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晨雾未散,他们打算去剑修场,却先被虚云师兄喊住了。
“师兄怎么了?”江尧疑惑道。
“你们是不是才从扬州回来?”虚云道。
“是的。”宋秩回应道。
“扬州出事了!昨夜扬州府的委托状就送来了。”
宋秩瞬间心慌道:“怎么了?!”
虚云叹了口气道:“扬州一夜便发生了十几起有孕妇人惨死的噩耗!影响极为恶劣!”
“这!”江尧脑海里开始疯狂回想。
“那师兄的意思是打算让我们去处理这件事!”宋秩道。
“墨椟师兄是打算让宋师弟和廉雍师兄一起去处理还有我。”宗问看了眼江尧感觉有点尴尬。
江尧则懵着张脸“啊!?我……我去找师尊说说。”
“那行,但是这件事急!我们先去,你到时候再赶过来,好吗?”虚云看着江尧眉眼弯弯的笑道。
“嗯,既然如此,你们赶紧先去。”说罢江尧也往玉环殿去。
玉环殿里师尊见江尧来,便知了他的来意,他先让江尧坐下。
“师尊,我……我打算和宋秩他们一起接扬州的委托。”
陆瑾低着眉头,然后拿起茶盏饮下一杯,那盏内飘出淡淡栀子香,江尧见状“师尊,早上不宜饮酒。”
陆瑾便笑了笑道:“为何呢?”
“现在太早了……”说完这话,江尧突然明白了师尊想说的意思。
“对呀,还太早了,你的剑还要多练练。”说罢陆瑾又喝了一杯。
“师尊!师尊!我……”江尧吞吞吐吐,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并且很坚决。
陆瑾见江尧那么坚决只好叹了口气“好吧,遂了你的愿吧。”
江尧见师尊松口,他便高兴地打算拜别师尊。
“等等!”
“师尊怎么了?”江尧顿在原地道。
“你……你等等。”
“好!”江尧爽快的一口应下来。
于是陆瑾便走向便殿,让江尧在原地等他。
可师尊这么一走就是许久……
而在另一边的宋秩、虚云和廉雍已经到了扬州府,扬州自古以来便鱼米富庶之地,扬州府也是气派非凡,门口俩座石狮子威风凛凛。
带到宋秩和俩位师兄进了府,师爷将三人请进后厅“我家老爷马上到。”
于是三人先入座,下人将茶水送了上来,他们便先喝些茶,等知府来。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宋秩有点不解“这知府架子好大。”
虚云则依旧弯弯的眉眼笑道:“师弟莫要太着急啦!”
“不过如此紧急之事,知府先在却又不急了。”廉雍轻轻抿了口茶道。
“各位道长……下官来晚了。”说罢这知府又咳嗽起来。
他们见知府来了,便赶紧起身回礼“知府言重了。
他们眼前这个知府倒是和富饶繁荣的扬州府大不相同,他那无比精致的容貌带着一种莫名的病态,让人心疼又着迷。皮肤如同最纯净的雪,嘴唇如同最艳丽的朱砂,而那双犹如寒冬湖面的眼睛,深邃而清冷。然后那知府便被搀扶着晃悠着坐下,同时也示意三人入座。
“大人……”那师爷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嗯?”
