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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该死温柔

土木堡之变前,郕王不过是个小透明,郕王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钱氏看不过汪氏穿着寒酸,时常周济。

如今钱氏亲自派人来请,谢云萝再不去就显得有些托大了。

南宫比谢云萝想象中还要破败,屋顶的瓦楞上长出野草,宫墙残缺,昔年雕梁画栋上仿佛罩着厚厚一层尘土。

钱氏听见禀报吓了一跳,忙忙扶着宫女的手迎了出去。

“嫂子,听说雪团去了,我来送送。”穿越前谢云萝是开店的,什么样的客户没见过,一看钱氏这样就知道她并不知情。

钱氏“啊”了一声,眼圈湿润:“一只猫而已,难为你大老远过来。”

有了在大兴隆寺的经验,不必谢云萝说话,琉璃和璎珞指挥带来的人已经忙活上了。

雪团是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年纪大了,毛发失去光泽,脸颊瘦削,口鼻突出,看表情倒是安详,仿佛在睡梦中故去。

谢云萝把雪团放在一个红木托盘里,接过琉璃递来的梳子,轻柔地为它梳理发毛。

“嫂子,雪团几岁?”出于职业习惯,谢云萝一边整理雪团的遗容,一边安抚身旁伤心的主人。

钱氏擦眼泪的手一顿,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应该有十几岁了,一直陪在我身边。”

谢云萝将梳理好的毛发用布巾包了,递给琉璃:“把这个送去内府,挑好的做个琥珀挂件。”

又转头对钱氏说:“猫的寿数和人不一样,人一岁,相当于猫五岁,这样算来雪团也有六十几岁了,比很多人都长寿,算是喜丧。”

这个时代的人活到六十几岁的并不多。如果太上皇没有及时回归,让极其惨烈的北京保卫战打响,很多青壮年都要殒命战场。

钱氏闻言收住眼泪:“雪团年老,身上总有病痛,去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梳理好毛发,谢云萝又娴熟地给雪团清理口鼻,接过宫女递来的小棺椁将其成殓,开口问:“嫂子想将雪团葬在何处?”

雪团昨夜身死,钱氏净顾着哭了,小棺椁都是身边人从内府领来的,压根儿没想到这一层。

见钱氏终于不哭了,谢云萝松了口气,温声提醒:“嫂子想想雪团生前最爱去何处玩耍,不如将它葬在那里。”

“它喜静,最爱盘在院中树下纳凉。”钱氏回忆道。

谢云萝朝院中看去,只见东墙边有一棵碗口粗的石榴树,于是与钱氏商定将雪团葬在石榴树下。

朱祁镇站在内书房窗边,静静聆听谢云萝埋葬那只猫时念诵的悼文,轻声对逝者讲述它曾被爱的时光。

昨夜隐忍落泪的钱氏,此时站在那棵石榴树下,目送爱猫下葬,眼睛微红,脸上却没有泪痕,唇角甚至噙着温柔笑意,仿佛在回忆自己与爱宠从前幸福的时光。

这一刻,死亡不再是悲伤的离别,至少在钱氏看来更像是另一种陪伴的开始。

“生死是天地间最温柔的序章,你并非离去,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守护这片庭院。从此,宫墙内外,岁月深浅,皆有石榴替你伴我春秋。睡吧,雪团。愿来世春风驻足,仍与你相逢。”

女人的声音沉静又温柔,将死亡化作春风,吹拂着每个人的心。

话音未落,凛冽北风忽然有了温度,真如春风一般和煦,吹在人脸上暖融融的。

“娘娘您看,雪团有回应了。”钱氏身边的宫女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喜出声。

钱氏含笑点头,感激地看向谢云萝:“贞儿,谢谢你。”

谢云萝:“……”

她不是第一次给宠物送葬,却是第一次遭遇灵异事件。

院中一片祥和,祥和之中还有惊喜。内书房中,王振正在悲催地接受太上皇的灵魂拷问:“死是生命对虚无最疯狂的抵抗,为何到她口中变成了对消亡的平静接纳?这种无意义的情感消耗,值得吗?”

他是外神最成功的造物,掌管消亡,拟态成深蓝水母生活在这个星球。今日之前,他自负地认为,没有任何一个生物能够比他更了解死亡。

王振头顶缓缓升起一个问号,啥?

