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提姆想问，小丑罪该万死了吧？

“小丑真是罪该万死啊。”

哥谭，一座出了名的犯罪之都，但也不知为何，真正被誉为“犯罪天堂”，引发新时代一般，使得□□当头的城市变成如今模样的，是在以小丑打头陆陆续续出现的这群疯子开始。

“赞同，所以这次我们抓到他，要不？”说话的青年相貌英俊，他眨了眨眼睛，俏皮的继续道，“打的用力点？ ”

蝙蝠洞内，置于顶部的白炽灯散发着剧烈的强光，下方交谈的两人拥有同样的黑发。

一开始发表意见的少年揉了揉自己因疲倦而感到干燥不适的眼睛，却也没有丝毫减缓准备道具的动作。

“迪克，你的建议简直太棒了。”

迪克笑着揉了揉弟弟的头发，“说真的提姆斯，今晚结束了，你可得好好去睡一觉。”

提姆无奈的耸肩，没有躲过来自迪克的爱抚，“你们私下怎么调侃我的，我可都知道呢。”

听闻提姆如此回答，穿戴制服尚未戴上面具的迪克立刻双手合十，仿佛在虔诚拜神的信徒那般，装模作样的祈求，“哦，我伟大的咖啡精灵，拜托你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吧。”

这举动逗得提姆发笑，“行行，我大发慈悲。”

听到提姆的回答，迪克立即眉开眼笑，那成想紧接着提姆又续上一句，“不过呢，一切的前提是今晚的行动顺利，且这之后善后工作不多。”

今天布鲁斯可不在家，所以，蝙蝠侠不在，哥谭就名正言顺成为了属于他们来管辖的区域，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提姆是希望最好一切进展顺利，抓到小丑，然后把对方弄出的一堆破事解决，最后给回家的蝙蝠侠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毕竟，明天他还要去泰坦呢。

“你怕什么，说真的交给我处理不也一样？实在不行，不还有芭布斯、史蒂芬或者杰伊呢？”迪克说着叹气，“好吧，我确信你不会愿意去拜托小D，可无论是谁，你都可以让我们协助你，只需要一句话，一句话哦，宝贝。”

即便小芭还在国外修养，电脑上的事，还怕神谕没办法解决？

提姆摸了摸自己鼻尖，似乎不太好意思，“额，你懂的迪克，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我总不能次次都把自己的事交给你们做，不是吗？”

拿面具的手一僵，迪克的表情不知为何严肃了起来，这叫时刻注意他的提姆也是心里一紧，头脑风暴的仔细思考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提宝，你不能这样。”

“什么？迪克，我…说错了什么吗？”

身为大哥的青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面对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弟弟，那不解的眼神又瞬间没了脾气。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提姆眨了眨眼，企图利用自己讨巧的表情蒙混过关。迪克说的话很多，拜托大蓝鸟真的很能说的！

他几乎每一句都记得，因为他会把大家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突然发问，提姆也必须承认，他着实没办法预料迪克想要听他答复出的是哪一句。

“你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提姆，到现在也是如此。”

这句话该怎么理解？

或许是误会，但是提姆不由的紧张了起来，这叫他停下了手头所有的工作，全神贯注望向迪克，“我…我错了，迪克。”

可他的道歉没有令这次危机化解，反而愈演愈烈一般，迪克的眉头皱起，欲言又止，最终张口：“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也是伙伴，我们相互扶持、相互帮助。记得吗？”

“对，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有说过我不承认这些关系，迪克。”少年语气郑重，并暗含几分急切，“我发誓迪克，我一直认为我们就是一家人。”

“是吗？”迪克反问，“那么，你为什么永远都不愿意信任我们呢？就跟布鲁斯一样，这种事可以依赖我们的不是吗？我说过你是最像他的罗宾，却没叫你在这方面去学他！不要把所有责任都压在自己身上，况且，那也不是你的责任，提姆。”

他的态度愈发咄咄逼人起来，当然这只是提姆的单方面感受，原因只是因为他受不了去讨论这相关的话题。

提姆很爱他的家人，哪怕是讨人厌的恶魔崽子。

他在乎每一个人！比自己还在乎！

这是他的毛病，提姆其实并不擅长如何正确的与人交往，他会下意识的讨好他人，因为担心自己的拒绝或是麻烦会使人厌烦，而避免让自己开口拒绝他人的要求，或是拜托他人帮助自己。

基于这件事，他跟迪克讨论过很多次，每次的结果都是说的他哑口无言。

然而最后却无法改变分毫，这个性格不知从何养起，他总会下意识的觉得，如果他不这么做，对方就会讨厌自己。

平白无故把自己的事拜托给别人做，这不就是任性吗？

没有理由拒绝他人的请求，这也是不够善解人意的表现啊。

“我很抱歉迪克，这件事过后再谈好吗？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个，对吗？”

提姆避开了迪克直勾勾的目光，然后快步走到电脑前，人在紧张或是尴尬的时候，就会变得很忙，这个说法是真的。

“行，我们过后谈，但是你不能再逃避了，提宝，你总不会期望等到那一天我没机会跟你谈的时候，你站在我的坟墓前谈这件事吧。”说这话的时候迪克语气轻松，任谁都能听出他的调侃与玩笑。

“够了迪克！”可是提姆显然不会认为这是玩笑，哪怕他听得出迪克的语气。

“求你，迪克，别说这种话！死亡，不能拿来开玩笑！”

迪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直接认错且态度诚恳，这个话题也就在这种情况下暂时结束，因为接下来就是他们的夜间工作时间了。

往常其实应该在约莫十二点左右才会开始的夜巡行动，鉴于万恶的小丑从监狱消失，不得不被迫提前展开。

大概是晚上九点左右，他们驾驶着各自的机车火速赶往了伊丽莎白·阿卡姆精神病院。

夜晚的星光在天空被乌云遮盖，昏暗的路灯随着风声化为一排排的虚闪光点从身边略过。

等到抵达目的地时，GCPD的警车已经停在了疯人院的门口，蝙蝠家族的好伙伴，芭芭拉的爸爸吉姆·戈登正在与几名疯人院的工作人员交谈着。

吉姆·戈登的头发早已花白，男人见提姆等人到来便以手势示意手下继续询问工作，而自己则上前去迎。

“晚上好，戈登。”夜翼先对老熟人打了招呼，他旁边紧随其后的红罗宾也对其点头表示问好。

“客套话过后再说，戈登警长，麻烦先把目前获得的线索详细告知。”

