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湛川一直都在思考华容亲桑为何要将代表白鹰的令牌给华容歇,那枚令牌是华容亲桑未当上家主之前的。
是华容家族上任家主给她的令牌,代表着家主大人无限的信任。
这枚令牌给任何人华容湛川都不会嫉妒,偏偏这枚令牌出现在华容歇脖子上,而且看起来还不是这段时间给的。
“华容湛川,有事吗?”华容亲桑温笑看着华容湛川。
虽然华容湛川心中有疑惑,但她还是说出情报:
“青莲派的青袍渡修魔,华容歇重伤,玉荣华也在帮助文风帘处理事务。”
华容亲桑温笑着摸着华容湛川的脑袋说声好孩子,华容湛川顺势蹭着华容亲桑的手:
“家主大人,象征白鹰的令牌是您赐予华容歇?”
华容亲桑没有否认,华容湛川心中更加疑惑,华容歇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获得这般殊荣。
白鹰令牌是十二修士代表实力最强大的存在,这枚令牌不给那些化神期强者,偏偏给一个刚刚元婴期的修士。
华容湛川心中闪过一个可能,华容亲桑是早就将华容歇自己的继承人,否则绝对不会如此做。
“华容湛川,你跟随我有两百多年,你也知道这个世上我唯一预测不到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我承认我有想要将华容歇培养成继承人的想法,但也仅此而已。”
虽然华容湛川略微有些嫉妒,但她也明白在华容亲桑将华容歇带在身边抚养那一刻,亲情就不是任何人能遏制的。
华容亲桑摸着华容湛川的脑袋,她突然笑起来:“你说父亲看见这一幕会如何呢?”
华容湛川一想到那个任由家仆一脚将她踹进水中的父亲,她的眼神逐渐冷淡:“家主大人,想来他应该会像以往那样咒骂您。”
华容亲桑满意的笑起来,她起身走向密道,华容湛川则跟随在后面。
自从华容亲桑为活着亲手了结华容家族上任家主华容逸,华容湛川就从未见过华容逸。
两百年前的华容逸四处风流,到处留下子嗣,就算那些被带回来的子嗣也只不过是当作棋子。
如今的华容逸却连从床榻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憎恨的看着华容亲桑,华容亲桑则笑起来:
“父亲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孩儿此次前来见你,你还能如何咒骂呢?”
华容逸拿起茶杯就砸过去,茶水溅在华容亲桑的脸上,华容亲桑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
“父亲,你说过的,想要做成事就要心狠手辣,如今我这般你是否会感到欣喜呢?”
华容逸愤怒的说着滚:“华容亲桑,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畜生!早知如此,两百年前我就该杀掉你!”
华容亲桑用手帕擦拭着脸颊上的茶水,她单手掐住华容逸的脖子:“可惜父亲没有杀掉我这个畜生。”
“当年我母亲虐待我,你从未管过,甚至你都不记得你还有我这个女儿。你当初害大师姐的事情,我从未忘记。”
华容逸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呜咽声。好在华容亲桑下手有分寸,在华容逸即将被掐死时她松开手。
华容逸不断的喘气,华容亲桑笑着坐在椅子上,华容湛川则站在华容亲桑身后。
华容逸憎恨的看着华容湛川:“华容湛川,你当初只不过是一个任人欺辱的炉鼎,甚至连修炼是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认祖归宗?能成为如今的样子吗?”
华容湛川冷漠的看着华容逸,她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冷漠:“说完没?父亲。”
“水灵根的修士制成炉鼎双修的灵力榨取速度会更加快,父亲要不是看在我是水灵根,又怎会多看我一眼呢?”
