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大叔,实不相瞒,我今天的目的地就是隅田川,来拿朋友拜托我找的东西,就在我站的地方哦~”
“麻烦大叔,帮忙挖出来吧。”
“大叔这么好心,一定会帮我的吧~”
他笑得很好看——如果他放下了手中的枪的话。男人没有拒绝的勇气,屈辱感久久不散,看太宰治现在的模样,忍不住想对方这算不算是黑吃黑。
男人没想过,以他自己的本事,哪称得上什么黑呢。只是小喽啰罢了。
总之,不管男人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路程,男人已经开始含泪用手掘地了。本来要找工具想要反杀的,但是枪口对着他还笑得那么开心,怎么做得到有勇气?
——‘明明不过是个小子!’他愤愤地在心中骂道。
他挖了很久,显得狼狈了,面上沾了灰,指甲盖下也存了泥,只那双眼睛,恨恶的眼神并未消失。一个盒子被从泥地里取了出来。这地方也算是河边,泥土半湿,方便挖掘的同时,也会沾人一手泥,埋在这里的盒子尚未腐烂个彻底,身上也沾得泥点颇多了。
“可怜”仍被枪指着的男人,他或许是这里最渴望警方快点到来,抓进去也好的人了。
当然,拐卖小孩的人,即使是计划失败的人败子,他也是罪无可饶的了。
有孩子茫然地看了过来,但又看了看周围同龄的孩子,又都默契地转移了视线。
即使是没有默契的,也都没有再看了。
那盒子是木质的,是质量不错的那种,但不是最顶的那些木料。盒子保存得勉强完整,但锁已经锈掉了,男人被太宰治指挥着,把那个锁拔掉了。
——尽管男人在心里万般咒骂着太宰治。
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面小铜镜,连边缘都是铜制的,很是精致;一些被钻了孔的铜片,系着正在逐步腐烂的细绳,散发着腐朽的味道,也已看不出颜色了。铜片个个都磨得光滑闻润,镜面似的,映出了看它的人。
太宰治将处于朽木中的它们取了出来,塞到了口袋里,就被失间收到镜域里去了。
时间流断地很快现在,太宰治要准备把枪换掉了。
“大叔,把土填回去。”
太宰治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枪。
男人暗自咬牙,认栽地把土往回堆。
男人不留神注意时,枪已经被换掉了。换成了一把逼真的玩具枪。之前射出的子弹?被失间藏起来了呀~
‘喷,麻烦的东西。’
‘既认命,又等待着我放松时扑上来咬我一口。这里是东京,也不能让他关去行动能力......’
’至少枪不可以,我又没那么大力气把他的腿打断。’
“才不要啊,被这种烂人记恨,杀死的话,太不合适了,会恶心到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他小声嘟囔,失间没应,男人也没听清。
失间看着让太宰治烦燥的源头,那个男人。
沉默了有一会儿,他对太宰治温声建议:“治君~我这里有珍藏了许久的泻药药丸,不过我估计着该是过期了,但我想治君需要它。放到现在可以即刻见效的泻药哦?”
不要胡思乱想,如果胡思乱想,那就解决致因。习惯也要潜移默化,直到习惯不主动去做。当爱好为自杀,理想是死亡,心理是追寻意义时……将来知道自己过去喜欢怎么做,但也不会主动去做时,便是坦荡时。
‘还有,好长时间可以用来磨化。’
“一定能给他一个完美的教训。”
失间把药瓶悄悄塞到了太宰治手里,心里不断翻涌着咕噜咕噜冒泡的黑泥。
“是吗?”他听起来似乎无所谓于此,随即问道,“失间,我们在东京多呆几天怎么样?”
太宰治一边把药丸给了男人,逼迫男人咽下去,一边抬起头,欣赏着东京不错的天气,想着横滨最近阴沉得奇怪的天气,说。
“没有那么巧的事情,我知道哦。”
“哎?”他在说什么,连失间也没捕捉到,话便碎在了风里。
“治君决定就可以,不过治君再呆下去就要碰上警方,然后去做笔录了。那一定不是多愉快的事。”
太宰治一愣,仔细听,耳边已经传来了隐约的警笛声,他干巴巴“啊”了一声。
“那现在走吧。”结果还是没走成。
男人已经忍不住了,就算是太宰治将枪丢上,他都没有扑上去,而是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库房。
怎么说呢?他一定会后悔的,库房里面不可能有半张纸。
当然,更多的纸也更不可能会有。
“扑哧——”
太宰治笑出了声,转头,朝毛利兰和那群孩子走去。
叽叽喧渣的孩子们慢慢将目光移到太宰治身上,孩子们聊天的喧闹声一时也停止了。
……有点怕。
“各位,我们安全了哦~”
“警察马上就到了。”
太宰治笑着对他们说。他笑得温柔,可好看到又有些空无,让孩子们有些不自在,不明所以,但听到他如此说,都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像是在看英雄,看得他也有不自在地想躲。
“…往那边看,过一会儿就来了。”
他指指方向,引得大家都向那里眼巴地注视着,他正想逃,又被一道稚嫩的声音叫住了。
“那个,哥哥的枪……是真的吧?”
