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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二月的巴蜀几乎每日都飘着绵绵细雨,近几日每家每户的廊下甚至凝结起了冰霜花。

天还蒙蒙亮,应是万籁俱静的时候,节度使府却异常繁忙,牌匾下红绸飘散,到处都沾着喜字。

大夫人阁里的婢子,拎了筐贴着大红喜字的竹篮来到二小姐屋前。

她叩了叩门:“二姑娘可起了?今日是我们大姑娘的大喜之日,可莫要因你们绛云轩耽误了吉时,等二姑娘吃了喜果,就立刻去大夫人阁里请安。”

话音伴随着竹筐重重落地声逐渐远去,玉荷帮菱花镜前的少女戴上最后一支金步摇,便哼道:“她家姑娘嫁人,关我们绛云阁什么事?平日也不见得大夫人对您有多么亲近,这会儿想要个送亲的,就想着咱们了?”

阮泱抿了抿口脂,似不在意道:“我自幼没了娘亲,只有姐姐待我如亲人,我作为妹妹,送她出嫁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可京城那么远,路途颠簸风雪肆虐,她是显摆了嫁去东宫当娘娘,咱们确是白白走一趟,吃力还不讨好。”

梳妆台前的少女听罢,细眉微蹙,阻止口无遮拦的玉荷:“姐姐能嫁给太子殿下,日后定是富贵无央,又给阮家光耀门楣,我们应替她高兴才是。”

几个月前,蜀州节度使嫡长女阮溪,在亲姑姑的千秋宴上与当朝太子宁羡一见钟情,几番相处下,二人确定心意,圣上便成人之美赐了婚。

东宫很是重视这场婚仪,亦给了蜀州一笔丰厚聘礼,这场婚约可谓羡煞京城众贵女。

阮泱拢了拢身上雪白的狐裘,拿起藏在妆盒中的双鱼玉佩戴在胸口,莞尔道:“好了,你去给陆哥哥捎封信,说我这段日子要出趟远门,怕是见不了他了。”

“时候不早了,去大姐姐阁中问安吧。”

绕过郁郁葱葱的四季青,踏着石板路上层层薄雪,阮泱来到长姐闺房前,少女闺房如今放眼望去朱红一片,喜庆极了。

侍女领她进了闺阁,还未来得及去嫡母面前请安,便听着屏风后母女惜惜依别。

大夫人叹道:“咱们女人嫁了人,要事事以夫家为重,尤其是宫里,绝不能像在家中这般任性,太子殿下虽性子温和,又待你极好,但也绝不能恃宠而骄。”

“你知道的,陛下昏迷不醒,如今是由太子把持朝政,才短短半年,他便和母族季氏联手,将各州郡残余势力收复在自己手中,你可记得自幼和你一起长大的裴家姑娘?那离郡太守家可是被太子株了九族。”

妇人摸了摸女儿娇美的脸庞,有些欣慰:“阮家曾虽兵力雄厚,但今时不同往日,朔北一战元气大伤,你父亲现在并不愿大动干戈,你们两姐妹中,就属我的阿溪最为动人,若你能令殿下臣服于你,也算暂时保了阮家。”

阮泱搂紧手中的暖炉,大夫人口中的太子,她未曾见过,只偶尔听父亲谈论过,似乎是个不怎么好说话的人。

他能因长姐化两家干戈为玉帛,也实属难得。

……

成亲的队伍横跨多州郡,算上时间已行了快三日。

今年巴蜀之地异常阴冷,雨不断下着,这会儿天空还降了几粒雪霰,队伍行至蜿蜒曲折的崖边,本是要在天黑之前赶往前方一家客栈歇脚的,可惜路面湿滑,雾气重重,车夫马匹看不清前方路况,这才不得已找了一处避风口歇息。

阮泱心中隐隐不安,她戴上风帽下了马车,在周遭一走,便瞧见道路边缘处有几抹特意掩盖掉的足迹。

她蹲下,把积雪擦除后,能看出那足迹轻盈,大小应是男子的,且不止一人,若说是寻常过路人不会选择危险的边缘地带,阮泱捏紧毛茸茸的狐裘,纤细的手指扒住一旁的石块,身子微微往下探。

岩石缝隙中依次排列着几支圆孔,漆黑的圆孔中,那点冒着银光的东西,让阮泱不由得惊坐在地。

这些精心布置的暗器,是要对付他们的?

她扭头看了眼送亲的队伍,虽说护送的侍卫浩浩荡荡,可若厮杀起来,还不晓得胜算如何呢。

“泱泱,你怎么了?”

阮溪这一声,惊得路边的马儿轻嘶一声,阮泱心中一沉,还未等回首,耳畔便传来风雪割裂之声。

“嗖——嗖——”

阮泱立刻倒下将阮溪护身下,可惜方才站着的几名婢子,已穿喉而亡。

阮泱擦掉溅在唇边的血珠,把新娘护在自己披肩下,虽有护卫将她们二人紧紧围住,但也阻挡不了从山崖下方,忽然涌现的数名蒙面男子。

他们着相似的衣服,身手十分敏捷,又擅于使用暗器,应该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

可不是山贼匪寇,还有何人敢截断嫁去皇室的喜轿?