该严肃的时候提姆不会耽误时间，他没有多少表情，打断两人“拖沓”的开场白。

毕竟事关罪犯！更何况对方还是小丑！

即便严格意义上，就是说一句话这样一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不过提姆认为还是正事要紧。

越早知道线索说不定就能越早探查到小丑的信息，也就越早找到对方的踪迹，少一些损失，减少一些伤亡。

吉姆点了点头，转身快步朝着阿卡姆疯人院的内部走去。

他的意思很明显，该说的他不会不谈，有些问题还是需要他们自己亲自去到现场查看。

“发现小丑消失的人是晚间的值班护士。”

虽然如今这个闻风丧胆用于关押具有精神病犯人的疯人院在众人眼中就是监狱无疑，但伊丽莎白·阿卡姆精神病院再如何前身仍旧是一家专攻治疗精神疾病的医院。

所以，面对那些精神病患者必然会采取必要的治疗手段。

类似于每天的必须打的针，吃的药，心理疏导等工作都不会落下。

这其中说起来，小丑的战功赫赫。

这家伙可是硬生生搞疯了一个主治医生的，将研究精神病的医生变成了与自己无异的疯子。

哈莉·奎泽尔的事历历在目，由此医院也不敢再给小丑固定一名心理医生作为主治。

而轮流心理疏导小丑的医生或是监视其吃药、打针的护士，定期也需要配合一些心理咨询调查，避免小丑女的事再度发生。

夜间巡查正式展开前，护士一般需要给大部分病人注射一些具有镇定效果的药剂。

以免这群人晚上的精神过分充沛，以至于做出一些危险的事。

只是显然，原定于晚间7点半开始的流程却没有后续，待在护士站值班的护士，一直没能等到去往小丑病房的同事回来报备。

而也似乎就这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小丑连同那名护士，消失在了安保设施完善，监控无处不在的疯人院内。

监控可能存在问题，而那名今晚负责进入小丑病房给病人打针的护士，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提姆的表情更是严峻起来，一想到又一个无辜的人再次被携带“精神病”免死金牌的疯子迫害而丧命，他就心沉一分。

哥谭曾经有死刑，一开始罪犯用着精神疾病作为免死金牌，直到有人打破了这个局面。

死刑从哥谭消失，这座城市变成了罪犯的狂欢之所，甚至不再需要什么精神病作为伪装。

杀了人不需要付出代价。

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毫无疑问的，法律也无法为受害人讨回公道。

这座城市如此不公平，似乎从一开始将那些普通人，化作了恶人的玩具。

杀了就杀了吧，正义根本没人在乎，公平又是什么呢？做了善事反而要被骂成傻瓜。

慈善家，那是用来骂人的。

谁不知道，布鲁斯捐出去多少钱，就被人讥讽草包白痴多少次？

守护阶层，却被拥护的阶层辱骂，那些被帮助的人似乎不曾感激，只觉得他们用心叵测。

更多的是认为他们受到的帮助不够多，无法满足，将贪婪的**放在了帮助他们的人身上。

或许这就是这座城市的基调，他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出生，所以再清楚不过了。

好人难寻，好在他们身边还存在良善，还不至于让他无法坚持那些原则，忘记初心。

“监控…居然没问题？！”

进入了内部的路上，吉姆用最简短的语言将一切所知情况尽量详尽的概括，这并不是第一次一起行动，所以提姆仅是与迪克对视一眼便各自心领神会。

分配好各自接下来的范围，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迪克先去了关押小丑的病房内，进一步的深入检查一番。

吉姆的手下探查的是否仔细有待商榷，毕竟现在身为局长的吉姆，也没有掌控警局所有的实权。

只能说这座城市里，无论是什么领域的水都深的很！

提姆负责的是相较于迪克更为擅长的电子产品，不过快速翻看了一次吉姆推测出最为可疑的几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他都没有发现任何视频本身存在的问题。

换而言之，从目前观看的内容上，肉眼可见之处并不存在剪辑。

如果时间足够，或许他该把内容拷贝回去仔细看看。

当然需要查看的时间最好拉长一些。

小丑不是第一次越狱了，这里就像是那家伙的老家一样，简直是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嚣张的来去自如。

不过上次升级了疯人院的安全协议系统，还让布鲁斯以股东的职位之便，要求院方以他们的需求，来重新安排值班表，按理说不该这么快出现问题的。

距离上次整体的升级也就过去一个多月，真是打脸。

所以是他研究出来的排班制度搭配系统还是不够完善吗？

亦或是，这些家伙没有按照要求严格执行他计算出来的规则？

晃了晃脑袋，提姆就好像在尽力用动作把那些不属于此次案件的杂念抛却，他现在得静下心思考面前遇到的问题。

吉姆觉得可能出现问题的几个时间点，是从现场目击者乃至监控等多方面确认最后小丑出现在视野中的时间，到发现他逃脱来计算。

可是，众所周知，小丑是极为狡猾的敌人。

他曾经利用他人假扮自己，从而提早从阿卡姆疯人院脱身，恰巧那时发生了一些问题，蝙蝠侠被其他事件牵制，没能及时察觉关押在病房内的犯人早已被掉包。

偷梁换柱是对方最喜欢用的手段，可是这次医院内所有入职人员都是他们事先调查，并暗中安排的。

以误会及巧合作为借口，这些工作人员入职前自己都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工作。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就是为了杜绝多方势力在此处暗中安插内鬼，也是避免他们协助犯人逃跑。

