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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考试前一天,各个考生的考号考场全都出来了。

班长拿着张表格进了班:“考号我放讲台上了!要看的上来看!”

闻言,一群人朝讲台蜂拥而至。

余之难得没上去凑热闹,乖巧地坐在江梨尔旁边听她讲题。

短短两天,江梨尔把可能会考的知识点全给余之通了一遍。余之接受知识能力强,大部分知识点都能懂。

“怎么样?”周怡提着两杯奶茶放他俩桌上。

余之比了个“ok”的手势:“差不多。”

左许阳啃着苹果进了七班,他走过来问:“都几考场的?”

余之咬着笔杆低头看题,随意回了句:“还没看。”

左许阳咬着苹果凑近看余之写的题,良久他开口:“做辅助线,白痴。”

“……滚。”

周怡耸肩懒得看他俩闹,抬脚往讲台上看考号。

她看完之后,俩男生又开始了拌嘴。而江梨尔像没事人似的仍低头做题。

周怡扣了两下江梨尔的桌子:“小朋友,你在十考场,9号。在十班考。”

江梨尔浅浅嗯了声,继续做题。

余之:“周姐,我呢?”

周怡:“咱俩一个考场,都在八班。你十九,我七号。”

左许阳插了一句:“抱歉啊兄弟,这回比你幸运点,三班,你女神的座位。”

“……”余之瞬间感觉天塌了下来。

左许阳继续补刀:“她还在我正前面坐着呢。”

“……”余之忍着气,抬起胳膊圈住左许阳的脖子往后拉,“你他妈不许看她!”

左许阳的两只手抓住余之的胳膊,仍欠嗖嗖地道,“哎呀,可能我俩就是比较有缘分吧——”

余之忍不了了,胳膊上的力道加大:“左许阳,你完了!我要弄死你!”

左许阳开始挣扎:“靠!余之!你他妈谋杀亲父啊!!!”

……

知道江梨尔明天有考试,关闻博特别批准她回去好好复习。

江梨尔洗完澡又坐在书桌前做了会儿题,刚准备上床休息时门外传来“咚咚”的声音。

“请进。”

刘子听抱着本资料探出个脑袋:“能给我讲道题吗?”声音听起来不似她平常那么张扬、理所当然。

有点别扭。

江梨尔点了点头:“好。”

她的书桌两个人用有点挤,所以两人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把书摊在床上就着床边讲题。

江梨尔思路清晰,讲题几乎一针见血,不似平常那般扭捏。

刘子听分出点视线看她,少女白到几近透明,乌黑柔软的长发披在背后,侧边的头发绾至耳后,下颚线宛如锋利的线体。

刘子听的第一反应不是美,是瘦。

她太瘦了,比刚来她家时还要瘦。

“压力很大?”刘子听没忍住问。

江梨尔反应慢半拍地啊了声,随即摇了下脑袋:“还好。”

刘子听视线一瞥,注意到她脖子上比之前淡了些的手掌印。

刚刚只顾着听题,压根儿没把注意力放她脖子上。

“脖子怎么回事儿?”刘子听神色一紧,“谁欺负你了?”

“没。”江梨尔抿了抿唇,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刘子听没强求,打了个哈欠,起身抱着书离开。

临走时,她说:“晚安。还有,考试加油。”说完她就后悔了。

年级第一还需要加个屁油?

江梨尔笑了下:“晚安。你也考试加油。”

*

第二天,江梨尔拿着笔袋独自一人去了考场。

考场的人已有大半,在看见江梨尔时有部分人突然变得兴奋。

江梨尔权当没看见,淡定地找到位子坐下。

一个考场总共四十二个座位,一共六排七列。

江梨尔在第二列倒数第三排坐着。

“同学。”有个男生扣了扣江梨尔的桌面,“待会儿考试能让我抄抄吗?”