“毕竟父亲当年亲口说过,娼妓下贱肮脏。”
华容逸咒骂一声走狗,华容亲桑笑着,就像是在炫耀:“父亲,当初你给我的白鹰令牌,如今我给一个孩子。”
“看来华容家族的白鹰也要没落呢。”
华容逸愤怒的想要去掐华容亲桑的脖子,却因为手筋脚筋皆被挑断完全使不上力。
华容亲桑看着华容逸跌倒在地上,她眼底罕见的浮现出一丝愉悦。
“父亲当年说过的,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张脸,如今父亲还能决定我的人生吗?”华容亲桑笑着,但眼底却没有丝毫高兴。
华容逸憎恶的看着这两人:“女子嫁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只要身处家族中就要为家族奉献。”
华容亲桑直接被气笑,她掐着华容逸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父亲,我可比你给的那些男子强得多,我既然能做到废掉你,自然能废掉那群废物。父亲,你太聒噪。”
随着嫣红的血液从华容逸口中溢出,华容逸就再也说不出话。
华容湛川跟着华容亲桑走出密室,她心中多少还是很痛快,两百年前给予她痛苦的人如今活成这个样子,的确让人痛快。
可华容亲桑却没有丝毫愉悦,甚至还比之前还要悲哀。可这种情绪仅仅持续半刻钟,华容亲桑就轻松的笑起来:
“走吧,继续去盯着青莲派的那些人。”
虽然华容湛川知晓华容亲桑从小被教导要遏制情绪,但她也没有想到华容亲桑能做到如此出色。
等华容湛川赶回她在青莲派的屋子后已是清晨,华容湛川看着屋外给仙果浇水的文慧,她笑眯眯的走过去。
文慧还没有听过华容湛川的恶名,以至于华容湛川出现,文慧还是一脸好奇。
华容湛川扇着粼波扇:“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竟然生的这般貌美。”
文慧有些疑惑,但她还是尽力保持着礼貌:“我是文风帘的妹妹,我听说过华容家族的十二修士,都是很厉害的人。”
华容湛川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一般听过华容家族十二修士的名声的人,自然也会知晓她的恶名。
像是寻花问柳、拈花惹草、朝三暮四之类的,男子被冠上这些名头大多都是些好名声,但女子偏偏不行。
华容湛川将粼波扇一合,她用粼波扇挑起文慧的下巴:“哎呀,那小妹听过我名字吗?能被小美人记住,可真是在下的荣幸。”
文慧看一眼华容湛川腰间佩戴着的刻有水的令牌,文慧笑着:“要是我猜的不错,你是华容家族十二修士中代号为水的修士,华容湛川。”
这还是第一个听过华容湛川的名字,却没有被华容湛川恶名吓跑的小孩,华容湛川眼底的玩味更甚。
华容湛川看着文慧手中的水壶,她笑着打开粼波扇:“小美人,这般浇水岂不累,叫声湛川姐姐,湛川姐姐就帮你浇水如何?”
文慧也只是将华容湛川当作像华容歇一样可靠的姐姐,她甜甜的叫声湛川姐姐。华容湛川苦涩的笑着:
“还真是一个小傻子。”
随着华容湛川挥舞起粼波扇,无数水流从天上落下。
文慧惊奇的拍手:“姐姐,你好厉害!”
华容湛川擦拭着文慧发丝上的水滴:“美人就要衣着端庄,发丝上带着水滴可就不好看。”
文慧毫无戒备的任由华容湛川擦拭着她发丝上的水渍,华容湛川还是有些不相信。
文风帘这样厉害的人,怎会有这般单纯的妹妹?
龙生龙凤生凤这样的道理,华容湛川不会不懂,说不定文慧是在伪装。
华容湛川用粼波扇挑起文慧的下巴,语气是说不出的轻佻:“小美人,你生的这般貌美,不害怕被别人吃掉吗?”
“有姐姐在,鬼修进不来的。”文慧又单纯的将吃掉当作鬼修吃人。
华容湛川笑着说声榆木脑袋,文慧好奇的凑过去:“湛川姐姐,怎么啦?”
华容湛川随手摘下一枚仙果喂给文慧,她眼底罕见的浮现出一丝温柔:“就是说你很单纯,可要一直这样单纯下去。”
偏偏处理完一部分卷轴出来休息的文风帘刚好看见华容湛川喂文慧吃仙果的样子,她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华容湛川!你!你!你调戏完我弟子,现在是不是连我妹妹都不放过!”
华容湛川下意识带着文慧躲开文风帘丢过来的石头,文风帘看着华容湛川扶着文慧的腰气得更加厉害。
“宗主,我可没有调戏文慧妹妹,我只是……”华容湛川有些不自然,毕竟她本意也不想调戏文慧。
文风帘连忙将文慧拉到身后,她气得发抖:“别叫得那么亲热,谁是你妹妹?你最好离文慧远一点。”
文慧好奇的从文风帘身后探头看华容湛川:“姐姐,湛川姐姐人很好的,她还帮我给仙果浇水。”
文风帘气得一口血差点吐出来,她彻底将这件事定义为华容湛川调戏文慧。
文慧从小都没有走出过青莲派,见的人少单纯是自然的事情。华容湛川本身长得又不差,说话又风趣,随便几句都可以获得文慧的信任。
文风帘看着文慧,她还是认为这件事是她没有将文慧保护好,只要文慧不见到华容湛川就不会有这些事。
文慧乖巧的跟着文风帘走,她疑惑的回头看着站在原地握着粼波扇的华容湛川,她还是不知道为何文风帘对于华容湛川的敌意为何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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