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泽想解围的话被顾江淮的出声打断了。
在听完顾江淮的话，轮到沈天泽愣住了。
顾江淮用手盖上了那装着戒指的盒子，再拉起了镇愣住的沈天泽，继续说：“抱歉，我不记得小时候去过福利院，也不记得我曾经见过或认识你。很遗憾，泽。我大概……不是你……呃……你的白月光。”
沈天泽还是没回过神来，失神地盯着手里合上的盒子，默默地感受着顾江淮留在自己手上的余温。
但是在听完顾江淮的分析和解释后，沈天泽摇摇头，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会认错的。”
顾江淮将沈天泽拉起来后，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对于沈天泽的不可置信，顾江淮也只能把手轻拍沈天泽的后背，安抚着说：“我很抱歉，但这确实是现实，也许你认识的那个他，只是和我相似而已。”
“不会错的。这些年我一直记得他的样子，声音。虽然他留给我的只有一张照片。我无数次夜晚，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里想得只有他，连遗……”
沈天泽停住了，终还是怕顾江淮怀疑他是变态，没直接说出来，而是继续说下去。
“都是他，我可以确信你，就是他。”
“江淮，你的样子和我梦里的样子一模一样，不会有错的。”
顾江淮其实在某些方面还是挺直的，直球的直。
他也固执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同时也认为这个答不答应，应该由真正的“他”来回答。
而不是他顾江淮。
顾江淮不想撒这个谎，不想让一个谎言介时要用无数的谎来圆。
如果被戳穿或被纠缠，也只是浪费两个人的时间，仅此而已。
“那你可以用我为参照，去寻找那真正的‘他’，而不是我。”顾江淮给出解决方法，“这只会浪费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和精力。作为朋友，我不想欺骗你，泽。”
沈天泽好没有办法再反驳了。
正如夜色的黑，缓慢下移的风景，沈天泽的心也再不断下坠。
真到了选择被拒后该怎么做时，沈天泽还就真做不了决定。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
不同于现实中二人现独处的尴尬和安静无声。
系统空间里的顾江淮已经整个人内心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什么叫我爱你？”
“顾哥是男的，沈哥也是男的啊？”
顾江淮的大脑在疯狂加载，脑海里一直是沈哥告白的一幕。
“超绝暗线就这么被挖出来了？啊？”
“好兄弟之间要表白确定关系吗？”
“那我要和沈天泽表白示兄弟之间情比金坚吗？”
……
是的，顾江淮在听到沈哥说喜欢时，思绪就循环问这些问题了。
直到听到沈哥的那句“不只是友情。”顾江淮就像大脑宕机一样。
沈天泽的表情是惊讶的，黄浩然则是有点吃惊，李秦辙倒是像意料之中。
哦，是的。
系统空间里的人都齐了，李秦辙也在。
沈天泽看到顾江淮还没回神，便问道：“小江淮，你在想什么？”
顾江淮这才回神，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三人都望着自己，晃了晃头说：“没什么就是有点不理解。”
沈天泽又问：“什么不理解？你讨厌同性之间有这种感情吗？”
顾江淮感觉沈天泽问这个问题时是着急的。
“那倒不是，就是以前这么多任务做下来都没碰上这样的。第一次见就感觉怪怪的。说不上讨厌，可能是我少见多怪了吧？”
顾江淮又补充解释着：“不理解的是，都作为好兄弟了，肯定喜欢对方才会作为兄弟相处，毕竟一般关系或一般感觉，就只能算朋友。不喜欢的更是，连朋友都不会是。”
“那既然做兄弟的前提是和对方有好感，而爱情也是和对方有好感，那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又在哪里呢？”
“沈哥又为什么一定肯定已经不只是友情了呢？万一只是特别的欣赏呢？”
顾江淮的这问题一出，一时还真没人能说个所以然来。
毕竟情感本身就是奇怪的东西。
