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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东海龙王

第二日吃过早饭,蔡有根,蔡大牛,蔡二牛都下地干活去了,蔡老娘见金来银来还在屋里,张口就骂:“日上三竿了还待在家里,今日不打到鱼回来,休想吃饭,饿不死你们两个懒鬼!”

银来望了望天,艳阳高照,心中踌躇不决。

从上回捕鱼算起,已有两三天的功夫,海里风平浪静,家家户户的渔民照常出海,不见有哪个缩在家里,她要再不出门,阿奶不收拾她才怪。

银来去叫兄弟一起出门。

金来还有些不乐意,他正琢磨着做他的蒸汽罐子,哪有心思干别的事。

银来说:“你不同我去,阿奶就不给你饭吃。”

金来这才不情不愿应了。

兄妹俩跟着谢巧妹一同到了海边,先不忙去打鱼,把养在吊笼里的珠贝提出来检看一番。

这一看,把谢巧妹心痛得好半天做不得声。

养了两年的珠贝,竟不知为何死了一半!

金来用手拨了拨,一股子腥臭味扑面而来,他捏着鼻子跳开,叫道:“好臭吔,险些把我臭死!”

银来狐疑道:“才两天没管,怎么就死了这么多?”

她仔细看了看,一半的贝壳已经变了色,另一半也萎靡不振,似乎没什么精神。

她又耸动鼻子嗅了嗅,腥臭味极重,不单是这些珠贝,连海水也是腥臭的。

正在此时,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突然阴了下来,层层阴云压至海面,云中电闪雷鸣,仿佛有雷龙在其中打滚。

海边天气变化得快,大多渔民不以为怪,胆大些的照旧出海,谨慎些的就在岸边等一等,倘若风雨不大,还是要打鱼讨生活的。

不知为何,银来毛发倒竖,心慌意乱,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一般,立刻改了主意,叫:“娘,我们回家去,今天不出海了。”

谢巧妹忧心忡忡道:“恐怕你奶奶要说嘴。”

银来反倒越发打定了主意:“她自说她的,打死我也不出海。”

谢巧妹知道这个女儿最擅长观海辨色,闻水味便知鱼群所在,观天色则知风雨欲来,既然她打死也不肯出海,恐怕今日这海出不得。

为免辛辛苦苦养出来的珠贝全军覆没,谢巧妹挑了些个头大的带回家里。

母子三人打道回府,途中遇到相熟的渔民,也劝对方:“今日天色不好,还是谨慎些,莫要去打鱼。”

哪里有人肯听,反倒取笑:“女人家胆小,变个天就吓得往家里躲。”

既然劝不听,谢巧妹也无可奈何。

见天色越发黑沉,三人加快脚步。

前脚刚走进家门,豆大的雨滴紧跟着砸下来。

蔡老娘见几人早早回来,指天叫地乱骂:“老娘真是背时,当初听媒人吹得天花乱坠,把她吹得天仙一般,就迎她过了门,谁知竟然是个懒婆娘,又生下两个好吃懒做的崽子,一个成日家摆弄他那个破木头,弄些上不得台盘儿的小玩意,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动不动就窝在家里享清闲,早晚把这一窝懒鬼轰出家门,到时才知道老娘的厉害!”

随她怎么骂,娘仨只是不应声。

沿海百姓家家户户都有几口大水缸,谢巧妹腾了一口出来,把珠贝养在水缸里。

蔡老娘摔锅打碗,骂道:“这东西有几口肉?不去打鱼,净折腾些没用的东西。”

谢巧妹并不争辩,银来却忍不得,顶嘴道:“阿奶忒不识货,这里头养得出珠子来。”

蔡老娘嗤笑道:“那珠子乃是蚌蛤吸取月华,采集天地灵气孕育而成,你们有什么本事,养得出这等宝物?一天天正事不做,只会发白日梦。”

银来不服气,还要说话,谢巧妹暗地里把她一扯,她鼓着脸,瘪着嘴,很不情愿地把嘴闭上。

眼看着雨势逐渐变大,转眼间竟成倾盆之势,地里干活的人纷纷回家避雨。

金来银来熬了一锅粥,贴了一盆饼子,配上腌的小菜,端到桌上,等蔡老娘分饭。

蔡老娘先给干活的人捞了几碗干的,而后勺子在粥面轻轻掠过,舀了三碗清汤寡水。

金来银来好歹是蔡家子孙,碗里还见得着几粒米。谢巧妹那一碗粥真是光可鉴人。

这是蔡老娘嫌母子三人没打到鱼,故意给的下马威。

金来立刻把那盆饼子扒拉到自己面前,先捡两个给娘,再捡两个给妹子,又给自己搂了两三个。

蔡老娘气得一筷子敲在他手背上,却好似敲在了牛背上,不见他皱一皱眉头。

毛丁香忍不住说:“不干活的人倒比干活的人吃得多。”

金来不惯她:“我吃我爹挣来的饭,大伯母不必上赶着替我爹心疼。”

毛丁香霎时涨红了脸。

蔡大牛将桌子一拍,喝道:“二牛,你当的好爹,教出一个不敬长辈的混账来!”