眼见前方战况不妙,一片血肉模糊,怕是撑不了多久,而那群暗卫的最终目标似乎是阮溪。

阮溪见面前横尸遍野,抽泣道:“怎么办啊,泱泱,我们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两姐妹自幼养在深闺中,不会舞刀弄枪,又从未见过这等血腥残忍的场面,阮泱忍住眼眶中惊惶的泪水,冷静道:“好姐姐,咱们不哭,这样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我们得自己逃。”

她抓紧阮溪的手,回头看了眼来时路道:“脱了外袍,跟我过来!”

阮泱让空轿辇继续往前走,而她在几名护卫的掩护下,带着阮溪抄近道原路返回,她记得沿途有一隐秘的山洞,荒草丛生,不易发现,而那些暗卫大概不会那么快想到,他们会原路折返。

玉荷犹豫片刻:“你们走吧,我换上小姐的衣裳引开他们。”

见轿子未走远,玉荷拿起地上的衣服朝外跑去。

阮泱来不及喊住她,见人已走远,鼻尖酸楚,却也无济于事。

忽然,身后传来刀刃砍裂骨头声,她转身一侧,见那人砍空摔倒,便趁机举起地上的遗落刀,闭眼朝那人脖颈处用力砍去。

刹那间,血沫横飞,头颅落地。

阮溪忍不住轻呼一声,惊愕她这柔弱怯懦的小妹妹竟敢杀人,她颤着身体缩在阮泱后面:“快,快走吧。”

山洞里阴冷潮湿,又不敢生火,怕引人注目,阮泱只好点开手里的火折子,将洞里稍稍点亮。

一个晚上过去,次日天空微微蒙亮,阮央见少女蜷缩在角落冷的瑟瑟发抖,面色惨白如纸虚弱极了,昨日他们几乎滴水未进,再这么下去论谁也抵不住,况且姐姐的身子本就孱弱。

她叹道:“我去附近弄些吃的来,你们两个照顾好姐姐。”

……

灰蒙蒙的天空坠下的雨绵绵密密的,冷到像是夹杂着冰渣,灰暗的悬崖峭壁前,为首的玄衣男子端坐于马,雨水从他的蓑衣滚落至他青筋微突的手背上。

“禀太子殿下,阮小姐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一声闷响坠地,暗卫将肩上扛着的尸体扔在了男人面前。

女子火红的喜袍落在皑皑白雪上,马背上的男子抽出腰间的长剑,将红布挑开,女子面庞已僵硬,没有一丝生机。

男人将剑利索的返回剑鞘,冷笑一声:“你们是老眼昏花了,竟敢拿一赝品来糊弄孤?”

手下神色微变,走近一看,他们带回来的人根本不是阮溪:“殿下恕罪,阮女狡诈,这才......”

男人握紧手中的缰绳看向东边,思忖片刻后缓缓勾起薄唇,夹紧马腹扬声道:“原路折返!”

语罢马儿嘶鸣一声,扭头在风雪中狂奔起来。

寒风呼啸着,阮泱在附近摘了些野果回来,她此刻已冷到手脚没有了知觉,只好扶着树干缓慢前进,还未走回山洞,鼻间竟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把土挖开,就埋在这里。”

不远处传来响动,阮泱不禁紧觉起来,她停下脚步,把身体藏于树干后。

前方那群人,正是追杀她们的蒙面男子,半晌后土坑已挖好,一人扛着具鲜血淋漓的女尸,随手往坑里一扔。

阮泱瞳孔一震,认出那女尸身上的狐裘,是她给姐姐的!

阮溪背部被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刀痕,血不断从背脊流出。

阮泱大气不敢出,握紧怀里的果子,生怕掉落在地,引起他们的注意,她缓缓转身一回头,竟与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对视上!

电光火石之间,一支箭弩“碰”的扎在她耳后的树干上,力道之大,把几支颤颤巍巍的树枝震落。

阮泱来不及想太多,换了方向发足狂奔。

宁羡眼眸微凝,看向那抹灰白色身影的方向,厉声道:“抓住她!阮氏余孽,一律不留。”

跌跌撞撞跑了太久,阮泱喉间里已有了血腥味,可眼下是悬崖峭壁,穷途末路,已是绝境。

阮泱探了眼下方,有些湖泊树杈,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跑啊,怎么不跑了?”

为首的男人不紧不慢地策马到她面前,玄色衣衫几乎与暗下来的天空融为一体,反倒显得他的脸庞更为白皙干净,一双凤眸微眯,嫣红的唇微微弯起一丝弧度,微沉的嗓音在风中割裂。

阮泱心脏骤停,几欲落泪,她咬牙道:“你丧心病狂,竟然杀妻埋尸?”

