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冶回到仙门,柳忆将他扶到床上,寸步不离地守着。乔净使用仙术为其疗伤,莫文雪在门外靠着,眉头微皱 。
顾冶在仙门人气有些高,一回仙门,便被撞见,随后他受伤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澜何一听可急坏了,一路狂奔去到顾冶的山庄。
莫文雪拦住了急急忙忙的澜何:“小盒子莫慌,乔师妹在给顾冶疗伤,先不要进去打扰他们了。”
澜何神情慌乱:“那...那阿予呢?阿予,在哪?有没有受伤?”
莫文雪:“慕师弟和白兄还在后头,应该很快便回来了。”
澜何快急哭了:“什么还在后头?为什么你们没有一起回来?不行,我要去找他!”
莫文雪拉住正要冲出去的澜何:“诶,澜何!你又不知他们在何处,孤身出去找,遇到危险怎么办?”
澜何甩开她的手:“我已经不是那个要躲在别人身后的人了!”随即便冲了出去,莫文雪追在后面。
跑到仙门外的竹林道时,远远便瞧见两个身影,澜何高兴又心急地跑过去,中途还被石子拌了一跤,最怕疼的他,这会儿只是迅速爬起来继续跑过去。
待看清那二人是慕辞予他们时,只见慕辞予深蓝色的外袍好似变了一个颜色,浅色的内衫显现着红色的血迹,而白玉行浅色的外袍上紧挨着慕辞予的这一侧,满是血迹。
澜何心急:“阿予!你...你又逞强!”
慕辞予强装没事:“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澜何一边扶着慕辞予往前走,一边叨叨着:“你胡说!你每次都穿这么深颜色的外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藏你受伤的痕迹。”
慕辞予:“好像又被你看透......了...”下一秒,慕辞予便晕倒了过去。
白玉行急忙接着他,澜何吓坏了:“阿予!”
莫文雪急忙道:“我去找医师!”
白玉行将慕辞予抱起,拖着疲惫的身躯往仙门冲。
慕辞予的外衣褪去,数到伤痕遍布身体,不是兵器所
伤,是纯法力幻化的利刃。
澜何:“医师,怎么样?阿予他有没有事?”
医师:“失血过多,加上灵力损耗过大,体力不支导致昏厥,并未伤及性命,还需好生修养几日,按时用药即可。”
白玉行:“多谢,我送您。”
子格听闻他们身负重伤,也赶来了,一来便看见送医师出来的白玉行,脸色那叫一个惨白,医师好似与他说了几句,但白玉行只是摇头谢过。
子格上前用神力给他检查了一番:“你!你做什么了?怎灵根如此紊乱?”
白玉行示意他小点声:“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我看你是不想要他知道吧。”
莫文雪将乔净带了过来:“让乔师妹给你医治一番吧。”
子格眼神警告:“你若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好好把这伤治了,等慕公子一醒,我便告诉他你不省人事了!”
白玉行没办法,只好乖乖听话了。
夜晚,澜何一直守在慕辞予身旁,白玉行也只好远远的在窗外瞧一眼,便守在外面,子格知道他有心事便来寻他。
子格:“有心事吧?这次又是什么异样?”
白玉行:“阿予说我像变了一个人,但我对那时自己的行为,好像有些陌生,待我反应过来时,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
子格:“哎,我探过你的灵根,除了紊乱,没有其他异常,你也别太多想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一次如此了。”
夜色褪去,朝阳显现,清晨的一缕阳光唤醒了慕辞予。
澜何一直在盯着慕辞予:“阿予!你醒啦!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辞予抬手晃悠了两下,像扑棱翅膀的小鸟:“你看!我好着呢。”
白玉行闻声进来,刚好瞧见这一幕,看他还能如此,便也安心了。
澜何摆好了严肃的姿态:“阿予,以后你必须带上我,不然我就...”澜何脑子飞速,“我就在也不和你说话了。”
慕辞予被逗笑了,手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好,那我们的小盒子可以先出去吃个饭嘛?我知道你一定没吃的哦,我和白仙尊有些话要说。”
澜何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呆呆地笑了笑,朝白玉行示意,“那白仙尊,你们聊。”
白玉行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慢慢地挪到慕辞予身边。
慕辞予疑惑:“哈哈,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要来训话的。”
白玉行做到床边,慕辞予摆动身子面向他,将手搭在他手上,闭上了眼,两人手中灵光闪现。
慕辞予缓缓睁眼,微笑道:“嗯,恢复不错,看来有乖乖用药。”
白玉行愣住了,原来是探这个。
慕辞予小心翼翼问道:“那个人...”突然想了想好像这样问会揭别人伤疤,便不想知道了。
白玉行知道他好奇,也不掩饰:“他以前和我是同门,以欺我为乐,经常作恶,后来我将他灵根废除,丢入凡界,也不知怎得他还能使用仙术,回到仙界。”
慕辞予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同情:“抱歉,我不知道你小时候过得这般苦。”
白玉行看着他,笑答:“不苦,因为有一个善良又可爱的少年让黑夜也变得温暖了。”
慕辞予歪头:“是谁呀?那他一定是很好的人,我要感谢他给你了温暖。”
白玉行:“他收到了。” “嗯?”