“让让。”淡漠疏离的声音先一步出来。

男生回头看,陆怀远耷拉着眼皮站在他后头睥睨着他。

男生干巴巴地“呵呵”两声,识趣地让开了。

陆怀远一句话没说,经过江梨尔坐在了她后头。像是困到了极致,刚坐下就埋着脑袋睡着了。

第一场考语文,总共150分钟。

江梨尔答完题目之后还剩五分钟,她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时间之后。又瞥见自己椅子下的那条极其引人注目的长腿。

陆怀远极为霸道地把那两条腿交叉在一起伸至前面的椅子下,理所当然又蛮横。

江梨尔微不可察地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语文考试结束,中间有十分钟休息、办杂事或复习的时间。

江梨尔去了趟厕所,而后拿着自己的数学笔记坐回了位置安静复习。

可能是身后坐着的人的原因,这十分钟没有人来打扰她复习。

这次数学卷出的题目简单,江梨尔提前一小时做完后开始细细检查。

刚开始检查,旁边传来“吡呲”的细碎声音。

江梨尔视若无睹,旁边的人便开始变本加厉。朝她仍小纸条,还“拉帮结派”地让前边人不停地“干扰”江梨尔。

江梨尔只皱了下眉,然后忍受着这一切。

见她不吃这套,旁边的男生便趁监考老师不注意,伸长腿踹了她的椅子腿一脚。

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发出“刺啦”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考场上的人都被这声音分散朝江梨尔看过去。

监考老师不悦地朝这边看过来,见是江梨尔便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江梨尔调整好椅子,没理他。

男生不在意,再一次踹了她的椅子。

“那位同学!请你遵守考场纪律!”监考老师朝着那男生警告道。

男生是个刺头,对于老师的警告并不在意,反倒没脸没皮地笑了起来。

笑完,又对着江梨尔的方向放狠话:“你完了。”

监考老师的忍耐在这刻迸发,快步朝这个方向走过来准备把这男生揪出去教育一番。

似是被这动静吵到,陆怀远不悦地抬起脑袋,在监考老师来之前先发制人。

他带着浓烈的起床气,烦到极致,声音却冷得像从冰窖里出来:“你他妈再吵一个试试。”

监考老师步子停下,他差点忘了这里还坐着个能制住这样“小混混”的混世魔王。

男生脸色一下就白了,刚才的横劲儿也散了大半。

陆怀远烦躁地揉了下脑袋,又趴下睡了。

数学考结束,陆怀远被宋祁晏叫醒去吃饭。

在陆怀远走之后,男生才不服气似的对江梨尔道:“出来。”

准备起身去食堂吃饭的同学都放慢脚步,带着八卦、兴奋、惊讶朝这边看过来。

江梨尔没动。

男生似是忍到了极点,声音也大了几倍:“你他妈聋了!老子让你出来好好算账!”

他抓起江梨尔的衣服就要往外扯。

“戚彭,算了吧。”有个男生上前进行调节。

戚彭当没听见,扯她的力道不减反增。

“戚彭,你再动她一下试试。”刘子听带着火药冲进考场,“我他妈弄死你。”

戚彭的力道比刚才松了些,把江梨尔扯出来,笑着讽刺刘子听:“哟,这不是咱刘校花么。没了对象撑腰还敢这么横啊。”

刘子听护在江梨尔面前,眼里含笑,极具讽刺道:“我可没你牛,只敢挑些软柿子捏,真碰上硬的——”

她故意停顿了几秒,后头几个字咬的很重:“屁、也、不、是。”

戚彭面子薄,也没被人当面这么说过,这会儿也动了怒骂得特别难听:“臭婊子!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动你了!一副不知道他妈的被多少人上过了的骚样!”