这层因素不会完全排除，晚些时间他还是会全部筛查一次，但现在的问题重心该放在小丑究竟是如何脱身的，又去往了何方。

监控拷贝到了臂甲的系统上，提姆迅速赶往病房区与迪克汇合。

他查看监控已经废了些时间，不出意外都已经够迪克把整个病房重新侦查好几次了吧。

“我回来了，有什么发现吗？”

现场的警员已经撤出，到了疯人院外。

问询的工作是GCPD负责，其实提姆也认为自己有必要去问问。

不是不信任戈登，主要是他得亲自看看对方的反应。

谁也不敢保证，现场有没有人撒谎。

毕竟，撒谎的原因千奇百怪，而小小的谎言就可能令他们错失良机，与真相渐行渐远。

远远见提姆到来，迪克就先招了招手，等他到了身边，迪克才开口，“现场的确存在一些挣扎的痕迹，我推测是小丑打昏护士的时候弄出的。”

“但是这里距离护士站不远。”提姆指了指病房角落天花板的监控摄像头，“这玩意的确被他用布刻意遮住了，可别忘了，我们给这配得是能够收声的。”

方才查阅的监控，不仅是整个医院的，也有小丑病房内的。

在护士进入的时间段过后，病房内的十分安静。

能够听到小丑与护士的对话，内容也不过是护士告知小丑接下来要打针，要求对方配合，却没有任何打斗的动静。

迪克似乎陷入了沉思，看得出来，短时间内此处的发现不多。

他把手随意的搭在铁门的观察孔上，因为那高度恰好就是他的身高抬手过去可以撑住身体的高度。

那上面的玻璃还没有被推开，呈现关闭状态，观察孔的设计也不过是方便从外面查看内部的状态，又给病人留下仅有的**空间。

“这是什么？”

听到迪克的声音，提姆不解的望了过去，“怎么了？有发现？”

迪克从观察口的玻璃缝隙间拿下来一个奇怪的东西。

该如何形容，形状像是一个相对方正的S，上下平整，可是上面封了口。

也可以说是一个方方正正的8，但有一头不封口。

掏出证物袋，“先放进去吧，既然在这里出现，必然有一定的原因，晚点时间可以拿去检测一下。”

也对，迪克没有多想，将小东西放入证物袋后便回归了办案该有的思绪。

“录像我发给神谕了，她说在疗养院里正好闲的要死，可以帮我们先排查一下细节内容。”

迪克闻言，竖起大拇指，就好像提姆做了什么非常棒的事一样，夸小孩似的，“哇，我家小红会拜托别人了哟。”

那语气不知怎的听上去是在夸提姆会插秧一样，可见对方也看到了外网传过来的梗。

“谢谢夸奖，现在我认为需要在附近探查一番。”

两人没有多言，几乎是默契的各自想好了行动顺利方向。

鉴于迪克更擅长语言表达，出众的社交能力及敏锐的洞察力，足够他在任何经验混的游刃有余。

也足够他，通过言语陷进从大部分陌生人口中获得他想要的信息。

所以，找那些警员及工作人员谈谈的工作，非他莫属！

至于提姆，他更善于分析及观察，并非迪克观察能力不行，只是，侦探从不是说说而已，提姆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尽管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的优秀。

病房内既然看不出问题，那么其他地方呢？

基于关押犯人的牢房设计，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房不可能把通风管道设计在房间内。

早期的疯人院里，那种大到能够钻进蝙蝠猫猫的通风管道口，只会设置在极其不显眼的角落，为了美观。

当然，考虑到200磅以上那么高大的蝙蝠侠都能钻进去，若是被其他人拿去钻了空子得不偿失，所以当提姆坐上总裁的位置，代劳卢修斯某些工作的时候，他就以权谋私把整个疯人院改造了一番。

通风管道口被重新设计，再也不可能有人从外部，仅凭蛮力亦或是螺丝刀，就打开了。

虽然这也导致他们进出不太方便，总体影响不大。

小丑所处的区域位于疯人院最深处的重症患者监视区，这种区域关押的犯人极具危险，不仅需要严加管控，还因每个犯人的不同，设置了不同牢房及看管方式。

类似于杀手鳄、贝恩、毒藤女甚至急冻人这类似体质特殊的病人，也有相应不同的关押环境及方式。

当然，同样是关押在这个区域中。

韦恩为此花了大价钱，每年在疯人院的环境、管理设施、人员配置、员工培训及福利待遇方面投下不计其数的美金。

只是人性永远不可控制，再高的工资似乎也无法阻止罪恶的滋生。

哥谭的犯人，总能越狱。

小丑最近的邻居是企鹅人，但也相隔好几十米的距离，毕竟所有犯人都抱怨过小丑都多吵闹，如果让他们做邻居这疯人院是一天也待不下去。走出病房来到回廊上，无论是通往邻居企鹅人的病房，还是设置栅栏门的出口，都有监控摄像头存在。

整条走廊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出口只可能是大门。

可是，大门的进出并不容易，第一道关卡去员工ID卡，第二道是指纹识别，第三道是仪器扫描，最后是站岗门卫的对接。

而这四道关卡，也仅仅是离开重症患者监视区的出路。

出大门还有其他设置，需要通过极其困难。

提姆不否认，办法总比困难多，不过每一个关卡都存在守卫持枪把手，他不信小丑再重重关卡下，没有任何问题，就这么畅通无阻的出去了！

一定还存在一些遗留线索，只是他们还没有找到！

尸体呢？

如果说护士死了，尸体又该在何处？

从护士进入病房，到小丑失踪被发现报警，足足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房间内除却打斗痕迹，没有丝毫血液检测残留，换而言之，即便是小丑杀了人，第一案发现场，也不会在病房内。

且不说，除了小丑，现在消失踪迹的还有那名护士。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没有理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到病房门口，提姆抬头盯着正对病房大门的监控摄像头沉思。

吉姆告诉他在他们赶来期间已经派遣警力着重排查了整个疯人院，若是如此，是否证明小丑已然逃离？

还是说，这里真的，在那之后一个人也没有进出过了吗？

“不好意思，让一下。”