修养了几日后,他们都齐聚顾冶的山庄内,复盘此次所有的疑点。
众人都对此次古忆录残页内容十分好奇,都整整齐齐站慕辞予身后。
慕辞予将古忆录翻开,那残页对应上的内容是:
星历日元三百年
今日创术,天降霜雪,霜术初成,天灵却斥责我夺尽生机。霜花落入掌心,冰冷刺骨,不见一丝至纯至臻。
星历日元三百零七年
霜术迟迟不见突破,欲下界消遣,撞见种花的少年,少年单纯:“花魂喊疼,你不知吗?”我挪开脚步,予他新花赔偿,“你这人好生奇怪,这般冰冷的花朵怎得好看。”他强塞一朵雏菊与我手间,唤我“阿霜”,瓣上的温暖融化了我之间的霜雪。
原来霜花冰清玉洁,并非肃杀,当有此等至纯之性。
众人疑惑慕辞予怎对着“星历日元三百年”这几个字看得如此入神。
乔净:“慕师兄,你在看什么,怎看得这般久?”
慕辞予回过神:“这好似一篇日记。”
顾冶疑惑:“有内容吗?我怎么看不见,分明只有一个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时历。”
其他人也表示看不见。
慕辞予更加摸不清头绪:“我看见这里记录了霜术初创者,去了凡间遇上了一位种花少年,领悟了霜术根源。”
莫文雪瞧了又瞧,也没从这书页上看见什么:“真是奇了怪了,这古忆录还会认主吗?”
柳忆:“有可能,毕竟开封时,用的是慕师弟的血。”
白玉行见那面书页突现霜晶:“阿予,小心手。”
寒气刺骨,慕辞予连忙合上古忆录:“或许是如此吧。”
慕辞予思考一番:“我有个小小的疑问,有谁知道那祭坛是以什么为祭?”
柳忆回忆了一番:“祭坛的纹饰看似是以血为祭,实则有一处改动,便成以灵魂为祭。”
顾冶:“难怪当时只见干枯的尸骨,却没有一丝成年的血迹。”
柳忆思考一番:“或许有两个祭坛相互感应的,之前有记载过类似的事迹。”
白玉行:“确实,这并非主祭坛,而是寄托于主祭坛开的子祭坛,以灵魂镇压残卷。我进去过,那时看见主祭坛是以血祭。”
莫文雪震惊:“白兄你!进去过!”
子格:“嗯???!”
乔净:“佩服佩服。”
慕辞予绝对有些不对:“若是血祭,为何选孩童?难道只是孩童好抓吗?分明抓一个成人的血量,足以顶两个孩童的血量了。”
顾冶:“确实诶。”
澜何突然加入:“或许是途孩童纯粹的生命力呢?”
慕辞予:“怎么说!?”
澜何:“我之前偷看过**……呃儿时不懂事,烦请各位保密。上面写过一种以血祭生的祭祀手法,用数百个孩童最纯粹的血液,去复活另一个孩童。谁敢信?反正我不信这世上有起死回生之术。”
顾冶不正经:“可以啊,小盒子懂这么多呢。”“啧。”柳忆一声便让顾冶老实。
慕辞予将思路捋了一遍:“又是高级妖术,又是以血祭生,仙界之人估计也只是一枚棋子,看来这一切都与妖界有关了。”
乔净口出狂言:“妖也有感情啊?”
莫文雪敲了敲她头:“乔师妹,你是闭关研究毒术,把脑子毒傻了吧?妖怎会没感情?!”
乔净尴尬地笑了笑。
次日清晨,八人一起回到废墟,将孩童的尸骨纷纷安葬好,静默了一刻。
乔净感慨:“要是能送他们回故乡就好了。”
澜何:“是啊,他们真是太可怜了,灵魂和血液都被夺走了。”子格摸摸澜何的脑袋,安慰这个快要哭出来的小盒子。
白玉行不知从哪采摘了一大把白色的花,一人分了一点,摆在坟墓前,众人鞠躬,愿逝者安息。
回仙门路上,古忆录又起感应了。
顾冶:“不是吧,这么快吗?”
慕辞予诧异:“竟是在妖界。”
众人震惊,莫文雪:“不是吧,有这么巧的事吗?”
乔净:“太离谱了吧。”
澜何:“阿予,我准备好了!”
子格:“也不用这么急着出发吧。”
白玉行担心慕辞予伤势:“我也觉得。”
莫文雪和柳忆也赞同。
慕辞予:“那好吧,玩两天!”
顾冶os:啊……到底谁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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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愿逝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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