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擂台上第十一名被华容歇一脚给踹下台,大比中的前十终于被选出来。
华容歇甚至感觉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要不是华容敛扶助她,恐怕她就要因为兴奋腿软摔下擂台。
再台下观看的青袍渡简直要嫉妒得发狂,仅仅只是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华容歇就有如此大的进步。
要是让华容歇继续发展下去,恐怕就算是灵秀阁的天骄宁复见也只能当华容歇的追随者。
青袍渡捏紧拳头,前世华容歇有华容亲桑这个助力之后,完全不听她的解释。
就算是之后华容亲桑残害修真界天骄的证据被摆在明面上,华容歇刚开始都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前世的华容歇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一个为获得华容亲桑的帮助,不惜颠倒黑白的混蛋。
为何如今看着华容歇一步步走向既定的命运,青袍渡还是这样的不甘心?
直到华容歇拿着奖品走过来,青袍渡心中的不安这才消失。
青袍渡牵着华容歇的袖子,她不相信有前世的经验,华容歇还会唯华容亲桑马首是瞻。
华容亲桑压根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疯子,为保护自身利益愿意牺牲修真界的利益和无妄鬼蜮同流合污。
华容歇笑着摸着青袍渡的脑袋:“二师妹,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青袍渡下意识的握紧华容歇的袖子,这一世的华容歇对她极为宠溺,说不定她可以让华容歇远离华容亲桑:
“大师姐,我不喜欢华容亲桑……”
华容歇无奈的摸着青袍渡的脑袋,就好像这件事她完全解决不得一样:“二师妹,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喜欢不喜欢能解决的。”
青袍渡还要解释时,玉荣华抱着慧极剑走过来,她温和的笑着:“大师姐,恭喜。”
不知为何,青袍渡总觉得华容歇和玉荣华之间有着些共同点,可是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玉荣华只是看一眼华容歇还在不断发抖的手,她明白华容歇现在害怕到极点。
华容歇向来都不是那种喜欢将情绪挂在脸上的人,可是这样迟早会被憋坏的。
直到回到住处,华容歇关上门,她才如释重负的坐在地上。
她简直害怕到极点,要是擂台上她稍微运气差一点,稍微被其他修士的灵器伤到,恐怕她压根就无法成为前十。
要是不能成为前十,就会辜负华容亲桑的期待,会给青莲派丢脸,会让青莲派失去一个延缓债务的机会。
这种毫无退路的感觉简直要把华容歇逼疯,她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之前的行为是否有错误。
只要有错误就会让失败的可能性再大一些,就更容易走向失败的结局,到时候就无法给青袍渡提供快乐的时光。
随着敲门声响起,华容歇不得不让自己重新变回所有人都期待的青莲派大师姐,而绝非华容歇。
“大师姐,我今天看你状态有些不对,是有什么事情吗?”玉荣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华容歇也只能快速将脸颊上的眼泪擦拭掉,随后尽可能让声音变得像往常一样,她像往常一样打开门:
“师妹,你应该想多,大师姐一向都是如此。”
要不是玉荣华也经历过这些事情,恐怕连她都要被骗过去。
华容歇这人和华容亲桑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就是极其擅长欺骗。
只不过华容亲桑欺骗的是世人,华容歇欺骗的是自己。
华容歇可是华容亲桑养大的,又怎会不和华容亲桑相似呢?
“大师姐,家主大人让你过去一趟。”华容歇不愿意提起此事,玉荣华也只好闭嘴。
华容歇说声好,她快速整理好衣袍随后走向华容亲桑的院子。
直到华容歇来到院内,她才发现飞双燕和洛隐邪都在。
虽然这俩人华容歇都不认识,但光是凭借气息判断,华容歇就明白二者都是她目前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
华容亲桑将酒杯放在桌案上:“好孩子,过来。这些都是你师父曾经的故友,想来她应该不会生气。”
虽说华容歇还是有些不明白来这里到底是为何,但她还是乖巧的行礼。
华容亲桑将酒杯递给华容歇:“不必拘束,在场的人都是我的至交好友。”
“飞燕,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孩子,华容歇。仅仅十七岁,修为已是金丹期一阶,想必就算是碎星门这样的天才也不多。”
飞双燕笑眯眯的点头,看样子她起码不会在明面上来怼华容亲桑。
洛隐邪喝着酒,他将折扇打开,眼神是那样的温和:“家主大人,能被你看重的孩子还真是少见。”
洛隐邪用折扇敲着脑袋:“先前好像是宁复见,如今又是华容歇,我还真是好奇这二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被你看重。”
华容亲桑不动声色的挡住想要凑近看华容歇的洛隐邪,她轻轻拍着华容歇的肩膀:
“华容歇的本事可大着呢。”华容亲桑像是想起什么,她笑着:“华容歇,以后遇事可莫要莽撞。”
“这二人都是你可以信任的人,想来二位也不会对华容歇的事情袖手旁观。”
飞双燕点点头,看样子应该是喝得有几分醉。洛隐邪全然没有醉意,他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玉杯。
玉杯中的美酒似乎马上就要倾斜下来,可是总能在恰当的时间稳住。
虽说华容歇明白华容亲桑此举是将她介绍给这些人,免得在一些特定的时候被打死,但华容歇还是有些紧张。
在场的修士修为最低的也是化神期巅峰,华容歇一个小小金丹的确有些喘不过气。
直到文风帘的出现,飞双燕那一副喝醉的样子才彻底改变。
华容亲桑端着酒杯轻轻的抿一口,好像这一切都在掌控中:“风帘,你终于肯来找我。”
文风帘担忧的看一眼华容歇,在确定华容歇没有什么事情后,文风帘心中的担忧这才消失。
“华容亲桑,华容歇还小,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还是不要介绍给华容歇认识。”文风帘明显有些生气。
华容亲桑轻笑一声,她看向飞双燕:“风帘,我们好歹朋友一场,何况在场的人,有哪一个是你不认识的吗?”