一名长发的护士推着治疗车从企鹅人的病房走出，还在思索的提姆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十分奸细，却在退后时不小心撞到了治疗车一下。

仿若大铁盒的治疗车发出沉闷的嘎吱声，带着口罩，妆容浓厚，肤色有点暗沉，皮肤状态很差的女人眼神柔和的扶了一下提姆。

“抱歉。”少年赶忙道歉，没有打搅对方的工作。

女人回绝了他的歉意，重新推上治疗车准备朝着电梯走去。

嘎吱嘎吱的声音从治疗车下方传来，好似不堪重负的小滚轮有种即将散架的错觉。

她的身材很火辣，穿着红色的高跟鞋，黑色丝袜，手上还涂了指甲油，与眼妆色彩很搭。

企鹅人打针的时间这么晚？

对了，护士失踪了，大抵是重新排了护士打针。

“等等！”

见到女人按下电梯按钮，提姆凭借直觉叫住了对方。

第六感告诉自己她很可疑！

“你刚刚给企鹅人打针了？”

“是的，是护士站刚刚安排的，说是不能因为小丑消失，就遗漏了其他病人。”

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没有紧张。

“打针需要使用治疗车？”

“东西比较多，毕竟里面放的不止一个病人的量。”

与女人绿色的眼睛对视，他没有看出对方的胆怯。

仔细观察过后，一丝尴尬从提姆脸上划过。少年不自觉咳嗽了两声，“那个…你内衣带松了。”

女人似乎经过他的提醒才惊觉，羞红了脸走进电梯，刷了员工卡后，羞涩的回了提姆，“谢谢。”

内衣带都崩开了，这是有多爱岗敬业才没有发现啊？

通讯响起，里面传来迪克的声音，看样子对方似乎打算跟他复盘一下线索。

不耽误时间，提姆从栅栏门通知守卫帮他离开了左侧属于小丑的区域，来到这层中间的护士站。

“前后时间都问了一遍，他们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你呢？”

“没有发现，就是…”不提还好，一提就觉得尴尬，提姆摸了摸脸颊，他可就跟史蒂芬谈过一次没头没尾的恋爱，所以还是对于男女关系会感觉不自在。

腰间感到一次不轻不重的撞击，就连迪克笑的轻浮，原是他用手肘刻意撞了一下提姆。

“说说看怎么个情况？”

“与案件无关，况且这是别人的私事。”

“什么私事啊？把你闹了个大脸红。”迪克调笑自家恋爱经验几乎为零的弟弟，“总不能是胸甲掉你面前了吧？”

胸甲，你懂的，这是他们之间称呼他们女孩子的内衣的代名词。

“别说了夜翼！回归正题！”可是，不过刚刚吼完，两人都不知为何沉默了下来，提姆微微低头，不经意间撇到了护士站里的护士。

穿戴正常，不是…黑丝…

他急了瞪大眼睛，冲到护士长面前，“在今晚负责小丑的失踪护士离开后，你们重新安排了其他护士去执行打针流程了吗？”

似乎是没有想看提姆会提出问题，护士长稍微愣神了一下，还是回答了问题。

“当然没有，GCPD都没走，哪有时间安排这个。”

少年心下一惊！转身就要去捞迪克，喊他快去追人。

不确定是不是小丑！但那个女人很可疑！！

无需言语，迪克也加快了速度。

两人冲到一楼，显然除了这个区域的守卫空无一人，提姆不解看向迪克，他可还没说情况呢，迪克怎么就知道要追下来了。

“我猜中了对吧。”

这里指的是胸甲一事，但无法解释迪克也冲出来的理由。

夜翼拿出了十几分钟前的证物袋，在提姆面前晃了晃，“这玩意，是胸罩上面的扣。”

对于男女之事更为熟悉的迪克一开始没有想到，却在开玩笑时立刻回想起来。

“护士，不确定是否还活着，可是小丑很可能变成了护士！”

妈的什么变态！

额…

想起自己也因工作原因穿过女装，提姆暂且停止这方面的咒骂。

“我也是有这种猜想，那个治疗车，没猜错的话装着真正的护士。”语气稍显陈总我，毕竟无论如何想，护士既然被放进了那种地方，无外乎两种可能性，不是死了就是昏迷。

考虑到犯案人员为小丑，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因此…

提姆就此拨通了吉姆的电话，“吉姆，小丑有极大可能还没有离开阿卡姆，我需要你立刻封锁所有出入口，并下令院方配合，加强排查。”

如果说尚未逃离，也恰恰说明那名给小丑打针的护士很可能还没死。

这个猜想很有可能，出大门的生物感应需要的是**检测，若身为此处工作人员的护士死亡，那么就无法通过检测关口。

他就说对方怎么可能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一个人消失在阿卡姆，原来是躲在暗处，等待机会啊。