顾江淮得不到回答，只能继续自行思考。
黄浩然和李秦辙眼神对视也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不过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屏幕上的两人上。
其实沈天泽对于顾江淮的问题，心声地回答是……
“都对对方来感觉了，爱与友还不明显吗？”
“要不是这隔音好，就凭沈哥的心声，正主早就知道被盯上了。”
“这一切还不明显吗？”
“唉，沈哥起码还敢表白。”
“我的小江淮，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啊……”
……
两人沉默地下了摩天轮，并排而行。
但相离的距离，疏离而淡漠。
月光洒下之处皆是一片凄凄惨惨，城市的光污染，也不足以污染进沈天泽已黑暗的心。
两人一路无言，沈天泽正欲开口。
夜幕被一束花火划开，在最高点炸响。
随即就是无数烟花爆炫开来。
这是游乐场庆祝开业的烟花秀，也是……
原计划的最后一环。
不过现在好像用不到了。
顾江淮感觉听到了沈天泽好像说了些什么，但耳边全是烟花放响声，转头就看到沈天泽望着烟花出神的样子。
“可能是在想那个他吧。”
顾江淮就没问，也继而望着满天烟花，沉浸其中。
到停车场和大门的分叉口，沈天泽察觉顾江淮想直走到大门，便问：“不过来吗？我开车送你回去。或者你站在这里，也可以在门口等我……”
“不用，泽。”
“我让讠斤鑫来接我回公司，还有些事。”
“那我可以送你到公司。”
“真不用，讠斤鑫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再见，泽。”
“嗯，再见。”
“路上小心，江淮。”
看着顾江淮走远的身影，沈天泽对顾江淮的背景，独自面对身后的黑暗，心道：“江淮，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
如果要问，苏安暖后不后悔接受邓扬送的那张他抽到的免费门票。
那苏安暖的回答就是后悔的。
如果要知道来这会看到这样的场面，如果知道来这会见证一场纯爱，如果知道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苏安暖一定肯定绝对会勇敢一次，绝对会邀请顾学长来，而不是……
只是一个观众……
只是一个路人……
时间倒回到摩天轮排队的时候，苏安暖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茫茫人海中，抬眼便找到了心上人的身影。
可能是顾学长那发色太惹眼了吧，也可能是太喜欢了，找你只需一眼。
顾学长正和工作人员交流，苏安暖想向顾学长打招呼，但她看到了满脸春光的沈哥。
不会错的，苏安暖可以用女人的第六感来判断，绝对不是她苏安暖腐眼看人基。
沈哥那个眼神绝对是看爱人的眼神，不可能是纯哥们或伪男同间会有的那种。
这是一种温柔宠溺还夹杂着占有**的眼神。
苏安暖收回了想打招呼的手，将身形和气息隐藏在人群之中。
她快步离开了队伍，奔去周围最高点建筑。
边悄悄地高速移动在人群中，边单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跨国电话。
“喂，老大，怎么了？”
“把卫星系统权限发来，快点。”
“是，老大。”
通话结束，苏安暖来到了建筑正面的隐蔽角落，她看到顾学长和沈哥一起坐上摩天轮。
苏安暖没有犹豫，看准路线和角度，徒手爬墙。
这建筑的地理位置不仅刚好能视奸到上升的各个空间，夹在中间的墙上还有很多凸起或挂在墙面的空调外机。
苏安暖边往楼上爬，边奸视着顾学长和沈哥所在的空间，而二人却只是沉默对坐各自看着风景。
她越往上爬越有的不是恐惧，而不是担心害怕。
摩天轮顶峰的告白传说，谁会不知道？
苏安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感觉好像有一把火在她的心里灼烧，理智逐渐被燃尽。
她不知道这火是什么，不过她明确知道怎么让这把火熄灭。
就是那摩天轮上和顾学长在一起的不是沈哥，而是她苏安暖。
但……事实却不是。
也不是做不到，而是怕顾学长害怕和讨厌。
不走楼梯就是快，苏安暖到达建筑的最上层，翻过招牌藏在后面时，摩天轮那二人所在的空间还在下面。
