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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走马扬鞭 赶往孀山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着就到了动身去孀山的日子。

动身前一晚,程怀瑾把南宫媇叫到跟前,不放心地嘱咐了很多。

“阿媇,你是大师姐,路上多护着她们几个,这套鹿鸣甲刀枪不入,你带着,明天上路穿上,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凶险,刀剑无眼,要小心。”

南宫媇毕恭毕敬地行礼躬身,“谢谢师姆,阿媇会保护好掌门她们的,请师姆放心。”说完,捧起那套鹿鸣甲慢慢退出去。

南宫媇是司风门这一代的首席门生,又是程怀瑾在外面救下的孤儿,从小养大,教她武功,所以程怀瑾最信任她。

南宫媇回了房间,把鹿鸣甲放到包袱上面,刚打算出去倒些热水洗个澡,迎面撞见了正要进来的葛清遥。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欲言又止。

“阿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南宫媇站在门口像个木桩一样,就这么看着她。

“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来。”葛清遥把手里的荷包塞到她手里,转身欲走。

南宫媇把人拉了回来,关上门。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阿遥,是生我的气了吗?”

“你明天就要动身了,难道你今晚都不想和我说几句话吗?”葛清遥气得在她胸口锤了一拳,无奈地叹了一声。

“刚才师姆叫我过去,有点晚了,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休息。”南宫媇手中攥着那绣工精致的荷包,仔细摩挲上面绣着的鸢尾花。

“不喜欢就还我,我拿去烧掉。”葛清遥伸手就要去抢那荷包,“拿来!”

南宫媇把荷包高高举起,她本来就比葛清遥高出一头,这样一举,葛清遥抢的更吃力了。

“随你。”葛清遥心中突然生起沮丧,失魂落魄地往外面走。

南宫媇虽然在感情之事上有些迟钝,但是相处这么久,她知道葛清遥是什么脾气,这是怪自己没哄她。

她从后面把人抱住,慢吞吞开口,“我打算明天早上找你告别的,这荷包我也很喜欢,你别生气了。”

葛清遥背对着她,又哭又笑,压着嗓子不出声,两人就以这种姿势依偎了一会儿,葛清遥才出去。

与此同时,季长赢的房中,苏百蘅正帮她细致地梳头。

“阿昭,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着?你今天下午给门生们分发药剂都够累了,我自己来就好了。”季长赢舒服地闭上眼,闻着苏百蘅衣服上的味道,感觉十分安心。

“坐好别动,我今天睡这里。”苏百蘅放下梳子,把她的长发拢到一起,用发带松松地捆住放到右肩一侧。

季长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铜镜中一脸淡然的苏百蘅,以为自己在做梦。

季长赢站起身,回身搭上她的肩,“你今天怎么转了性?还是开窍了,知道你多离不开我,老实交代。”

苏百蘅拍掉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些幽怨,“还不是怕你想甩掉我,偷偷上路?”

季长赢伸出小指勾勾她的手,“上次是我不好,以后有什么我都和你商量,都听娘子的,好不好?”

苏百蘅每次一听她叫自己“娘子”就臊的不行,脸红得像八月的蜀葵一样,“你以后当着别人,别这么叫我。”

“你都说过多次了,我记得,我自然不会,娘子别怕。”季长赢扶着她坐下,“我也帮你拆头发。”

苏百蘅一脸娇嗔,靠着她任她拆下自己的发带。

“等下你睡里面吧,我给你扇风。”季长赢帮她按了按肩膀,让她放松。

“我睡旁边的长凳就好,不用了。”苏百蘅僵直了身子,心怦怦跳。

“放心,我会规规矩矩的,等我们成了亲再说别的。”季长赢把人抱起来,走向床榻。

第二日,要动身的四个人都醒得格外早。年素商不放心地又清点了一遍自己要带的东西,南宫媇鬼鬼祟祟地从葛清遥的屋子里溜了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房间。