蔡二牛从饭碗里抬起头,教训了一句:“金来,不许同你大伯母顶嘴。”

金来翻了个白眼,嘀咕道:“这年头连句实话也说不得,她不来招我,我还不稀得理她。”

蔡大牛见不得他这脑后有反骨的模样,只是蔡二牛这个亲爹都不怎么管,他做大伯的说得多了,反倒显得刻薄。

晌午过后,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似乎有人在天上拿着瓢往下泼水。

天又黑,雨又大,三步开外看不清人影,这样的天气,哪能出门干活?

一家子只得窝在家里。

忽然一声轰隆巨响穿透雨幕。

起初众人以为在打雷,蔡老娘还说:“这雷打得大,雷公爷爷怕不是要把鼓敲破。”

谁知谢巧妹不经意往门外望去,只见千层黑浪,万丈波涛,如恶蛟猛虎般奔涌前行,顷刻间淹没良田,冲毁房屋,有些来不及躲避的人被潮水吞没,转眼间丧了性命。

谢巧妹唬得魂飞魄散,高声叫道:“不好了,潮灾来了!”

一声“潮灾来了”,惊得一家人魂不附体。

蔡大牛跳将起来,跑到门边观看,只看了一眼,立刻头晕腿软,站立不稳。

外头的潮水涨得极快,那些地势低的房子,仅仅数息之间便被淹得看不见房顶,亏得蔡家的房子地势高,不然也做了水中冤魂。

然而地势再高也只保得一时片刻安宁,照眼前这个涨势,要不了多久一家子依旧要被水淹死。

蔡老娘拍着大腿,叫道:“苦啊,老天爷不给活路,这样大的水,如何逃得脱?”

玉来吓得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金来却道:“屋后有一条船,我们坐船到山上去,或许能躲过这一劫。”

蔡老娘道:“有船也不济事,那条船破了八百年,漏水漏得厉害,坐不得人。”

蔡大牛悔得肠子发青:“早知有今日之灾,当初就把那破船修一修,这时节再想修船,哪里来得及!”

一家子愁云惨淡,悲哭不已。

金来忙说:“不要慌张,我闲时已经将船修好,绝不漏水。”

为了做一艘自行舟,那船已被他折腾了百八十回,虽然自行舟不曾做出来,破损处却早已补好。

此话一出,众人大喜过望。

蔡有根喝道:“既然修好了船,还不快取了船逃命!”

眼看着水涨到家里来,众人顾不得再扯闲话,慌忙去屋后取船。

这条船不大,坐了蔡有根,蔡老娘,蔡大牛,以及毛丁香与玉来,竟已坐不下人。

银来火冒三丈,两手扒着船不放:“我哥哥修好的船,竟连他的位置也没有?”

蔡大牛道:“银来,你松手,等我把你阿爷阿奶送到山上,再回来接你。”

生死关头,银来怎么肯信他:“不放我哥我娘上船,谁也不要想走!”

毛丁香骂道:“死丫头,你们水性好,在家里等一等又如何,非要把水性不好的人留下来等死,好歹毒的心!”

银来一口啐到她脸上:“呸!这样大的潮灾,水性再好也难保命,你把我当傻子哩!”

见风急浪高,大雨倾盆,实在耽搁不得,蔡有根发话:“玉来下船,换金来上船来!”

蔡家不是那等把女孩儿当杂草的人家,平日里吃穿上并不亏待,然而到了紧要关头,孙子到底要比孙女金贵些。

九岁的丫头已懂得生死,玉来一听就哭起来:“我不要下去,我不要下去,下去要被淹死,金来是鱼精变的,他又淹不死!”

毛丁香紧紧搂住女儿,不肯撒手。

蔡有根喝道:“大牛,你想一家子都死哩?”

蔡大牛将玉来从毛丁香怀中扯出来,要把她扔下船。

玉来如受惊的雀儿般大哭大叫:“爹,不要丢我!爹,不要丢我!爹!爹!我害怕,爹!”

毕竟是亲生骨肉,再嫌她不带把儿,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见状,蔡老娘骂他:“遭瘟的种子,玉来是能给你养老还是能给你续香火?金来是你亲侄儿,等你老了还能不管你?”

蔡大牛手一抖,玉来便滚下船,一头栽进水里。

毛丁香又哭又骂:“没心没肺的畜生,亲生的骨肉竟也舍得!”

她扑到船边,要把女儿拉上船。

恰在此时,蔡老娘在她背后一推,把她推了下去,高声叫道:“二牛,你来!你来!”