苏安暖拿出小型望远镜，观察着二人。
望远镜中透过玻璃，无论是顾学长的俊颜，还是他那倚着窗包含复杂的笑容，似是愁绪脆弱……
等等？愁绪？
想到这个，苏安暖更加气愤起来，手捏着望远镜的力道不自觉加大，弄得望远镜都有些变形。
虽然这样的表情我见犹怜，但大美人的伤心却是不该有的。
怎么可以让他伤到心呢？
顾学长那么温柔可人，怎么敢弄伤他？
苏安暖咬牙都有点扭曲地想着。
摩天轮再向上升去，望远镜的视线就被挡住了。
苏安暖于是掏出手机操作着，看起卫星传来的实时影像。
这些高科技对于苏安暖来说，只是小玩意。虽然官方大众的技术还达不到这些。
该说什么好呢？
是说技术很很高，图像清晰零延迟，还是说果然猜得没错——摩天轮的顶峰告白。
手机里顾学长震惊得这么久都没反应，最后还极具温柔地拉起沈哥，盖上了那个盒子。
两个人又坐在一起，肩靠着肩，沈哥都激动的低头掩面了。
苏安暖的眼角红红的，湿湿的。鼻子也开始酸酸的。
这个情景，不用听就知道……
苏安暖站起来想冷静一下，其实也不用冷静。
当看到顾学长把沈哥拉起来时，这跟答应了有什么区别？
苏安暖就已经觉得自己从头凉到了脚，不要太冷静。
如果……
啊，没有如果……
他俩在一起，苏安暖就应该和顾学长保持距离了。
这是原则，也是骨气。
“舍不得，好舍不得……”
“不甘心，也还难怪……”
“真烦……”
不甘，委屈，遗憾充斥着苏安暖的大脑，眼睛的泪水已经止不住下落。
苏安暖吸了吸鼻子，站起来。
透过招牌间缝隙看着夕阳，只感觉头重脚轻。
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一路尾随这顾学长和沈哥，看二人走上台阶到一个拔高的平台，其实是在一家店的上面，台阶的另一边或平台下面就是店门了。
苏安暖也跟上去了，站在一个合适的台阶上。
这里能看到二人，但二人回头时，也能及时后退躲避。
默默注视着二人，看着两人分别会盯着对方，但那时另一方总会看向别处。
“还真是……甜蜜啊……”
苏安暖正想着，空中一声烟花就爆开 随即就是满夜空的烟花。
真浪漫啊……
可是和顾学长在一起的……不是自己……
而烟花雨之下，是二人以分别窥视另一方到一起望向烟花，享受着当下与对方的时空。
还有那相牵的手……
怎么说？
到底要怎么说好呢？
苏安暖真觉得自己好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窥视别人的幸福。
不过以前也从没羡慕别人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父母双在的也不见得很幸福。
没人告诉自己，自己很可怜，或者说从没有拥有过，失不失去也就没什么了。
感觉丢脸吗？
其实也没有，虽然好像确实是有点掉价了。
也许未来苏安暖会唾弃自己的行为，也许不会。
因为她知道顾学长是个好人，而他们的关系也并不能让她对顾学长的选择指手画脚。
虽然觉得不舒服，但……
“如果顾学长快乐，那我怎么样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我本来也就不属于这里。”
“祝愿你能幸福，顾学长。”
“而我会一直陪伴着你走下去，尽管你应该不需要。”
苏安暖的内心经过一顿翻云覆海，在所有情感斗争中，逐渐浮现出这些字。
在烟花的爆炸声中，默念完这段祝福的话。
苏安暖也得到诡异的平静。
当然越平静的海水，往往预示着更不平静。
也是，毕竟短短一下子就接受，好不容易找到的最合适暗恋的人有对象了，又不是没动过真心。
哪怕是假的，都不会马上就平静接受吧？
有的只是自己的骨气和自尊在维持着平静的表面。
这不，当烟花结束，一切回归安静，二人转身要离开。
苏安暖就维持不了面上的平静，着急忙慌地逃走了。
她向出口跑去，慌忙间低头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高定西装一丝不苟，领带夹控制着平整的领带。
“抱歉。”
苏安暖下意识道歉，但从这人身上闻到熟悉的气味，抬头一看。
“靳总？你怎么会在这儿？”
靳司瞫低头俯视着撞到自己的人，像受惊的小猫一样，慌慌张张的。
面对小猫的问题，靳司瞫心说：“我怎么在这儿？是告诉你说，我这不是亲的舅舅童心不知道死几年了，突然建了一个游乐场，我来巡视一下。还是说我妈妈知道这个消息，非要我来看看，再关心一下他。所以我来了？”
