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予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两手揉着脑袋,坐起身来缓缓睁眼,只觉旁边好似有人正盯着他。
慕辞予转头,见白玉行正端着玉碗,慕辞予与他四目对视一番,不怀好意道:“诶呀,白...仙尊....呐。”
白玉行反应迅速,将一只手端碗转为两只手捧碗,微微低头,带着一股子委屈劲直言:“我错了!”
“!!!?嗯?”慕辞予只是稍微逗逗他,怎么还认错上了,这几日,这些高位者真是让慕辞予吓得不轻。
慕辞予迅速起身俯身作揖,以最快的嘴速开口:“仙尊何错之有,真是为难小仙了。”
可他不知他们刚刚坐着的是个秋千,慕辞予这一起身,让秋千失去了平衡,白玉行碗里的水也洒了半分。
慕辞予抬头便见衣衫被打湿的白玉行正盯着他,手中还捧着碗。
白玉行:“你这是何...”还未说完,下一秒慕辞予便靠近,拿着自己的衣袖帮他擦干衣服,那可真是乱来了,什么地方都擦。
这让白玉行难以把持自己,连忙将他拉起来,嗓音有些微哑:“不必,你先坐着,”随即手一挥,身上的污渍变没了,“把这个喝了,可以醒醒酒,头就没那么晕了。”
慕辞予接过一口干了:“嗯~,还挺好喝的,”慕辞予将碗放到一旁的小石桌上,“刚刚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的醒酒汤。”
白玉行:“无妨...”白玉行顿了顿,“以后你还会来寻我玩吗?”
慕辞予:“当然喽,我们是朋友嘛!”
白玉行内心暗喜,至少还是朋友。两人在一起坐秋千上荡着,抬头欣赏着宜人的景色。
白玉行:“时候不早了,该送你回去了。”
慕辞予:“好,麻烦了,多谢。”
白玉行内心绝望:还是疏远了吗?呜呜。
慕辞予回到神界,见到精神抖擞的澜何。澜何跑过来:“阿予!你去哪了?我寻你好久!”
慕辞予还没回复,就见安角走了过来,把不服气挂在了脸上,敷衍地对澜何行了个礼:“抱歉,之前是我失礼了。”
说完看了眼慕辞予,慕辞予冷着脸没说话,只等澜何开口,澜何怕徒生事端只好回道:“额...没事。”转头对慕辞予说:“阿予我们走吧。”“嗯。”
在神侍的引领下,众仙门弟子返回了仙界。
顾冶招手并大喊:“恭喜我们小师弟凯旋!”
澜何撞撞慕辞予:“诶诶,是大师兄!”开心地挥挥手。
慕辞予有些走神,澜何提醒了他,才反应过来给顾冶一个反应。
顾冶冲一旁柳忆说:“咱们小师弟怎么感觉心事重重的?不应该非常高兴嘛!?”
柳忆觉得身旁的脑子似白长了:“你失忆了吗?师弟是用什么招数赢下最后比试的?”
顾冶恍然大悟:“哦喔,对哈,确实是个天大的事。”
庆功宴后,慕辞予去寻了顾寒仙长。慕辞予跪地:“顾仙长,弟子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顾仙长喝了一口茶水:“是关于霜系术法吧。”
“正是,去神界前一日,弟子练剑法时,发觉剑上流露出一丝寒意,但并未在意,可弟子当真没偷习神界术法。”
顾寒起身扶起慕辞予:“你是为恪守规矩的好孩子,我自是清楚你不会做出此事。”
顾寒示意慕辞予坐下说话,“霜,确为神界术法不假,但却是最难习的,几乎鲜少有人会此术,古忆录里曾记录了霜系术法的起源与修习方法,但现如今的古忆录早已被损毁严重,我们搜寻了许久也未曾寻回缺页,已无法得知了。”
慕辞予还是不解:“既如此,那弟子这...怎会...”
顾寒摇了摇头:“原谅为师也无法解释,但神界并为追究,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既然已经如此,便去感受这种力量,或许它可助你早日突破仙级晋升为神。”
慕辞予:“明白了,多谢顾仙长。”
慕辞予若有所思:“顾仙长,这古忆录的残缺部分,是未消失吗?”
顾寒:“古忆录在一百年前突然异动,随即有些地方便突然撕裂,飞走了,就连当时的仙尊也未能拦下。神界的人来过,他们只说或许残页散落在了妖界,凡界,仙界或者神界,都有可能。但至今无人寻得。”
慕辞予:“那可有东西能感应它的存在?”
顾寒:“古忆录本体便可。”
慕辞予:“那弟子恳请仙长可允我尝试寻回残页。”
顾寒:“此路凶险,你可想明白?”
慕辞予坚定:“弟子明白。”
顾寒:“那便于后日开启封印,古忆录封印一旦开启,便会释放气息,届时你将面临数不尽的危机。”
慕辞予虽即将面临许多危机,但他只觉得这样反倒轻松些,至少不会活的不明不白。
顾冶看见慕辞予从顾寒那出来,便躲在他必经之路上,准备吓上一吓。顾冶看准时机:“哈!....
