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中风声呜咽,吹动着沈溯生的衣袂。他放缓脚步,敏锐地感知着四周的动静。多年的修炼让他养成了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此刻这种警觉正在提醒他——前方有危险。
周若兰跟在他身后,也察觉到了异常。她压低声音道:"这峡谷太安静了,连鸟鸣声都没有。"
沈溯生微微颔首,右手已经按在剑柄上。他的目光扫过两侧的峭壁,注意到几处不自然的岩石阴影。那里极可能藏着埋伏。
"跟紧我。"他低声道,随即加快了脚步。
就在他们行至峡谷中段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刹那间,无数箭矢如雨点般从两侧峭壁射下。
"小心!"
沈溯生长剑出鞘,剑光如练,将射来的箭矢尽数挡开。周若兰也拔出佩剑,身形飘忽,剑尖轻点,将袭来的箭矢一一拨开。
然而箭雨只是开始。随着一阵轰隆巨响,几块巨石从峭壁滚落,封住了前后的去路。紧接着,二十余名黑衣人从暗处跃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果然有埋伏。"沈溯生神色不变,剑尖斜指地面。
黑衣人中走出一人,身形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他冷笑道:"沈溯生,我们在此等候多时了。"
沈溯生心中微凛。对方竟然知道他的姓名,看来月牙坞的据点中也有内奸。
"慕容家的走狗,也配直呼我的名字?"他淡淡道。
刀疤脸狞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上!"
黑衣人一拥而上。沈溯生剑势一变,使出青云观的"流云剑法"。这套剑法以柔克刚,最适合以少敌多。只见他剑走轻灵,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破绽。
周若兰也使出师门绝学"飞花剑法"。她的剑法灵动飘逸,剑尖颤动如花瓣飘落,与沈溯生的流云剑法相得益彰。二人背靠而立,竟然暂时抵挡住了黑衣人的围攻。
然而黑衣人显然训练有素,很快变换阵型,分成两拨轮流进攻。这样下去,沈溯生二人迟早会力竭落败。
"必须突围。"沈溯生低声道。
周若兰会意,剑势陡然变得凌厉,如狂风骤雨般逼退身前的敌人。沈溯生趁机观察四周,发现左侧的包围较为薄弱。
"往左!"
他一声令下,剑光暴涨,如长虹贯日直刺左侧。这一剑蕴含了他十成功力,顿时有三名黑衣人倒地。
周若兰紧随其后,衣袖轻挥,数道银光射向追兵。这是她师门的独门暗器"银花针",专打穴道,中者立瘫。
二人趁机冲出包围,向峡谷深处疾奔。刀疤脸大怒,率众紧追不舍。
沈溯生边跑边观察地形,忽然眼前一亮。前方有一处狭窄的隘口,仅容一人通过。
"周姑娘,你先过去,我断后。"
周若兰知道此刻不是谦让的时候,立即闪身进入隘口。沈溯生转身面对追兵,长剑横在胸前。
刀疤脸带着手下追到,见地势险要,不禁皱眉。但他自恃人多,还是下令强攻。
沈溯生冷笑一声,剑法再变,使出了在青云观苦修的"守拙剑法"。这套剑法讲究以拙胜巧,最适合防守险要地势。
只见他站在隘口前,剑势沉稳,每一剑都带着千钧之力。任凭黑衣人如何猛攻,都难以突破他的剑网。偶尔有几人强行冲阵,都被他一剑震退,虎口迸裂。
刀疤脸见状,亲自出手。他使的是一柄鬼头刀,刀法狠辣,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沈溯生凝神应对,剑招看似朴实无华,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封住对方的攻势。
二人交手十余招,刀疤脸越打越惊。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剑法如此老辣,完全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修为。
"小子,你师承何人?"刀疤脸忍不住问道。
沈溯生不答,剑势反而更加凌厉。他知道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等后面的追兵赶到,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想到这里,他剑法再变,使出了压箱底的"破云剑法"。这是他在青云观十年苦修自创的剑法,取"破云见日"之意,剑势一往无前。
只见他长剑疾刺,剑尖颤动,化作数点寒星,直取刀疤脸周身要害。刀疤脸大惊,连忙挥刀格挡,却只觉得手腕一麻,鬼头刀竟被震飞出去。
"你..."刀疤脸话未说完,沈溯生的剑尖已经抵在他的咽喉。
"让他们退下。"沈溯生冷冷道。
刀疤脸面色惨白,只得挥手示意手下后退。沈溯生制住刀疤脸,缓缓退入隘口。周若兰早已在另一头接应。
二人不敢停留,继续向前疾行。穿过隘口后,地形豁然开朗,竟是一片茂密的竹林。
"暂时安全了。"周若兰松了口气,"方才多谢沈兄相救。"
沈溯生收剑入鞘,神色依然凝重:"此地不宜久留。慕容家既然能在此设伏,说明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那接下来该如何?"
沈溯生取出地图查看:"我们必须改变路线。原计划经过的落雁坡,恐怕也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他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最终停在一处标记:"改走黑风岭。那里地势险要,慕容家应该不会在那里设重兵。"
周若兰点头同意:"就依沈兄所言。"
二人稍作休整,便向黑风岭方向进发。沈溯生走在前面,心中却在思索:慕容家为何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难道月牙坞中真有内奸?还是说...
他忽然想起徐渊手中的那份证据。或许,慕容家真正在意的,并不是他们这几个人,而是那份足以颠覆慕容家野心的证据。
想到这里,他更加坚定了保护证据的决心。这份证据,必须安全送达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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