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转瞬即逝,逢春和过凡尘要下山了,临行前,逢春找华元单独聊了聊,先说了他练功上的问题,华元点头收到;再说起武林大会,嘱咐华元结合战术,华元继续点头;最后犹豫了一下,左顾右盼,压低声音,“别掺和他们的事儿。”
“谁们?”
“明知故问。”
“心不由己,”华元表情没有变化,他按着剑,整个人也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剑:“恕难从命。”
“你小子,”逢春咋舌,“有点东西。”
“他们十几年相识相知,情深义厚,我毫无依仗,师父疼我才这么说,我懂。”
“毫无依仗?”逢春拍拍他的肩,“你最大的依仗就是老过。”
“这句没懂。”
“想去吧,”逢春摊手,“这是你的战场,又不是我的。”
——我的依仗是过凡尘?
这又是一个雨天,华元和付南风一起送他们下山,过凡尘跟逢春勾肩搭背的走了,消失在他们目力能及的地方,付南风再等了一会儿,吹起了洞箫,华元便陪着他,付南风吹了很久,吹到云收雨停才作罢。
“这是什么曲子?”
“半山听雨。”
“很好听,”华元顿了顿,“只是听起来有些……有些寂寥。”
“草色烟光,无言心曲,君会凭栏意。华元,”付南风笑咳了几声,肤色愈白倒衬得眸色愈黑,他诚恳地建议:“你可以学一样乐器。”
“我学过古琴。”
付南风收好洞箫,他们两个站在山门之下,付南风看着华元,确定华元也看着他的眼睛,“我把你当弟弟。”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可以当我自作多情。”
“师兄。”
“华师弟,山间多雨,早点休息。”
“付南风——”
付南风站定了回首,“还有什么事?”
“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但现在是,”华元追上来,“我想把我的金牌送给你,想弹琴给你听,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你现在把我当弟弟,但我不是你弟弟。”
“付南风,我不会再叫你师兄了。”
“……好啊。”
“我也要叫你南风。”
付南风笑了一声,没有期待,也说不上不以为意,他宽容地笑了,“随你。”
——这是让我追追看?
——不像。
——什么意思?
——不管了!
“我送你回去。”
这回付南风拒绝了他,“马上就要武林大会,练功去吧,或者你想一想要参加哪个项目。”
“孙教练说让我跟过师兄组队。”
“你的意思呢?”
“……我不知道。”
“过凡尘和逢春的组合技威力很大,老孙这是看重你。”
华元不说话了。
“你叫逢春师父。”
雨又下了,他们俩漫步在雨中,华元为付南风撑伞,认真去听他的声音,“是想继承他的诡道么?”
“……我还没有想明白。”
“老孙的、凡尘的、逢春的、我的,其他人的话都不重要,听听自己的心吧,想明白自己要走什么路,不然,”付南风轻声说,“去了也会输的。”
“你们会败在我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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