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纠结睡觉的一天。
李荀不想在和陈墨一起睡了,自从和他同塌而眠后,没有一天晚上不做梦,一直休息不好。
听着主卧传来的动静,陈墨正在铺床,哨兵愉悦的信息素隔着门缝都能闻到。
他咬了咬牙,轻手轻脚溜进客卧,反手就把门锁上了。
"咔嗒"一声轻响,像是给自己筑起一道安全防线。
果然不出两分钟,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门把手被用力转动几下,随即传来陈墨压抑着怒意的声音:"小荀,开门。"
"不要。"李荀把脸埋进枕头里。
"今晚分开睡。"
门外沉默了几秒,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李荀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确认陈墨真的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然而刚闭上眼,触须就像潮水般从门缝渗透进来,霸道地填满整个房间。
不断挑逗着李荀的底线,李荀的皮肤开始发烫,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混账......"他咬着牙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
可越是抗拒,身体就越发敏感,睡衣已经被薄汗浸湿。
实在忍无可忍,李荀猛地掀开被子。
赤着脚冲到门前,刚拉开门,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趔趄。
"啊!"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陈墨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手臂稳稳地托住他的腰。
"摔着了?"哨兵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温热的手掌在他身上四处检查。
"疼不疼?"
李荀一把推开他:"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蹲在门口发情?"
陈墨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情绪:"你答应了我的求婚。"
李荀语塞:"不作数!你就当是放屁好了。"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陈墨直接把他扛了起来,大步走向主卧。
"陈墨!放我下来!"
"晚了。"哨兵咬住他通红的耳尖,声音沙哑。
"今晚让你知道,随便对哨兵放屁的后果。"
脚刚沾地,李荀就挣扎着要逃回客卧。
他赤着脚在黑暗中摸索,却被陈墨一把拦腰截住。
"说了今晚在客卧......唔!"
话未说完,哨兵已经利落地关上门,将两人彻底隔绝在黑暗里,李荀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陈墨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他,一步步将他逼向床榻。
"陈墨你......"
所有抗议都被堵在了唇齿之间,铺天盖地压下来,烈性气息让他腿软,等终于被放开时,嘴已经肿成了熟透的水蜜桃,轻轻一碰就疼得发颤。
房间里充斥着交融的精神触手,分不清彼此。
李荀失神地仰躺着,睡衣早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裸露的皮肤上全是哨兵留下的痕迹。
哨兵低头封住他的唇,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狠,像是要把两年的思念全都补回来。
李荀的理智在信息素的浪潮中彻底崩塌,他无意识地迎合着,直到感受到哨兵蓄势待发的危险,
精神触手分泌毒素。
麻痹。
李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任由疲惫席卷全身。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李荀睁开眼,意外发现自己竟一夜安眠,除了腰腿间隐约的酸软,整个人神清气爽,转头看向身侧,陈墨正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一脸阴郁地盯着他。
"早安。"李荀强忍住笑意。
故意活动了下筋骨,在哨兵危险的目光中溜进了浴室。
他刚把薄荷味的牙膏挤在牙刷上,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陈墨低沉地说了声"早",下一秒就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哨兵单手就轻松制住了他拿着牙刷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他的睡袍下摆。
"你......放开!"李荀的抗议声被喘息打断。
"精神不错。"
陈墨的犬齿轻轻磨蹭着他泛红的耳尖,晨起的嗓音格外沙哑。
"帮你放松一下?"
"不......需要......"李荀咬牙切齿地挣扎,却在哨兵娴熟的撩拨下渐渐失了力气。
当陈墨终于松开钳制时,李荀几乎站不稳,他撑着洗手台大口喘息,却在镜中看到陈墨正慢条斯理地舔着手指。
"变态!"
