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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恩仇无奈全勾销

第六十八章

布致道推开房门,就见林悯坐在小伙计趁他们吃饭时兑出来的热水浴桶里。

他知道,这药物的后遗症一犯,光拿布巾擦是擦不干净的,擦了,又流出来,平白弄湿布料而已。

路上仓促,穷乡僻壤,也没地方给他再把那样东西添上。

可怜他了,苦了他了。

布致道满心只有怜惜。

浴桶里水汽蒸腾,蒸腾的林悯除了雪白就是粉红。

布致道走近,见他已乱撕了易容,星眸半眯,形状美好的下巴时而扬起,沉重的头颅靠在浴桶边沿,满头黑发散下来,在水里随他时而十分激烈,时而无力缓慢的动作水草一样飘游,只有肩膀露出一半,其他的,两条手臂,两只手,都在水里面,被漂浮的头发遮挡,他只是仰着头,露出脆弱的喉管和脖颈,咬住嘴巴,不肯泄露一丝声响。

布致道不知用了多大的定力,只凭着一股子心疼,想他这样也不好受,才勉强忍住,走路时,把腰轻微往后弓,所以显得姿态很是卑微,忍了又忍,还是不免混蛋的想到,如果他真是个女子,就凭那一夜,已经不知怀的是我兄弟俩谁的胎儿了,十月怀胎,孩子出生,若有幸是我的种,他人那么好,就算再怎么恨我,也肯定不舍得饿死孩子,有望同我这混球不情不愿的做一对怨侣,给我逼迫的认了命,在月子里将孩子抱在怀里哺育,那画面又是何等圣洁……他若真是个女子,怀了我的孩儿,不知当时的自己,如果没有经历那些事,会不会因为做了父亲,有了家庭,早早改了脾气……人生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徒留怅然……

布致道只将一只手抵在浴桶桶壁上,催动内力,热水立时漾动起来。

虽然也有些效用,却无异于隔靴搔痒,林悯这是给**害了,有药的作用,也有心瘾习惯的原因,当时那样伤心,脆弱十分,轩辕桀却乘虚而入,如今已是百毒汇聚,心病无医,成了顽疾。

他这浑厚内力输进来,自己浪费地咳了两声,林悯还是在桶内生不如死,这种瘾,好似附骨之疽,他忽然翻身伸出**的手将布致道为他输送内力缓解的手捉住了,双眼通红,潋滟着自暴自弃、无力挣扎的浓重水汽,面无表情道:“进来,如果你现在没有办法立竿见影地帮我,你进来。”

布致道吓得先直往后退了两步,良久不动不言,只是瞪大独眼看着他。

而在这短暂的冷场中,林悯话说出来,也后知后觉地恶心了,恶心自己,恶心他,恶心一切,恶心他所有遭遇,双手哗啦从浴桶里水淋淋地捞出来,紧紧捂住热红滚烫的脸,肩膀颓然塌下。

布致道不清楚他有没有哭,只看见他肩膀在抖。

“好。”

林悯听见他说。

接着,浴桶里的水淅沥哗啦地溢出来流了一地。

布致道只脱了厚外衣扔在地上,雪白里衣还在,还算齐整。

两人之间一点儿旖旎氛围都没有。

因为一个面无表情,只对他突然答应,忽然抬腿跨进来,有点诧异,唇微张。

一个是不敢有表情。

虽然两人现在同坐在一个浴桶里,浴桶不大,彼此大腿碰小腿,胳膊挨着胳膊,脸对着脸,但布致道没有天真地认为林悯对他发出这样的邀请就是爱他了,就是不计前嫌了。

爱和不爱,笨蛋也感觉得出来。

林悯只是忍不住了,他不想委屈自己,并且经历了这么多事,他还产生了一种颓废的豁达,他自认为这叫豁达,就像枯萎的叶子接受了自己的焦黄,他也接受了他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人权,没有尊严,废了那里,连男人也不算了,只能给他们当玩意儿,他忽然觉得没什么,就像每一个妓女的堕落,他也堕落了,谁也不是愿意当妓女,每个人都有他的节操,他的坚守,第一次的时候恨不得杀人,恶心的直吐,后来二次三次,数不清多少次,连面前这小子也是帮凶,他终于坏了。

没什么了,他现在真是觉得这没什么了。

没必要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要死要活,宁死不屈,反倒婆妈。

事已至此,他只能想到事已至此了。

他跟布致道离得很近,浴桶里热,房间里也有火炉,可毕竟是冬天,外面还在下雪,嘴里吐出白气,跟浴桶周围的滚滚水汽混在一起,像是话语炙热滚烫,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里面冷冰冰,没有半分的情,哪怕他们即将发生最亲密的关系:“可以吗?”

