容。为首那人缓步上前,腰间的青龙玉佩在火光下泛着幽光。
"徐先生,交出虎符,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沈溯生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将徐渊完全护在身后。他目光扫过四周,迅速判断形势——对方共有二十三人,呈扇形包围,封住了所有退路。这些黑衣人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站位刁钻,彼此呼应,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
"慕容家的狗,也配谈条件?"徐渊冷笑一声,暗中递给沈溯生一个眼色,示意他见机行事。
就在这一瞬,沈溯生动了。
他并未攻向为首之人,而是突然向左翼扑去。剑光如电,直取最外侧那个黑衣人的咽喉。这一剑快得超乎想象,那人甚至来不及举刀,便已倒地。紧接着,他身形一转,剑尖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又一人应声倒下。
"结阵!"为首黑衣人大喝。
但沈溯生根本不给他们结阵的机会。他身形如鬼魅,在竹林间穿梭,每一次出剑都精准地带走一条性命。十年苦修的剑法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剑招并不华丽,却极其有效,每一剑都直指要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更可怕的是他的战斗智慧。他总能预判对方的合围,在阵法将成未成之际将其打破。时而声东击西,时而以伤换命,将竹林的地形利用到了极致。有几次,他故意露出破绽,引诱敌人进攻,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闪避,让敌人的刀锋落在自己同伴身上。
"保护先生先走!"
混战中,月无瑕去而复返。她手持双刀,如蝴蝶穿花般杀入战团,与沈溯生形成犄角之势。她的刀法灵动飘逸,与沈溯生凌厉狠辣的剑法相得益彰。
"你怎么回来了?"沈溯生一剑逼退两名黑衣人,与她背靠而立。
"月牙坞从不半途而废。"月无瑕语气坚定,"我带你们从另一条路走。"
三人且战且退,很快来到一条隐秘的山路。月无瑕在前引路,沈溯生断后。追兵被暂时甩开,但众人都明白,这不过是暂时的喘息之机。
"前面有个山洞,可以暂避。"月无瑕指着前方。
山洞不大,但足够隐蔽。一进洞,徐渊就瘫坐在地,脸色苍白。方才的激战显然耗尽了他的体力。
"先生伤势如何?"沈溯生关切地问。
"无妨,旧伤复发而已。"徐渊摆摆手,取出虎符,"此物关系重大,必须尽快送到京城。"
月无瑕检查完洞口回来,神色凝重:"追兵正在搜山,最多半个时辰就会找到这里。而且..."她顿了顿,"我怀疑他们中有追踪高手。"
沈溯生沉思片刻,忽然道:"我有一个计划。"
他详细说明了自己的想法:由他假扮徐渊引开追兵,月无瑕则护送真正的徐渊从另一条路离开。为了逼真,他还要带着一个假的虎符。
月无瑕听完,眼中闪过异彩:"此计虽险,但值得一试。"
"不行!"徐渊却断然拒绝,"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么多追兵。"
"先生,这是唯一的办法。"沈溯生语气平静,"况且,我已有十足把握。这十年在青云观,我不仅学了剑法,更学了如何在这乱世中生存。"
他的眼神坚定,让徐渊不由得想起十年前那个在废墟中挣扎求生的孩子。十年过去,那孩子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青年了。
半个时辰后,黑衣人果然搜到了山洞附近。就在他们准备进洞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长啸。
"在那边!"
众人急忙追去,只见月光下一道身影正在山路上疾驰,看身形正是沈溯生,而他背上似乎还背着个人。
"追!别让他们跑了!"
大部分黑衣人都被引开,只留下两人看守洞口。就在这时,月无瑕从暗处杀出,双刀如月华泻地,瞬间解决了守卫。
"走!"
她扶着徐渊,朝着与沈溯生相反的方向疾行。
而此时的山路上,沈溯生已经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他放下背上用树枝和衣物做成的假人,持剑而立,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月光照在他那双向来温和的狐狸眼上,此刻却显得格外凌厉。
"小子,看你往哪跑!"
沈溯生不答,只是缓缓举起长剑。月光洒在剑身上,泛起森寒的光芒。他知道,这一战将是他踏入江湖的真正开始。十年磨一剑,今夜,他要让慕容家记住,有些人,是惹不得的。
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一挥手,十余名黑衣人同时扑上。沈溯生身形一晃,如游龙般穿梭在刀光剑影中。他的剑法看似简单,每一招却都蕴含着无穷变化。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绵绵细雨,让敌人防不胜防。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黑衣人首领脸色一变:"不好,中计了!"
但已经太迟了。沈溯生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在他倒下的瞬间,看见的是沈溯生那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狐狸眼。
这一夜,竹林中的血迹,将会成为慕容家永远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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