闻言,谁也没说话。

有股透心凉的液体从上到下流了下来。

“降降温。”陆怀远高男生半个头,此刻唇角带着恶劣的笑抬手把手里那瓶冰水浇在他的发顶。

男生嘴里的脏话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水浇完后,陆怀远拧上瓶盖,不疾不徐地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呗。”

男生的喉结滚动,极其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手掌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陆怀远微微低了低脑袋,与他眉毛平齐,唇角仍带着笑,眼底却未染上半分笑意。

他抬手,用手背轻轻拍打了两下戚彭的脸,悠悠道:“一大男生欺负俩小女生算怎么个事儿,要不然——”

他像是思考了下,而后把剩下的话补充完整:“咱俩比划比划?”

戚彭苦笑:“不、不用了……远哥……”

陆怀远直起身,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睥睨着他:“不用我教你了吧。”

戚彭懂了,连着朝她俩鞠躬道歉:“对不起!”

“滚。”

戚彭跑了,考场里的学生也都站定原位不敢动。

整个考场,像自带了层压迫。令人毛骨悚然。

“阿远,你东西找到了吗?阿忧他还在食堂等着呢。”啥也不知道的宋祁晏抱着瓶饮料进了考场。

他没注意到考场诡异的氛围,看见刘子听后疑惑:“刘子听?你一考文的来我们考理的这儿干嘛?”

刘子听噎他一句:“考场你家开的?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行行行,说不过你。”宋祁晏习惯了和她的相处模式,也没太在意她犯冲的语气。

“你还认识小学霸?”话锋一转,他又问。

其实刘子听和江梨尔的关系,没几个人知道。当然,也更没几个人知道她之前和江梨尔的矛盾。

因为刘子听单方面对江梨尔发脾气时,没人跟在她旁边。而且她又是个不主动提的主,知道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少了。

知道的人也都怕她或给她面子,没往外传。

“要你管。”刘子听又噎他一句。

“……”

陆怀远像是认出来了刘子听,他皱了下眉。有些搞不懂女生一些奇奇怪怪的友情。

“小朋友!”不知情的周怡也过来喊人。

她人没到吐槽的声音先到:“我服了,余之和左许阳一见面就吵!我调解了十多分钟才好!不然早来找你了!”

周怡进了十班发现大半人都没走,她凑到江梨尔耳边问:“你们考场的人把脑子都考坏了?不知道要吃饭了啊?”

“……”

*

“啥!还有这事儿?!!”余之把筷子拍到餐盘上,惊呼道。

刘子听坐他斜对面江梨尔的旁边,云淡风轻地吃了口菜。

“我操/.戚彭祖宗十八代!爷爷我现在就去找他!”

旁边的周怡把余之一把按下椅子上:“别添乱了,下午还有考试。而且听刘子听那意思,事情应该解决了。”

刘子听托着腮慢悠悠地吃着饭,很淡地嗯了声。

“事情牵扯到陆怀远,应该不会有人蠢到传出去。”刘子听顺便噎了句余之,“但你再去招惹戚彭,就不一定了。”

余之和刘子听文理分班前是一个班的,关系也不错。习惯了她这噎人的口气,也没放在心上。

“问你个事儿。”余之说。

刘子听把餐盘里的瘦肉全夹给江梨尔,漫不经心地道:“问。”

“杨栖(qī)真有对象了?”

闻言,刘子听抬起眼皮扫了眼余之红透的耳朵。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昂。”

余之仿若被一道闪电劈中,情绪降到冰点。

不过余之没一会儿就把情绪调整了过来,扯出另外一个话题开始聊。

这顿饭几乎是余之说好多话,刘子听偶尔回一两句噎他。其他三人充当吃瓜群众吃瓜。

下午考英语和理综或文综。

紧赶慢赶,学校才把两天的考试浓缩成一天考完。所有学生如释负重地吐出口气。总算结束了。

原本考完试就已经耽误了放学时间,但学校出了一个对于刚考完着急回家的高二学生来说的馊主意。

今晚操场放电影,全体师生搬着椅子下来一块看。

因为不急着走了,江梨尔把桌子摆好之后,余之走过来问:“小朋友,数学最后一道选择你选的什么?”

