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新“婚”燕尔
断片:媳妇到手了,得之不易。年轻人血气方刚精血充沛可以理解,然而痛快之后呢。是柴米油盐、恩恩爱爱、你侬我侬;还是突生事变、飞来横祸,在刀光剑影里用拳头过日子。不好说,不可说。
“怎么不回答,有意见么?”
“没有。媳妇就是天王老子,我照听照办。”
“懒得听你贫嘴,往后看你表现。你腰上有伤先歇着,我去把衣服洗了。”
在陆斌家没见过洗衣机,陈一帆坐在水井边动手搓。衣服上全是难闻的酒气和一片片黄色污渍。加了一大勺洗衣粉,换了好几遍水味道和污渍才被除去。半个小时后,陈一帆把洗好的衣服拧干一件件晾起来。捶捶腰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还真有点累。手指头有些痛,抬起来看竟然脱皮了。自己的衣服平时都是送到学校洗衣房,一年到头都很少亲自动手。现在却给别人洗衣服,够蠢却是自找的。苦笑着把手擦干净,往回看小屋里静悄悄没动静。
那家伙干嘛呢,不会吃了又睡觉吧。
回到屋里,没人。出来看堂屋的门是开着的。走到房檐下听到有声音从半掩的门缝里传出来。像是两个人在交谈什么,静谧,幽幽地像有人在呼吸。气氛突然透着些阴森,胳膊上汗毛站立起来。离得越近声音越清晰,又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娘,咋说呢,我跟这个家跟钟叔就那样了。我知道他拿我当儿子养,我也拿他当我老子看。但这件事没得商量,我就是喜欢陈一帆。虽然那小子不听话还有点装,但你儿子就是爱那个调调,爱的不得了。在这跟您交个底,如果我叔最后还是容不下我就走,这座屋子跟宾馆都留给他和孩子,生活绝对够用。我呢,有手有脚也早想出去创一番事业。不过,我就是想着,以前交的女朋友不少但分了崩了从没特放心上。但这次你儿是认真的,凭嘛不能弄个皆大欢喜。您要是在天有灵不想看这个家散掉,就托梦给我叔。您跟他说您都不介意找个男的当儿媳妇,让他想开点别一根筋犟到底……”
听着听着陈一帆突然觉得心跳得厉害。他站不稳了,扶着墙壁慢慢后退,退到院子里。一个人回到陆斌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栋梁目光渐渐呆滞。
刚偷听到的一番话如同幽魂一样萦绕在房间里。堂屋摆着他们家长辈的灵位,陆斌是在跟他逝去的母亲说话么。如果是那表示什么。只是谈一个恋爱,几分幻象几分真实他自己都说不清,而那个家伙竟然这么当真。陈一帆翻身,脸朝着床板,闭上眼停止呼吸,他想试试看能不能自己憋死自己。
下午就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诊所内帮陆斌包扎伤口。这家伙没撒谎,后腰跟背上确实有两道口子跟几块淤青。不过陪着就诊的人默默想都是自找的,活该。拿了药往回走,路过火车站前面的广场。
陈一帆站住瞧瞧那巨大的钟摆,瞧瞧广场上熙来攘往的旅客人流。
“走啊,干嘛呢你。”陆斌在前面催促。
人没动,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景象。
“怎么,想起以前的事了?”有人笑。
“什么。”
“不就是咱们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你还记得。”有点讶异。
“废话,你真当老子没心没肺呀!”
陈一帆略一沉吟。
“陆斌讲真的,我很好奇你当时干嘛帮我?”
“你说呢。”
“回答我。”
“不告诉你。”陆斌撇撇嘴继续朝前走去。明晃晃的日光下那流氓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潮里,好久陈一帆才醒过神。
走了半天也没瞧见人影,从火车站回四合院就一条路不可能走丢。他刚要打电话就见人提着袋子从一家便利店出来。
人高马大的家伙微笑着冲他摆手。恍然之间陈一帆突然觉得眼前的家伙好帅气。粗长的腿,厚实的肩,浓眉朗目,一股年轻人特有的英姿勃发。见识过的那些跟别人打架,跟自己生气、调戏自己的场景从脑海里跳跃出来,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魔力缠绕着这家伙。让陆斌有恃无恐,让对方不论干了多坏的事让他都无法真正地记恨起来。
回到陆斌房间,买的水他没喝放到桌子上。还是不死心地追问:
“快点,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陆斌咕嘟嘟灌下去半瓶然后走到门口把门关上,门栓也轻轻插上。
“可以告诉你,但是有条件。”把水放下,脱了身上的外套跟T恤,露出光滑结实的膀子和腰上的纱布。
慢慢地靠近,然后把等待答案的人紧紧搂在怀里。密集而冗长的吻不客气地落下。
“唔。”陈一帆痛地睁开眼然后推开这流氓。
“咬什么咬,你属狗啊!”
