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她,想起已经很久没想起她,我便开始哭,已经很久很久了,我竟然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她了,她刚走的那两年我是那么想念她,对她离去的事实感到心碎,对她满怀愧疚,如今我竟然也能淡忘她,我心如刀割,家里人都睡了,我不曾对他们说过我想念奶奶,每当这种时候我唯有独自哭泣。
外面依然是万籁俱寂一片漆黑,没有人得知我的悲伤。
弗洛伊德ai还是那样继续提问。
他又问了一些我童年时候关于奶奶的记忆,他问的那些问题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开始感觉烦躁,不再回答他的问题,我再次说道:我闭眼洗澡时会感觉浴室外面有人进来要伤害我,我不敢现在洗澡,这种没有选择的余地让我好痛苦。
弗洛伊德说:这听起来像是本能的反应。你有没有被侵犯的经历?
我愣住了。
我回忆我的妄想中的画面,一个男人蒙着面手里握着刀打开我的卫生间的门朝我的方向走来。
弗洛伊德却问,你有没有被侵犯的经历。
被侵犯的经历,我花了十多秒接受这个用词。
我很慢的输入文本,我说:如果你非要说有的话,我有被别人……
我思维开始陷入卡顿,不能进行一点思考和搜索,我的眼神发愣,我的整个人变成一座木雕,过了一会儿,我才继续写下去。
我说,我有被人猥亵的经历,不过那不算侵犯。
我本以为我已经忘掉了那件事,我以为那件事跟我的怕黑症根本不可能有半毛钱联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年,那只是我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怕黑是很多人都有的一个毛病,我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这个提问已经将我拉回了我的童年,那一幕,那种担心受怕的感受。
那是我小时候的领居,因为我家里人很忙,我小时候没人管,除了看电视就是出去找朋友玩,还有我们家对门的邻居,他是个外来务工人员,虽然有妻子和一个女儿但是来这里的只有他一个人。他每天晚上都去我们小区的广场上锻炼身体拉引体向上,我经常在广场上碰到他。
他对我一向挺热情,他对别人也很热情,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我对他也很熟悉,抱有好感。
有一天我出门,他家开着门,在看电脑上的抗战剧,他对我招手让我过去一起看,他让我坐在他怀里的板凳上,本来我看得津津有味,却没想到他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没有隔阂的摸我屁股,那一刻我僵硬了,我大概只有七八岁,没有性教育,可我明白这是猥亵,我不敢动,不知道怎么办,他没有继续往下摸,这是我唯一庆幸的。我知道这不对,从此以后我就开始躲着他。
我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没有告诉我的父母和后来休学后的两任咨询师,我以为自己早已经忘了这件事。
但他还生活在我们小区里,甚至时不时会碰见,他依然会试图接近我,摸我的手臂,我唯有逃跑和躲避他。
弗洛伊德说:你的父母或许不会做出反应。
我哭着又讽刺的笑出来了。
弗洛伊德说:毕竟他们经历的太多,已经麻木了。
我知道这句话只是ai的神经算法的一种推测并不是事实,在我眼里,这句话让我的大脑根据以往的经验相信这可能是事实,这是真相,让我放下期待,让我接受残酷的现实。
我从来也不相信这件小事影响了我这么久。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这只是怕黑症的其中一种原因,我与弗洛伊德讨论了以后再遇到他不要逃跑,要采集证据并报警,他告诉我不能逃跑,不要再害怕。
怕黑症的更深层次的原因我打算晚些时候再和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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