“对对!”他如回过神一般。
“各位道长远道而来,下官感激不尽,咳咳……我们扬州自从昨日便……咳咳……。”说到一般这知府咳嗽不止,用手帕轻轻搭在嘴边。
而师爷则轻轻拍拍他的后背道:“还是我跟各位道长说明吧,我家老爷身体不好。”
等师爷说明完了这一切三人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扬州府一日之内惨死十三位有孕女子!”宋秩不敢相信地发出感叹。
“唉……这是……我为官不利……不能造福一方……咳咳……”那知府压住破碎的身体道。
“那我可否能去查看一下死者,用于更好的解决此事。”宗问道。
“我给你……派几位捕头陪三位道长去……咳咳”说罢师爷便扶着病弱的知府往内室去。
随后三人便与俩位捕头到了义庄外,而义庄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哀哭声深深的刺着人心。那些人见有人来了,便被一群人一把抓住。
“大人!让我带我的妻子回去吧……”
“大人!你们一定要还她们一个公道……”
“大人……”
… …
宋秩见到此幕心下一颤,然后被俩位师兄先拉着宋秩赶紧离开进到义庄内。
他们终于能松口气“俩位大人,你们就任凭百姓如此?”廉雍道。
“三位道长有所不知,我们知府大人的妻子……唉,也因此惨死……”捕头甲道
“所以感同身受,不忍心驱逐。”捕头乙也摇了摇头补充道。
“这……那夫人也在这。”虚云道。
几人虽然带了面巾,可眼前这么多位亡人,却让人心中寒凉不已,那丝丝血腥气息和腐烂的味道已经开始慢慢拥抱这座义庄。
“这……最前面那具便是。”
听到这话三人心下一惊,堂堂知府竟然愿意自己的妻躺在这么一座义庄,他们这么一问本以为夫人应该是停尸在宗族祠堂,没想到……
“我们知府说这样也是为了能让各位道长尽早找出真相,还所有亡者一个公道。”捕头甲道。
“知府大人确实大义。”廉雍道。
说罢几人便开始用灵探……很快他们看出这些亡者尸体开始弥漫出一种奇异的气息……像是檀香,但绝不是厉鬼作祟。
“这……”宋秩奇怪道。
“死者可有什么相同之处。”宋秩道。
“哎!这位道长有我们扬州口音……”捕头乙道。
当年扬州才子,多年以后已经无人识得,往后又会有多少才子呀,谁还会记得他。
“说正事!你打什么岔儿。”捕头甲推了推乙。
“她们都是怀胎八个月了……身份有出身商户,也有普通农户……总之有高有低,这方面是没有相同之处……不过……”捕头甲回应道。
三人听罢便也有了点头绪,但还是没有摸到真正的缘由,依旧有点晕头转向。
最后三人只好提出查看尸体,看能否再找到点线索,他们心知这次的案子不是简单的骇人听闻的事情,是有谋算。
他们走到一位夫人面前,心中先默念了超生咒,但看到那被白布盖住的尸体,那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他们还是心中隐隐作痛,她们本不应该躺在这里,几月后应该是阖家美满才是,那么多年的光阴,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得罪了……”廉雍轻轻揭开那白布。
他们震惊地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位夫人苍白发青的面上竟带着微笑的,嘴角勾勒的是幸福的模样,浑身上下没有伤痕,但是却又浓厚的檀香味。于是在震惊之余他们将其他夫人的白布都揭开,他们望着十几具尸首,突然感觉头皮发麻……
“她们都是面带微笑的死去……”宋秩默默念道。
“各位道长,这事情蹊跷,我们其实怀疑是有鬼怪所为,只能全仰赖各位道长了。”捕头甲道。
这场面是三人从未见过的蹊跷,他们如今连同这些夫人怎么死的都弄不清……
于是他们先唤仵作上前……
“这些夫人是流产崩漏致死……□□有流红……只不过送来时已经被家人弄干净了,想来是想给自己的夫人一个干净,所以三位道长看不出。”仵作恭敬回道。
他们虽然是男子,但在书中也看到过,也知道妇人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胎一般比较稳了,一般不会轻易流产……
没办法,他们只好继续从这些尸首上看看能不能再找出点线索,可是却毫无进展,他们不懂那害人的东西到底是何目的。
于是他们只好分头先去亡者家中问问……
… …
这时正在廊崖亭中的江尧也已经摸不着头脑了,他不知道师尊去做什么了,已经等了半天了,已经喝完一壶栀子酿了,已经醉了又醒了。秋日的阳光扫在他昏沉下去的眉眼上,睫毛下映出美丽的剪影。
… …
“我问了几户人家,他们说当时发现夫人死时,有听到婴儿的声音还听到了夫人的笑声,等一进屋,人已经底下血红一片,还有一股浓郁血腥味里掺着檀香味。”廉雍道。
“我问到的情况也是如此,不过我问的那几家,她们都是生辰八字纯阴。”宋秩道
“这……这是借腹……”廉雍眉眼低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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