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来了!药来了!”
门外传来了江远山的声音。
江远山回府之后,拉着江五去库房里翻找了一通。
找齐药材后直奔松风馆。
等到他进门的时候,里边的两个人已经看不出来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
胡前花摆了摆手:“行吧,药方开完了,人我也看了,剩下的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要是再有什么问题,江二你知道在哪里找我。”
江远山点点头:“知道知道。”
坐落在城南的一家医馆。
南村医馆。
也不知道为啥起了这么个名字。
江远山将人送了人出去。
临走前,胡前花看着江远山,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没说,只留了一句“走了。”
晓山青喝了药靠在床榻上。
看见江远山进来,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说道:“已经很晚了……”
江远山连忙截过话头:“我知道,我知道,江五还在外面等我呢,看你喝完药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过来找你。”
晓山青张了张嘴想说,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很晚了,他想让江远山在这里休息的……
但话还没说出口,江远山已经走了。
晓山青:……
该死的,嘴慢了。
没过多久,贺白带着小药瓶进来了。
“王爷,这是浮青散的缓解药。”
晓山青闭了闭眼,眉目间藏着一抹郁气,语气不善:“拿过来吧。”
贺白一挑眉,直觉他家王爷这会儿心情绝对不美丽。
他默默的递上了小药瓶。
此刻,他是有话想问,也不敢问了。
晓山青接过小瓷瓶,倒出来一粒药扔到了嘴里。
“滁州那边儿有消息了没?”
贺白回道:“咱们的人还没传回来消息,但最晚明天就该送回来了。”
晓山青:“嗯,林业那边盯的怎么样?”
贺白:“最近几天没有异动,咱们的人死死的盯着呢。”
晓山青:“嗯,好。”
“冯贺从京城快回来了吧。”
贺白:“快了,就这一两天的功夫了。”
晓山青:“冯贺回来,让他盯着张修和林业。”
“有他在,我们方便很多。”
贺白:“是!王爷。”
晓山青敷过药后,体内那股灼烧的疼痛慢慢被压了下去。
此刻,夜半正浓。
更夫也已打过更了。
但晓山青却丝毫没有睡意。
不可否认,胡前花的话让他确实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一直以为他这辈子只能这么孤独终老。
但没想到,有这么一个人闯进了他的心里。
在慢慢的侵蚀着他的心。
这一晚,晓山青一夜未眠。
江远山和江五出门以后,心里老是不得劲儿。
他总觉得胡前花有事儿瞒着他。
说不定就是关于阿青的事儿。
于是他立马脚步一转,马不停蹄的去胡前花的医馆找他。
跟在江远山后面的江五一脸懵逼。
不是……这大晚上的少爷不回府又准备去哪??
胡前花貌似知道江远山要来找他,所以,医馆一直亮着烛火。
放佛专门在等他一样。
“来了?坐。”
江远山:“……你知道我要来?”
胡前花:“咱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
“你要是不问清楚,你晚上都睡不着觉的。”
“你不就是想问问你那个姘头吗?”
“想问他身体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其他的事儿,对不对?”
“是的,是的,是的!”江远山疯狂点头。
胡前花正了正脸色,道:“江二,我觉得他不是普通人。”
“我觉得你也能感觉的出来,我劝你……及时止损。”
“他不是什么普通人。”
“江二,我只能说到这里。”
江远山沉默的看着胡前花。
半晌问道:“老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或者说你已经知道了阿青的来历?”
胡前花:“猜测过。”
“但不忘告诉你,”
“只能说,他很有来头,但他不是你的良配,你要及时止损。”
江远山沉默的坐在胡前花的旁边,伸手拿过一坛子酒。
“老胡,你看我这么多年,来来往往的见了那么多人。”
“但,真正放进心里的只有阿青一个人。”
江远山摇了摇头,“及时止损,我做不到。”
胡前花白了一眼江远山,“就知道你这德行。”
胡前花拿过江远山手里的酒坛子,猛猛的灌了一口,心里还在想着晓山青的身份。
既然那人在明面上,且中毒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那说明他应该暂时不会有问题的。
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那药应该是打小就要服用的。
不过……
胡前花烦躁的又喝了口酒,就算有问题也没事儿,他还在这呢。
真有问题就该他出场了。
“放心吧,不管有什么事,我都在,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江远山闻言眼睛一亮,“那感情好啊!”
“那……你的事情忙完了?”
胡前花:“早忙完了,本来就是回来看看你,然后去游历大好河山的,结果你搞这么个事儿。”
“我就是出去了也不放心你。”
“傻头傻脑的。”
江远山:……
“我可机灵的你知道吗?!”
胡前花:“呵……”
由于昨晚上江远山没少喝酒,所以第二日起的时候,都已经中午过半了。
江远山伸了伸懒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颠颠的去找他大哥了。
而松风馆这边,却气氛凝重。
贺白脸色有些凝重:“王爷,滁州那边来消息了。”
晓山青贺白,皱了皱眉道:“怎么了?”
