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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出轨

这个周六原本是打算和周嘉礼去逛超市,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重新购买的东西,结果易业民打来电话让易烁回家。

易烁有两周没回家了,易业民和余莉很少过问,这次打来电话是说有事情。

易烁赖在床上不肯起,手臂还搭在周嘉礼的腰上不松开:“你是在文德公馆等我回来,还是回家?”

周嘉礼背对着他,左手捏了捏他的手腕:“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得明天。”

“那我回家吧。”

易烁没说话,手上搂紧了几分,把脑袋埋在周嘉礼的肩上。

周嘉礼察觉出易烁这个动作有依恋的感觉,微微侧头让脸颊贴着他的头发:“怎么了,不想我回家?”

易烁却不直说:“明天咱们还得去买东西。”

“不想我走啊?”周嘉礼笑着又问了遍。

易烁又不说话了,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周嘉礼无奈地摸摸易烁的头:“怎么回事啊,不想我走也不直说?”

“我只是觉得来来回回太折腾了,从你家到我家开车要开半个小时。”

“好,那我等你回来!”周嘉礼简直拿他没办法,近乎撒娇的语气确实让人抵挡不住。

易烁终于咧开嘴角,将周嘉礼的身子掰过来,低头亲了上去:“我起床收拾了,你再睡会儿,中午和晚上我给你点外卖。”

易业民说有事,易烁自然以为是什么能在网上掀起风雨的大事,毕竟前几个月易家的公司在沿海城市的项目出了问题。那天也是易业民打来电话让他快点回家,问他怎么看待施工人员坠楼这件事。

易烁根本没接触过自己家里的生意,但这些事情发生肯定是要紧急公关的,然后配合警方调查取证,弄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坠楼案发生。易业民当时听了他的分析什么话都没说,直到打完电话从书房出来,才说:“你也该学着管理公司了。”

易烁没这个想法,也不好忤逆他,就当作没听见。过了半个月事情调查清楚了,是施工人员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跟工程质量不相关,但公司还是为此付了大笔赔偿金,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易烁以为这次的事情跟上次差不多,都做好了易业民又要重复同样的话的准备,结果易业民只说这个月月底是他堂姐结婚,让他代替他们去参加婚礼。

经历过上次坠楼事件,易业民对于沿海地区的工程特别重视,抽不出时间去参加婚礼也很正常,但余莉没有理由不去。

“妈呢?”

余莉回答他:“我没空。”

易烁没有问为什么没空,反正余莉说话向来都是如此,高兴了就多说两句,不高兴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你,大多数时候都冷冷的。吃完饭他回到房间给周嘉礼打视频,和周嘉礼吐槽易业民大概是太闲了,居然为了这事把他叫回家。

周嘉礼说:“有没有可能是叔叔阿姨想你了?”

易烁沉默起来,“想”这个字太微妙了,尤其是在这样的家庭——看起来父母和谐、儿子懂事,实际上每个人都各怀心思,那层能够遮风避雨的城墙早就千疮百孔,别人看到的美好只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冬天黑得早,易烁和周嘉礼打完视频睡了会觉,现在醒来都五点多了,别墅区内的路灯已经点亮了。

易烁给周嘉礼点好了外卖,然后发了条语音给他:“给你点了云松泽家的外卖,你记得按时吃饭。对了,忘了跟你说,房锁的密码是121761,你要是待无聊了就出去走走。”

周嘉礼回了个“OK”的表情包。

晚饭余莉没在家里吃,易烁和易业民都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父子俩在饭间也没什么话说,就像两个陌生人。

易业民在饭后去了书房处理点事情,易烁在客厅玩手机,等到易业民下楼易烁就回了房间。

半个小时后,易烁神色匆匆地跑下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易业民,难得主动开口问:“爸,你看见我的白玉坠子没?”

“什么白玉坠子?”易业民抖了抖报纸继续看。

“就是你之前送我的那个。”易烁越说越小声,按照往常他们父子的相处模式,这个时候易业民会呵斥他丢三落四不像话,但这次易业民却说:“我什么时候送你了?”

“我十岁生日的时候。”易烁皱着眉回答。

“十岁生日?哦,你说那个白色的小吊坠啊?”易业民终于想了起来,抬起眸子看他,“你还留着呢?”

易烁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易业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所以格外珍惜,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可易业民接下来的话让他如同掉入了冰窖当中,没人救也不想爬出来。

“那是我随手在路边买的,就是个瓷器,十来块钱买的,丢了就丢了吧。”易业民说完,继续看报纸,完全不在意易烁像吃了口苍蝇那般难受。

易烁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掐了把手腕问道:“随便买的?”

