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丫精神萎靡,连打几个哈欠,很快又睡了过去。
漆九去了二楼卫生间,发现厕所灯泡不知何时坏了,里面黑黢黢的,没敢上,转而去院里的厕所小便。
院里修的是农村比较常见的老式茅厕,简单拿砖砌出一个小单间,排泄口也没有连接下水管道,就在底部简单放着一口大缸,用来装排泄物。
厕所门是一扇蓝色大铁皮,铁皮和上门檐没挡实,空了半个头左右的高度。
漆九释放完内部矛盾,正欲离开,忽觉一股阴冷黏乎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不由让他想到自己在朱家牛棚碰见的鬼婴。
“哇——哇——”
一道仿若小孩抽泣的声音幽幽响起。
漆九猛地转过头,便见一只黄不溜啾,堪比博美大小的动物趴在铁皮上,两颗黑亮眼珠正死死盯着他。
原来是黄鼠狼……
他松了口气,可没曾想那只黄鼠狼竟从铁皮上跳了下来!
他顿时愣住了,保家仙这种说法他是听过的,心底有些发毛。
那黄鼠狼不知是真通人性,还是天性使然,在漆九面前上蹿下跳,最后更是一跃而起,直冲他的面门。
茅厕空间狭小没法躲,漆九眼瞅着黄鼠狼即将砸他脸上,连忙抓起桶里的水瓢对着黄鼠狼的脑袋狠狠来了一击。
黄鼠狼发出“嗷嗷”几声惨叫,“啪嗒”一下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它眼神幽怨地看了漆九一眼,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了。
漆九不敢停留,撒丫子就往屋内跑,好巧不巧一头撞在刚从外面回来的温旧闲身上。
别看温旧闲长得斯文儒雅,但下盘极为有力,被这么一撞,身体纹丝不动。
反观漆九被撞得七荤八素,栽倒在地,疼的直咧嘴,差点没哭出来。
温旧闲连忙上前扶起漆九,为其检查伤势。
张甜也凑上前认真打量着漆九,见他脸色泛白,不免担忧地问道:“漆九老弟,没嗑着吧?你这是干啥呢,咋跑这么急?”
漆九被撞得有些发懵,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温旧闲的手,神情激动地说道:“温、温先生,我刚刚看到了好大一只黄鼠狼!它还想咬我,被我拿瓢打跑了!”
张甜听闻,不淡定了,紧张兮兮地说:“漆九老弟,真的假的啊,真是黄鼠狼?”
漆九猛点头,“真的,那黄鼠狼长得可好了,都快赶上博美大小了!”
“啥?!”张甜心下大惊,眼睛露出大片眼白,本就不大的黑眼仁显得有些对眼。
“我的妈呀,这是要成精的节奏啊!漆九老弟,这玩意儿灵性,你打了它,它怕是会记恨你!”
漆九有些心虚,转头看向温旧闲,就见对方用唇语对他说:别怕,有我在。
他心中微安,但转眼又开始担心自己这番举动会不会给张甜一家招致麻烦……
好在温先生说无碍,不然他罪过就大了。
漆九除了胳膊肘轻微擦伤,并无大碍。
上好药,短暂休息片刻,便同张甜道别,拉着温旧闲寻人去了。
三轮车经烈阳照晒了大半日,车内烫得不行,人坐进去俨如置身桑拿房,对漆九这种天生怕热的人来说简直是无言的煎熬。
好在三轮没有车门,行驶起来就有风涌入,吹散了车内的闷热。
漆九在半路碰到了杨寸,两人寒暄半许,谈及朱家送的桃子,杨寸满脸感慨。
“我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长势如此好的桃树,才种植不到一年,竟能长到十七八米的高度!”
漆九越听越觉古怪,且不说桃树高度一般不超过十米,就算能长到十七八米也得要个好几年。
像杨寸所说,种植不到一年就有这个高度,也太夸张了……
但杨寸毫无察觉,还给了漆九好些桃子。
漆九不好意思拒绝,收下桃子简单道过谢,便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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