布致道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良久,点点头。

他还是不敢有任何表情。

膝盖跪在坚硬的木桶底部,林悯微微皱着眉头,准备忍着有水流缓解的轻微硌痛抬腰。

“我可以抱你吗?”这时候,身体一直很僵硬,靠着桶壁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布致道的说话了。

林悯闻言扶着他肩膀稍微停下了,他眯起眼不太清醒地看着布致道的脸,忽然觉得碍眼,他现在太丑了,用也不太用得尽兴儿,于是伸手将他那独眼龙眼罩摘了,热水掬在手里,一把一把地把他的脸洗净了,露出本来面目,他还是这张脸,一如初见,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艳,烈火一般,轮廓利落,十分具有攻击性,有剑刃的气质,所以直往人心里扎,常常带给别人无法忘怀的伤害,也生了一张过目不忘的长相,**的俊艳面庞上滑下道道水流,肌肤像是浸过水的羊脂白玉,眉如墨,眼似星,长睫低垂,胆鼻高悬,唇红齿白,抬眼往他看似不经意的一瞥,直直看进人心里,眼眶却藏不住微红。

高挺鼻梁上正好滑落了一滴水珠,在浴桶里发出清楚的一声嘀嗒,像是泪。

“可以吗?”他也问。

有些抖了,快要无法掩饰。

林悯终是,点了点头。

于是布致道就很小心地在水里拿胳膊抱住了他,他的双臂勒着林悯细韧的腰,没敢太用力。

林悯答完这一句,已经忍不住了,自杀捅刀子似的开始了。

浴桶里的水霎时又浪起翻涌的溢出去些,青砖地上围着木浴桶湿了一圈。

布致道只是抱一场幻梦似的,不紧不松地抱着他。

良久,浴桶里的水一层一层的漫出来,溢了满地。

如同谁的爱和悔。

林悯觉得他哭的太大声了,虽没听见,可是他迷蒙中,眼前总见一双通红的眼,便捂住他眼睛,不太忍心看了,力竭地趴在他耳边:“我不恨了,我原谅你了。”

“你说忘了,我也忘了罢。”

他话语落下的一瞬间,布致道紧紧抱住了他,哭声终于压抑的放出来,像是什么猛兽的低吼,嘶哑,难听,不体面:“我不好,我知道,我不好。”

“是你好,从头到尾,是你好。”

这悲声渐渐不能压制,布致道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林悯痛痛快快地缓解了症状,已经昏睡在布致道怀里。

夜晚,布致道和傻子躺在林悯和阿土隔壁。

两人睡一张床。

布致道在黑夜中睁着眼,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流泪,总是在回味。

傻子躺在他身边,也睁着眼睡不着。

布致道给他拉了拉被角,现在对他也宽容得很了,反正他是会傻一辈子的,林悯喜欢,愿意带在身边就带着罢,如今,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布致道也会去给他摘。

他对同样睁着眼的傻子气声说:“你傻不傻,不对,你就是个傻子,我晓得你瞧出来了,怕他遇到危险,你想保护他,可是他是顶心善的一个人,你这么不明不白地把人掐死,他必定要恨你的,肯定不要你了。”

“那可不行,我答应过你那死鬼弟弟,要好好照顾你,让你能一辈子跟在娘身边。”

又愤愤骂道:“你可把他害惨了!我真心疼!要不是你有个好弟弟,早弄死你了!”

骂完,不知想到什么,又舔舔嘴巴,勾勾唇角,羞羞地笑。

也是给他占上便宜了。

轩辕桀现在是守着不知道吃,光为别人作嫁衣了。

这个傻子皱起了他的眉头。

当日,轩辕衡那傻子把两人调换,布致道一眼就瞧出来了,他兄弟二人长得真是一模一样,确实轻易无法分辨,但因为他当初为了追踪傻子,怕他走丢,在他身上抹过一种只有他闻得到的香气,十里不散,一下便分辨出来,不同意,要把轩辕桀这恶棍扔回牢里去,强带着自作主张的傻子回去,是轩辕衡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哭的涕泗横流,磕磕绊绊地说他哥这些年有多么多么不容易,这是他欠他哥的,他躲在他身后和娘身后享了这么多年福,该他还了,并且,自己已经把哥哥毒傻了,他会傻一辈子,一辈子做无忧无虑的孩子,娘的孩子,他太苦了,让他歇一歇罢,就让娘把他当衡儿,你们都把他当我,这是我欠哥哥的,他不会再害人了,他傻了。

他只是给布致道磕头,再三表示哥哥傻了,无害了,就让他到娘那里去罢。

身陷铁牢,危机四伏,随时会有守卫换班再来,没什么时间给布致道犹豫,他最后问了傻子一遍,真的要为了他这恶人哥哥放弃他这条命么?傻子只说他哥哥不是恶人,他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他不做恶人,娘跟我都活不下去,坚定地点头,布致道为了保险,又给轩辕桀喂了一颗药,真的要保证他傻一辈子,再对林悯无害,也是他作恶多端的惩罚,也就带着这真傻子走了。

人各有命,他不干涉了。

当日看见轩辕衡的头被刀砍飞的时候,他心里的滋味儿,大概是悲凉。

轩辕桀的罪孽必须得有人承受,九死不悔的是一个小傻子,他是无辜的,只因为,他爱他哥哥。

恨了那么多年,每日咒着轩辕桀怎么还不死,到底还是爱这个哥哥。

“你那弟弟可是真爱你…”黑暗里,布致道忽然长叹一声:“要是我弟弟也像你弟弟一样,我们能回到从前便好了……”

当然,他知道不可能了。

他跟仇滦,爱上同一个人,恨也错综复杂,是注定不死不休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歇了那份心思,只想陪伴在林悯身边终老,也知,仇滦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他眼里的东西,他认得,胜过从前的自己百倍。

此时已是深夜,二楼穿廊十分宁静。

内力高深的人,闭眼沉气,可以听见靠近的,所有多出来的不平常呼吸吞吐声,哪怕对方极力掩饰小心。

布致道闭着眼笑了,又对傻不愣登地盯着他的人传音入密道:“你得让他亲眼看见,他才会信。”

“到时,事情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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