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黑衣人扔掉剑鞘,瞬间朝几人飞奔过来。
“慢着!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动手了?”江灵溪被这些不听命令的人气得不轻,怒声喝道。
“我们其余的姐妹都摔下山了,我要这几个人填命!”领头的人头也不回,对着季长赢砍了过去。
钟炽心抽出身后的长剑,拦截住此人,刀剑相交,领头的人眼里杀气腾腾,招招都是奔着要人性命去的。
钟炽心本不想伤人性命,可是对方丝毫不留手,她不敢心软,几个闪避,好不容易找到对方的破绽,一个横斩,利落地将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一剑封喉。
南宫媇和年素商两人配合默契,和剩下的黑衣人打的有来有回,最后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两个人。
季长赢挡在前面,和两个黑衣人继续缠斗。
苏百蘅因着刚才的大雨受了寒凉,用暗器飞弹的动作慢了一些,手指有些发软,没打中季长赢身侧的黑衣人。
所幸其余几人解决完了敌人,赶紧过来帮季长赢,这群刺客才被摆平。
江灵溪发现苏百蘅的不对劲,一个凌空上空翻,直接朝着她冲了过来,一个擒拿手,把人抓在身前。
“把符给我,别想耍花招,要不然我要了她的命!”江灵溪左手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警告几人。
苏百蘅朝季长赢微微摇头,从腰间悄悄摸出裂髓丸。
“我给你,别伤她!”季长赢捏紧手中的符纸,朝江灵溪一步步走来。
“别急,季掌门,先把你的雁翎刀扔在地上再说,老身惶恐,要是不小心掐断她的脖子,就不好了。”江灵溪连连后退,掐人的力道重了几分,苏百蘅脖颈上白皙的皮肤立马红了。
“长赢!别听她的!”苏百蘅被掐得快要说不出话,勉强挤出几个字。
“江掌门,你要人质,换我来便是,放了苏姑娘!”南宫媇慢慢朝江灵溪逼近,
“换你?你又不是季掌门的心上人!季掌门怎么肯听我的话?”江灵溪皮笑肉不笑地后退,点了苏百蘅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听说这丫头暗器功夫了得,看你这次还能不能使得出来!”
“季长赢,你再啰嗦我就让她陪我一起跳下去!”
“现在可以松开她了吧?”季长赢没有丝毫犹豫,把刀扔到脚边。
点住了穴道,江灵溪稍稍松懈了些,松开她的脖子,只单手箍紧她,把人控制在身前,朝季长赢逼近,伸出手,“现在把符拿来!”
季长赢捏紧符纸,递到她手边,“这东西就近在咫尺,你先放人!”
“我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总得让我试试!”江灵溪还想拖延时间,不肯放掉这么有价值的人质。
说话间,苏百蘅突然行动自如,右手握住裂髓丸,向后几记重锤,朝江灵溪的腰间狠狠砸去。
“啊!你这臭丫头!”江灵溪被砸得瞬间弯下了腰,踉跄着跪下。还不等她反应,苏百蘅点了她的穴道,江灵溪动弹不得。
季长赢抬脚踢起脚边的雁翎刀,伸手握在手里,立马把苏百蘅搂在怀里。
“阿昭,这里痛不痛?”季长赢左手把刀收身后的刀鞘,右手伸手想查看她脖子上的红痕,又不敢真的碰上去。
苏百蘅摇摇头,挤出一个笑,“我没事,你别担心。”
剩下几人立时围了过来,钟炽心掏出一团麻绳,把江灵溪捆了个结结实实,捆完了不经意地踢了她一脚,江灵溪顿时歪倒在一旁的泥泞之中。南宫媇还不太放心,随手捡起一旁的石子儿,精准地一扔,点了她的哑穴,抱臂在旁边看着她。
“大师姐仔细弄脏了衣服!”钟炽心也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不碍事,炽心,你怎么随身带着绳子?”南宫媇和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
“本来是下山的时候捆几坛子好酒带回去给师姆尝尝的,如今这般用来倒也不算浪费。”
“她刚才点了你的穴道,你怎么突然能动了?”季长赢此刻还觉得有些恍惚,一切发生的太快,她差点以为自己救不了心爱的人。
“是啊是啊,百蘅你怎么做到的?”年素商紧张地握住苏百蘅的手臂,刚才差点也要冲上来救人了。
“是谭婆婆,她教过我一个解穴的心法,我趁她方才说话的功夫用心法解开了穴道。”苏百蘅和二人笑得很甜,还拍了拍年素商,“多谢你们这么担心我。”
“妹媳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再说了,我在司风门这些日子也承蒙你的照顾,你那些药膏和点心我和大师姐都有记在心上!”年素商对着一对有情人笑得开心。
苏百蘅被她说得脸红,季长赢和她十指相扣,“不是我让素商这么叫的。”
“好了,我娘子脸皮薄,你别消遣她了。”季长赢做出讨饶的姿势,让年素商不要再说。
南宫媇和钟炽心一人拽着江灵溪一只胳膊,也凑过来和她们说话。
“时辰不早了,我们下山去吧。”
“等等,让我看看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季长赢总觉得这些人很熟悉,她握着苏百蘅的手,走到一人的尸体旁,挑开一人的面巾,“从来没见过,阿昭你可曾见过?”