警方调查时期疯人院的安防检查会相较平时松懈一些，小丑恐怕就是想利用这个时间逃离阿卡姆。

其实按照这个思路，其实闸口检查到护士的生物识别不就可以知道他在什么位置了吗？

不不不…对方真的需要利用护士的生物识别吗？

这会不会是一个误区？

比如，假设我们都认为他一定会利用使用护士的生物识别离开，转而专注于此，他不就可以借由其他办法离开了吗？

不能松懈！

当然这个猜想同样得分享给吉姆、迪克与芭芭拉，现在在战斗的不是他一个人，情报分享不完全，因此而酿成的错误就只能算在他一个人头上了。

这点他还不至于和布鲁斯一样，除非是存在危险因素，不然提姆不会选择单干。

很快，提姆与迪克也分开行动了，阿卡姆疯人院的地理面积还是挺大的，算起来两个人一起搜索也没有意义，索性不如分头。

利用密钥连接登录上阿卡姆的安全防护协议，以备不时之需。

或许时间就是如此凑巧，也不过刚刚连上，登录进员工进出口记录数据，他就发现了失踪护士的生物识别的扫描痕迹。

一分钟前？！

这个时间点显然惊的提姆浑身一震，查看所在闸口，是疯人院的东侧门，距离迪克更近，没有时间多想，提姆立刻将信息发送了过去。

迪克当然不疑有他，准备马不停蹄的赶去查看这个闸口的情况，也同时通知了站口的工作人员，一同配合，拦下使用这段生物识别准备通过的人员。

目前看来一切进展顺利，回头去看，提姆都感觉自己想的挺多，小丑似乎没在这方面设下陷阱。

他一边朝东侧门赶去，也是随意的拨动了一下剩下的出入口员工扫描识别记录，不经意看到了一个近乎时间分毫不差的出门记录。

比失踪护士的生物识别慢了十几秒的出入记录。

会有人在GCPD需要调查期间急着离开疯人院吗？要知道就算是要去换班，这个时间点也已经不是换班时刻了。

早班与中班在六点换班，中班与晚班是午夜十二点，大夜班为十点上班，最后有还有一个单独从十二点开始上班，直到早班过来够下班的特殊班次。

排班时间是他制定的，提姆不会不清楚。

所以当前时间点，没有员工该刷出口记录！

尽管这段生物识别扫描来源并非失踪护士，尴尬的时间却也令他不自觉生出了警惕，他心下一横，选择听从直觉。

好吧，不仅仅是直觉，主要是和小丑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那么简单了，他真不认为对方会设计这么简单的套路。

如果对方预判了他的预判，迪克也已经去了东侧门，问题应当不大。

可是，假设他的猜测才是对的，那么，现在的转身，就是阻止新的受害人出现的一个机会。

就算错了，也没有问题。

必须亲自去看看！

从中庭位置火速动身奔赴南侧小门，其实时间点比去东侧门还快一些，前脚刚到，他便看到不远处出入口位置空无一人的景象。

灯光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并未发出亮光去照亮出入口。

保安亭内外漆黑一片，空旷的出入口作为最后一道关卡本该戒备森严，提姆却没有看到一个守卫。

环顾四周冷冷清清，只觉得有种莫名的死寂，红罗宾的脸色僵了几分，哪怕未曾嗅到一丝血腥，也没见到一具尸体，仍旧感到沉甸甸的人命，化为莫大的压力，向他席卷。

细微的求救声在难以察觉的角落传出，近乎若有若无融入风声的声音被提姆敏锐捕捉后，他一边打开多米诺面具的识别功能，朝着声源处靠近。

他的动作足够迅速，却没有因此而完全放松警惕，戒备的靠近过后，才在一处草丛旁有了发现。

是一个女人，身穿阿卡姆疯人院的护士制服，头上配套的燕尾帽早已丢失了去向，本该绑好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的妆容也似乎由于不安和泪水弄乱，看上去好不狼狈。

她被结结实实的用扎带束缚了个严实，两腿与双手被绑，身上看不出多少严重的伤势，整个人的面色却虚弱极了。

随时开启的多米诺面具连接电脑适时匹配出对方的身份，是另一名在疯人院工作的护士，但她本该在下午六点就结束工作，与同事交班离开。

既是锁定了身份，提姆不再耽搁，利索的松开对方的束缚，也一并检查了对方的身体状况。

很显然，没有内伤，对方无力的理由是因为有人给她注射了一些药剂，致使其无法驱动身体。

“是小丑对吗？”

药剂的作用驱使女人身体绵软，在提姆扶着的情况下才勉强起身。

“是…他…他刚刚…逃出去了…”

从对方口中确认无误后，提姆立即联系了吉姆和迪克。

获得的结果也是对方在那边发现了处于昏迷状态，今晚失踪的护士。

很好，找到了一个失踪人口，可剩下位于南侧小门值班的人员还是不知所踪。

线索分享出去的好处就是门口的监控捕捉到了目标身影，时刻关注的芭芭拉在他结束了与迪克的通讯后便联系了他，通知这个消息。

等待迪克到来再行动明显不符合他的行动方针，提姆将这名护士安排妥当通知了迪克与吉姆那头派人过来后，就马上冲了出去，尽力争取快些赶到芭芭拉所告知的位置，追赶疑似小丑的人员。

阿卡姆疯人院的大门南北说法，严格意义上并非按照地图走向。

正大门，也就是通往考里文特区位于地图下方的门口，实际被他们称之为北门。

南侧门的位置同北门完全相反，位处疯人院的上方，更为接近上城区域，此处的尽头可以抵达另一处同样处于阿卡姆岛，地处小岛尽头的德·安吉洛污水处理厂。

只要通过了疯人院的所有关卡，想要离开这里阿卡姆岛算不上困难，只要有心，走水路也能逃走，现在看来，似乎又变回原本一头雾水的状态了。

「“提姆，卫星定位捕捉到一艘快艇从距离你不远的一处岩礁离开了阿卡姆岛。”」

芭芭拉的声音及时给了提姆一个搜寻方向，手上动作丝毫不停歇，提姆腿部发力只求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神谕发送过来的坐标点，因为那可能就是小丑，那个耍了他的疯子！

“谢了小芭！”

许是他对于这件事很是感谢，也是没有顾及到身处位置与当前的时间点，顺口就说出了对于芭芭拉的昵称。

利用系统控制召出就停在沿海附近备用的快艇不是什么困难的操作，在他来到海岸线边的时候，系统上显示出来的定位点已经比芭芭拉刚刚发送过来的时候多出了一大截的距离。

于是他没有选择操控快艇减速停驻在岸边再上船，反而加快了一些速度，自己也同时拿出钩索枪利用楼宇与钩索收回的动力加快自己的速度。

一个接力翻身跃上距离海岸线最近的一排楼顶，一边向着快艇的方向与之汇合。

他不能停息，甚至脚步都不可以有一丝懈怠拖了后腿，机会就那么一次，若是上不去他就得浪费更多时间了。

如此想着，快艇的声音愈发临近，引擎与海浪被疾驰的快艇拍打于岸边的声响都在不断催促着他的脚步，肾上腺素似乎也在此刻开始飙升，奔跑的速度越快来越快，周围的风声在耳边呼啸，直到左脚踏足在这排大楼的最后一桩屋檐边，双腿一同发力，少年如飞鸟一般冲出。