他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太监行业的佼佼者,察言观色都是基本功,今天怎么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就在王振怀疑监生的时候,太上皇笑了:“同这样的女人生孩子,真是有趣。”

王振敢发誓,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太上皇发自内心的笑。

也是第一次见太上皇笑过,身边没有死人。

“太上皇雄才伟略,郕王……郕王妃国色天香,天生一对。生出来的孩子定然……定然龙章凤姿,绝非凡品。”王振磕磕巴巴说着违心的话,压根儿不敢设想,这孩子真生出来,前朝后宫得乱成什么样。

太上皇是大伯哥,郕王妃既是弟妹,也是大明未来的皇后……莫名想起太上皇那惊人的胃口,王振在心里给头顶青青草原的新帝点蜡。

随着雪团入土为安,院中葬礼结束,王振走了一下神,再抬眼窗边哪里还有太上皇的影子。

这就造小人去了?

感受着初冬北风异乎寻常的温柔,谢云萝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

她猛地回头,就看见周贵妃以帕掩鼻走进院中:“谁在这里烧纸钱,还嫌日子过得不晦气吗?呛死人了!”

周贵妃与杭氏都是宠妾,样貌也是一挂的,胸大腰细,生得白净圆润,一看就好生养。

杭氏生了新帝的庶长子,周贵妃也生了太上皇的庶长子。

相由心生,在杭氏和周贵妃身上统统失灵,这两位绝对是佛口蛇心的代表。

也是得志便张狂的典型。

只不过太上皇在位时,张狂的人是周贵妃,如今新帝上位,轮到杭氏坐庄。

周贵妃看见谢云萝先是一惊,而后走过来,笑吟吟给谢云萝行礼,一口一个皇后娘娘叫得别提多亲切了。

谢云萝避开,受了半礼,还了半礼:“都是一家人,周贵妃何必如此,反倒疏远了。”

新帝登基一月,后宫名分未定,又赶上太上皇回归,前朝波谲云诡,后宫也是暗流涌动,谢云萝可不敢半路开香槟。

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周氏也不气馁,半是埋怨半是含酸地说:“钱姐姐好不省事,死了一只猫而已,这大冷的天也值得让汪姐姐跑这一趟。”

汪……姐姐?土木堡之变前,周氏是贵妃,携子自重,连钱皇后都要让她三分,又何曾喊过原主一声姐姐。

不主动欺负人,都是今天心情好。

在原主的记忆里,某年宫宴后,钱皇后见原主穿着寒酸,特意赏下不少衣料首饰。其中有一支赤金点翠的侧凤钗,原主见了很喜欢,初一插戴上进宫请安。

周贵妃瞧见这支侧凤钗,当着众人的面将原主好一番数落,就差明说是偷来的。

原主气不过,与周贵妃理论,言语有些过激被周贵妃逮到错处赏了一个耳光。

事情闹到太后面前,经由钱皇后做保才算完结。

回到郕王府,没有人敢给原主撑腰,面对杭氏的冷嘲热讽,郕王也责怪原主挑事,叮嘱她凡事忍让周贵妃。

那个耳光所带来的屈辱,深深烙在原主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谢云萝感同身受,如今尊卑对调,又怎会给她好脸:“不必贵妃出头,谁好谁不好,我心中有数。”

周贵妃被抢白,脸色涨红,胸膛起伏,连声音都拔高几分:“好啊,人才住进坤宁宫,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跑来南宫吆五喝六了。”

对方先撕破脸,谢云萝也不想给她留下幻想空间,当场冷笑一声,吐出一个“滚”。

周贵妃还想说什么,早被璎珞指挥人连推带搡“请”出了院子。

朱祁镇站在回廊深处,目睹了全过程,对跟在身边的王振说:“看着温柔,其实凶得很。”

王振:是,您后背上的血道子还没结痂呢。

主仆二人才要走出回廊,又见院外来人了,那人说吴太妃身子不舒坦,皇上让汪氏过去侍疾。

汪氏闻言向钱氏告辞,钱氏亲自送她离开。

朱祁镇目送汪氏,步出回廊:“走,去仁寿宫。”

王振:啊?这这这……合适吗?

太上皇没变异之前,王振在前朝能当半个家,自打从瓦剌回来,王振感觉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每天跟在太上皇身后擦屁股。

这不,从南擦到北,一路擦进了仁寿宫。

吴太妃: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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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该死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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