贺白:“王爷,滁州那边有座铁矿。”
“但,张军凯的人将消息瞒了下来,我们的人也是好不容易送出来的。”
晓山青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铁矿。
开采出来,可做兵器,利器。
一般来说,这种连接着军事的矿产都要上报朝廷,由工部直辖盐铁官直接管理。
张军凯是疯了吗?
想要私瞒下铁矿的消息?
“滁州一众官员呢?”
贺白:“张军凯将人全部看管在滁州境内,只出不进。”
晓山青:“真是大胆!”
“那林业林家那边知道这消息吗?”
贺白:“因为滁州难进难出,所以,咱们的人也探不到更多的消息。”
“所以,不确定林家和林业知不知道。”
晓山青:“最近让你盯得林业怎么样了?”
贺白:“最近一直在燕春楼里。”
晓山青:“燕春楼?”
贺白点点头:“是的,听说是去找术白的。”
晓山青:……
“那倒是不用担心了。”
“术白也不是省油的灯,跟林业玩心眼,能玩死他。”
贺白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
晓山青:“不过,滁州那边的事,很紧急。”
“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滁州。”
“张军凯既然有藏私的心思,那就拖不得了。”
贺白连着点了点头,确实。
这张军凯不想要脑袋了。
晓山青:“让人送消息去宫里。”
“顺便让宫里盯着那几位阁老。”
贺白:“是王爷!”
不过,贺白小声的问了句:“王爷,咱今天就出发吗?”
晓山青点了点头,“嗯。”
贺白顿了顿:“那要和江二少爷说一声吗?”
晓山青愣了愣神:“……算了,不告诉他了。”
“在梧州,有着江家护着。”
“若是告诉了他,他跟着去滁州,就是把他置于危险之中。”
“没必要这样。”
“收拾一下,今晚连夜赶路。”
贺白:“是!”
江远山从他娘的院子出来准备直接去松风馆找晓山青的。
结果被木二拖住了脚步。
木二一来就搭着他的肩膀,“哎,江二你知道吗?”
“就那个张修,身边跟了一位锦衣玉琢的公子诶!”
“听说是从京城来的!”
江远山疑惑:“啊?京城来的?”
木二:“对啊,就上次那个男花魁那次,就是张修和那人去的啊。”
“听说姓林。”
“京城的大官之后,世家子弟。”
江远山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奥奥。”
跟他又没有啥关系。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阿青。
木二:“那个人这段时间老往那个燕春楼跑,听说是看上那晚的男花魁了。”
“哈哈,该说不说,那男花魁就是长得好看啊。”
江远山:……术白?
张修和京城来的人盯上术白了?
木二:“听说那姓林的三顾茅庐术白,但好像没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人家可不气馁,天天的往上凑。”
江远山脑子转了转,术白和阿青认识。
说不定还是什么远房亲戚。
……
那他得去帮帮术白。
给术白解解围。
不能让张修和姓林的老去找术白麻烦。
江远山一把搂住木二:“木二,今晚去燕春楼看看?”
这回轮到木二震惊了。
“啥?”
“江二你说啥??”
“去燕春楼?”
“哇,稀奇呀,之前叫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去,今儿怎么还自己提出去燕春楼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远山无语:“那你是去不去?”
木二摩拳擦掌:“去,去,去,去去,肯定去!”
夜晚的燕春楼依旧灯火通明。
江远山今儿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找术白。
所以一进门,江远山直奔老鸨。
“叫你们花魁出来,今儿少爷我就点他了。”
老婆扯嘴一笑:“呦!江二公子,这可真不巧了。”
“今晚,咱们的花魁呀,有贵客!”
江远山这时候扮一个纨绔子弟,简直绰绰有余。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拍在了老鸨胸口处:“什么贵客?能有我贵?”
“去,立马让花魁来见我!”
老鸨舍不得银票,但又不想得罪总督府。
颇有些为难:“诶呀,江二公子,这真的是不巧了。”
“要不您换个?”
“思羽怎么样?那琵琶弹的,简直如仙乐入耳啊。”
江远山猜的出来。
贵客不就是张修和姓林的吗。
既然他来了,那就必不可能让术白落在张修他们手里。
“怎么?瞧不起少爷我?”
说着,江远山又掏出一沓银票。
在老鸨面前晃了晃。
他,江南首富江家的二公子,这点钱,拿的轻轻松松。
木二在后面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江二换人了???
这以前也不这样啊。
老鸨有些为难的捏着银票不松手。
而此刻,术白刚刚脱身。
他也不是什么小人物,整个南疆族大祭司,掌管南疆进五年。
就张修和林业那样的小角色,他分分钟搞定。
不然,他白当大祭司这么多年了。
他准备收拾收拾东西,跟在晓山青后面去滁州。
刚下楼就碰到了江远山。
老鸨看到他想看到救世主一样,强硬的一把搂过江远山手里的银票,笑着将人推倒术白面前:“你瞧,这花魁公子这不下来了吗?”
“江二公子你二位……去楼上继续?”
术白顺势将人带到了自己房里。
“你不是喜欢晓山青吗?来燕春楼做什么?”
江远山:“……这不是听见张修那混球在找你麻烦吗,就打算来替你解围来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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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看大美人的第二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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