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良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总算没有了那种越睡越累的感觉。等他醒来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天色,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下完蛋了。
上午总共有两节课,一节课持续一个半小时,他现在应该已经错过了第一节课,第二节课应该也上了一半了。
反正都迟到了,既然如此,不如索性上午就不去了。
所以易良又坦然地睡了过去。
待到日山三竿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将易良唤醒。
会是谁呢?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来找他。难道是他逃课了一个上午,所以老师来捉人了。
这样想着的易良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挂在一边的衣服穿上,刚穿好衣服,就听见那敲门声停了下来,转而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个声音就是负责在这里照料易良的小厮,每次食堂的饭菜都是他准备的。
“易公子,抱歉吵醒了您。不过您一上午未曾进食,对胃不好,所以小的迫不得已才叫醒您。”
“小的已经帮您准备好了饭菜,您看,要不要现在给您送进来。”
这小厮,对他的动静倒是十分熟悉······
易良这样想着,说了一声:“进来吧。”
“好的。”
门被推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他面白无须,声音有些尖细:“小的叫人伺候您洗漱。”
他说完后就有几个人走了进来,服侍易良更衣洗漱,等他收拾妥帖后,一道道还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就被送进了他的房间。
易良坐在座位上,看着一桌子的菜,暗叹自己这些天以来,天天被伺候着,日子都过堕落了。
现在的他,已经能坦然地接受他人的服侍,感觉人都要被养娇气了。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是这个道理。
等用完餐后,易良又休息了一阵,才去了上课的地方。他刚走过去,就看见一个人影在等着他。
宋心阑上午就过来了,只是易良上午一直没有来上课。他十分担心,本来想去易良的宿舍看看,他为什么没有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可是他才刚走到靠近易良宿舍的地方,就看见易良的宿舍外守了许多人,杜绝了他想要过去的想法。
他看着那些人,恍然间觉得自己和易良的距离越发的远了。
现在,宋心阑本来想来碰碰运气,结果真的看见了易良。他高兴地走了过去,说:“易良,你今天上午怎么没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易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宋心阑就给了他一种很累的感觉。
他的眼神一恍惚,眼前的宋心阑就像是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摞高高的试卷。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影站在那些试卷的旁边,邪恶地看着他,说:“这些作业,今天必须做完!”
易良瞬间惊醒,看着靠近的宋心阑,他立刻摇了摇手,说:“我没事,就是睡过头了。”
宋心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心态,说:“那我之后继续帮你补课?这次应该补第五节了。”
第五节?不知道为什么,易良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第五节的内容,他似乎已经学过了。
而且,易良现在听到补课两个字,简直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下意识就说了一句:“不用了。”
不补了。
可不能再补了,补课的老师有一个就够了!
易良这样想着,也没有再理会宋心阑,他一边想一边走进了教室。等坐在座位上了后,易良又有些疑惑地想:他有补课老师么
“唉,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
夫子刚走出教室,坐在易良周围的人就开始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易良本来在收拾东西,却在听见一个人的名字后,停下了脚步。
“你们刚刚说的人,是谁?”
见易良也加入了他们的话题,那几个人都很开心地给他让出了一个位置,起头的人说:“侯轩程。”
“侯长老的儿子。”那个人神秘兮兮地说,“他被驱逐出了祭司塔,并规定永远不得再次进入。以往他仗着是侯长老的儿子就作威作福,现在不知道惹到了什么大人物,侯长老不仅保不住他,就连自己也受了惩罚。”
另一个人点了点头说:“是啊,听说侯长老被派到地底去看押那些犯人和凶兽了。”
侯轩程,就是前两日才和他起过冲突,欺负宋心阑的人。
而现在,他被驱逐出祭司塔了?