面上只是平淡地反问：“你能来，我不能来？”
苏安暖马上反应说：“没有。”
她又好像想到什么，回头张望后，着急的又说：“哎呀！来不及解释了！”
苏安暖一把，把靳司瞫往岔路口的草丛里推两人就，就着贴着的姿势往后倒进草里。
靳司瞫不知道是自己没准备被偷袭了，还是这小猫力气太大了？
自己188的大高个，平时又有锻炼，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推倒了。
惊讶是真的，但男人的自尊告诉他，一定是被偷袭了，自己没站稳才摔倒的。
只是没想到这小猫还是只狸花猫，这么凶。不过好像一直都是。
苏安暖跨坐在靳司瞫的腰上，一手捂住靳司瞫想说话的嘴，一手比划着“嘘”的手势，示意其不要说话。
俯身在靳司瞫耳边，小声说：“嘘，靳总。虽然有点冒犯，但还是待会和你解释，现在先安静。明白了你就点头，我放手。”
靳司瞫听这儿面带疑惑地点头。
苏安暖这才放心松手，转身离开靳司瞫的身上，蹲着挪到草丛边，扒开一些草看向外面。
这里因为装饰的草灌刚种不久，还挺稀疏的。
而且这灯光也照不到，显得也十分隐蔽。
看到两个人影向这走来，双方的手交搭在一起，像是在牵手。
即使说服自己接受，苏安暖看到这时，还是忍不住心脏紧缩一下。
靳司瞫也起身，凑到旁边观察。
“靳总，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着听你给我解释。”
“……”
“六百六十六。”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靳司瞫看着两个高挑的黑影走近到路灯下，刚看其中一个还觉的熟悉，现在确定果然是他的好舅舅。
只是旁边这位……
不认识，不过在靳司瞫所掌握的信息里，小猫可没有和自己这舅舅有亲密交往。
而现在小猫这样躲躲藏藏，活像是要捉奸。
基本可以确定那来接小猫的黑色玛莎拉蒂是那男的，但两男的总不可能……
难道是那男的有事欺骗小猫，小猫在调查？
靳司瞫刚推理出合理的线，接下来的一幕直接告诉他答案……
只见二人就在路灯下激情拥吻，还亲了好久……
靳司瞫感觉自己受到了冲击，看向小猫。
想到小猫看到自己被男小三带了绿帽子，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靳司瞫小声问了句：“你没事吧？”
他没有听到小猫的回答，但现在这情况也不好再询问，也不吱声了。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甜蜜的那两人分开各自走远后。
靳司瞫才再问了一遍，见还没人回答，就强行把苏安暖的脸掰向自己这边。
借着刚好在这拐弯而打开转向灯的车灯光亮，看清了小猫现在的表情。
双眼的眼圈通红，眼睛里也早以藏满了泪水，鼻子也红红的，小嘴紧闭着。
有点咬着下唇瓣，应该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欲哭语泣的小猫真是让人心疼。
靳司瞫小心捧起苏安暖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擦拭着苏安暖眼角。
没擦到眼泪，倒引的泪水全落下来，流到靳司瞫的手上了。
苏安暖也反应过来，挣脱开靳司瞫的手，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出了声。
靳司瞫也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安慰人会是这个结果。苏安暖双手掩着脸，也让他无从下手，就一起蹲着，在这里陪着苏安暖。
等苏安暖哭了一会儿后，靳司瞫感觉照这架势能哭一晚，一直在这蹲着也不是事儿，就试探着问：“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去转换一下心情？”
苏安暖停下来，啜泣了一会儿说：“我不想，被人看见 我现在这个样子。”
靳司瞫站起有点发麻的脚，拍了拍西服外套，再脱下来，轻轻盖在苏安暖的头上，问：“那这样行吗？”
……
时间现在来到沈哥和顾哥分离的时候，顾哥边走边给讠斤鑫发消息。
[淮]：“在吗？”
[星星]：“在的，顾哥。”