蔡二牛顾不得大嫂,也想不起自己有妻有子,慌忙爬上去,屁股钉死在船上。

银来正要回头叫金来上船,金来却拦腰把她架起来,一把扔到船上。

银来慌忙叫道:“哥啊,你这是做什么?”

金来厉声道:“银来,你比我会撑船,把阿爷阿奶送到山上就回来接我和娘,要快!要快!”

说罢,把船用力一推,船就顺着潮水漂远了。

狂风暴雨之下,船一漂便看不见人影,银来一张嘴,雨水和着大风往肚子里灌,她忍着泪,在风雨中稳住船,把一船人送往山上避难。

毛丁香倒在水里,一手搂住玉来,一手抱着柱子,然而水已渐渐淹到脖子,眼看性命不保。

她恨得乱咒乱骂:“黑心烂肺的贼公贼婆,等我做了水鬼,绝不把你们放过!蔡大牛,你连亲生骨肉也下得了手,我咒你落到阴山背后永世翻不了身!”

咒骂数声,手上已没了劲,不觉渐渐松开柱子。

玉来环着她的脖子,瑟瑟发抖:“娘,我是不是要淹死了?娘,我不想死!”

毛丁香心酸落泪:“我的儿,不要怕,娘陪着你,今日就是要死,咱娘俩也死在一处。”

一阵浪来,毛丁香脱了力,险些被水冲走。

亏得金来扯住她的胳膊,才叫她勉强站住脚。

毛丁香却心灰意冷,认为早晚是死,何必苦苦挣扎?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谢巧妹划着筏子,急急忙忙唤道:“大嫂,快到筏子上来!”

金来提到破船时,她就知道船上坐不下一家子人,立刻把家里的空盆空桶翻出来,拴在一处,做成个筏子。

仓促做出来的筏子,不能指望有多坚固,捱得了一时是一时。

毛丁香又起了生欲,忙把玉来推上筏子,自己也往筏子上爬。

水急风高,爬了半天也爬不上。

金来比她利索,抓着边缘往上一蹭,立刻就爬了上去,转身给她借了把力,把她也拉上去。

毛丁香却不谢他,心想:若不是他,我同玉来还在船上,哪能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暴雨如钉子般砸得人头脸发疼,毛丁香把玉来的脸埋进怀里,弓着背缩在筏子上。

几个人浑身被雨浇透,冻得面白唇青。

谢巧妹见如此不是长久之计,道:“照这样淋下去,哪怕不被水淹死,也要被雨淋死。”

她把做筏子剩下的麻绳一端系到自己腰上,一端交到金来手里,吩咐道:“你阿爷阿奶屋里有一张油布,我去取来遮雨,你看着这绳,见我久了没上来,就拉我一把。”

金来说:“娘,还是我去。”

谢巧妹说:“你的水性难道还比得过我?你只看好绳子,再看好大伯母和玉来,等我取了油布,立刻就回来。”

谢巧妹采珠人出身,幼时也是下海采过珠的,如今虽然好些年不采珠,一身本事却没忘。

潮水已把屋子淹得只剩下个屋顶,谢巧妹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在水中摸索游动。

一路顺顺当当找到主屋,油布收在柜子里,她把柜子打开,扯出油布,正要转身游走,忽然发觉水流有所变化。

那一刹那,谢巧妹将身一扭,屋子被潮水冲塌,倒下的房梁压住了系在腰上的绳索。

谢巧妹定了定神,把麻绳解开,试着寻找出路。

然而四面八方被堵得严严实实,哪里出得去。

谢巧妹心道:难道我要交代在这里?

想到一双儿女,她怎能甘心,便慢慢摸过去,找到一个原本是窗户的坍塌处,只要挪开堵住窗口的大衣柜,便能从口子里游出去。

谢巧妹去挪那衣柜,十分沉重,她把柜子打开,将里头的东西取出来,再挪衣柜,依旧挪不动。

此时,筏子上的金来早已见到这番变故,试着拉扯绳索,却拉不动。

他心一横,跳下水来,在水里寻找亲娘所在。

蔡家的屋子不多,不多时,金来便找到了娘。

他也瞧见有个衣柜堵住了窗口,只有挪开柜子,才能将娘救出来。

金来透过小洞,冲谢巧妹比划手势。

谢巧妹立刻理会得。

娘俩齐心协力,使出浑身力气,终于将柜子挪开。

然而此时已耽搁太久,谢巧妹肺中吸的气已耗光,实在没忍住,呛了一口水。

本以为要呛掉半条命,谁知那水在她口鼻间进出,竟能呼吸自如。

谢巧妹惊骇不已:她怎么不知自己能在水中呼吸,不是只有鱼儿才能如此么?

友友们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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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东海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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