苏百蘅怕被别人撞见她从季长赢房间出来,天刚蒙蒙亮,就从床上爬起来,动作放慢放轻,从季长赢身上迈过去,打算悄悄溜回自己房间。

谁知季长赢突然睁开眼睛,把人从床边捞了回来,“娘子要去哪儿?”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俩从同一间房出来,松手!”苏百蘅压着嗓子,不敢高声。

“你别怕,就只当你醒得早来我房里找我,等下穿好衣服开着门,没人会说什么?你也太胆小了,傻娘子!这点胆子昨晚还敢来找我?”季长赢把人抱回旁边,自己先坐了起来,“我清点这些,你要是困了,再睡会儿。”

苏百蘅哪里睡得着,干脆也起来换衣服,刚坐起来,发现自己昨晚的衣裙不见了,凳子上只剩一套月白色的袍子。

“长赢,我的衣服呢?”苏百蘅坐在床沿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到。

“我昨晚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帮你找了套新的,你就穿凳子上那套。”季长赢清点完,绕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

苏百蘅也不想过多纠结,把叠好的衣袍抖开,发现掉出来的鹿鸣甲。“这是什么?”

季长赢把雁翎刀系在腰后,缓缓走出来,看着疑惑不解的心上人,“刀枪不入的软甲,防身用的,套在袍子里面就好。”

“那你穿了吗?”苏百蘅仔细打量她今天穿的衣服,眼神清澈。

“穿了,放心。”季长赢双手抱臂看着她,似乎没有打算要转身的意思。

“你快些出去,我要换衣服。”苏百蘅幽怨地看着她。

“我出去等你。”季长赢露出熟悉的坏笑,哼着小调背着她的药箱出去了。

司风门大门外,程怀瑾和一个身形健硕的镖师嘱咐着,门口停了三辆马车,除了最前面的那辆马车前面没人,其余两辆马车,两个镖师都坐在车辕拉着绳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着十分老练。

葛清遥在一旁检查车轮,看得十分仔细。

四个人一同走出大门,依次和程怀瑾还有葛清遥道别。

南宫媇看着葛清遥,难得露出笑容,“师妹,好好练功,别偷懒。”

葛清遥没说话,偏过头去不理她。

还是程怀瑾过来打圆场,“好啦,你都要出远门了,就不能说几句中听的话?”说完,程怀瑾给南宫媇使了个眼色,就直接回去了。

南宫媇挠了挠头,看着背对她的葛清遥,“阿遥,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年素商看着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大师姐,今日活像个一窍不通的傻子,同情地摇了摇头,她伸手拍了拍葛清遥,“师妹,你真是痴心错伏啊!”

葛清遥转过身,和年素商笑了笑,“年师姐快别乱讲了,我没有心上人。”

南宫媇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不想插话,转身上了车。

葛清遥看她走了,才和年素商低声交代,“阿媇不能吃辣,那边的菜不合她胃口,去了孀山,烦请年师姐多照应她。”然后从荷包拿出一锭银子,放到年素商手上,“这是谢礼。”

年素商把银子还给她,“放心,我会帮你这个忙的,但这银子拿回去,都是自家姐妹,别这么外道了。”说完她也快步超前进了马车,不给葛清遥推辞的机会。

季长赢拉着苏百蘅上了最后面一辆马车,车厢十分宽敞,完全坐得下四个人,铺的垫子面料看着也价格不菲。

苏百蘅不禁疑惑,“这马车这么宽敞,怎么今日门口停了三辆?我们几人的包袱也不多啊。”

“是让我们几人不要坐在一起,万一有刺客来,岂不是一网打尽?分散开来,这样一旦哪辆马车先被偷袭,其余人也好立马出来帮忙。”季长赢直接躺到她腿上,眯着眼打算补一觉。

“那第三辆是放什么的?”苏百蘅拍了拍她的脸,不想让她这么快睡过去。

“只有些被褥,掩人耳目的。”季长赢按住她在自己脸上的手,“我真的没睡够,让我养养神。”

待几人都上了马车,三个镖师驾着马车向前疾驰,从堇城一路向南。

年素商:清遥,你女朋友像个呆头鹅唉!

葛清遥:单身,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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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走马扬鞭 赶往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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