计算的落点恰到好处，披风在空中仅仅滑翔了几秒就完美的落在了快艇的驾驶位上，转动把手加速！

加速！加速！加速！

速度与激情谁喜欢？没有那个孩子能克制这种对刺激的**及快乐，成年人也不行，提姆当然也不例外。

很快，他追出了哥谭湾的内河领域，穿过在河湾内捕捞垃圾和废物的船舶，远远便望见近乎难以窥见的一艘快艇。

小丑总是如此的显眼，虽然不想这么形容布鲁斯，将他乃至其他家族成员同这些家伙归类到一起，但他发现，似乎无论是那个反派，都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标注属于自己的标记，而交通工具怎么可能不包含在其中呢？

远远变能瞅见的大红大绿，似乎是丑角在刻意的彰显自己的独特，那家伙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这艘游艇属于他一样，非得搞一些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

看到目标过后，提姆的激动之情不言而喻，紧盯对方的眼神毫不放松，恨不得现在就可以飞身或是瞬移到对方面前再将人擒拿！

害他加班的家伙！给我好好等着别跑啊混蛋！！！

不过，就像是他们蝙蝠家族的装备能仅由改造变得更为实用，一早有所准备的小丑怎么可能没有留下后手。

对方甚至不打算给提姆展开一场紧张刺激的追逐战，在他的游艇靠近过去的时候，就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小道具。

裂开大嘴，长着烈焰红唇的假牙，发出上下牙齿碰撞的声响，朝着提姆丢了过来。

近距离之下要驾驶游艇躲避实属不易，提姆只好稍稍按下手刹，控制着远离对方一些起码留出一段安全的空档，以便抵消炸弹的冲击力。

而看到他的速度减慢，小丑就知道他该加速了，改造过的游艇在他转动把手后随着一种仿若火箭发射的声响，几乎是咻的一声，飞快冲了出去，那速度快的他自己好像与差点没抓稳飞出去。

见此提姆当然不甘示弱，确信对方就是小丑的红罗宾也马上打开了游艇所有的功能权限，将限速的协议解除，放开马力企图追上对方。

靠近后又是一些小东西的阻拦，小丑游艇的屁股朝提姆炸开了花，新奇的招数似乎是他这次的笑料，就是这包袱提姆可没打算接！

这回是什么？又是假牙吗？

躲避假牙攻击，紧接着他听到对方的大笑，灌注此世所有恶意一般的疯狂笑声，刺耳的涌入他的耳膜，而这次丢入海水中的假牙，并没有像是预想那般产生剧烈的爆炸，就好像石沉大海那般，入水便消失了踪迹，连丁点儿声响都未能发出。

这还有哪里看不出来，分明就是对方在恶整自己。当然即便是这样，当小丑再次丢出一堆假牙时，提姆还是谨慎的躲开了。

事实证明，并非每次都是如此，丑角就是在故意搞心态！

“哈哈哈哈，我可爱的小红鸟！那么紧张干嘛？小丑叔叔只是在跟你开玩笑罢了！”

提姆面上看不出具体神色，却也没有与之展开对话的想法，要是真的怒不可遏按照对方的调子回复，那才是着了小丑的道！

“那些安保人员在哪里！”

“呜！”男人惊呼一声，躲开了他投掷的飞镖，“你在关心那些家伙干什么？不要学小蝙蝠，那不好！”

“不学他难道是学你吗？！”提姆发誓，他真的很讨厌小丑那副自己好像跟蝙蝠侠很熟的态度，这个人疯子总说只有他才是最懂蝙蝠侠的人，因为蝙蝠侠也不过是一个疯子。

“为什么不呢？”似乎是没有想到红罗宾会如此反驳，小丑不由得反问，并随之发出从喉腔深处与声带共鸣而产生的一种古怪招生，并非以往那般张开嘴巴的狂笑。

“拜托，想想看吧，你是我认为最符合的人选，我可爱的小红鸟啊，夜翼居然说你是最像小蝙蝠的罗宾，不不不，你分明更适合成为我的助手！而不是小蝙蝠的，知道吗？”

哪来的歪理？！

这次提姆必须承认，他没有去细思迪克是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这种明显不会在外人面前说的话，只是觉得自己被对方的辱骂与挑衅冒犯到了！

这是此生最大的侮辱！他提摩西·德雷克跟小丑没有半美分关系！此生！下辈子都不会有！！！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不久从天而降一个小矮子，直冲冲落到小丑这里，顺势一脚把人踹进海里。

大概是因为什么原因，小丑被分散了注意力，以至于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打中游艇发动机，随后从天而降的罗宾更是没有给他面子，这场越狱居然就这般唐突的画上了句号。

达米安落地后就对准小丑投掷了涂上了药物的飞镖，在男人几乎要被水淹没沉入海底前，提姆无奈的做了这个苦力，把人捞了上来。

总束缚带完全捆好，为避免意外又打了针麻药，就不信了，足以迷倒好几头大象的麻药，小丑还能活动。

眼见趴在驾驶座后面的男人凄惨不已，口齿不清，提姆才安心的转头看向来人。

小丑报废的游艇成了达米安的落脚地，多年的配合，虽是性格不合，也令两人之间有种他人不理解的默契。

无需言语，提姆先想办法驾驶游艇回到岸边，他知道达米安自己会想办法离开。

这回提姆直接从水路回了阿卡姆疯人院的正门，不出意外在他们捕获小丑的那一刻，芭芭拉已经通知了其他人。

这里也包括吉姆，通知他派特警部队配合医护人员重新把小丑押送回阿卡姆的牢房。

“哦，这是最快的一次，我发誓。”

与吉姆一同亲眼看着小丑被押进临时关押的牢房，身旁的警员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人抓到了，心情也轻松了一些，鼻尖嗅到一股气味，提姆把视线转向刚刚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的吉姆。

“我记得你的女儿不允许你抽烟？”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也含着那么几丝惬意。

吉姆听到这猛的咳了一声，“臭小子，别乱说。”