“嗯。”

易烁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好像也没那么难受,就是失望——对易业民失望,对余莉失望,对这个家失望。他从小到大没有过过生日,余莉不记得易业民也不记得,只有家里的阿姨会在他生日这天做很多他爱吃的。

十岁生日那年易业民很晚才回家,易烁跑到玄关处迎接他,期待他能像变魔术那样给自己变个小蛋糕或者小礼物出来,因为余莉压根不记得他生日这回事。

易业民只摸了把他的头发,连句“生日快乐”都没说。

他失落地看着易业民的背影,下定决心要让易业民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所以冲过去抱着易业民的大腿,仰望着易业民可怜巴巴地说:“爸爸,礼物。”

易业民从西装外套的兜里摸出个小坠子,扔给他让他自己拿着玩,他那天晚上可高兴了,因为爸爸终于记得他的生日了。

直到今天晚上易烁才知道自己十岁生日那年得到的礼物是随手买的,而易业民并不记得12月17号是他的生日。

其实记不记得也没什么,易烁这么多年都接受了,可真当易业民说出“是随手买的”的时候,心中还是不愿意相信。

周嘉礼是在早上醒来后打开窗透气看到的易烁,他坐在小区花园的椅子上,上半身弯着,周嘉礼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何。

“怎么不回家?”周嘉礼喃喃自语,随即摸出手机给易烁打电话,结果对方关机了。

周嘉礼感觉出了什么事,立马穿上外套出门。

易烁面无表情地盯着花坛某处发呆,双眸空洞洞的,也不聚焦。裸露在外面的双手和耳朵早已冻得通红,他像是没有感知似的,有人从他面前的小路路过也没有任何反应。

“易烁!”周嘉礼急切地喊了声。

易烁被熟悉的声音从漩涡中拉了出来,缓慢机械的抬起头,那张脸憔悴不堪,眼睛里遍布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迷茫。

周嘉礼心脏抽了一下,伸手在易烁冰凉的脸上抚摸,没有问他为什么坐在这里,只柔声问:“跟我回家好不好?”

易烁看着他的视线一点一点往下,然后移到右脸的那只手上,缓慢地侧了侧脑袋让自己的嘴唇贴着周嘉礼的掌心,以此来感受寒冷天地间那唯一的温暖。

“我们回家!”周嘉礼又说了一遍。

易烁点点头了,任由周嘉礼牵着自己,哪怕小区里有人投射过来异样的眼光也不在意。

家里太暖和了,易烁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竟然有点恍惚,迟钝地反应了会儿才知道这是在自己家里。幸好易业民在他十七岁时就买下了这套公寓,虽然易业民当时的想法只是让他去公司上班更方便,但却成为了他的庇护所。

周嘉礼给他倒了杯水,他摇了摇头不想喝,周嘉礼就把他的双手放进自己毛衣里暖着:“什么时候回来的?”

易烁没回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间回来的,只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半夜就从桐梓园离开了,然后在长椅上坐到了天亮。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烁并不想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你永远不知道哪些刀子会成为回旋镖再次扎在自己身上。但不说就永远堵在心里,永远都忘不掉。而且周嘉礼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得让人藏不住任何秘密:“你还记得我天天戴着的白玉坠吗?”

周嘉礼点点头:“记得,昨天晚上扔到床下去了。”

昨天晚上易烁怕咯着周嘉礼便自己取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床边,在做.爱的过程中白玉坠子掉到了床下,还是今天早上周嘉礼起床时踩到个很硬的东西才发现。

易烁勉强一笑,“原来在家啊。”

“怎么了,是跟白玉坠子有关系吗?”

“嗯,那是我十岁生日时我爸送我的,我很珍惜。”易烁说:“昨天晚上我才知道是我爸随手买来的,所以他不记得我的生日,这也不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看重的东西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是不是很好笑?”

周嘉礼回想起昨天他跟易烁说叔叔阿姨想你了,易烁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忽然有个答案在心里浮现:“你和叔叔阿姨的关系不太好?”

