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望着仅有咫尺距离的岑琢贤,对方身上轻简的休闲装和格局高调的酒店格格不入,却莫名得让时卷觉得舒服。
或许是他身上独有的魔力,看见他的那一刻,时卷应酬的疲惫尽数消散。
他第一时间朝青年跨步跑去,距离青年最近的时刻,岑琢贤长臂一搂,稳稳将他接进怀里。
“贝勒爷是不是趁我不在乱嚼舌根了?”枕着他挺括的胸膛,时卷掀唇抱怨。
“是。”一点也没有替贝谷桉说情的意思,岑琢贤坦言,“他把你没和我说的未婚夫,以及你爸经常给你介绍小年轻的事都和我说了。”
“等会回去我就揍他。”
“现在揍也来得及,他就在车上。”
“好。”脱离他的怀抱,时卷正准备撸袖教育孩子。
不远处的呼唤紧赶慢赶追过来:“时卷,时卷……”
当着岑琢贤的面翻了个白眼,时卷回首勾出无懈可击的弧度:“怎么了?”
王锐尧跑到他们跟前喘气:“你怎么出来了?”
“我爸没和你们说吗?我明天有个红毯节活动,要早点回酒店准备行李。”
视线情不自禁落到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男人沿着长臂仰头,错愕:“这位是?”
胸膛起伏略微加快,岑琢贤手上力道加重:“卷卷,介绍一下?”
心跳乱了节拍,时卷抿唇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得意,收敛情绪正色:“哦,他是我男朋友Janus岑琢贤,这个是我爸合作伙伴王董的儿子。”
两边的介绍从亲疏程度就足以判断他的态度,王锐尧脸色肉眼可见沉了一瞬,随即化开:“你有男朋友?刚才怎么没听你提起?”
时卷耸肩:“刚才没人问啊。”
王锐尧咧唇讪笑:“我还以为……你邀请我后天去看你拍戏,是还记得我们两家的约定。”
“亲爱的。”岑琢贤攒动的笑意若隐若现,挑眉询问,“你邀请他后天来看我们拍戏?”
“对啊。”时卷仰头正视他,表情活泛。
“既然这样,”青年要笑不笑朝对面伸手,“欢迎王先生后天来探班。”
不知道他们俩内心的小算盘,王锐尧以为还有机会,友好握上去:“好的,后天见,卷卷也后天见。”
听见他用如此亲昵的口吻喊时卷小名,岑琢贤蹙起眉毛,分别前,与之交握的手刻意用力:“再见,王先生。”
一刹那的痛感侵袭,王锐尧面颊轻微抽搐:“哦,再见。”
被紧紧夹在岑琢贤的臂弯里带走,心情飘然,步伐自然也变得虚浮,时卷显现的嘴角弧度将双颊往高处推,眼睛原本的轮廓湮灭在无边无际的笑意里。
上车第一件是就是揍了后座的贝勒爷一顿,副驾驶离后座有短距离,青年不停往角落缩,时卷半边身子越过去揍他。
情急之下,贝谷桉腆着脸大喊:“表嫂救我!表嫂救我!”
揍他的手在半空划过,时卷来不及反应就听见主驾驶位挂档开车的人丢过来一句:“表嫂没空。”
“……”他回到座位,抱着新奇的眼光看待正目不斜视开车的人,时卷忽然笑了,瞥向窗边保持安静。
回程路上,岑琢贤等红绿灯的间隙探向后视镜,问:“有辆车一直在跟,是阿森的吧?”
“嗯。”喝了点葡萄酒,时卷昏昏欲睡趴在窗边通风。
岑琢贤余光扫过身旁,叮嘱后座四仰八叉姿势松懈的贝谷桉:“看着点你表哥,别让他把手伸出去。”
“啊?”青年直挺挺立起来,伸头看了眼,“没问题。”
回到酒店将要凌晨,岑琢贤从后驾驶室把人喊醒,车钥匙丢给泊车的服务员,对贝谷桉说:“明天你自己找地方玩吧,我们有活动要参加。”
“不能带我吗?”青年眼巴巴地问。
岑琢贤不动声色反问:“你想进娱乐圈?”
“No way!”贝谷桉双臂摆成拒绝手势。
“明晚我们就回来了,你自己玩一天,乖。”
“好吧……”
沮丧回应后,贝谷桉霎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分明才过完生日大他一岁,却俨然一副长辈的口吻!
天然卷曲的颅毛翘起等不及要炸,那人就已带着表哥走远,愤懑不平原地蹬了几下大步朝里走。
彼时酒店大堂只留了两位前台,昏暗色调的暖灯将时卷双颊映得迤逦,因为血液流速加快而散开的领结和纽扣露出脖颈大片绯红。
当事人浑然不觉,懒洋洋靠在电梯角落等着回酒店休息。
走到房门口,时卷刷了卡刚要和他道别,耳畔递来青年磁沉的嗓音:“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都这么晚了,坐什么?”酒精麻痹大脑,没等他反应过来,手边感应门解锁的滴声刚回响,整个人就被岑琢贤环腰带了进去。
门框落实的闷响和青年灼热潮湿的气息一同落下,从耳垂到面颊,岑琢贤亲昵用唇瓣点触。
时卷躯体僵硬片刻,脑袋如打发的奶泡般绵密发胀:“你生气了?”