[淮]：“定位”
[淮]：“开车来这接我。”
[星星]：“好的，顾哥。”
顾哥放下手机，找了一个角落暂时藏起来。
毕竟再和沈哥的相处在一个空间都觉得很尴尬，系统空间也不是很想回。
“唉，还是祝愿泽早点找到他真正的心上人吧。”
……
[X]：“顾哥和沈总怎么回事？顾哥居然要我现在去接他。”
[X]：“不应该沈总送他回去吗？”
[CX]：“？”
[CX]：“确实奇怪，闹矛盾了？”
[X]：“不清楚，我现在开车去接顾哥。”
[CX]：“嗯，你专心开车，我到时留意一下沈哥的情况。”
[X]：“嗯。”
……
等讠斤鑫到了给顾哥发消息，顾哥才走出来，上车。
讠斤鑫问：“顾哥，回公司吗？”
“不了，先去恋怀吧。”
“好的，顾哥。”
顾哥靠在窗边一时也不知道去哪。
与此同时，绕了一圈游乐场又停在大门路边的迈巴赫里，沈哥在看到顾哥坐上助理开的车走远后才又重新启动离开。
沈哥在车里，目视着前方无边的道路，沉了沉神色，喃喃说：“果然啊，江淮。”
黑色的迈巴赫也渐渐消失在夜晚无边的路上……
而苏安暖这边，在靳司瞫的车上，倚着车窗。
仰头望着外面繁华的大城市，万家世界里，灯火通明。
再看向夜空里群星点缀，泪水也逐渐平静下来。
靳司瞫一边稳稳地开车，一边一只手拿了一包新开的纸巾放到副驾驶座旁边一点，对苏安暖说：“想哭就尽情哭，哭出来总归好点，这里有纸。”
苏安暖听到后，忍不住破涕为笑，又吸了吸鼻子。
靳司瞫听苏安暖这么好笑问：“怎么了？”
“没什么。”
吸鼻子……
等车停稳了，靳司瞫对苏安暖说：“到了，下车吧。”
苏安暖回了个“嗯”。
下车后，苏安暖环视周围是被灯光点亮的公园。
靳司瞫下车后先问苏安暖：“能不能喝酒？”
苏安暖迟疑了一下，才回：“哦哦，可以的。”
“那行。”
说着靳司瞫打开后备箱，拿出几罐问：“想喝几罐？”
……
最后苏安暖拿着两罐，靳司瞫拿着三罐啤酒，向公园走去。
公园蛮大的，还有个湖。
两人走了半圈就坐在通向湖的平台的台阶上。
五罐酒放在台阶一侧旁的花坛边上。
靳司瞫拿起一罐递给苏安暖后，自己也拿了一罐。
随着“呲”一声清脆响，酒被打开了。
苏安暖猛灌了一口，“哈”地喘了一口气。
靳司瞫也喝点，再打破二人自进来后的无言：“你也别伤心了，为了渣男不值得。”
“蛤？”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不是，他都当你面劈腿了，你还维护他？”
“他劈腿了，那你呢？”
“他不把你当回事，你还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靳司瞫可能是喝了点酒，又刚好快到夏天，温度升上来，还在湖边，所以感到有点热，语气有点激动。
也可能真的气愤这小猫都为那人哭了，还为维护那劈腿的人朝自己呲牙亮爪的，不识好人心。
“什么跟什么啊？”
“顾学长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只是普通学长学妹的关系，他照顾我或者说朋友关系，另外是我自己……喜欢他而已。”
苏安暖红着脸解释道，又喝了一口酒。
“顾学长的选择我无权过问，只要他开心幸福，我怎样其实无所谓。”
“只是……只是……有点委……”
说到这儿，苏安暖又忍不住啜泣起来，泪水又在眼珠里打转。
但她又不想哭出来，有点丢脸，就抬起头来，假装看天，眨眨眼睛，强行憋了回去。
还没完全调整过来，苏安暖就感觉落入了一个温暖，确切说是炽热的怀抱——是靳司瞫的拥抱。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要好好的，也要幸福快乐。”
靳司瞫又紧了紧怀抱，对苏安暖霸道地说。
苏安暖推了推靳司瞫，小小挣扎着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的，别抱了。”
靳司瞫一松开手，苏安暖就跑到湖边，吹着湖陆风，又喝了一口酒，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苏安暖。”
“我能追求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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