江梨尔想了下:“C。”

空气有一秒钟的停滞,而后是余之的欢呼声:“操!我他妈算对了!”

“那道题是我自己写的,我居然算对了!”余之高兴地像个孩子,“小朋友,多亏了你!”

考试前几天,江梨尔给余之押了几道考试可能会考到的数学题目。结果,她还真押对了。

周怡从厕所回来,问:“余之,干嘛呢?大老远我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余之说:“这次数学我有戏了!小朋友给我押的题和卷子上出的大部分都是一个类型的!太他妈厉害了。”

周怡扬了扬眉,朝江梨尔竖了个大拇指。

左许阳拿着张卷子进了七班。

“小朋友,给我对对你的答案。”他把卷子递给江梨尔。

余之伸长脖子去看那张卷子,简直他妈的脏了他的眼。整张卷子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全被画上了各种涂鸦。

余之刚想开口吐槽,视线划过试卷上“物理”二字时顿了下。

“你他妈对物理?你物理学得明白么?”余之说。

江梨尔看了大概两分钟,温声道:“选择题就一道和我的不一样,其他都一样。”

余之:“。?”

一旁喝水的周怡听见后,把嘴里的水全喷到了余之身上。

余之:“…………………………”

周怡咳嗽了两声,擦着嘴巴问:“你特么脑子被猪拱了?这么牛比?”

左许阳:“……”就当你在夸我了。

余之一本正经地问他:“兄弟,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把那监考老师买通了?”

“……”

“江梨尔!清舟让你去找她!”班长在前门喊道,“剩下的人去操场集合!”

江梨尔应了声,和三人告别去了办公室。

*

陆怀远吊儿郎当地走进操场,王协辉看到他这样简直气得不行。

“校服呢?”王协辉皱眉问。

“丢了。”

“……你怎么没把自己丢了!”王协辉没跟他计较那么多,话锋一转,“待会儿上去检讨老实点!”

陆怀远懒洋洋地嗯了声。

夕阳下的云彩被染成了金红色,像是天空在燃烧,壮丽而短暂。校长简单讲了两句月考之后的学习安排后,把话筒给了主任王协辉。

王协辉先说了几句老套的开场白之后,很快切入话题:“今年我市举行的奥数竞赛中,高二七班江梨尔同学荣获一等奖!”

按理说,校外举行的比赛和学校是无关的。

但这回考试,江梨尔成绩特别逆天。不仅荣获全市第一,而且还是个断层第一,拉爆第二名二十多分。

王协辉越说越激动,脸上还浮现着笑容:“现在让我们掌声有请江梨尔同学上台讲几句学习经验!”

高二七班的队伍里,余之和旁边八班的左许阳仿佛一对“傻子兄弟”,不停地拍手祝贺。

宋祁晏和许无忧听见这个名字时,都安静地闭上嘴巴不再说闲话。而后,偷偷摸摸举起手机给台上的女生录视频。

江梨尔从容不迫地接过话筒,表情很淡。嘴巴一张一合,全程没有一点磕巴,完成了将近十分钟的脱稿秀。

余之看着台上的女生,用手肘拱了拱旁边的左许阳:“这是我认识的江梨尔……吗?”

左许阳惊讶地愣在原地,半响在找回自己的声音:“应、应该吧。”

江梨尔之前没演讲过,宋清舟找她时,她总说自己不行,而把这些机会全给了第二名的翟铭。

话筒递回去后,江梨尔又淡定地甩着马尾下了主席台。少年与她擦肩而过时,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