苏百蘅摇摇头,“又是生面孔,可是她们的招式和上次袭击你的人又有些相似,我看看她们身上可有什么玉佩,或是刀剑上有没有什么图腾?”
她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黑衣人的佩剑,“也没什么不同,难道不是坞根谷的人?”
钟炽心看了一眼日头,和她们说,“剩下这些人的尸首我稍后会派几个门生过来带走的,若是实在无人认领,总得让她们入土为安。”
“你们也不要太过忧虑,总能查出她们的来历。”
钟炽心看了一眼捆成粽子的江灵溪,“不要紧,江掌门会告诉我们的。我们快些走吧,等下天要黑了。”
几人不再耽搁,押着江灵溪登时往山下走。
等几人好不容易赶到山脚下,早上还热闹的摊子和铺子都没了人影。江灵溪在心里暗庆幸,还好没有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这幅窘态,要不然她真恨不得去死了。
不过虽然生人没看到她,可是她的老熟人却在。
刚下山的五人押着江灵溪,迎面撞上了一旁等候的炎寻天。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她捆了?灵溪好歹是你们的长辈!”炎寻天瞪大双眼,看向钟炽心。
“江掌门派人在半山腰埋伏,逼迫长赢交出刚拿到的法器。还挟持了苏姑娘作要挟,实乃罪大恶极,也是四派的耻辱。可炽心不敢私自做主,不敢伤及江掌门性命,亦不想让孀山更多百姓知晓此事,所以打算暂且押人回五茗堂,等师姆处置。”
炎寻天知道钟炽心绝不会说谎,她似有深意地看了江灵溪一眼,拂袖而去。
“把人带回五茗堂的内室,我稍后处置!”
“炽心领命,这就带人回去。”
几人也加快了脚步,不到一碗茶的功夫,就把人押回去了。
钟炽心直接带人进了内室,南宫媇不便进去,和季长赢她们几人回了各自屋子。
季长赢回了房间,从包袱里拿出之前给苏百蘅做的衣袍,放到苏百蘅面前。
“快换上,这套更厚一点,今天你受了凉,似乎有些虚弱。”
苏百蘅看她这般紧张的样子,没急着换下衣服,反而主动抱住季长嬴,“是之前的旧疾,一受凉会有些不舒服,不是什么大事。”
“你刚才在山上身子都抖了,还说不严重,以后这些事都要仔仔细细和我说清楚,要不然日后我都不能好好照顾你。刚才怨我,没护好你。”季长赢把人搂的更紧,刚才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她现在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江掌门带了那么多帮手,我们谁也没料到,你不要怪自己。”苏百蘅轻扣她的后背,心中的惊悸亦未消散。
“我就说不该让你来,要是刚才我没救出你,我真恨不能...”季长赢眼中含泪,想起自己早逝的双亲,不由得悲从中来。
“你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我们是好人,上天会庇佑心善之人的。”苏百蘅说完,打了个寒颤。
季长赢把衣服往她跟前推了推,“好了,你赶紧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季掌门,几位同门,我家掌门叫大家去膳厅一同用晚膳。”一个大约十五岁年纪的小姑娘进来传话。
“知道了,多谢你,我们即刻过去。”季长赢点头,笑着应下。
待苏百蘅换完衣服,季长赢挽着她,叫上年素商和南宫媇二人一同去了膳厅。
此时的膳厅,炎寻天一脸愤懑,坐在主位。待她们来了,缓慢起身,苦笑着招呼她们,“快坐快坐。”
炎寻天朝身后的门生抬了抬手,门生立马端着四个盛满姜汤的瓷碗给几人一人放了一碗。
“你们今天在山上受了凉,吃些饭菜赶紧把这姜汤服下,仔细风寒。”炎寻天语气温和,但面上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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