她有些犹豫地问。
毛利兰看他,有些紧张,踌躇的样子,但最终她还是上前了一步。总感觉,这个哥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呢,她轻轻蹙眉。
“嗯?不是哦。门锁是另一个歹徒用枪打掉的,对吧?可爱的小小姐。”
大宰治眨眨眼,做作地长吟一声,嗪着笑,对毛利兰说。
“那个,我是毛利兰。不要叫我小小姐了好吗?”
大胆到敢问“枪”的小姑娘的脸颊微红,看起来有些羞怯地对他说。
“嗯哼~我是太宰治,可以叫小小姐……小兰吗?”
太宰治把“小小姐”三个字拉长了音,调笑地说,又在末尾绅士严肃了起来,羞得毛利兰带着点磕巴答应了这个亲近的称呼,又羞又恼。
“当,当然可以了,太宰君。”
不等多聊,就在毛利兰与太宰治说话时,又渐渐响起的聊天声又消失了,孩子们兴奋起来,警方到了。
于是他们接管好了这群孩子们。
由孩子们指路,几个警察进去了仓库。
泻药的质量很好,如今,仓库里面臭气熏天,而男人也正处于不可直视的状态。
可想而知,这几位倒霉蛋接下来的时间里定会对此情此景难以忘怀。
在此为他们默哀。
太宰治被毛利兰拖着拖着,终于没能逃走,走掉并非不可,但是他被看到了,也就算了,有时,他总在心思多变。而隐做老父亲的失间难得地没有吃醋担心。
这倒不是因为小兰今年不过五岁,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只是因为失间知道,毛利兰和某工藤姓死神才该是一对。
不过反正治君也不可能与毛利兰的关系过于亲蜜,治君总要回横滨的。
然后在那里呆上很久很久,因为治君的主场是那里。
某说是没吃醋但还是很羡慕的家伙选择性失忆了刚刚发生的事,乖乖陪着太宰治,暂时不做什么小动作。
晚上,大宰治在酒店定了间房,然后在失间的好言相劝下,吃了晚饭,最后上床睡觉。
“失间好啰嗦。”
太宰治笑着抱怨。
第二天,太宰治睁开眼,眨了眨眼,还是没有从床上起来。
“早安,治君。”
又是耳熟的失间对他道的早安声。
尽管这与太宰治的声线毫无区别,但长久以来的早安已经让太宰治习惯。
安然地回了句早安后,他拉开被子,下床向窗边走去。
窗帘被他拉开,天气如他所料,依旧是阴沉的样子。
阳光被云层深深地遮住了,天空的颜色从以前的蓝颜变成了浸入脏抹布的水一样的颜色。阴云散落在透天上,为此方世界蒙上了阴郁。
风吹过,带来一股凉意。
“又是一个不适合入水的日子......所以说,为什么会答应啊!已经很久没能几水了呢......”
太宰治沉下语气,郁闷地说。
“因为是治君答应下来的事呐。”“失间说。
‘明明完全可以忽视我的情况,话语的。’
“所以会遵守诚信的治君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呢。”
失间微微叹气感慨着。
太宰治没有说话,在做心理斗争,而失间也没有继续开口,他们沉默了良久。
“……失间真是温柔呢...”
不不不!是好狡猾!”
太宰治突然怪叫起来,双手捂住了脸,蹲了下来。
“呀,治君害羞了~”
‘真是,一直以来难得一见的样子啊。’
“唔?我说错什么了吗?治君超好的唉!”失间忍着笑意,试图延长太宰治羞耻的样子。
“别说了啊!失间!”
太宰治把头埋到自己怀里,红晕悄然爬上了他的耳尖,让失间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至于天气问题嘛......
所以,因为这个,太宰治与失间即将踏上回横滨的半小时电车之旅。
因为在警视厅里孩子们的父母都早早道过了谢,房间也是出了警视厅才订的,倒是没人来找。而笔录,他也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了他们的话,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这茬,躲了过去。
吃过早饭,太宰治退了房,迎着微凉的风,太宰治与失间踏上了电车。
“一连一个月,横滨的天气到底怎么做到不光是阴天,还天天无雨,不是湿热就是冻人,每天又非要今天晴一点,明天阴一点的,到现在还传染了东京的啊!”
说真的,这架势他没见过,现在也突然怀疑起某些日子里天气突然变坏的原因了。……不会吧?
在之前,他从未见过失间还有这本事。
小剧场未刷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叽里呱啦聊起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