文风帘直接被华容亲桑这句话噎住,华容亲桑将玉杯放在桌案上,随后她一步步走到文风帘面前:
“风帘,飞燕好歹也是你的大师姐,师姐妹一场,何必如此绝情呢?”
飞双燕似乎对这件事有些兴趣,起码她的坐姿略微有些端正。洛隐邪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好像世间的一切对他都没有兴趣。
文风帘笑起来,她是被气笑的:
“华容亲桑,这种话也只能从你这种人口中说出来,当初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飞双燕这个狗东西带着青莲派半数的弟子叛逃,要不是我,青莲派还会存在吗?”
随着玉杯被重重的掷在桌案上,原本还在看热闹的飞双燕终于起身:
“师妹,当时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文风帘被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住口!你有什么可以解释?还有什么误会是你两百年都未曾解释过的!”
“我独自守着青莲派度过两百年!两百年!整整两百年,我都未曾安心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凭什么你能安心的当着碎星门门主!甚至连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飞双燕连忙上前握住文风帘的手:“师妹,听我解释好不好?当年的事情我也有苦衷。”
文风帘明显是被气得有些口不择言,她嘲讽:“苦衷?要不是我父母,你只不过是路边一条野狗。”
飞双燕的眼神逐渐冷淡下来,她苦笑起来:“野狗吗?这个世上谁都可以说我是野狗,但你不可以。”
“文风帘,我就问你一句,当年的情谊如今还存在一分吗?”
飞双燕将文风帘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文风帘感受着飞双燕的心跳声,她的理智稍微恢复一些。
文风帘垂眸,好似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两百年,多少情谊都被消磨掉。”
文风帘带着华容歇离去,飞双燕看着文风帘离去的背影,她感受着手上文风帘残存的体温。
华容亲桑就像是预料到一切,她重新给玉杯倒上美酒,她喝一口美酒:
“飞燕,文风帘此人心气极高。就算当年的事情,你们都有苦衷,她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一直都在看热闹的洛隐邪看着文风帘离去的背影,他贪婪的舔舔嘴唇,文风帘也算是美人,想来也是极为不错的食物。
华容歇想着刚才的事情,她还没有从华容亲桑和文风帘不仅仅是相识这么简单的事情反应过来。
可看着文风帘阴沉着脸,华容歇觉得还是不要问好一些,看样子文风帘是极其不欢迎华容亲桑和飞双燕。
刚回到住处,文风帘这才缓和语气:“华容歇,去休息,可要好好准备明日的比赛的事情。”
青袍渡刚刚嗅到华容歇身上的酒气,她就明白华容歇肯定又被华容亲桑叫去应酬。
青袍渡极度不喜欢华容歇和华容亲桑相处,毕竟前世就是因为华容亲桑,华容歇才不肯听她解释。
青袍渡还在自顾自的生闷气,玉荣华打开窗户看见青袍渡,玉荣华笑着:“师妹,睡不着吗?”
青袍渡摇摇头,她还在思考华容歇究竟有没有认出她就是选拔华容家族族人时候的朋友。
也许对于华容歇而言,那时的青袍渡压根连被记住名字的地位都没有。
玉荣华自然知晓青袍渡到底在生气什么,她用帕子替青袍渡擦拭着发丝上的露水:
“大师姐一直都知道你就是选拔族人时候的朋友,要不然大师姐为何会对你如此的宠溺?”
可是青袍渡想要的一直都不是宠溺,她想要获得的是华容歇的爱。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才不要宠溺。”青袍渡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
玉荣华好歹也是轮回过无数次,青袍渡的嘴硬程度,她还是知晓的。
玉荣华抱着大衣走出房间,她将大衣披在青袍渡身上:“师妹,夜里凉,早点回去睡觉吧。要不然明天又该喝极苦的汤药。”
青袍渡最讨厌的就是苦味,她也只好披着大衣回去。
玉荣华看着青袍渡离去背影,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无尽的痛苦:“大师姐一直都在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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