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着急忙慌地放下手中的活去开门,门一开郁西果然就在门外。
重逢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在脸上放大,“你受伤啦?”银泰顺着银美手指的方向看去,郁西白色衣物上,腹部位置明显有一团被血迹洇湿的痕迹。
颜色还很鲜艳,说明刚受伤不久。
银泰上手想去扶她,“你受伤了?怎么伤的?”
没想到郁西平淡地推开了他的手说:“我没事,进去说。”
银美一听赶紧将大门位置让开跟在自家表哥后面,一起进门。
郁西屁股刚坐到沙发上,银泰就提着医药箱坐到了她的身边,“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郁西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伤口已经愈合了。”
“愈合了??!可这伤……”
不怪银泰惊讶,自己也很震惊。一个能把衣服染红的伤口,竟然在短短的十分钟内愈合。
这伤是她跳窗时,被碎玻璃不小心划到的。从窗口跳出去的那一刻,郁西腹部突然传来一股凉意,但当时情况紧急,她没空查看。
她在大大小小的门里,寻找着海城银泰他家大门时,腹部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珠。郁西当时还害怕自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还把身上的衣服团了团压在伤口处。
她继续在一众门里寻找着,可是腹部伤口处突然变得奇痒无比。这种痒意让她难以继续集中精神寻找,她忍无可忍掀开衣服一看。
原先被划得很深的口子,正往外冒粉色的肉——她的伤口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在愈合。
一分半钟后,她见证了伤口处粉色的肉,变得同周边肉色无异。
她震惊、她迷茫、到最后坦然接受。
“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要是两人碰面的时间在晚上,银泰还能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是碰到了游荡在外的魔物。不小心伤的。
可是现在是在白天,郁西居然受了这么重得伤,他难免会好奇担心。
然而郁西没有第一时间回他,而是看着坐在同一侧沙发的两人。
看到郁西眼神中的警惕,银泰想起自己还未给现场的两位女士相互介绍,他站起身,银美也跟着自家表哥一起站了起来,“这是我的表妹银美。你也可以叫她人美。银美这是我和你路行哥在星城认识的朋友,很厉害曾经还救过我一命。”
银泰介绍完,等着两人互相打招呼。可是郁西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银泰问。
郁西:“她跟你一样,是驱魔师吗?”
银泰摇摇头“不是,我妹就一普通人,学生还在上学呢。”
郁西点了点头,这才从沙发上站起身。
“你好!!!”银美一看两人聊完,赶紧迈着小碎步上前,人情地抓起郁西的手。“听我哥说你比他还厉害,真的假的?这也太酷了吧。”
“你好。”郁西伸手的瞬间,银美看到了她掌心、干了的红色血迹。
郁西也看到了,她尴尬一笑想着把手缩回。
“你要不要换衣服?”
“啊?”
银美指了指她身上的血迹,“我怕等会儿出去吃饭的时候,路人会被吓到。”
银泰:“你现在可以说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吧?”
郁西这才点了点头,“故事很长,我尽量长话短说。”
接着郁西把他们离开后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银泰听完整件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缓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不可能。协会怎么会害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面对银泰的质疑,郁西看上去一脸平静,“哦?那你觉得要怎么解释后面发生的这一切呢?”
“这……”银泰眉头紧锁,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他掏出手机,“我给茂彦发消息问问。”
“可以。”郁西说,“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开门见山的直接问。”
银泰:“为什么不可以?”
一旁的银美看不下去了,“哥你是不是傻?贼偷了东西人去问,他会承认吗?”
银泰沉默几秒:“……知道了。”
五分钟后,银泰放下了手机,看着郁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样?”郁西问。
“我以路行的名义去问了那谁?……张三李四的事,他说他俩现在还在监狱。”接着他补充道:“语气很肯定。不过我实在还是不肯相信……”他低着脑袋,半天后,“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被栽赃的事发生的太突然,郁西一时间还没能想清,“不知道,先看看吧。星城现在是不能回了,以后大不了当个黑户。但眼下最要紧的应该是先找到路行。”
说起路行银泰眼中是无限担忧,“你这几天给他发消息了吗?”