芭芭拉要求吉姆戒烟的事我们都知道，只是吉姆根本没法戒烟成功，就哥谭这个状况，抽烟大抵是戈登局长为数不多可以用来舒缓疲劳和压力的方式了。

“好吧好吧，但是我想你的女儿那么关心你，必然不希望你背着她偷偷抽烟。”

吉姆并不知晓他们的秘密身份，所以很多事面对他只能用第三人称的视角去诉说。

不过，以神谕的能力来看，在吉姆当着他们的面抽烟的时候，芭芭拉应该第一时间就已经得知了自家老爸再度破戒的事了。

为戈登局长默哀一秒钟。

剩下的事从表面上似乎已经不需要他们在做什么了。

尽管对于今晚小丑越狱的一系列事情仍疑点重重。

包括对方选择今晚越狱的理由；参与计划的人有谁；失踪的阿卡姆疯人院工作人员现在在何处；甚至于小丑为何如此之快就被抓了回来。

等等问题，提姆心里还不断头脑风暴。

首先，小丑的一系列行为不可能完全没有理由，这家伙那次出来不是想闹的满城风雨，而且必定有所图某。

毕竟，这个疯子的游玩对象是蝙蝠侠，如果蝙蝠侠不出场，他怎么可能甘愿被抓？由此，这就使得提姆对于对方如此之快被抓产生了怀疑。

小丑在哥谭湾的追逐战中并不卖力，那种松懈是显而易见的，就好像他无所谓，更有甚者巴不得在那个时候被他们抓住。

他并非想妄自菲薄，认为自己能力不足所以不相信仅凭他们可以抓住小丑。

只是对方的表现实在令人生疑，他没法不胡思乱想一番。

其次，越狱之后，到小丑被现在期间，这个消失于所有人面前的空档期，对方到底在做什么？

他之前猜测小丑在这期间依旧就在阿卡姆疯人院内，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可是，这个谁也不确定的时间段里，小丑真的会什么都不做吗？且不说，他藏在了哪里？

一个进出任何一个区域、大门都需要刷卡乃至生物识别的地方。

一个不仅是院方，还包含了他们蝙蝠家族自己私下安装了监控，近乎严防死守之处，他能藏在哪里？

如果他的确藏起来了，就只有一个可能性，有人暗中协助了小丑，把他藏了起来！

最后，那些失踪的人在哪里？还活着吗？

最后一点也是加深提姆认为小丑具有帮手的理由，因为偌大的疯人院里，仅凭他小丑一个人，会有诸多不便。

单说藏匿那些失踪人员，就算是转移尸体也不是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

小丑不是超人，不是闪电侠，对方没有超能力。

抓回来的小丑也检查过了，没有问题，DNA序列是对的上号的，无疑就是小丑本人。

所以，这次越狱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可能只是为了和红罗宾在哥谭湾上赛跑，不是吗？

“你在做什么？”

稚嫩的声线打断了提姆的思考，转身提姆看向从海面回到此处，第一个赶来与自己汇合的罗宾。

“罗宾，你怎么回来了？”

“丑角越狱这么大的事，父亲又不在，我怎么可能不回来管控自己的领地。”

见鬼，每次和达米安说话，都莫名其妙心里来气，大抵是这小子语气太冲，态度恶劣，也可能是自己与之命里犯冲，这人无论对自己说什么，似乎都能轻易的牵动自己的敏感神经线。

提姆暗自在心底深吸一口气忽略达米安对自己的影响，借此安抚了一下自己的神经系统，“那行，大红是不是也回来了？”

当然，达米安没有机会回答，因为通讯中的当事人给出了答案。

「“wo！我回来了伙计们！”」

青年略带沙哑的声线听起来十分具有磁性，却也带着一层孩子气，这句话的声线听着很有活力，提姆判断，这趟太空旅行，杰森“玩的”很开心。

“欢迎回家！”

在他说话的同时，迪克的声音也同时在通讯里响起，也就恰巧盖住了提姆温和的话语。

「“太好了！今晚大家聚一聚吧！小翅膀！你可不能拒绝我们！拜托拜托！”」

家族频道中杰森没有立即回应，反而是提姆在迪克的这句请求后接收到来着杰森的私聊信息。

他打开臂甲查看了一下，杰森在私聊问他布鲁斯在瞭望塔的排班表。

好吧，猜得出，对方在介意什么，尽管在大红不小心窥探到平行世界的一切后与布鲁斯关系缓和了许多，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也没有太大改变。

他们都是如此。

将布鲁斯还在瞭望塔执勤的消息发送过去以后，提姆还顺便私下把杰森回地球的事发给了布鲁斯，做完这些，小声的捂着嘴笑了一下。

真期待两个人在晚上碰面的场景，一定很有趣。

“红罗宾，工作是做完了吗？这个时候傻笑什么？”达米安的声音总是令人火大，提姆承认从外表上看，继承布鲁斯与塔利亚两者基因的小崽子绝对称得上精致，但有些时候，令人讨厌的是对方这个人，而不是外表。

好吧好吧，他是颜控……

所以他经常会冲动性与达米安吵架或大打出手后，又因为对方的可爱而原谅对方，他真贱！

拜托，有时候恶魔崽子真的很像是一只在跟铲屎官捣乱的喵喵啊！真的很可爱啊！

幻视绿眼黑猫的提姆露出笑容，对着自家弟弟宽松的回到，“谢谢提醒，小崽子。”

两名护士的审问工作交给了迪克，疯人院附近的收尾由提姆、达米安两人共同负责。

因而目前发生的情况疑点重重，这叫提姆怀疑疯人院中，再不济 GCPD 里，存在一些属于小丑的暗线。

不然很难解释对方消失在监控中的一个半小时，到底是在阿卡姆疯人院的那个位置藏身。

由此，扫尾需要由他们负责，顺便也能再侦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小丑今晚上到底闹的哪一出戏。”这句话说的音调扭曲，因为提姆其实已经很困了。

