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卷!”眼见自己一再让步都得不到认可,男人也不想装了,浑厚的呼吸像是在竭力遏制什么,右脸轻微抽搐,“难道你还想和岑琢贤这种人结婚?他能帮到你什么?”
“放尊重点,什么叫‘这种人’?”时卷翘起二郎腿,桌上的东西没吃几口,单看眼前人就彻底反胃了。
“他19岁就名声大噪有所作为,你能吗?他20岁21岁能扛着重负一边挣钱一边投资,你能吗?”偏头冷呵一声,“我听我舅舅说,你连在矿产地边界都哭叫连天说苦说累受不了,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的人?”
“这能一样吗?”承受不住他的羞辱,王锐尧声音放大,“要怪就他命不好,爸妈都死绝了,自己——”
话没说完,高雅的钢琴曲里骤然混入惊天石破的巨响,餐盘如崩断线的珍珠掉落满地,桌椅板凳滑过邻座攀谈就餐的女人,吓得对方尖叫。
所有人都被这混乱的动静吓得起立,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批风衣外套穿着随意的男子,此刻正单方面殴打穿红色衬衫板正西裤的男人。
“时卷,你是不是疯了!你敢打我?”
伴随男人惨痛的呼叫和质问,殴打他的那个人声线颤动,却掷地有声:“老子打的就是你!”
“来人!保安!”
抵在他喉咙的银叉于璀璨灯光下折射,时卷居高临下的眼神满载厌恶:“这是我的地盘,信不信?今天你要是在我这缺胳膊少腿,我照样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对方的话语顿时叫人生寒,王锐尧冲边上一群人吼道:“你们少爷疯了,还不赶紧——啊!”
岑琢贤接到阿森电话赶来的时候,餐厅经理和大堂经理站在外围踌躇不前。
领导都不敢拦着,更别提在那打工的服务员。
“God!表哥!”
“时卷。”
贝谷桉目瞪口呆,和岑琢贤挤开拥堵围观的看客,一左一右把两个扭成麻花的人分开。
旁观的阿森看他们来了,箭步飞过去拉着要还手的王锐尧,并用手刀狠狠在他肩部劈下,丢给餐厅服务员和经理。
“放开我!”肾上腺素飙升杀红了眼,时卷用力甩动胳膊,血丝密布的眼睛紧跟那头被大堂经理带离的男人,想追过去继续。
挥动之中,岑琢贤看见他手背细微的创口,蹙眉加大力道摁住他:“可以了,时卷。”
“放开!”挥开左边被贝谷桉牵制的手,时卷使劲去掰岑琢贤握住他的五指。
直视他打湿的下眼睑和狰狞的五官,青年把人搂进怀里,情不自禁啄吻他的发梢,安抚:“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厉害,我们不打了,好不好?”
细腻温柔的嗓音形同摇篮曲,在他怀里负隅顽抗的时卷怔了两秒,转而抓着他的衣服,喃喃:“你不知道,他……”
“好,”顺着他的话说,岑琢贤耐心哄诱,“我不知道,但你可以慢慢回去讲给我听。”
“……”感受怀里的人慢慢冷静下来,岑琢贤温情的眸光转向阿森,狠然变色,“也不知道拦着点,干在旁边站着?他手上都是伤,你没看见吗?”
严肃的口吻和语气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阿森下巴不爽地动了两下,才忍住气愤解释:“刚才我夺走少爷刀叉的时候他就发话了,如果我再敢阻止,以后就不让我跟着他。”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朝他丢下这句话,岑琢贤交代贝谷桉,“我带你表哥回房间擦药,你留下来整理后续,今天场内所有人的消费归我,你让经理计算好金额给我就行。”
“归我。”听他这么说,时卷从他怀里钻出来,扩张的血管还未平复,脖子绯色残留。
贝谷桉太阳穴突突直跳:“归我归我,表哥你先回去,我来处理,我能处理好。”
“走吧。”揽住时卷的臂膀,领着他往上走。
蒋樵直觉敏锐,发现有人在偷拍,给阿森使了个眼色上前:“先生小姐不好意思,今天给你们添麻烦,我们会为大家买单,还请不要把这里拍到的视频和照片传到网络。”
阿森笔直往那一站,魁梧得像棵锯下来都能砸死人的白杨,说话中气十足:“如果有人发出去,就是侵犯**,酒店法务部和新线集团法务部会追查到底,今天在座各位所有的餐点和住宿费都由我们承包,请大家担待。”
在餐点和住宿费全包跟被告之间,没人会不识趣地选择后者,自然一哄而散回到原位。
岑琢贤把时卷领回自己房间,取出酒店经理送来的医疗箱给他上药。
怕碘酒刺激性高,青年边涂边吹,看到时卷隔三差五蜷缩的手指,调侃:“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打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心里那口恶气上不去也下不来,时卷直犯嘀咕:“你不知道。”
“我还能不知道啊?”似笑非笑瞥过他额角处的细微创口,岑琢贤拿着棉签坐近,“你从没打过架,刚才情绪那么激动,大致就是那个姓王的说了我几句难听的坏话,你气不过才打他的吧?”