岑琢贤喘息未定,扣住他的腰往门上摁:“我没有生气的资格?我不能生气吗?”
“你……不会在吃醋吧?”对方的强势摄得他心口猛震,时卷明知故问的话语里漏出几分欣喜。
虎口钳制他的下巴,岑琢贤手掌微微向内收紧,挤出他下颌仅有的肉,瞳孔为黑夜浸染晦暗不明:“对,我的人跑出去和什么狗屁未婚夫见面,还让别人当着我的面喊你小名,你觉得我会不生气不吃醋吗?”
“不是未婚夫。”他弯下眼睛反驳,“就是个口头娃娃亲。”
眯眼把他的头歪过来,岑琢贤照着眼前那块耳垂轻咬,听见时卷的闷哼,和抵在胸膛那双手掌的挣扎。
堪堪张口:“是不是口头都和我无关,但我不许你和任何人有瓜葛,我必须要名正言顺。”
“哈……”并未让人咬疼,反而让对方惹得腿软,时卷的双手故意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上滑至长颈处勾住。
肩胛骨被质地坚硬的木门硌疼,时卷微微挺动腰身。
岑琢贤喉结反复滚了几遍,眸色渐渐酝酿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度,摁在他腰上的拇指掀开衣摆绕圈摁揉,其间不辨自明的寓意和暧昧,只有两个人知会。
屋内仅有衣角摩擦发出的细微动静,在连月光都无法探测的幽闭空间里,二人的呼吸越发急促。
双目对视中,仿若有无形的丝线吸引着,不让他们从彼此燃烧的瞳孔逃离。
“为什么不亲我?”等了半天都不见对方有动作,他主动发问。
“有个问题迫在眉睫,如果不处理好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说。”时卷曲起膝盖轻蹭他的大腿。
“虽然我允许那些网友开玩笑喊我太子妃,也接受贝勒爷喊我表嫂,但时卷——”轻浮的视线定格,岑琢贤似笑非笑,“我要在上面。”
勾住他的胳膊收紧,时卷拉近二人的距离哂笑:“凭什么?”
岑琢贤掷地有声:“凭我年轻,凭我能让你舒服。”
“说得信誓旦旦,”踮脚拿鼻尖轻触对方,时卷语气狎昵,“可你经验为0呢。”
把在腰上的手用力一捏,岑琢贤冷漠质问:“难道你很有经验?”
有理有据的反问叫人哽塞,时卷不屑嗤嘲,在腰间越发突出的痛感中“哎呦”叫唤了一句,赶紧回答:“没有,我也没有。”
脸上的阴沉消散,岑琢贤语气轻快:“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谁跟你愉快了?”不明不白就这样被安排了,时卷吵吵嚷嚷,“我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我说话你——唔!”
张嘴叫唤的时候,被正对面那人堵住,打得他措手不及。
在时卷张大瞳孔诧异的同时,岑琢贤退出来,满脸得意:“怎么样?让不让我在上面?”
嘴角疯狂向上拉扯,时卷揪住那人的衣领,四片薄唇若即若离:“就这点本事啊?你今晚得把我亲舒服了,我才能让你在上面。”
百般撩拨下,时卷甚至能接收对面如火烧铁板般滚烫的体温,然而岑琢贤却始终一动不动。
正当他纳闷时,眼前人浸泡卧室这一隅黑匣之地的瞳仁别有深意,青年慢条斯理道:“急什么,等后天你那个口头娃娃亲的未婚夫来,我会当着他的面亲你,让你舒服得腿软。”
脑海不由自主开始幻想对方描绘的画面,时卷当下腿就开始疲软无力,刺激得口干舌燥咬唇吞咽。
“那你进来,就什么也不做啊?”暗含期待和鼓励的目光投向他,时卷从刚才开始膝盖蹭腿的动作就没停过,不断明示对方。
“做。”言语中的宠溺与温柔溢出,岑琢贤说罢,歪过脑袋用力嘬吻他耳后的肌肤。
吮吸的声音在耳部位置放大,像是溺水时耳膜鼓胀只余水渍搅动的声音,触电般的感觉传遍他的四肢,颈部肌肤连着一片都起鸡皮疙瘩,时卷攀住青年结实的臂膀喘气不止。
“先给你做个记号。”嗓音被铁水滚过,干哑紧缩。
岑琢贤食指挑逗他另一只完好发烫的耳垂,说:“记住了,这里的敏感点,是属于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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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你吃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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