当罪犯已经被抓捕，紧张刺激的调查追捕结束，一切回归于平静后，许久未曾进入睡梦的困倦再度袭来，并以更为汹涌澎湃的趋势，向提姆发出了总攻。

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哪怕常言道时间如海绵，挤一挤总会有，不过二十四小时再怎么挤，也只有二十四小时，他又不能把自己的一天变成四十八小时。

小男孩似乎注意到了眉眼间的倦怠，以及某人疲乏到脚步都开始拖沓的状态，皱起眉头，颇为不耐的怼到，“你是修仙了吗？怎么的？认为自己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不需要进行人类必要的休眠程序就可以脱离这层机制运行自己的 CPU？撑不住就给我滚回去睡觉。”

这句话非常不中听，纵然本身说出来的初衷是劝人休息，可是达米安似乎从来没有阅读一本名为?如何好好表达内心感受?的声线书籍，语气冲的就跟要准备干架一样。

放在本就算死对头什么的提姆耳朵里，那就是妥妥的战前宣言。

脱下红罗宾的黑色卤蛋头罩仅带着多米诺面具的少年怒极反笑，笑着吸了一口气，“晚点我们切磋一下啊，蝙蝠洞底层的训练场已经落灰有段时间了。”

“五天七小时二十八分。”达米安低头看着臂甲，“不，现在是二十九分。”

这是他们上次打架的时间，哦不，提姆指的是，切磋，兄弟之间切磋一下武技，常有的事。

他们之间关系那么“融洽”，怎么可能背着布鲁斯打架呢？

阿尔弗雷德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说起来的，等会谁扮红脸？”

小丑尚且被单独关押在一间隔出来的病房内，毕竟他原本的房间还需要着重排查，重新修缮一下安全协议，检查完毕杜绝再度越狱的可能，才敢把人关进去。

所以现在对方被飞虎队单独看守着。

善后与扫尾结束，他们就得去直面主题了，布鲁斯再怎么防，也挡不住这群小鸟会见到的疯子。

如果说要审问，大概是需要扮红白脸的。

但是考虑到对方是小丑…

“你觉得丑角需要哪种惯用流程吗？”

这回他完全赞同达米安的观点，小丑从不会按照套路出牌。

“但我猜你真没想到，他会选择穿上护士服。”

“谁知道疯子有没有羞耻心。”

“或许我伟大的罗宾愿意在未来选修一下心理学，然后研究一下疯子还没有羞耻心这件事？”纯纯嘲讽。

“疯子与精神病之间具有区别，本质上来说疯子是精神病的俗称，精神病既为学术说法，指精神状态、思维混乱、行为模式异常的人。”达米安几乎是义正言辞的开始自己莫名其妙的辩驳，“我认为你应该清楚，若是单说疯子，精神已然混乱的人、无行事能力者不会具备羞耻感，但若细分精神病患者的类型，只要具有一定的逻辑能力、社交能力，就会产生羞耻的情绪。”

“谢谢科普，我亲爱的罗宾，继续工作好吗？”微笑，谁需要你的科普吗，达米安。

南侧小门的守卫以及其他工作人员仍未找到，现在能够确认的仅有轮班到今晚给小丑打针的护士，还有早上曾经给小丑送药的护士安全的被找回了。

如此看来，或许更多的线索还得从小丑本人口中套取？

“准备好了吗？”

花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收尾结束，他们把整个疯人院探索了一次，明里暗里，利用仪器、电子设备、亲自查看等方面，避免信息收集的遗漏。

线索，没有获得多少，所以得进行下一步了。

达米安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张扬肆意的笑容，“当然。”

向吉姆报备一句，也通知了迪克与芭芭拉那头，提姆推开了看守室的大门。

如枯草一般的绿色头发耷拉着，本该神采奕奕的小丑不知为何垂下自己的头，坐在房间中央一语不发，反常的有些沉默。

角落里的飞虎队成员状态诡异，哪怕他们步入房间也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在面壁思过似的，把头抵在墙壁上。

说实话，现场的场面有些过于安静了，不仅是小丑，昏暗的环境里散发着古怪的气氛。

三步并作两步，他们当然意识到了异常，提姆来到飞虎队身边，达米安则戒备的走近小丑。

用束缚衣束缚的男人坐在审讯椅前低头，哪怕是有人靠近，也没有动静。

一反常态必有妖！

提姆检查飞虎队的时间，足够达米安检查一遍小丑的状况了。

“死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安静的房间内，在他们进来前有五具尸体。

达米安用手套摸了把“小丑”的脸，抹去厚重妆容之下，竟然是一层用胶水黏上去的皮肤。

实时待在电脑前的芭芭拉快速分析了他们扫描的脸皮，属于小丑本人。

可带着这张脸皮的人，却并非小丑，而是今晚本该在南侧门执勤的看守之一。

中途被调包了吗？

还是说从头到尾抓回来的都不是小丑？

可是这没道理，游艇上那般表现的男人，除了说他是小丑，还能是谁？

没人可以伪装的那般相似！

飞虎队身上搜出了一个平板，背面画上了小丑笑脸图案的平板里没有保存任何多余的讯息，仅有一段视频。

“嗨亲爱的小鸟们？我猜现在小蝙蝠不在家对吗？”

视频中男人身穿熟悉的西装，笑容灿烂而可怖，“善解人意的小丑叔叔可见不得我可爱的孩子们留在家里，所以既然那么无聊，不如来玩一个游戏吧？”

“法克！”

“来找一找，那些失踪的人，现在在那里吧，时间有限哦，如果小蝙蝠回来前你们都没有找到。”男人的语气充满了兴奋，不如说，他期待着提姆等人没有找到的结果。

“那就只能送他们提前去见天国的父母了！hahahaha，小丑叔叔我是不是非常善解人意啊！哈哈哈哈哈！”

视频结束，随着手上一烫，拿着平板的事提姆只能快速反应把东西丢了出去。

平板迅速随着火光与一阵不算大的爆炸摧毁，提姆脸色阴沉了下来，达米安也有些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