由于江梨尔实在太优秀,王协辉没忍住都讲了几句。耽误了不少时间。

所以陆怀远的检讨没念成,直接跳过这一项放起了电影。

因为这次要看电影,学校把几百年前用的投射屏和荧光屏翻了出来,按在了主席台上。

陆怀远的手机从电影开始就一直响个不停,他蹙眉从口袋里掏出来看。

关闻博在群里快要把江梨尔夸上了天。

关闻博:【我们家梨尔就是厉害!】

关闻博:【今晚我请客。】

关闻博:【@陆怀远@宋祁晏@许无忧梨尔就请你们带过来了。】

宋祁晏:【下回吧,今天太晚了。】

陆怀远没再往下看,翻了翻上面的聊天记录,有几张照片和一个视频。

他指间停在一张照片上。

少女束着高马尾,蓝白色校服整齐地穿在身上。拿着话筒落落大方地站在主席台上。

她不似发光热烈的太阳,倒像夜空中皎洁孤傲的一轮明月。尽管不那么热烈,但依旧万众瞩目。

他点了保存。

*

说是看电影,其实没过多久天色一暗。大多数人的心思都不在电影上了。

小情侣偷跑去教学楼约会,男生有的也去教学楼里头吸烟。而留在操场上的,要么说八卦,要么打扑克。

而F4不太一样。

他们盘腿凑在一起吃外卖。

“操,饿死我了。”余之扒拉了两口饭,“垃圾学校也不知道多给我点时间吃饭!”

周怡埋头吃饭:“你他妈赶紧吃吧!”

“江梨尔?”话落,一句带着疑问的女声插入。

四人抬头,余之的表情一下僵住。嘴巴还咬着颗青菜。

刘子听挽着杨栖的胳膊,朝这走过来。

“同学。”杨栖走过来对着左许阳道,“今天谢谢你。”

左许阳笑:“客气了。”

几人简单聊了几句后,刘子听挽着杨栖去了别处。

“左许阳!我女神怎么会给你这丑货说话!”

周怡也起了八卦的心:“你俩啥情况?”

左许阳解释:“今儿考英语时,她忘带橡皮了。我刚好多一块就借她了。”

“咱俩绝交。”余之气得脑仁疼。

左许阳没再说些气余之的话,反倒安慰:“余哥别气啊,那块橡皮是我偷拿的你的。你想要回去就还你咯。”

“三秒钟。”余之像是补充上一句话的后半部分,“和好了。”

……

“小学霸!”宋祁晏乐呵呵地过来打招呼。

江梨尔顺着声源抬头看过去。

宋祁晏看到四人人手一盒外卖,脸色有些难看:“吃、吃上了啊。”

江梨尔嗯了声,觉得宋祁晏的反应有点怪,问:“怎么了?”

宋祁晏还没开口,陆怀远从后头走来,淡淡地道:“我们带你违个纪。”

宿舍楼后。

陆怀远看着面前这堵不知翻了多少次的墙开始发愁。

宋祁晏和许无忧已经岔开双腿坐在墙顶上。

宋祁晏对下边的陆怀远道:“阿远,搭把手。”

陆怀远嗯了声,双手交叉掌心朝上,微微俯身:“踩上来。”

闻言,江梨尔像个“翻墙老手”,踩上陆怀远的掌心,双手向宋祁晏和许无忧伸过去。

把江梨尔扶稳之后,陆怀远三两下翻上去又迅速跳出墙外。

江梨尔几乎是和陆怀远同时跳了下去。许无忧和宋祁晏愣了下也跳了下去。

“操,不愧是学霸。”宋祁晏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一学就会。”

“……”陆怀远轻嗤一声,没等他们仨先走了。

……

陆怀远打了辆车,四人一同上了车。

车内因为有宋祁晏这个话唠在,氛围一直热热闹闹的。副驾驶的江梨尔偶尔被提到,转头简单应了两声。

陆怀远想睡觉却被夹在许无忧和宋祁晏中间听他俩拌嘴。

他抱着手臂摆着副臭脸听两边人不停的叨叨。

宋祁晏:“许无忧,你他妈敢忤逆你爹!”

许无忧:“我特么是你爹!别忘了上回喝醉谁特么一直抱着我喊爹!”