易业民和余莉是相亲认识的,那时候余莉还是初中老师,而易业民已经从大厂离职,跟着他大哥开始搞房地产了。

两人结婚后相敬如宾,没有深厚的感情做支撑就像是搭伙过日子。那时候易业民全心都在事业上,连余莉怀孕了也不知道。

后来易烁出生了,易业民知道是个儿子特别高兴,没在家里待很久就又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顾,还是命该如此,易业民投资的楼盘卖得火爆,赚了很大一笔钱。

那时候经济上行,房价还没呈现出直线上升的趋势,易业民捞到了不少油水,之后开始自己创立公司自己修建楼盘。

在易烁三岁那年全家搬去了梓桐园,易烁也是在这里认识了秦衍。

易烁小时候并不觉得自己和父母的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对,直到后面亲眼看到秦衍的母亲在秦衍摔跟头时把他抱在怀里哄,易烁回忆起来自己摔跟头的场景,好像都是自己爬起来拍拍裤子说不疼,余莉和易业民从未问过什么。

从那时起易烁可能就意识到了父母不爱自己,而真正体会到这点是在初二的时候。他在体育课上打篮球崴了脚,原以为没什么大事,等上了一节课后脚越来越疼,还红肿起来。

私立学校管得很严,请假需要家长给班主任打电话,易烁趁着课间的时候给易业民打电话,易业民接通后只说“我在忙,有事找你妈”,易烁又给余莉打电话,余莉没接。

他蹲在走廊的尽头,茫然地看着通话记录上的两个电话号码,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天易烁自己翻墙去了医院。医院是易业民的同学开的,他生病的时候总会来这里看病,有几位医生都认识他。他找到了其中比较熟悉的医生,给医生看了自己的脚,医生当即就让他去拍了x光片。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他是软组织挫伤,没有伤到骨头,给他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又带着他去到了药房拿药。

他抱着药,望着医生说:“刘叔叔,能不能不告诉我爸爸是我自己来医院的?我怕他骂我。”

刘医生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好,刘叔叔不说,但是你要按时吃药和擦药。”

易烁道过谢就准备回家了,乘坐电梯到一楼时易业民打来了电话,他刚接通易业民就在电话那头暴怒:“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敢逃课?”

第三节课是化学课,化学老师见找不到易烁,也没有同学知道他的去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班主任。

易烁低头看了眼自己红肿的脚腕,轻声说:“我脚扭了,你们没人给我请假我只能逃课。”

“我很闲吗?你吃的穿的不需要花钱?”易业民呵斥道:“我不给你请假你不知道找你妈?”

“妈妈没接电话。”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易业民又说:“那你不知道给家里阿姨打电话吗?”

易烁没说话了,他确实是没想到这点。

“你在哪儿?”

易烁回答了医院的地址。

易业民说:“赶紧给我滚回家!”

电话刚挂,易烁抬起头的瞬间就看见易业民从急诊旁边的住院部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小姑娘,慈眉善目地跟小姑娘说了什么,又牵着旁边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的手。

易烁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这种事,他觉得他应该大吵大闹,实际上回到家就安安静静地坐着。

余莉回家后甚至没问他脚怎么了,哪怕是坐在他旁边看电视都没问过。

易业民出轨这件事易烁有想过要跟余莉提起来,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余莉知道了易业民出轨,所以才对易业民那么冷漠,甚至讨厌自己。他在想妈妈和爸爸离婚了,妈妈是不是就会开心点,是不是就会一点一点地喜欢他?

于是他在某个晚上趁着电视剧里演到了出轨情况,跟余莉说:“妈妈,要是爸爸出轨了,你会跟爸爸离婚吗?”

余莉淡漠地看了他几眼,然后说:“你现在应该去做作业。不要因为脚伤了就把功课忽略,秦衍给你带回来的资料看了吗?”

易烁之后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他觉得余莉根本不在乎易业民有没有出轨。后来高一,易烁终于明白为什么余莉不喜欢自己,不喜欢易业民,因为余莉也出轨了。

那是个周末,班上有同学过生日,易烁和秦衍带着礼物去参加生日晚会,他们看到余莉和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人从酒店里出来。易烁看到后立马摇上了车窗,整个人比之前看到易业民出轨还要冷静。

他想起小时候因为没有礼物而抱着易业民的大腿不松手,易业民在那瞬间先是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然后才把那个不值钱、随手买的小吊坠扔给了他。又想起易业民宠溺地抱着那个小女孩的场景,以及余莉终于在家之外的地方露出了笑脸,原来父母并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会爱他!

这些故事实在是太难堪了,易烁说完都笑了,在这一刻他终于不再执着于父母是否爱自己,因为“爱”这个字真的太虚伪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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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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