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门口,齐盛把箱子递给门口的仆人,从怀里摸出一支玫瑰,一支捂得蔫巴了的玫瑰。
不等我反应,他迅速把那玫瑰放回怀里,用手在我眼前比划念咒,“沙啊蓝妥度度乌哈,都忘了,都忘了。”
这是学的洋人书中常写的魔法师给我施法?
我拉住他的手,嘴角压都压不住,“不好用啊,大魔法师。”
他讪笑着抽回手,推说家里有事,脚底抹油跑了。
明明比我要大上五岁,如此幼稚。
夜间我与阿玛额娘同桌吃饭,说起齐盛。
阿玛说他去年留学回来,就找了过来,没看过照片的时候就说婚约照旧。
他齐家这些年生意做的大,在洋人的地盘上也有生意,也不知跟一个前朝格格结婚能落着什么好。
我家生意虽也能排得上号,但远比不上齐家,更别说从前那层身份。
额娘往我碗里夹了块肉,“月白,你若觉得不喜欢,额娘帮你拒了去。”
喜不喜欢?
我仔细想这个问题,他今日那张脸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噗呲笑出了声。
我让额娘再等等,我想再相处看看。
可齐盛很久没来,难道那蔫了的玫瑰,叫他如此见不得人?
我去寻他了,他不在家,齐家的夫人倒是在,拉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从腕上褪了水头极好的玉镯,说是家传的宝物,就那样直接戴在我手上。
“难怪那小子听了婚约找去你家说要看以后的夫人,回来就说谁敢取消婚约跟谁急,搁我得了这么个漂亮夫人,我得不出门守着。”
齐夫人揽着我,要带我去看齐家的宝贝,正巧齐盛回来,推门而入,就见我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齐盛拉着我的手腕,将我带到怀里,轻轻笑开,笑意带着他的胸膛颤动,我红了脸,将脸埋在他胸口。
“妈,你今日不还约了人打麻将,月白我来招待就好。”
齐夫人被他提醒,想起了这茬,跑上楼拿了包又下来,叮嘱齐盛好好招待,“敢委屈了我儿媳妇,我要你好看。”
齐夫人拉着我的手,“月白啊,他如果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等我赢了钱回来,给你买好东西。”
我喏喏点头,很是乖巧。
齐夫人走了,齐盛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让仆人去备茶水,而后小声同我说齐夫人手很臭,怎么都赢不了。
我憋不住笑,忙咳嗽两声。
齐盛两手捧着脑袋瞧我,“月白今日为何会来?”
我说想看魔法师的玫瑰复活了没有,他不好意思地挠头,而后拍了一下大腿,起身跑到后院摘了一支玫瑰给我。
玫瑰开得艳红,很美。
摘玫瑰时,玫瑰的刺,划破了他的手背,扎进了他的肉里,他恍若未察。
但他递给我的玫瑰,没有刺。
我垂眼盯看了半天,没有接他的玫瑰。
他催促我,“月白,拿着呀,我看过了,这是院中开得最美最好的那朵。”
“洋人说,玫瑰代表着爱,真诚且热烈的爱。”我望进他那双点漆的眼,里头有纷发的朝气,“齐盛,你爱我吗?”
他微怔,噙着温柔的笑意将玫瑰放到我手里,“月白,我希望你收下,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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