这是巧合么。
易良离开了教室后,在一个过道上遇上了宋心阑。此时的宋心阑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深深地看了易良几眼,又有些慌张地低下头,整个人的氛围十分奇怪。
“你怎么了”
听了易良的话后,宋心阑抿着嘴浅浅地笑了笑,然后才说:“易良,谢谢你。”
“谢我?”如果是之前帮他的事,那已经过去两天了,又何必现在再次道一次谢。
“侯轩程被赶出了祭司塔。”宋心阑脸上有一种如释重负,还有一种报负后的快感。
虽然他已经在易良的帮助下,克服了对侯轩程的恐惧,但是只要侯轩程在一天,他心里的阴影就永远也不会消失。
因为那个人曾经那样轻贱他,将他踩入了泥潭里,是他最狼狈最凄惨模样的见证。只要侯轩程还待在祭司塔,那么只要看见他一次,宋心阑就会想起曾经备受欺凌的自己。
曾经在许多个夜里,宋心阑都动了要彻底杀了对方的想法。
而现在,那个对他来说仿佛不可撼动的人,却被轻易地驱逐出了祭司塔。甚至他的长老父亲,也收到了惩罚。
这一切都是因为易良!
想到这里,宋心阑深深地看了易良一眼,不知道怎样才能清楚地表达出,他心里的感受,他的感激。
听了宋心阑的话后,易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宋心阑认为,侯轩程被驱逐出祭司塔是他做的。
易良看着宋心阑离开的背影,想着这件事。世上的巧合不会那么多,这件事情,虽然不是他做的,但还真有可能和他有关。
看来,有人目睹了他和侯轩程之间发生冲突的过程,并且在暗地里,默默地帮他进一步惩罚了这个人。
至于那个人是谁······易良想到自己心中的猜想,轻轻吐了一口气。
易良这样想着,同时若有所感,打开了绕指柔系统,果然看见,他又得到了一批来自宋心阑的情感值。看来,情感值的数值大小,还取决于对人的影响程度。他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宋心阑的命运,所以从他身上收获的情感值也格外的高。
宋心阑对他的感激和情感都是真心的,而绕指柔的升级,需要一颗真心。
他的绕指柔,就快要升级了,从2级升到3级。
易良有一种感觉,绕指柔升到三级后,会带来不一样的变化,会开始真正地,朝着它的介绍靠拢,这让易良开始期待起来。
易良检查着自己的情感值,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教务办公的地方,通俗点来说,也就是老师们的办公室。
易良现在可不是像前世一样是个优等生,现在的他不仅考试倒数,还总是迟到。所以在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办公室的时候,下意识就要转身离开。
然而,他却看见刘夫子的门口,走出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那个人长的和他们有些不同。
最明显的不同是,他有一双如天空般蔚蓝的眼睛。
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易良的脑海就浮现出了两个字,羽族。
易良不是第一次见到羽族,因为海陵城也有羽族居住。和狼族不一样,羽族向来是一个中立种族,目前和人族并没有发生强烈的冲突,目前看来,还没有掺和到人族和狼族的冲突中。
海陵城作为陇国的都城,开放包容,所以在海陵城内,也常常有见到羽族的人士。
羽族最大的特色就是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然而眼前的羽族,和易良在市井之中见到的羽族不一样。如果要用一种感觉来形容的话,就是眼前的羽族眼睛蓝的更加纯粹,如广袤的天空。他神情冰冷,面若冰霜,总之浑身上下都有一种不染尘埃的气质。
易良看着那个人从刘夫子的房间中走了出来,而易良则在刘夫子出来的一瞬间闪到墙的另一边,不想被老师发现。
他只微微露了个头,观察着那个人。
海陵城有羽族不奇怪,可是祭司塔内有羽族就奇怪至极了。
就算羽族现在未和人族起纷争,但是人族向来有一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今人族和狼族僵持,羽族转向狼族的阵营,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作为帝国的中枢,祭司塔怎么会让羽族进入?
而且,眼前的羽族身上穿的,明明就是祭司塔长老的服饰。
年纪轻轻的羽族长老?
就在易良观察的时候,那个羽族和刘夫子谈完了话,往易良所在的方向走。易良转过身想要离开,却在那个人距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丹田处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灼烧感,这是那颗内丹在作祟。
那股感觉十分强烈,不至于让他疼痛,却让人完全无法忽视。
自从他将内丹中多余的能量注入绕指柔之后,这颗内丹就在缓慢地与他的身体相融合,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特殊的动静了。
那羽族离他越来越近,内丹的反应也更加强烈。
易良停住了要离开的脚步,不打算躲开。因为眼前的迹象明摆着这个羽族和这内丹的主人,那只狐狸有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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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羽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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