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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解释

幸司听完那番话,耳尖腾地泛起薄红,像被春日暖阳晒透的樱桃。

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唇,舌尖在齿间打了个转,却没捞着半个字——那些涌到喉咙口的话,不知怎的全卡在了喉头,化作一阵细微的痒意。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十几秒的时间,漫长得像浸在温水里的棉线,一点点舒展开来。

虞颜的目光太柔了,像裹着细糖的棉花,轻轻落在她脸上,带着让人发慌的温度。

幸司终于熬不住,睫毛剧烈地颤了颤,猛地别过脸去,脖颈处的肌肤都泛起了热意,连带着耳根都烫得惊人。

对面的人却没移开视线,只是垂眸盯着自己脚上的细跟凉鞋,鞋跟在地面轻轻点了点,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的脸颊像敷了层胭脂,连带着鬓角的碎发都染上了粉意,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开口:“这种情话……你自己说给姐姐听吧。”

她的尾音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嗔怪,心里却暗骂了句“臭不要脸”。

虞颜听完这话,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像初春破冰的溪流,一点点漫上来:“我说给她听?那不是找死么。”

幸司懵懵懂懂地转过头,眼里还带着点未散的羞赧,那双清澈的杏眼眨了又眨,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着,显然没听懂这玩笑里的深意。

“她是有对象的人。”虞颜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语气里添了几分玩笑的认真,“让那个殷笑笑知道了,指不定要找人把我给‘安排’了。”

话是玩笑话,可空气里的温度却莫名降了几分。两人之间那点微妙的热意瞬间消散,只剩下沉默在棚子底下蔓延,连风都变得静悄悄的。

幸司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她慌忙错开视线,目光落在远处堆放的道具箱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保温盒的提手,试图岔开话题:“哦……你、你吃了没?”

虞颜很识趣地接了话茬:“吃了。”说着便朝她怀里的保温盒瞥了眼,语气放得更轻了些,“你吃吧,我不打扰你。”

话音刚落,她便起身,顺手戴上了那副黑框墨镜,镜片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转身走出棚子的背影很利落,幸司想起第一次在房里一起吃饭时,自己嘟囔着“被盯着吃饭太尴尬”的模样——原来这个人,连这种小事都记着呢。

直到虞颜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幸司才松了口气。她左右看了看,见周遭没人,便顾不上什么形象,飞快地打开保温盒。

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她的眉眼,她拿起勺子,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饭菜,脸颊鼓鼓的,像只偷食的小松鼠,连唇角沾了点汤汁都没察觉。

下午的戏份依旧排得满满当当,场记板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敲在紧绷的弦上。

据导演估计,第一个世界宋琪理和方莫的戏,照这进度,不出一周就能杀青。到时候剪出来,估摸着也就四五集的量。

幸司站在镜头旁候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边角。她觉得自己已经能摸到角色的脉络了,谈琉欣的娇憨与局促,仿佛能顺着血液流到四肢百骸。

可真到了实拍,她才发现自己差得远——每一次NG的红灯亮起,十有**是因为她的失误。

直到真正与虞颜搭戏,幸司才彻底明白了虞颜蝉联两年的影后真的算实至名归。

虞颜站在镜头前,仿佛与角色融为了一体,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挑眉,都精准地踩在人物的骨血里。

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场,让从前对自己还算有信心的幸司,心里那点底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点点泄了个干净。

她望着虞颜在镜头前从容不迫的模样,握着剧本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剧组收工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幸司拖着灌了铅似的身子往出走,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酸痛。更让她难受的是,昨天被虞颜咬过的肩膀,此刻像被撒了把细盐,钝痛一阵阵袭来,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回酒店的路上,她下意识地在人群里找了找,却没看见虞颜的身影。后来听助理说,虞颜没跟大部队一起走,开车往反方向去了,不知是有什么事。

幸司和阿黄走进酒店大堂时,阿黄忽然凑近她,压低了声音说:“司姐,你母亲来了。”

幸司的脚步顿了顿,脸上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心里却掠过一丝意外。她点点头,声音有些发哑:“她现在在哪?”

“就在你套房里。”阿黄答得老实。

幸司“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进了电梯,镜面映出她疲惫的脸,眼下的乌青像晕开的墨。

她盯着那片模糊的倒影,脑子里乱糟糟的——该怎么跟母亲解释清楚?又该怎么让她放弃去找虞颜?

前者或许还好办,毕竟是母女,总该有几分基本的信任。可后者……她太了解母亲了,司女士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幸司轻轻叹了口气,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她勉强扯出个笑容,跟同乘的几位主演道别,转身径直走向自己的套房。

阿黄不知去了哪里,大概是顾忌着司女士在,没敢跟上来。幸司也顾不上琢磨这些,连开门时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门还没完全推开,里头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平静无波:“幸司,回来了。”

幸司应了一声,推门走进去。她的姓随了已逝的父亲,名却取自母亲的姓——当年父亲走后,母亲总说叫“小幸”太扎心,叫“小司”又显得奇怪,久而久之,“幸司”就成了她唯一的称呼,再没有别的昵称。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那笑容里藏着的苦涩,像泡了太久的浓茶,浓得化不开。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幸司抬眼望去,便看见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米白色的羊绒披肩搭在肩头,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清冷。

算起来,母女俩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国庆节,那五天假是她软磨硬泡才求来的。哪怕她人气不算顶流,日程表也排得密不透风,寻常假期不过一两日,想凑个长假,总得费不少口舌。

幸司对上母亲的目光,努力牵起嘴角,轻声唤道:“妈妈。”

司女士微微颔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下吧。”

母亲的语气听着温和,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可落在幸司耳里,却总觉得像结了层薄冰,透着股说不出的凉意。

她捏着衣角,小心翼翼地坐下,背脊挺得笔直。司女士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给你一分钟,想想怎么解释。”

还是这样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人心上。幸司却早已习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紧张:“不用一分钟,我能解释清楚。”

司女士抬了抬下巴,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里带着审视。

“首先,我上次电话里就跟您说过,虞颜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对吧?”幸司没敢看母亲的眼睛,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茶几,指腹在冰凉的玻璃面上轻轻摩挲,“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顶多算朋友。这样一来,她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就都有解释了。”

她本就聪明,高中时选的理科组合物化生,逻辑向来清晰,此刻娓娓道来,语气也算流畅。

“哦?”司女士挑了挑眉,语气里添了几分兴味,“愿闻其详。”

幸司咽了口唾沫,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事的源头……其实是这样的。我在圈内的性别信息是omega,您是知道的。昨晚我失眠了,发现爸爸送我的那个娃娃落在车上了,就想着下去拿。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虞颜的房门敞着,我一时好奇,就过去打了声招呼。她问我要去哪,听我说要去停车场,就不太放心。”

说到这里,她终于抬起头,直视着母亲的眼睛,眼神里带着点恳切:“因为我是‘omega’,她是很强的alpha,所以她觉得应该保护我,提出要跟我一起去。我抹不开面子,就答应了。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遇见了去年那个尾随我的私生……”

“怎么又是她?”司女士终于打断了她,语气里第一次带上了真切的担忧,“我看网上说,她被处罚了,后来又被送回精神病院了。”

“是的,您放心。”幸司连忙点头,想让母亲安心,“至少以后,她不会再骚扰我了。”

司女士却依旧板着脸,语气硬邦邦的:“我有什么好操心的?我的心一直好好放在肚子里。”

这话听着冷硬,可幸司却听出了里头藏着的关切。紧绷了许久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母亲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柔和,心里忽然暖融融的。

司女士是一个酷酷的好妈妈[星星眼][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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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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