“你都不知道他嘴有多臭……”想到这里就愤懑难平,时卷抖腿恨不得再去揍他一次。
“能有多臭?无非就是我一屁股债穷得叮当响?没上完大学?没有权势?再不济就是说我无父无母——”
漫不经心把自己能被攻击的地方全部点到,尾音未落,时卷二话不说捂住他的嘴。
眼睛弧度呈月牙,岑琢贤拿来他的手,说:“看来是说我没有父母。”
“他家里人才死绝了!”想到这就来气,时卷越说越大声,“死得没人教他礼仪教养,看见有钱人就和狗……唔!”
不等他说完,岑琢贤含住那双喋喋不休的唇。
“干嘛啊。”满满当当的爱意形同万千霞光下燃烧的火焰,唬得他心颤不止。
时卷眼神飘忽,象征性地锤了锤他的肩。
“没什么,”粲然拂过他的面颊,岑琢贤说,“我就是有点后悔。”
时卷不明所以:“后悔什么?”
望着他的目光专注,岑琢贤将人搂紧说:“后悔没有早点戳穿你是涓涓,没有早点喜欢上你,后悔明知道你是涓涓,对我有好感的时候和你断联,后悔和你玩了那么久的暧昧,没有早点和你在一起,时卷……我很后悔。”
每一个字饱含了青年浓厚的情绪和坚定,像不可挪动的大山压在时卷心里,把他的心压得软塌塌。
紧紧回抱他,时卷小声说:“那你请我吃饭,晚上对着那只癞蛤蟆我都没吃饱。”
“那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昂首眨眼间显出几分诡诈,时卷环着他的腰,口吻轻浮:“不是说晚上带你玩点新鲜的吗?你喂我吃点别的吧。”
“……”嘴角提了又放,岑琢贤的耳垂肉眼可见地缀红,安放他腰间的那只手在沉默间悄悄掀开他的下衣往里探。
“不是说你请客吗?快点呀~”白天拍戏的时候说得信誓旦旦,结果给他机会了还在这闷骚不前。
报复性地搔挠他胸口,时卷看他耳尖时不时动一下,觉得有趣极了。
“时卷。”汽水一样的嗓子已然沸腾冒泡,既压抑又性感。
不由他多撩,忍耐到极致的青年扣住他的脑袋往下摁。
封闭的空间内交杂着各种旖旎气息,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也从无未间断,有时是青年忍不住的低骂和低吼,有时又变成不可多闻的纠缠闷声。
一个半小时后,浴室内的水龙头开闸,时卷一边洗手擦脸,一边瞪着旁边春风得意的那个人。
看着他被碾压至深红破皮的嘴巴,岑琢贤自背后牢牢环着他,帮他擦手:“你今天撩我一天了,我就不能过分点吗?”
“你也太……”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时卷磕磕绊绊,“太、太那个了。”
为他这番话忍俊不禁,岑琢贤连语调都不难听出里头洋溢着的愉快:“这才哪到哪?你忘了我前几天给你发的照片了?”
回忆起当时那张照片上的储存量,时卷在他怀里一激灵。
“当然了,自己玩哪有和你玩来得快乐。”炫耀自己的同时还不忘夸奖他,岑琢贤目视镜子里敛眸羞赧的人,动了动胯暗示。
“!”好似被猜到尾巴的猫,时卷掀起鸡皮疙瘩迅速逃离他的怀抱,双臂呈防备姿态,“我、我答应你就是,你别又、那啥。”
青年不依不挠,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调戏:“怎么?不是你说没吃饱吗,要我继续请客吗?”
时卷偏头不想回答。
可岑琢贤烦人得很,贴着他的耳垂穷追不舍:“饱了没?嗯?”
“啧……”气息缠绕于平日隐蔽在头发下的肌肤,时卷被他撩得神志不清意识朦胧,干脆揪住他的领口吻过去。
舌尖绕着对方来回打转,稠渥的气息也跟着渡了过去。
气喘吁吁放开他,时卷挑起他的下颌:“现在知道我有多饱了吧?”
青年没有回话,撑在他身体两边的手指收紧,两只眼睛漏出直白而坦荡的欲*念,恨不得把他烧透,肩颈起伏的幅度越来越深,时卷直觉大事不妙。
往下瞄过他,踹了一脚被他捉个正着。
“起开,我要回去洗澡睡觉了。”
“都进来了,就在这过夜吧,我们现在就可以洗澡。”
浸润过情*欲的音色潮湿,荡漾在逼仄的小房间里,岑琢贤握住他的脚,用拇指轻轻按压。
两个人交换的呼吸像是要成了引爆彼此的炸弹。
时卷咽了口口水,决意推开他:“明天还要拍利汀没死之前的打斗戏份,我也想完好无损的送贝勒爷去机场,留下怕是要没命了。”
哪知道眼前这个人置若罔闻,一门心思凑过来亲他,从额头、眼睛、鼻尖再到嘴巴,甚至还想勾开他的衣领亲他锁骨。
“诶诶诶,不行,不能留印子,要拍戏!”时卷费力把他的脑袋扯出来。
“放你走也可以,”湿热的吻滚了一圈又回到他红肿的嘴巴上,岑琢贤蹭了蹭他,“你答应我的事,不许忘,也不许反悔。”
王锐尧:时卷!你敢打我!
时卷:打你就打你啊,还要挑日子吗!
王锐尧:!!我去告诉爹!
时卷(炫耀):哈哈哈哈哈看!我打的他叫爸爸了!
岑琢贤(笑):是是是,你最厉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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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吃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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