郁西:“发了。”
银泰:“怎么样?”
郁西:“没回。”
银泰:“……是吗?”
“你去过他家,那你在那里有没有发显什么异常?”郁西问。
银泰摇了摇头,“看完公告的第一时间来,我就去他家找他了。没人,房间看着也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是吗?”郁西想了一会儿,“你还记得你腿受伤的那晚吗?”
银泰点了点头,“记得。但这跟路行有什么关系?”
郁西:“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双忆蜜露吗?你当时说这东西,第一次闻你不会有反应,第二次闻才会对身体产生影响。你们协会、或者说路行是不是接触过这样的东西?”
银泰回忆起自己和路行两人离开星城后的情况,“不对,他当时的不舒服是从离开星城后开始的。在路上的那几天,除了去厕所。我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路行待在一块儿,要是是这些东西的会儿。我现在应该也中招才对。可是……”
郁西听完沉默了半晌,“我觉得还是要过去看看。”
银泰:“行。”
郁西除了一直挂在手腕上的小包,什么东西也没带出来。
最后是银美从家里拿了几套,没怎么穿过的衣服给郁西换上。
之后,银美开车在载着两人往路行租住的房子过去。
开门后,屋内光线黑的厉害。屋内窗帘都被拉上,将光线都档在屋外。
但这对郁西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她看的很清楚。这是一个简单的一居室。
“咔哒。”银泰顺手打开了屋内的灯,光线霎时洒满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就是这儿。”银泰一脚踏进屋内。“随便看。 ”
郁西进了屋,眼神一点一点扫过。屋内的摆设正如银泰说的那样,门口的鞋子都好好地放在在鞋架上,沙发上抱枕也都以肉眼可见的距离,规律的摆放着。
郁西进入卫生间的第一眼给她感觉,就是空旷。洗手台上除了一个水杯,一管牙膏再也没看到其他的东西。
一块黑色的毛巾被挂在洗脸架上,看样子是路行的洗脸毛巾。
看着面前挂在墙上的镜子,郁西仿佛能看到,当初这里的主人是如何站在这块镜子前刷牙洗脸。
看不出什么异常。这里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打开房门,从门外回来在这里生活。
正常,正常,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那人为什么会出问题?
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郁西开始重新梳理脑海中的思绪。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东西?
忽视了什么呢?路行是在回海城的路上后开始不舒服。到了海城后没几天,突然发疯似得要杀他的养父,最后被通缉……
回海城的路上……准确的来说是离开星城以后。
星城……豢养魔物的星城驱魔协会。
镜子里低头思考的人,突然抬起头。她面上是恍然的表情。
她冲出洗手间,“银泰你快想想,当时离开星城的那天,我要知道你们在那天发生的所有事!”
“离开星城的那天……”银泰在脑海里搜索着当天的记忆,“那天从双喜小区离开后,车直接开到协会停车场。茂彦在那里等着我们,他说了几句话,在简单告别后,我们俩就带着东西回海城了。没什么异常啊……”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或者他送了什么东西给你们呢?”郁西抓着他的手腕,“你再仔细想想。”
在场除了银泰,剩下两人全都直勾勾的盯着银泰。
银泰:……
过了一分钟,在郁西紧张的目光下,他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吗?”郁西放开了银泰的手腕,难道这一切跟星城没关系?
郁西潜意识觉得有些不对,但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她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你们从星城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吗?”
银泰: “不知道”
“不知道?!”郁西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银泰嗯了一声,“应该是标本什么的教学用具吧。这很正常,有时候协会之间会有一些……就像学术交流?”
学术交流?郁西脑海里正在孵蛋的那个长着少女脸的鸟人,应该是交易买卖才对吧?“你们没看到运送的东西吗?”
“没看到。”银泰诚恳地回答,“我们到停车场的时候,这批东西已经装货了。这跟路行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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