“……”

陆怀远:“下回你俩单独坐一辆车。”

……

几人到关闻博发的位置时,店门口站着的服务员连忙领着他们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坐了三个人。除了关闻博还有——

“哥哥!”陆怀远从椅子上跳下来,朝陆怀远跑过去。

陆怀远摸了摸他的脑袋:“最近高不高兴?”

“高兴!”陆怀安的眼睛弯成月牙,抬头望着陆怀远,“爷爷带我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

陆怀远笑了下,没说话。

宋祁晏扯了张椅子坐下:“关闻博,你还真把安安接过来了啊?”

关闻博靠在椅背上笑道:“骗你干嘛。”

在宋祁晏拒绝关闻博的饭局之后,他直接打过来一个电话。

说他已经邀请了陆怀安也定好了房间,并且现在正在去接陆怀安的路上。

还说,学校放的电影肯定无聊透顶。还不如逃出来吃顿饭聚聚呢。

陆怀安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看向江梨尔。

江梨尔看过去,僵硬地挤出一个笑:“你好。”

陆怀安也笑:“姐姐好!”说完,又躲到陆怀远身后不好意思道:“姐姐,你好漂亮呀。”

众人都笑了。

刚准备坐下时,陆怀安扯了下江梨尔的衣角,呐呐地道:“姐姐,我可以和你坐一起吗?”

江梨尔愣了下,随即点了下头嗯了声。

饭桌上,江梨尔坐主位,旁边坐着陆怀安和关闻博。陆怀安的旁边坐着他哥。

因为有小朋友在,几个男生没说平常那些玩笑话。要么夸江梨尔,要么逗逗这个小朋友。

陆怀远没参与他们的对话,一直在照顾他弟。给他弟夹菜。而陆怀安则不停地再向江梨尔的碗里夹肉。

“姐姐,你吃这个虾!可好吃了!”陆怀安说。

江梨尔愣了下,样子慢慢有了些窘迫。

陆怀远注意到,什么也没说,越过陆怀安把江梨尔的虾夹走了。

陆怀安像意识到什么,没向他哥发牢骚。侧头问江梨尔:“姐姐,你不喜欢吃虾吗?”

江梨尔点了下头,轻声道:“过敏。”

陆怀安噢了声,又向江梨尔道了声歉。

小孩子的胃总是很快就饱的。陆怀远注意到时间不早了,和众人说了声后带陆怀安回家了。

他没走多久,江梨尔突然觉得胃有些不舒服。她忍着不适,出了包间去了厕所。

把吃进肚里的菜彻底吐完后她才舒服了些。

她的手撑在盥洗台上,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发白,脸色也白得不像话。她面无表情地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好几遍脸之后,她才关掉。

再次抬起脑袋看向镜子时,她甚至都被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吓了一跳。

水顺着脸颊流入脖子,她无力地扯了下嘴角。

嘲讽又无奈。

她弄干脸后回了包间。

陆怀远已经回来了。

而一大群男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其中,宋祁晏和许无忧的父子情深最有看点。

宋祁晏抱住许无忧,眼里泛着泪花:“爸!今儿我混蛋!不该说那些混话气您的!”

许无忧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儿子,是爸没把你教好。爸不怪你。”

“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关闻博的声音迫使江梨尔看向另一边。

只见关闻博打开前置摄像头看着自己那张帅脸,回答:“当然是我了,关闻博大帅哥!”

……

江梨尔:“。”

陆怀远正悠闲地喝着酒,靠在椅背上看戏,表情淡淡的。好像早就习惯了这些。

他注意到身后的江梨尔,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坐。”

江梨尔乖乖坐过去。

江梨尔没见过这局面,问:“你喝醉之后——”她停顿了下,整理了下措辞,“也会像他们一样么?”

陆怀远扯了下唇角:“我喝不醉。”

江梨尔噢了声,没再说话。

吵闹的包间里,两个极端的人并排坐在一起,安静地看着面前的“大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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