宁羡恍若未闻,用刀锋贴住了她的脸,雪白的狐裘里,是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孔,少女泪眼晶莹,小巧的红唇正被洁白的贝齿咬着,看他的眼神恐惧中带着丝愤恨。

他轻笑,传闻中的巴蜀双姝?也不过如此。

看来,阮熹山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病急乱投医,竟想用几个女子来化解两家仇恨,真当他宁羡是什么好色之徒?

阮氏不会想到,他大费周章要娶阮溪,只是纯粹玩弄。

一想到不久后,节度使府由红绸换成白幡,喜字变祭字,阮熹山那张垂垂老矣的脸,每日挂满泪痕,宁羡便觉得心中畅快极了。

阮泱见他迟迟不动手,便趁机缓缓后退,在剑即将割破喉咙的那刻,她足下一滑,整个人滚落了下去。

侍从朝下看了一眼:“殿下,那女人摔下去怕是粉身碎骨,活不成了。”

宁羡回过神,瞥见下方几棵松柏,收回划空的剑,嗤道:“不,去下面找她,孤要亲眼见到她的尸体。”

1、本文架空历史,一切为剧情服务。

2、关于姐姐后续有反转。

3、男c,心也洁,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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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

(披着羊皮的狼x披着狼皮的羊,小苦瓜公主and小侯爷)

永宁元年,权倾朝野的宁远侯胁傀儡少帝登基,自此白氏江山旁落卫氏。

清河公主白明晞的日子亦危如累卵,哪怕乖的似个鹌鹑,也难免被派来监视她的卫弛霄肆意欺逗。

喝口水,他掀桌。

祭个祖,他绑架。

种了会死的情蛊,他反露出腰腹诱她犯罪。

白明晞怕死,只能选择在卫弛霄身边辗转承欢。

两人拨云撩雨,貌合神离地过了大半年,直到某一日,卫弛霄寻来一副手铐:“过来。”

明晞卑微求饶:“小侯爷,我没有乱跑,别关我。”

少年此女胆小如鼠,讽她不解风情后,反手就将人真的关进小黑屋软禁,明晞哭了多久,他就在外听了多久。

宫人们叹惋,堂堂公主竟甘愿委身于宿敌之子,实在是太作贱自己。

? 但在无人之处,少女等卫弛霄走后便卸下伪装,朝少年背影一剜。

次日,卫小侯爷因欠下风流债,让人一尸两命的花间新闻传遍整个京都,而后更是有卫小侯爷遇刺,险些丧命的消息传来。

……

卫侯之子卫驰霄玉质天成,但性子生来薄情,辜负过许多人,对养大他的继母也能对其痛下毒手。

白明晞在他眼里,是一只听话的宠物,白日做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夜里愿放下身段,配合他怪癖的女人。

没有骨气又任人摆布的菟丝花,卫弛霄从来不齿。

那天他路过崇明宫,见少女浑身湿透地跪在雨里哭泣,犹如片孤苦无依的浮萍。

细问才知,原来朝中要把她许给一个年过半百之人,以解两国燃眉之急。

他撑着伞,与少女四目而望。

明晞莞尔,给了他此生最后一丝温柔:“小侯爷,日后我不能在你身边陪你了,你要好好保重呀。”

没有白明晞的日子,卫弛霄的每天都在下雨。

思念成疾,他放下偏见要娶她,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那日京中大雪,有个少年跪在卫氏宗祠前三天三夜,即使背脊被棍棒打的血肉模糊,也绝不改变自己的心意。

……

后来,忍辱负重的少帝终于一洗前耻,将欺压了白氏数十年的卫氏推翻。

卫弛霄亦率兵攻打下边陲数座城池,自立为王。

年轻的藩王上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心爱的姑娘。

他踏遍千山万水,终于在道观内看到了他朝思暮念的身影。

可他的明晞正轻抚着一男子结实有力的胸膛,柔软的朱唇与旁人相碰。

他上前将人夺回,可少女完全变了一副面孔,对他再没了从前的灿烂热烈,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她说:“你让我无家可归受尽冷眼,我害你白受皮肉之苦,被族人抛弃,从前的种种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了。”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原来,当初的情蛊是她亲手种的,缠绵地抱他吻他,是在引诱他,连他后来疯了似的要娶她,也是她下的套。

白明晞所有的蓄谋,都是为了替父兄和闺中密友报复他,她私养过男宠,爱过别人,而对他,从未动过一点真心。

卫弛霄心中万般不甘,恶狠狠地掐住少女的颈,将人抵在众佛像前亲吻,双目微湿地笑道:“勾销?白明晞,你有种就报复我一辈子,最好能把我杀了,否则不要怪我毁掉你最珍贵的东西。”

——

阅读指南:

1、女主是个芝麻汤圆,坏且睚眦必报,不会守身如玉,纯恨男主真没心。(双洁党误入)

2、男主扮猪吃老虎,c/永洁,文案是被做局了。

3、假海王vs真海后,c伴动真心的故事。

4、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恨海情天,女主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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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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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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