慕辞予静静地看着自己那不太聪慧的师兄,无奈道:“顾师兄,你这把戏我早习惯了,下次换一个吧!”
顾冶尴尬地用肩撞了一下慕辞予,凑近轻身道:“师弟啊,下次给师兄点面子,你柳师兄在前面看着呢。”
慕辞予奸笑:“好啊,下次一定。”随即撒腿就往前跑,凑到柳忆跟前,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两人笑的可欢了。
顾冶见状觉得他们在说他坏话,急眼了,冲上前将二人分开。
次日清晨,慕辞予来到平日练功的地方,看见了澜何早早就在那地方,开始挥起剑了,手法十分笨拙,下盘也不稳,慕辞予笑了笑,但又很欣慰至少他愿意面对了.......
从小澜何便是仙门中灵根最出众的弟子,天生的深灵根,是普通灵根需要修行上好几年才能与之相比,他也与慕辞予一样是在凡间发现的孩子。
可意外确不幸降临,七岁那年,澜何与几名仙门弟子一同参加了仙门之间的对练,可遇上了几名嫉妒他的别派弟。
其中蔡无知道他的在凡界的生活,当时去凡界探寻有灵根之人的队伍里,便有他,算是去历练探测术。
那时,小小的澜何啊,才五岁便经历父母离奇惨死在自己面前,之后无人敢收养他,他便从一个富贵的小公子,变成了那些曾经不如他们家的富家子弟手中的玩物,澜何为了饱腹什么都吃,受尽了羞辱,但他明白不能反抗,他想活。
仙家探灵人便这样观察了几日后,才找到合适的时机,带走了澜何。
而蔡无在那时故意揭开澜何的伤疤,凡间的事是澜何的逆鳞,澜何刚习仙术不久,一气之下失控了,爆出的灵力波动太过强大。
等澜何清醒过来时,周围的弟子都倒地了,最严重的蔡无灵根被震碎了。
澜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吓得不清,自那次之后,他每天都在自责中度过,也没有弟子在愿意与他一同修行,渐渐的他荒废了自己。
十一岁那年,他被调到了清允仙门的顾寒仙长手下,自此他遇到了慕辞予,慕辞予见他每日都低着头,十分不自信的模样,就练仙法也不学。
可慕辞予是浅灵根,他十分羡慕且崇拜他天生深灵根,于是慕辞予决定要让他恢复自信,开始每天的问候,关爱。
刚开始澜何是躲着的,久而久之,在慕辞予每日换着花样哄他下,终于能和他搭上话了。
慕辞予开心且期待:“澜何师弟,那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喽~,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
澜何第一次有人与他交朋友,感到害羞:“好...朋友!”
慕辞予开始引导他修习仙术,两人每日一起练功。可不幸的是在一次修行内气时,澜何的气息失调,又爆了灵力,慕辞予毫无预防,被震了出去,撞到了脑袋,丢失了部分记忆。
这也是慕辞予不记得十五岁的白玉的原因,那时白玉行也还未晋升仙尊,并不知此事。
自那以后,无论慕辞予怎么安慰澜何都无济于事,最终澜何修习了毫无攻击力的探测术。
慕辞予走近正在挥剑的澜何:“澜何,你还真践行诺言了,我好开心~。”
澜何见慕辞予来了,连忙把剑收了起来,故作镇定道:“我可是最讲信用的君子哦~,不过阿予啊,剑术太难了,我真不行。”
慕辞予安慰道:“无妨,也不一定要习剑术不是,先打坐,让气息走遍全身,去感受自己灵力的运转方向,便可知自己心中所向的术法了。”
澜何听见要打坐便后怕:“不行不行,阿予我不能再害你一次了,”澜何眼中不禁有泪水涌出。
慕辞予抱住他:“没事,如今的我有实力与你的灵力抗衡了哦~。”
澜何泪眼汪汪:“真的吗?那你离我远些,再远些。”
慕辞予退后几尺,在澜何坐下闭眼时,察觉到他不安的面容,轻轻向前一步坐下:“别怕,我在。”
澜何周身瞬间灵力充盈,慢慢地在他面前浮现出一个东西。
慕辞予温柔轻声道:“澜何,好了,睁眼。”
澜何缓缓睁开双眼,看见自己面前的东西,疑惑道:“阿予,这是什么?”
慕辞予:“是械灵,到与你喜好相符。”
澜何不解:“为何与我玩的鲁班锁,这般像?”
慕辞予:“械灵系是控制术法,正是利用似鲁班锁这般的形态,可以达成控制的效果。我们澜何真厉害,等以后上了神界,便可习成械神术了,到时候谁也欺负不了你。”
澜何一听是控制效果的,松了口气,突然抱住慕辞予,开心的像小狗一样蹭着慕辞予的颈间:“谢谢你,阿予,有你真好。”
慕辞予被蹭得有些痒,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阳爬到最高处,见证了这对友谊,那是如炽阳般热烈的情谊,是那般纯真美好。
慕辞予(悄咪咪):柳师兄,你信不信一会儿顾师兄就冲过来,把我们分开。[坏笑]
柳忆笑了笑:我当然信了,慕师弟可是小小预言家呢。
顾冶生气:是不是说我坏话呢?!!![心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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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别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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