“我还要把你生吞活剥了。”流氓舔舔嘴角的口水。
“说,告诉我。”
“做完再说。”
两具青涩的身体再一次纠缠在一起。陆斌把陈一帆压在身下。陈一帆也不甘示弱,在床上打个滚翻身起来。陈一帆后退然后抓起陆斌的脚腕子往上抬。
难得媳妇这么主动,有人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两条腿突然上抬又猛地下压,紧紧夹住对方的脖子阻止下一步举动。
“宝贝你干嘛?”
“这次我要在上面。”对方口气不容置疑。
陆斌憋住笑:“好啊,快点坐上来。”
“不行拉倒。”陈一帆捡起自己的内裤穿上就要下地。陆斌起身一把将人拽到怀里,伸胳膊从床头袋子里掏出套套跟一瓶润滑油。
“哪里来的?”
“店里买的。”
……
“好啊,我来用,你躺着。”陈一帆抢。
陆斌抬腿将人压在身下。
“放开。”有人不死心地挣扎:“我要在上面。”
“媳妇体力活不适合你干,好好享受就行了。”陆斌是**的高手,嗪住对方的耳垂用舌尖舔舐。
一阵阵酥麻传来撞击着心脏。还是心有不甘想再次反抗,但身体渐渐不听使唤,像泄了气的皮球,力气被一丝丝抽走。
“陆斌你个王八蛋,放开,放……”
终于有人失去了斗志。
一个小时后,陈一帆被抱进浴室里。
两只脚哆嗦着落地,手扶着墙壁。
“要不我帮你洗。”
“出去。”
太阳能热水器效果不太好,水有些凉。闭着眼慢慢地清洗身体,心里极其很不痛快。
陆斌得意地在屋里抽烟,一根抽完穿上拖鞋然后光着屁股穿过院子跑到浴室里面。陈一帆洗的差不多了突然有人从背后一把将自己抱住。
“陆斌。”
“嗯?”
“趴下。”
“干嘛?”
“快点趴下!”陈一帆下命令。
突然明白过来,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算了,咱们就好好洗澡啊。我帮你搓背。”
哼着小曲陪着小心,陆斌拿起沐浴露给媳妇搓起澡来。
压在胸口的气出不来,但不急,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跟时机。陈一帆一边默默地想一边任由人伺候着再洗了一遍。
没有让送,一个人捂着腰坐公交回到了学校。
刚到校门口对方电话打过来。
“到了没?”
直接把手机挂掉。这混蛋竟然在公交车前亲了自己一口,让他这一路都没敢抬头看人。
嘀嘀,有短信发来。
“要不我整辆帕萨特给你,我当专职司机。以后就别坐公交了,老公看着心疼。”
还真是会甜言蜜语,果然是情场老手。
“啰嗦,不需要你操心。”
“干嘛那么大火气,小心长痘痘。想吃什么想去哪玩告我,老公动动手一切搞定。”
“答应那件事再联系我,做不到就滚开。”
“宝贝,我做不到!”
“那就滚。”
“滚多远,啥时候再滚回来?”
“有多远滚多远,或者去死。”
“宝贝我死了你得守活寡。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放心呀!”
“陆斌,我日你大爷!”终于陈一帆再也忍不住用短信爆粗口了。
“好好,别着急上课,先回宿舍休息。我去联系一下我大爷。”
不知不觉学期即将过半,考虑再三陈一帆还是去纪检部找到部长表明去意。那个胖胖的一脸横肉的纪检部部长对陈一帆这种不受召唤的散漫分子本就没什么好感。假意地关心了几句,然后爽快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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