李荀猛地转身打掉他的手,耳尖红得滴血。
陈墨低笑着打开水龙头,水流冲刷过他修长的手指:"都是你的味道。"
他故意凑近李荀通红的耳廓:"太甜了,没忍住。"
李荀惊觉,陈墨竟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胡乱漱完口,几乎是落荒而逃。
衣帽间里,整齐摆放着今早刚送来的定制西装。
等陈墨慢悠悠跟进来时,李荀已经换好了深蓝色的三件套。
剪裁精良的面料完美勾勒出他纤细的腰线。
"别动。"陈墨取出一个蓝宝石领针。
宝石在晨光中流转着与戒指如出一辙的幽蓝光泽。
甚至比戒指还大一圈。
哨兵当着他的面开始换衣服,结实的腹肌随着动作起伏,人鱼线没入裤腰的阴影处。
李荀别开脸,却控制不住发烫的耳根。
当两人最终并肩站在穿衣镜前,俨然一对璧人。
从西装内衬的暗纹到袖扣的蓝宝石,甚至连皮鞋的雕花都暗藏玄机,这根本是一整套精心设计的情侣装扮。
"喜欢吗?"
陈墨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
镜中,哨兵的犬齿正危险地磨蹭着他后颈。
李荀突然觉得,今天的陈墨格外的闷骚。
车子驶离市区,窗外的景色逐渐被葱郁的树木取代。
李荀降下车窗,带着青草香的风拂过他的发梢。
"爱情湖,20公里"的路牌一闪而过。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谁的婚礼?"
李荀眯着眼享受微风,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轻松。
车子停在一处草坪婚礼现场,李荀被眼前的景色惊艳到了,碧蓝的湖泊倒映着纯白的鲜花拱门,宾客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草坪上谈笑。
看见入口的立牌,李荀有些惊讶。
"这不是你老师的孩子吗,白沐辰......原来他叫这个名?"
"嗯。"陈墨的目光看着李荀。
"他今天结婚。"
李荀点了点头,一脸了然。
"新郎是他的青梅竹马。"陈墨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他们高中就在一起了。"
李荀明白了陈墨带自己过来的意图。
"我带你来,就是想告诉你,"陈墨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从始至终,我和他都只是同门情谊。"
远处,穿着白色西装的白沐辰挽着他的哨兵伴侣走来,阳光下的新人光彩夺目。
"墨哥!好久不见。"白沐辰惊喜地迎上来。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他的目光转向李荀,似乎并不意外李荀的出现,友善地点头:"谢谢你们能来见证我们的婚礼。"
陈墨紧了紧握着李荀的手:"恭喜你们。"
仪式开始时,陈墨凑到李荀耳边:"对不起......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李荀疑惑地转头。
陈墨贴在他耳边:“我说,对不起,当时没有和你解释,后面才知道,你把我拉黑了。”
即便过去很久了,陈墨一直在后悔当初的决定。
李荀愣住:“解释什么?解释你和他的关系?我又不是因为这种事情拉黑的你。”
当新人交换戒指。
全场都在欢呼鼓掌。
"我们也办一个这样的婚礼好不好?"
"不要。"李荀拒绝。
婚礼仪式结束后,白沐辰特意带着新婚伴侣来找他们合影。
趁着陈墨去拿香槟的空档,这位老师的孩子将李荀拉到一旁。
白沐辰的声音很轻:"我记得你。"
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自从两年前被抓,墨哥替我挨了一枪,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这次结婚,他能来,我也很意外。"
这倒是有些意外。
"是我太蠢,被哄骗着帮人带了一批货,我也是上船后才知道是违禁品,当时知道被查出来就完了,情急之下......"
李荀不想听他的忏悔,当初那么嚣张又不是没见过。
“所以,你现在走私身份被洗白了?不会被通缉?”
白沐辰愣了一下,点头:“墨哥把骗我的人抓到了。”
所以两年,他们入境并不会被抓。
陈墨依旧一次也没回来过,或者说回来了并没有想过来找自己。
这段时间,还以为陈墨是偷渡回来找自己。
心里还有些担心自己和走私偷渡的牵扯在一起会不会被牵连。
远处,陈墨正端着两杯香槟朝他们走来。
李荀淡淡然:"还以为你们是偷渡回来的。"
白沐辰被噎了一下:“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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